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本不是,這本也不是,這本更加不是了。

布蘭德幾乎将整個皇家圖書館都翻閱了遍,也沒有找到有關于地球人修煉異能的記錄。他擰着眉頭坐在圖書館二樓的沙發座上,稍微有些疲倦。

斐拉從不遠處走來,将從茶水間倒好的茶水遞給了雄主。

雄主如此疲累,作為雌侍的自己實在是太沒用了。

布蘭德接過斐拉遞過來的塑料杯,手掌握着杯身,有些慵懶的靠在了身後的沙發背椅上。

斐拉眸中精光一閃,恭恭敬敬地問道:“雄主是否需要我按摩?”

布蘭德擡頭望了他一眼,随即驚奇地問:“你還會按摩麽?”

現在大多數詞彙他已經知道意思了,他本就有過目不忘的能力,看了那麽多書可不是白看的。這是幸虧他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并未忘記本能,能夠識文斷字。

斐拉點點頭,然後走向了布蘭德的身後,手指覆上了對方的後頸。後頸位置是個很致命的位置,如果不是很親密相信的話,一般都不敢将之暴露出來,這也能說明布蘭德在潛意識裏是很相信斐拉的。

斐拉的手指很溫暖,适當的力道在他的後頸不斷地揉捏着,非常的舒服。如斐拉所說,他的确會按摩,而且按摩技巧還真的不錯。

布蘭德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手中的熱茶并未動,熱氣袅袅升起,在這個寂靜的清晨顯得尤其的閑适。

皇家圖書館的館長與管理員穿着侍袍,看着大皇子與他家的雌侍在這麽晴空無雲的早晨坐在圖書館二樓秀着恩愛,忍不住用光腦的拍攝設備拍了一張照,發在了自己的私人光腦的朋友圈中。

【圖片】

大皇子與他家的雌侍,這麽看過去,其實還挺相配的……

求大家打醒我QWQ

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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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噠雌蟲求雄主:我不打你,我也覺得挺相配的【再見.JPG】

稀稀拉拉的雌蟲:我雖然很讨厭這次雌蟲,但不得不說,你的拍照技巧很好,若是不是大皇子與他的雌侍,我鐵定要嗷嗷大叫。【再見.JPG】

高冷帥氣的雄蟲你在哪:我的萌點可能歪了,這麽看,真是寧靜又安詳的一幕……【再見.JPG】

賢雌良蟲的乖蟲崽:館長,你莫非不是想要讓我們都被洗腦吧?【再見.JPG】

下面的評論很多,大多數都是傲嬌又郁悶地表示,雖然照片上看起來很相配,但無論怎麽樣,毒殺雄主的雌侍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但有個評論卻說:大皇子醒來之後根本沒有懲罰過他的雌侍,甚至還救了他,我有一個危險的想法,會不會那只雌蟲根本就沒有殺害他的雄主,而是所謂的皇室秘聞?

這個評論一出,下面瞬間沉溺在了陰謀論中,而這條消息也被炒到了最上面,被越來越多的蟲族看見。

但兩位當事蟲卻完全不知道。

斐拉:“雄主,這個力道合适嗎?”

布蘭德:“嗯,很舒服。”

斐拉:“需不需要為您捏一下背部?”

布蘭德:“嗯……”

斐拉慢慢蹲下腰,然後賣力地開始為雄主揉捏腰部,雄主的腰非常的緊實,完全沒有沉睡了三年毫無運動之後的後遺症,這是斐拉覺得奇怪的地方,因為鮮少有雄蟲可以像雌蟲一般保持良好的身材。

他想起了昨夜看見的雄蟲的腰杆,臉頰稍稍有點紅,捏着布蘭德的腰際的手就有些暧昧起來了。

隔岸觀火的館長與管理員:求不要在圖書館這麽純潔的地方做些什麽非禮勿視的事情!

斐拉咽了咽口水,到底還是忍住了,他擡頭,卻見布蘭德又有些昏昏沉沉,細碎的金色發絲随風飄蕩,看起來呆呆的,但又很可愛。

他伸出手指,為布蘭德捋順了他頭頂的雜毛,動作溫柔而細致,琥珀色的瞳仁中是一腔柔情。

布蘭德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他一個驟醒,倒是讓身邊一直等候着他的雌侍吓了一跳。

“雄主,您醒了。”

布蘭德揉了揉自己的眼角,還有些沒清醒。“我又睡了?”他有些迷茫,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是的,雄主。”斐拉淡淡應道,随即抿了抿唇,有些擔憂地回答。“如若按照這個勢頭下去,或許真的要有危險了。”雄主不知道如何正确修煉的方式,如果能量太大,造成雄主爆體身亡,那怎麽辦?而他自己又該怎麽辦?

