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就在布蘭德在自己的書房裏充實自己的常識性知識的時候,一場有關于他成為太子的戰争已經在光腦上打響了。

這件事情的影響力非常大,幾乎要将光腦系統搞得癱瘓,直到國家開啓了後備系統,才讓崩潰的情況延緩。

但這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的事情。

雖然在西恩國的有些公爵已經投靠了二皇子,但奈何蟲民群衆數量巨大,根本不是他們簡簡單單可以抵禦的。

這也是由于雖然在雌蟲雄蟲的問題上,有着壓倒性的法律,但對于蟲民參與國家大事的自由度,國家還是很開明的。

這就是民主主義的弊處了,皇位懸置,根本等于架空,一舉一動都得在國民的眼睛下做事,稍有一點事情就會被抨擊。

以往的時候,皇室倒是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很少有國民如此團結的時候,他們大多數的時候都是這邊一些不願意,那邊一些無所謂,還有一些很贊同,這樣一些法案命令才能非常愉悅地頒布下去。

只是這一次,并不如菲爾.洛斯特想的一樣,光腦上的那些數量可觀的亞雌、雌蟲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瘋狂反對,一定要他們皇室給一個說法。

一些公爵家裏那些未出嫁的雌蟲與亞雌也開始不斷地詢問他們雄父雌父這些事情,并且企圖雄父在上朝之時一定要跟如今的國皇菲爾.洛斯特好好說一下,選擇衆望所歸的大皇子。

已經選了二皇子的公爵擦擦額頭上的汗,有苦說不出。他們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日後他們知道自己是跟大皇子對着幹打擂臺的另一邊,那這些雌蟲亞雌崽會不會怨恨他。

目前皇室以及公爵身處水生火熱,可惜布蘭德卻在自己的宮殿裏安安閑閑地看着書。

他越看越覺得這個蟲族當真是個奇特的種族,還能用輕盈的翅膀飛天,一般雌蟲的身體都非常堅硬,即便被狙擊炮這種可怕的沖力打中,也不會致死。

再者說,雌蟲的作戰能力非常強,使用翅膀的時候動作非常迅猛,根本不可能被狙擊炮打中,若是打中,那必定是暗算。

合上書頁,布蘭德拿起手邊放着的一杯清新蒲葉茶喝了一口,神清氣爽。

蒲葉茶的味道很清涼,喝進喉嚨裏頭,就好似清洗了一下喉管,清清涼涼的,非常潤喉。

想到之前斐拉給他拿上來的天心花茶,他就全身一陣抖動,倒不是那種味道太奇特了,而是太甜了,真不知道斐拉将那種花茶丢給他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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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斐拉那張乖順的臉,布蘭德又開始放空,昨日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以至于現如今他還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面對這名雌侍。

撅着屁股說着什麽“請雄主享用”什麽的,要不要再害臊些?

擰了擰自己的太陽穴,握着木杯杯身仰躺在了沙發椅背上。沙發是偏硬的材質,對于布蘭德來說卻是剛好适合,看書不會太累,但又不容易讓他覺得困倦。

他想起之前看到的生理性書籍,覺得這名雌侍也許是身體難耐了。

書中有一句他重點劃出了——雌蟲到達了一定的年齡後身體會極度适合受孕懷蛋,因此身體會自行改變□□機能,自動出水。

他嘆了口氣,覺得擁有一名雌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他本來是打算離婚直接解決一切麻煩,但後來發覺離婚對那名雌蟲并不公平,于是便打算留下他慢慢相處,不求相處出感情,只求相處出兄弟相親相愛的感情,但萬萬沒有想到,這名雌蟲,這麽喜歡他。

沒錯,他得出了這個結論,是由于書中寫道——雌蟲天生勇猛,向來只會雌伏于強者,他們天然擁有追求強者的本能。

嗯,我是個強者,所以我家的雌侍喜歡上他了。

很有道理的推理,布蘭德被這個結論震撼到瞠目結舌。

擰着眉頭,他手上握着木杯子昏昏欲睡,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最近身體總是很困,也不知道什麽原因,總之是每天都睡不飽,不然他也不可能在早上起不來。

揉了揉眼睛,眼前一片模糊,睜開,閉上,睜開,閉上……

布蘭德陷入了熟睡。

斐拉是在打算重新被雄主泡杯熱茶的情況下,才會敲響書房的門的。可惜敲了好幾下,雄主也沒有應答。

好奇心起,又有點擔心,他再次輕悄悄地走進了房門。一進門,他便看見了歪着腦袋,手中卻是穩穩當當拿着盛着茶水木杯的雄主。

額前的碎發微微翹了起來,看起來呆呆傻傻,莫名還有點萌。斐拉忍不住又看了兩眼,心裏頭有點酥酥癢癢的,他走上前,擡手悄悄地将雄蟲手中的木杯給拿了起來,但沒等他将木杯放在一邊,身體就被一陣力道拽了過去。

