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盛奚一票定勝負

第5章 盛奚一票定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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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歌買了一個慕斯蛋糕。

從宮膳坊出來，她沒有第一時間去街邊打車。而是進了商場，去了男士手表店，原本是打算買塊表，看了價格就打消了念頭。

途經精品店。

她看到一排黑色的腕帶。

走進去挑了一條款式比較簡單的，拿去收銀臺付了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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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夫婦（盛奚的父母）回國，晚上在半壁江山會館包了一個包廂，請了好友們一起吃飯。

他們大人們一桌。

這邊，小孩子一桌。

林曼歌吃水煮魚時咬到了花椒，舌尖又辣又麻。她随手拿起身旁盛奚的水杯，将裏頭剩下的半杯水喝完。

“我就說你的眼睛長着是個擺設，那麽大個花椒都能咬中。”盛奚瞥了她一眼，放下筷子，又給她倒了杯水。

林曼歌接過來喝了幾大口。

她緩了緩氣。

找回了力氣，才轉頭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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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木在旁邊看戲，“千顏還在這呢，你們倆吵架別當着孩子的面，影響孩子純潔的心靈。”

十五歲的盛千顏：“……”

少女埋頭吃飯。

不吭聲。

從她記事開始，哥哥就跟曼歌姐互吵，嘴巴就沒有一刻是停下來的，已經習慣了。

她總覺得，哥哥就是欠罵。

曼歌姐越是罵他，他好像就越高興。“……”

起初她還不理解，後來嘉木哥跟她說：“這就是你哥獨特的愛好。”

恰逢這時，林曼歌手機鈴聲響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起身去包廂外的走廊接電話。

她手機放得低。

拿出來的那刻他看到了屏幕上的字：“沈南風。”

盛奚停了幾秒鐘，跟上了她。

走廊上。

林曼歌接了電話，放到耳旁：“學長，有什麽事嗎？”

“晚上秦姍找到我，說她早上在群裏說的跟你調換工作安排的話欠考慮，讓我替她跟你說聲抱歉。你還是負責你的部分，她的工作她會自己解決好。”

“嗯。”林曼歌應着。

“對了曼歌，下周學生會換屆選舉，主席這個位置你應該當仁不讓吧？秦姍遞交了競選申請，在她和你之間，我還是更看好你。”

林曼歌：“嗯，我會參加競選的。”

對方挂了電話後，林曼歌将手機從耳邊拿下來。剛要轉身，擡頭就撞見盛奚那張臉。被吓了一跳，林曼歌本能踉跄退了幾步：“人吓人吓死人！”

她花容失色的模樣落進盛奚眼中。

女人輕拍着胸脯。

美眸不停眨動，紅唇微啓呼着氣，宛如林間受驚的小獸，沒了平日裏的張揚傲氣，平添了幾分嬌憨。

盛奚凝着她多看了數眼，随後目光下移。

落到她拿手機的手上。

“你跟沈南風聊什麽聊得這樣入迷，有人站在身後都沒察覺到。”

“你也算人？”林曼歌掃了他一眼，繞過他打算進包廂。

盛奚先一步握住了她的胳膊。

擋了她前行的路。

他站在她面前，低頭看她：“你和沈南風進展到哪一步了？”

“關你——”

“關我的事。”盛奚截斷她的話，握着她胳膊的手微微收緊，“看管你是林姨交給我的任務。”

林曼歌翻了個白眼：“拿着雞毛當令箭！”

曼歌打小性格外向活潑，用大人的話來說就是難管教。哪裏有熱鬧她就往哪紮，還喜歡管閑事，為了防止她惹事，林母便囑咐盛奚在外看着她。

林曼歌将胳膊從他手掌裏抽出。

她想将他推開，伸手推了一把沒推動。男人就像一尊雕塑似的杵在原地，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她仰頭看他，“你管好你和秦姍就行了。”

“我和秦姍怎麽了？”

“你進學會生找她不找我？”

“你會讓我進？”

“不會。”

盛奚被她整笑了：“那你在說什麽屁話？”

林曼歌：“……”

就算是因為她的緣故他才去找秦姍，可秦姍朋友圈的親密合照做不了假。

林曼歌有些心煩。

說不上緣由。

可能單純因為盛奚長在她煩躁的點上，聽到他的名字就開始窩火了。

林曼歌沒再跟他掰扯，轉身進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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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奚原地站了會兒。

逢着這時許嘉木從洗手間方向過來，見他站在這，喊了聲：“哥？”

離近了。

許嘉木仔細看了看他沉着的臉，不用想理由，肯定是：“哥，你又跟曼歌吵架了？”

“我懶得和她吵。”

想到什麽，許嘉木拿出手機，點開某條朋友圈。“哥，我偶爾刷到了外國語系秦姍的朋友圈，她發了幾張圖，其中有一張有你的身影。”

盛奚擰眉。

他垂眸看向對方的手機屏幕。

是前幾日在至誠樓的教室，他和秦姍加微信時的畫面。

許嘉木：“這照片選取的角度恰到好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哥你和秦姍在談朋友。”

盛奚神情微冷。

他拿出手機點進微信朋友圈，往下翻了幾頁便看見秦姍這條圈子。盛奚截了個圖，随後發了條朋友圈：

配圖：“（秦姍朋友圈截圖）”

文字：“事件始末是：當天我向秦同學請教如何加入學生會。另外，未經他人允許擅自偷拍的行為犯法，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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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奚很少發朋友圈。

