第35章 識破女兒身

識破女兒身

知道如意是女子後,胡氏怎麽看她怎麽不順眼。

胡氏越想越氣,她一個常年玩鷹的,沒想到還有被小雞仔啄眼的一天!

正當氣頭上,突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胡氏一驚,趕緊快速整理儀容,起身出門查看,出去之前,還在如意身上踢了一腳。

如意遲鈍地将眼睛睜開!

這一腳倒不算什麽,但關鍵的是被下藥後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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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推門出去,發現是屠戶回來了!

“今日怎麽如此早就回來了?”胡氏覺得奇怪,同時心裏也有些後怕:幸虧吉祥那臭小子是個女的,要是個男的,說不準剛好被屠戶撞在炕上,那可就不好解釋了!

“老婆我和你說,今天運氣特別好!趕上範大人家裏要宴請貴客,豬肉都被他們家買走了,所以我就早回來了!”

屠戶笑嘻嘻地講了緣由,摟着老婆就想往屋裏走。

胡氏一把拉住屠戶,并扯上了他的耳朵,“錢呢?”

“什麽錢?”屠戶裝傻!

“什麽什麽錢?賣肉的錢呢?”胡氏一巴掌呼在他腦袋上,就是不讓他進房。

屠戶被拍得有點疼,但又不敢反抗。小聲對胡氏說道:

“老婆,本來我是想把錢拿回來的。可這不是昨天我打牌手氣有點不好嘛,陳二那孫子今天非追着我要,還把他幾個弟弟也叫上了。你不是說讓我少跟他們扯是非嘛,我就把錢給他了,打發他們早點滾蛋了。”

一聽這話,胡氏就怒了,哪裏是什麽少扯是非?分明是好賭輸了錢,人還慫!

她不甘心地問:“一頭豬的錢,你全都輸了?”

“也沒全輸,還剩點!”

屠戶掏出兜裏剩下的幾個錢,一臉谄媚地對胡氏說:“但也不多!老婆,你再從家裏拿些錢出來吧,下午我好去再買頭豬回來明天賣!”

看着屠戶手裏僅剩的幾個銅板,胡氏一口怒血差點冒上嗓子眼,實在是氣得不行,抄起門口的掃把,就開始在院子裏轉着圈兒地追着屠戶打。

“家裏的錢都被你敗光了!你個敗家老爺們!老娘的那點錢,全都被你惦記光了!……”

屠戶終究還是要點面子的,這樣被老婆又罵又打的,難免會被人知道。于是趁胡氏一個不注意,屠戶閃到了如意的房內。

然後他就看到了躺在地上不斷扭曲身體的如意!

摸不清是什麽情況,屠戶回頭看後面緊跟着進來的胡氏,“老婆,吉祥兄弟這是?”

“兄弟個屁!”

胡氏感覺自己今天實在是倒黴透頂了,一個個的都給他添堵。

剛才院子裏追打屠戶時,她已經把說辭想好了:

“還以為是個好兒郎,誰想到竟是女的!”

“女的?”屠戶十分震驚。

“可不是嗎!這小賤蹄子,沒想到是個不檢點的。你每日出門不知,我每日家裏只在房內做家務也不知:她原是個不要臉的狐貍精,整日着男裝出去勾引路邊的漢子,趁我不注意引到家裏做龌龊的勾當,還給自己上小藥媚人,剛巧今日被我撞見,那漢子被我打跑了,剩下這小蹄子自己在這兒□□!”胡氏義正詞嚴地胡亂編排一大堆,那義憤填膺的語氣,說得連她自己都信了。

如意艱難地在地上說:“我沒有…”可惜胡氏下的藥效果太強了,不要說去堵住胡氏的嘴,光是駁斥她都覺得力氣不足。

聽說吉祥是女子,屠戶眯着眼睛仔細瞧了一陣。知道了性別再看,這臉蛋,這身段,再加上如意剛才這聲申辯沒壓低嗓音,确實更像個女人,而且不得不說,如意現在緋紅的臉蛋和扭曲的身姿,看起來很誘人。

屠戶一邊手撫着下巴,一邊想:吃了什麽藥,怎的穿一身粗布男裝也讓人看得心裏直癢癢!