斐拉習慣性地想要一個過肩摔将那道力道撤去,但立刻想起那力道必定是雄主發出了,于是硬生生的消了自己的力氣。

這樣的後果就是導致他直接一頭栽在了雄主熱乎乎的胸口。

斐拉發絲微亂,他雙手被迫撐着雄主的胸口,而腦袋則是在對方火熱的胸膛之上。左胸膛那有力的心跳聲從他的耳中清晰傳來,熱度節節攀升,令他無端的從心底滲出一種戰栗感。

熱度從對方的心髒發散開來,漸漸傳遞到了他的耳朵,随即是他的臉頰,最終傳遞至全身。他全身僵硬着,鼻尖滿滿都是雄主身上的味道,令他覺得無端的安心。

雄主昏迷的三年,單單只是看着對方安詳沉睡的容顏,就讓他覺得生活有盼頭,如今可是活生生的雄主啊。

他深深地嗅了一口雄主的味道,腦袋在對方的胸口蹭了蹭,觸感很柔順,是雄主的衣服衣料的觸感,如果是雄主的皮膚,大概觸感會更佳。

他探出手,微微試探了一下,但沒敢付諸實踐。

埋頭進雄主的胸口,雙膝跪在小沙發邊緣,雄主的雙腿之中,斐拉覺得真的真的好安心——大概是因為雄主身上的味道莫名的安神吧。

他開始昏昏沉沉,全然沒有發覺布蘭德的動靜。

布蘭德在斐拉陷入沉睡的那一刻睜開了眼睛,他剛剛被胸口那雌蟲動手動腳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只是覺得此時睜開眼睛大概會很尴尬,這才閉着眼沒有說話。

胸膛處很重,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頭。斐拉的氣味他實在太熟悉了,從一開始……不,應該是很久以前就很熟悉了。

他伸手摸上了對方柔軟的長發,發絲觸感很順滑,挑起放在手指間看,總覺得還反射着淡淡的光,亞麻色的頭發色澤很棒,在燈光之下微微有些漸變的感覺。

很完美的頭發。布蘭德評斷了一下,他輕柔地将對方的身體向上提了提,讓他躺下的姿勢更加舒服一些,而雙手将對方環抱起來,才将身邊的書籍重新拿起來看。

這種姿勢,只要微微低頭,就能嗅到對方發絲之上清爽的洗發水的味道,沒有什麽香味,只是清爽罷了,但很符合布蘭德的喜好。

明明是不過相處了短短幾日,但就有種好似認識了好久的感覺,很熟悉也很讓他安心。

在這一點上,他們是一致的,這大概也是一種心電感應吧。

手指撫摸着對方柔順的發絲,一邊動作着,一邊看着手中的書頁上的蟲族文字,并且動用微風的力量進行翻頁。

微風掃過,書頁穩穩翻過,但同樣地,也吹拂起了斐拉綿長的發絲,但很快就被布蘭德的手指打理整齊。

布蘭德将下巴擱在對方的腦袋上,手上的動作卻不變,好似并不知道疲憊一般。在這種安詳的環境之中,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斐拉醒來的時候,依舊在布蘭德的懷中,身體被另一個身強體壯的身體包裹住,就連雙腳,都被對方緊緊禁锢在雙腳之中,他想要擡頭,但腦袋被對方磕着,根本動彈不得。

耳邊傳來書頁翻動的零碎聲音,讓他的頭皮一跳。雄主醒了?

自己怎麽就睡了呢?

他暗暗罵了自己幾句,這才緩了下神,輕聲地提醒雄主。“雄主……”

他不敢聲音太大,其實他很喜歡這種姿勢,也很喜歡與他的雄主親密,但是雄主這種姿勢大概不會很舒服吧?

他微微動了一下,想要請求雄主将自己放開,可惜雄主根本沒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了。

“雄主?”斐拉疑惑地問,他很想要擡頭看看雄主的表情,但被框死在這裏,根本沒有用。

“斐拉。”雄主的聲音就在他的頭頂,氣體吹在他的腦袋上,吹得他頭頂很癢。

斐拉秉着呼吸,傾聽着對方接下來的話。

“你很喜歡我?”布蘭德的聲音沉醉而迷人,低沉得如同洞穴之中叮咚滴落下來消融的雪水。

斐拉心中因此猛抽了一下,他甚至不知道該有什麽樣的反應。

該點頭嗎?是不是應該立刻點頭呢?

他想起了當時聽說被告知是大皇子命中之蟲的欣喜,以及第一次遇見大皇子時心髒砰然的感覺,但與此而來的,還有大皇子眼中無他的苦悶。

沒錯,大皇子是全蟲族雌蟲亞雌的偶像,他也無法免俗。

他是與他的偶像結婚,這麽一個想法是他一直堅持下去的理由——讓他抛棄自由之身,抛棄少将之名,抛棄未來一切升遷機會的最深層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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