距離他上一次發還是去年林曼歌過生日，他發了句文字：“今天你最大。”

所以。

在朋友圈那欄冒出盛奚的微信頭像時，林曼歌下意識點了進去。

澄清帖？

她指腹觸着屏幕，漫無目的地上下滑動了幾下。

再點進秦姍的主頁，21號那條點贊量超高，輿論話題超熱的有關盛奚的朋友圈已經删除了。

“咔噠——”

包廂門從外邊打開。

盛奚許嘉木先後從門外進來。

男人走到先前自己的位置，在林曼歌身旁坐下。服務生這時來上飲品，他拿了杯西瓜汁，動作自然地擺放在曼歌手邊。

林曼歌拿起來喝了一口。

她從兜裏摸出那條黑色的腕帶，塞進他手中，“下午路過商場買的，當做蛋糕的回禮了。”

她說完便低頭去吃飯了。

盛奚沒吭聲。

桌下，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稍稍蜷起，指腹感受到那條腕帶。他低頭，拿起來端詳了幾眼

款式一般。

不算好看。

腦子這樣這樣想着，身體卻有了動作。盛奚将腕帶戴上手，仔細端詳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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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林曼歌和盛奚從小養成了運動的習慣。

每周休息日都會一起去晨跑。

早晨的空氣格外清新。

林曼歌穿着運動服，紮着高馬尾，倚在街道樟樹旁。一雙纖細修長的腿交疊，寬松的褲腳下擺垂搭在她雪白的大腿根。

許是等待時間略長。

女人側了側身。

随着她偏過身子的動作，雙腿的膝蓋互相摩擦。

有種形容不出來的性感風情。

這一畫面定格在盛奚眼內良久，他停在幾米外的便利店門口。早春的風有點涼，吹在男人帶着薄汗的臉上，沒有吹散他黑眸底下滋生的情愫。

便利店門口的自動響應機喊了聲：“歡迎光臨。”

盛奚才恍惚回過神。

男人收回視線，薄唇輕抿了抿，才邁開步子朝樟樹那邊走。離近了，他擰開瓶蓋将百歲山遞給她。

林曼歌接了過來。

仰頭喝了幾口。

“去趟便利店買水這麽久，等得我都困了。”

“……”盛奚沒看她，輕咳了聲，找了個理由：“今早人多。”

“是嗎？”

林曼歌擡頭去看。

這是麓山腳下的便利店，早上八點的客流量不多。至少，在林曼歌和盛奚十幾年上山晨跑運動的時間裏，她沒見過大排長龍的景象。

沒等她多看，眼睛裏便橫來盛奚高大的身影。

男人一把将她拽走了。

盛奚：“有什麽好看的？”

林曼歌：“我看一下怎麽了？”

轉過這條街，盛奚才松開她的手腕。女人沉了沉氣，揉手腕的同時眼睛斜了他一眼：“腦子有毛病。”

男人沒回嘴。

往前走的過程中，習慣性地走到靠車流的那一側，将她放在安全區域。

盛奚問：“你要競選學生會主席的位置？”

林曼歌煙眉挑動，“嗯。”

“沒記錯的話，上一屆主席會留在社團跟新主席共事半年。”盛奚轉頭看她，嗓音冷了：“你是打着辦事的幌子，預備跟沈南風形影不離了？”

林曼歌沒理他，加快步伐往前走。

盛奚輕易追上，一邊走一邊說：“林姨和莫叔出國度假了，三個月後才回來。林姨走前說了，讓我寸步不離看管你——”

林曼歌擡手捂住耳朵。

邁開步子跑了。

盛奚緊跟着追上去，持續輸出：“捂着耳朵裝死？林曼歌，我跟你說話聽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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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換屆選舉的活動辦得熱鬧。

尤其是主席的競選。

前兩輪票選結束之後，候選人只剩林曼歌和秦姍。這幾日，學校貼吧格外鬧騰，有人開了個帖子：#經管院林曼歌vs外國語系秦姍，誰贏#

大家都是瓜田裏的猹。

圍觀吃瓜。

【醜得拖網速】：“林曼歌第一，不接受反駁！”

【楚楚不可憐】：“林曼歌要是沒贏，我就去吃屎。”

【四字弟弟的姐姐】回複【楚楚不可憐】：“關注了，在線蹲。”

【可笑の溫柔】：“站林曼歌的人是審美不在線嗎？珊姐比她好多了！為珊姐癡為珊姐狂，為珊姐哐哐撞大牆。”

【早起呢】：“樓上是有什麽大病嗎？這不是選美。”

【甜文虐文一起看】：“若真的是選美，那秦姍直接被秒了啊。”

彼時。

禮堂後臺。

競選演講已經結束，正在統計票數中。

秦姍坐在椅子上，手指不斷滑動手機屏幕，浏覽帖子裏的消息。越往下翻，女人面色越是難看，精致的妝容都蓋不住她慘白下來的臉。

為了這次競選，她提前一個月打點關系。

對于主席的位置，秦姍勢在必得。

“扣扣——”

有人敲響休息室的門。

短發女孩推門進來，道：“珊姐，投票結果出來了，你跟林曼歌平票。”

聽到這句話，秦姍握着手機的手驟然緊了。

她眸色陰鸷：“什麽？”

送了那麽多禮出去，竟然還是有一半的人投了林曼歌？

短發女補充了一句：“不過這還不是最後的結果，社團中還有一位沒參與投票。盛奚學長，他在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