見屠戶眼珠子盯在如意身上不離開,胡氏心中冷笑,這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我若是創造個機會,讓他把吉祥辦了,那下次老娘偷腥不小心被他抓到,倒也能理直氣壯些。

于是打定主意,對屠戶說道:“都怪你引着這浪蹄子來家住。若是被外人知道咱們這院子裏還有做這勾當的,可不讓人笑話死!”

“嗯,老婆說的是!”屠戶全部心思都在未消藥性的如意身上。胡氏說什麽都是對的。

不争氣的憨貨!

胡氏瞪了眼屠戶,“你在家裏守着,我去趟王婆子家。這小浪蹄子既然是出來賣的,幹脆讓王婆子把她領走,咱們還能落些銀子!”

屠戶明白了,胡氏是想将如意賣給牙婆,雖然有點不地道,但一個女人總比一頭豬值錢,等胡氏得了錢,可能也就不會再計較他賭博輸錢的事了。

他看了眼緊皺眉頭的如意,想着胡氏如果這個時候出門,那是不是自己可以先來一發?

于是很痛快地說:“老婆,你去就是了,我在這裏守着!”甚至還用手推了胡氏一把。

哼,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胡氏扭了下身體,甩開了屠戶的手,披上襖子出門去找王婆。

湊巧今日王婆并不在家,胡氏撲了空,不過她也不在意,她之所以這個時候出來,重不在找王婆,而是想給那憨貨做蠢事的機會。

王婆家離屠戶家不遠,胡氏算計着時間慢慢往回走,心裏醞釀着一會兒到家要表現出來的吃驚、憤怒等情緒,一定要憑借這事,把屠戶拿捏得死死的。

回到家,胡氏猛地把門一推,直接跑入廂房,就想把一對奸夫□□堵在炕上。

可是等進了房,眼前的情景和她預想不太一樣:兩人确實都在炕上,但都安安穩穩躺着,完全沒有被人突然闖入後應有的驚慌之色。

屠戶衣服沒完全脫掉,上衣還穿着,倒是有半截光着的腿露在被子外,吉祥蜷縮着身體躺在裏面,露出一小段白色的臂膀。

這小狐貍精還真是誘人,便宜了那憨貨!

胡氏見屠戶還不起身,開始大叫大嚷起來:“你個挨千刀,喪良心的!枉我嫁你這麽多年,勤儉持家,恪守婦道,你竟背着我幹出這等腌臜之事!我不活了!”

胡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撒潑起來,可令她奇怪的是:她這樣鬧騰,床上那兩人都沒吭聲。吉祥也就罷了,那屠戶,若是往常見她這樣,早就來到身邊哄勸了,怎麽今天屁也不放一個。

胡氏一骨碌站起身來,撲到屠戶身上,想把他從床上拽下來。

屠戶本來就面朝裏側卧在床邊,被胡氏一拉扯,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吓了胡氏一大跳。

胡氏定睛望去,自家男人只着上衣躺在地上,沒有睡覺,眼睛是睜着的。再看一眼床上的如意,仍舊閉着眼睛沒聲響。

神使鬼差般,胡氏悄聲伸手去探下如意的鼻息。

等她手剛靠近如意鼻下,就見如意突然睜開雙眼,胡氏吓得人一哆嗦,想把手縮回來。

如意卻比她反應快,左手一把抓住胡氏還在臉前的手,握着釵子已久的右手,狠狠地紮上去。

“啊!啊…”胡氏大聲地喊叫着,驚恐大于疼痛!

她拼命甩開如意的手,像瘋了一樣往外跑去。

如意攤在炕上,心中慶幸早摸透了釵子連續使用的方法。刺過屠戶後,她把毒針重新插回釵子粗頭那一端,重沾了毒藥,屠戶人高馬大的都已經被撂倒了,胡氏定然也逃不過毒發身亡的命運。

其實從胡氏進門開始,如意就盡量克制身體的扭動,做出一動不動的姿勢直到将毒針刺入她手背。

剛才她與屠戶搏鬥,這會兒人已接近虛脫。躺在床上,渾身無力卻還要不斷地擦拭額頭上的冷汗。胡氏會跑到什麽地方在倒下,她很想不去計較,反正不會跑出這個院子。

可是生性謹慎的她,終歸是不放心,艱難地收攏好衣服後,她最後決定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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