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堅定選擇彼此

第19章 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堅定選擇彼此

林曼歌徐徐走近,将手裏的盒子放在茶幾上,随後坐到他身旁。女人低頭看了看他的手,手背和胳膊上有好幾處擦傷。

林曼歌:“手給我,我給你擦藥。”

盛奚沒看她,“用不着。”

林曼歌點了點頭,故作起身,“行,我走了。”

她坐在原處并沒有動。

話音落。

那厮雖沒轉頭,但擡起了自己的手臂,伸到她面前。

他就是這個德行。

從小到大如此。

林曼歌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

她将棉簽蘸了酒精,随後握住他的手,仔細地擦拭破了皮的口子。

室內安靜了半晌。

盛奚側眸看過去的時候,就看見她溫柔認真的臉龐。她睫毛翹翹的,鬓角有幾縷發絲垂落下來,蕩在她皙白的臉頰上。

“你在主樓也這樣給沈南風擦藥?”

“那邊有醫生,輪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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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奚劍眉輕挑了挑,好像有點高興,“輪得到你了你就去擦藥?今晚不是選跟他一組嗎?怎麽樣,體驗感如何?”

林曼歌覺得他話多。

聒噪。

她拿着棉簽的手故意在他傷口上摁了一把。

盛奚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林曼歌你謀殺啊!”

林曼歌動作不慢不急,她擡眸看向他的臉,道:“學你啊,上次社團選舉,你不是也當着我的面選了秦姍?怎麽,你可以選別人,我不可以?”

盛奚:“……”

一時之間找不到詞兒來反駁她。

他抿了抿唇,說:“我事後跟你解釋了,為了不讓你當選才投了你的對家。而且你不是說不生氣了,氣消了嗎?”

林曼歌哼哼了兩聲。

随之而來的是胳膊上傷口的疼痛,她又摁了一把。

盛奚忍住了。

沒吭聲。

用酒精擦拭了口子,再塗抹藥膏,林曼歌又拿了防水創口貼給他貼上,“氣消了是一回事兒,記仇是另一回事,我沒那麽溫柔大度。”

擦好藥。

林曼歌又仔細檢查了兩遍,确定沒有遺漏傷口,她才把用廢的物件扔進垃圾簍。

她站起身收拾藥品。

盛奚卻以為她準備離開,便握住了她的手腕。女人怔了半拍,低頭對上他黑曜石般的眸子,就聽見他說:“社團那件事我做錯了,我向你認錯。”

“今天晚上你成功把這個仇報了,那麽從今天開始,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出現任何情況,我們都堅定地選擇彼此可以嗎?”

他五官硬朗。

是典型的東方男人建模的模樣。

但這雙眼睛像他的母親,生得格外溫柔。尤其當他注視着你的時候,不說話,都能令人跌進他深邃柔和的眼眸裏。

更別說他還念着這些說辭。

林曼歌在他的眼神中晃神了數秒鐘,她抽回思緒,也不跟他較勁兒了:“那得看你,我一向都是別人不惹我,我就不犯事兒。”

“嗯,我言出必行。”

“……”

兩人沉默對視良久。

林曼歌笑了。

她将手腕從他溫熱的手掌裏抽出來,她轉身拿起茶幾上那個精美的藍色盒子,猶豫了幾番,還是捧着遞給他,“生日禮物。”

今年他二十歲。

按照慣例就是兩百只千紙鶴。

當時她跟他置氣,發誓這次不給他送紙鶴的,送了就胖五十斤。“……”

這邊,盛奚伸手去接。

拿住盒子,對方卻遲遲沒松手。

林曼歌擡起頭看他,“這可是我花了大代價送的禮物,我身材要是走樣了,第一個就扇死你。”

盛奚:“……”

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但還是點頭應着。

他拿過禮盒。

放在桌上,拆開包裝盒。

就在這時,林曼歌手機鈴聲響了。屋子裏靜悄,沒有開免提,盛奚也聽到了電話那頭宋悠然的嗓音。

尤其她提到了沈某人。

她說:“主樓這邊的藥品不夠,還需要一些雲南白藥噴霧。”

詢問林曼歌現在是否有空送過去。

這座私人島嶼往年都是他們幾個好友度假的地方,主樓雖然叫主樓,但所有的藥品和急救器物都在林曼歌的別墅裏。

盛奚放置的。

一切都先供給給她。

林曼歌回了話:“我讓椰樹長廊這邊的傭人送過去,隔得比較遠,我就不跑這一趟了。而且盛奚也受了點傷,我待着在觀察他半小時。”

聞言,盛奚莫名吐了口氣。

心情舒爽。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本來還覺得這些小擦傷礙眼,此刻看着卻無比順眼,越看越喜歡。

林曼歌挂了電話。

她走去開放式廚房倒了杯水,給盛奚也捎了一杯,“趕緊洗澡吧,臭。”

男人心情好,挨批了也不生氣。

他仰頭喝完林曼歌遞來的水,而後起身去了複式樓二樓,聽話地去洗澡了。走在樓梯上,盛奚又喊她:“你說了要在這觀察半小時,等會兒我下來得看見你。”

不準去主樓見沈南風。

這句話盛奚沒說。

林曼歌沒看他,擺了擺手:“知道了。”

-

盛奚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個澡。

他沒吹頭發。

裹着墨色的浴袍下樓,遠遠望見林曼歌盤腿坐在客廳沙發上,液晶電視開着,她正在看《巴啦啦小魔仙》。

兒時她就喜歡看這個劇。

不過,盛奚不愛看,他喜歡看賽車和奧特曼。

兩個人就強迫對方來看自己愛看的影視劇,彼此都不肯看。但到最後,互相都能背出對方喜歡看的劇的臺詞。

譬如巴啦啦小魔仙。

盛奚只聽人物聲音,就能念出下一句臺詞。

他下了樓。

沒有直接去客廳,而是去了開放式廚房,打開冰箱拿了保鮮袋裏的芒果和枇杷。

男人戴上手套。

依次将芒果和枇杷剝皮,将果肉切好裝盤。

做完這些,盛奚将刀具和廚具洗幹淨放回原位,才拿着水果盤去了客廳。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拿起叉子叉了一塊芒果遞到她嘴邊。女孩沒看他,本能張嘴吃了,“當季的芒果挺甜的。”

盛奚又叉了一塊枇杷:“嗯,試試這個。”

他遞過去。

林曼歌低頭吃了。

就在這時,電視插播了廣告,還正好是運動員在打沙灘排球。盛奚瞥了一眼,張口就來:“你今晚發揮不怎麽樣。”

林曼歌:“?”

盛奚又補充了一句:“沒達到你平時的水準。”

林曼歌再次:“?”

明明是他超越了平日的水平,不知道抽了什麽風,打個球跟賭命似的,一個接着一個地砸,誰接得起他打過來的炸彈?

林曼歌轉頭,迎上她的視線,盛奚:“分心去看男人了?”

雖然沒有講明,但林曼歌也知道他嘴裏這個男人是沈南風。

聽他這樣說,她索性應了:“恩,我現在要去看男人了。”

林曼歌從沙發上起身。

穿好拖鞋。

徑直往房門口方向去。

剛握上門把手,背後就傳來男人幽冷的嗓音:“一、雙、繡、花、鞋、”

音落。

林曼歌尖叫聲頓時響起,拔腿就跑回亮着燈的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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