想到此,斐拉忍不住阖上了眼睛。

腦袋卻是被一只寬闊的手掌給壓住了,對方的手掌用力地在他的頭發上揉了一下又一下,似乎是有些愛不釋手。“不用擔心,我不會出事的。”

斐拉因為那股力道縮了縮脖子,但很快腦袋便擡起,眼神緊緊地注視着對方柔軟的眼神,很快就被那種包容萬象波光潋滟的眸子吸了進去。

他低垂下腦袋,任由對方對自己的腦袋動手動腳。他伸出手指,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任由那種熱辣辣的感覺蔓延全身。

不知道為什麽,只要是雄主所說的話,他總是可以立刻相信。

他突然覺得,自己對雄主的感情越來越深厚了起來,原本的那種仰慕迷戀漸漸上升成為了一種不知名的感情,令他為此沉迷。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大門打開的聲音,重重地,就像是石塊敲打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磚上發出的聲音。

斐拉與布蘭德都循聲望去,就見菲爾.駭奇拉帶着兩個長相頗為相似的雄蟲走了進來,而他們的身後還站在一堆的侍官,雄赳赳氣昂昂好似正在進行閱隊儀式。

布蘭德蹙了蹙眉,總覺得見到這個所謂的弟弟就鐵定沒有什麽好事,他瞬間将放在斐拉頭頂上的手掌抽了回去,然後俯視着對方矮小的身影。

一個站在二樓,而一個還在一樓,那種高度上的限制當真是無與倫比的酸爽。

駭奇拉當然接受不了這種處處受到壓制與壓力的感受,立刻領着一堆蟲族沖向了二樓,直到來到布蘭德的跟前,才發覺……自己依舊還是比他矮了一個頭。

三個皇室的雄蟲臉色都是一僵。

布蘭德笑着挑着眉頭。“過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駭奇拉這才想到自己來到這裏的原因,他繞着布蘭德走了一圈,才諷刺道:“堂堂大皇子,竟然從清晨開始就來圖書館這麽聖潔的地方與自己低賤的雌侍行不恥之事!”

他說着,就動用光腦,将之前館長放在光腦上的照片投影出來。

那是一張拍得十分唯美的照片,照片上的兩名蟲族一位特別的俊美,而另一位則很俊朗,當真一個比一個風姿俊秀,而那有着亞麻色長發的雌侍穿着雖然樸素,但面部線條卻是頗為柔和,他望着自己雄主的眼神真是可以以寵溺一詞來表述。

而坐在他身前松軟沙發上的雄主有着一頭金色的碎發,他閉着眼睛,周身散發出一種慵懶貴氣的氣質,他的手中拿着一本《富國論事》,一身松散的衣物滑如綢絲,當真是困天色,醉花氣,午夢扶頭。

又是溶溶曳曳,東風無力,欲避還休。

布蘭德瞥了一眼那照的非常完美的照片,暗暗贊賞了一下館長的拍照技巧。至于他為何知道這個館長拍攝的,那是因為在拍照的時間段,只有館長是站在那個位置的,而且閃光燈一閃的感覺他又不是沒有感覺到——只是覺得沒有什麽,便沒有在意而已。

“你還是直說吧,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布蘭德可不覺得眼前這位好勝的弟弟會因為一個照片來找他,這不過只是個名頭罷了。

駭奇拉胸有成足地笑了笑,随即向着身後的侍官揮了揮手。侍官的手中拿着一份邀請函,道:“明日就是皇位繼承的開幕儀式,國皇已經成功将上一代的國皇邀請了過來,這次,我們來一場公正的對決。”

上一代國皇?布蘭德今日才知曉原來上一代的國皇還沒有去世呢。

他伸出手指正要将駭奇拉手中的邀請函拿過來,就察覺對方似乎要将那邀請函扔落在地面。他動了動心神,那本來搖曳飄蕩而下的邀請函便穩穩當當地落入了他的手中。

他完全不顧對方驚訝的目光,直接在他的面前看了眼邀請函上面所寫的事情。

大致就是誠邀對方參加宴會的說法,挺沒意思的。他看了一眼,便随意将手中的邀請函直接放入了自己的領口之中。

駭奇拉嘴角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布蘭德看見便有些奇怪。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那個雄蟲突然開口了。

“表哥,你不如将你的那個雌侍借我們哥倆玩玩呗?”那蟲族穿着一身勁裝,腰間的皮帶将他細瘦苗條的腰杆直接凸顯了出來。

而他身邊的那位也與他一樣露出了痞痞的笑,只是這位穿着的是一身華貴的禮服,上衣很貼腰,下/身則是一條緊身九分西褲,有點酷又有點過于精英的腔調。

兩位長得都不差,就是稍微矮了些。

那位精英腔調的蟲族同樣笑得痞痞的,說出來的話倒是有條有理。“那照片中的他當真是美極了,我們哥倆也想試試看這種味道的雌蟲,不知表哥願不願意将這好東西分享一下?”

他舔了舔唇角,打量着斐拉的眼神完全是赤果果的。“不過是名雌侍,表哥應該不會不願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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