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
如果什麽事情,都能按照自己的意願來發展,那這世界上就不會那麽多悲傷與絕望了。
冬木是一個很祥和很安靜的小城,然而這片祥和與安靜,很快就會被打破——因為這裏即将迎來第四次聖杯戰争。
曾經也算得上是FZ的忠實粉絲的柏木嘴裏含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坐在公園裏。
在他旁邊是歸來的雁夜和溫柔的葵夫人,遠處的遠坂凜正在玩兒皮球,夏末柔和的陽光灑在綠色的草地上,帶來一片溫暖的色澤,就好像這世間都毫無陰霾的樣子。
遠道而來的青年人看着自己喜歡卻嫁作他人婦的溫柔女人帶着自己的女兒在公園裏玩兒,看起來有着一種美麗的悲傷與溫柔。然而這份溫柔很快就會消失不見,這份悲傷很快就會演變成青年人殺掉自己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
這就是聖杯戰争,它所帶來的只有痛苦與悲劇,沒有任何人的願望被實現,更沒有任何人會從中得到救贖。而現在,自己投身于這場戰争……确是為了什麽呢?
雖然對禦主到了冬木市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來公園散心有些奇怪,但與禦主一起走過衆多大事的迪盧木多對自己禦主的智謀與力量佩服之極,對他來說,柏木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在為聖杯戰争做打算,而自己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一定是因為自己的智慧還沒有到達禦主的境界吧。
出于這種信任與崇拜,就算柏木一直在在這坐到晚上,迪盧木多也沒有發表任何言語,而是默默的隐去身形,一直站在柏木身後。
柏木一直坐這裏坐到晚上,其實根本什麽都沒有思考。
雖然已經決定參加了聖杯戰争,抱着玩樂的态度到達這裏之後,他卻突然茫然起來。
然而想着這些是極費腦筋的事情,他開始回想過去,回想起當初那個軟萌的正太佐伯克哉,想起長大後表面溫和的佐伯克哉,想起一臉偏執瘋狂的佐伯克哉,想起最後自己說已不再恨他時滿臉滿足的佐伯克哉……
卧槽,小爺我為什麽會想起他呢?
大概是因為,自己來到游戲中生活的重心就是他吧。
因為他是BOSS。
所以自己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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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文藝起來的柏木一直坐到晚上,才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說:“我們去的酒店吧。”
“是,禦主!”
人生中必然要經歷很多事情,這些事情總是要分清主次的,不管有多麽不舍,多麽留戀,多麽感動,佐伯克哉之于柏木,也僅僅只是一個過客,也只能是一個過客,他們的相遇與分開,在柏木的生命裏,說不上毫無分量,卻也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雖然在佐伯克哉的生命裏,這件事是他的全部,但一切也該到此為止了。
不過是一堆數據組成的虛拟人格,就算真的死了,也不過是一堆數據的消散,有什麽值得悲傷的呢?更何況佐伯克哉,乃至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由一個圓潤雞蛋來掌控的數據罷了。
說不定連他們根本沒有感情,那些所做的令人感動的事,也僅僅是因為指令讓他們這麽做呢?
一切都只是個游戲!
當他想清楚這點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都變得豁然開朗,豁然開朗的結果就是,他終于下定決心去殺掉佐伯克哉,不會再因為任何事情而猶豫,也沒有任何事情能阻攔他。
就從這次的聖杯戰開始吧,身為世界之王的佐伯克哉力量過于強大,如果不是這些英靈的投影以及聖杯的降世,他還真不知道能用什麽殺死他,或者等到自己能殺死他的時候,又要到猴年馬月。
萬一千辛萬苦費勁巴拉好不容易回到了原來的世界,接過悲催地發現父母第二個兒子的兒子都能出去打醬油了,俺的親娘咧,那也未免太操蛋了。
柏木被自己的想法深深的惡寒了一下,就和自己的騎士迪盧木多走回了迪盧木多在冬木市買下的二層小洋房。這棟小洋房地處郊外,平常都沒什麽人經過,僻靜極了,這為柏木做一些不方便為人所知的事情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貌似Rider的禦主韋伯就是住在這樣一個偏僻的人家?
知道是知道,柏木卻也沒打算利用那幾個平凡人去做什麽威脅韋伯之類的下流事,他們雖然是數據,然而自己就算要做,卻也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關。
然而事情總不會由他所願的雖然想着避開韋伯那一家子,然而當柏木二人入住洋房的第二天,在樹林中休閑散步的柏木就遇到了那位最後識破了韋伯,睿智的古蘭·麥肯錫爺爺。
“哦,我以為會在這裏住的都是我們這些老家夥呢,沒想到還有這麽年輕的孩子住進來。”古蘭和柏木坐在樹林裏不知是誰搭建的木椅上,有涼爽的風徐徐吹來,為這還算炎熱的天氣帶來一點兒涼爽。
對于長輩,柏木總是相當有禮貌的:“因為身體比較虛弱,所以家人讓我來這裏休養。”
“哦!”敏銳的老人當然知道柏木并沒有說全,曾經也算是地方大族的麥肯錫在不長的時間裏,便腦補出了一系列事實——少年面色紅潤,走路虎虎生風,怎麽可能是身體不好?他剛剛說是家人讓他來這裏休養,說的卻并不是【長輩】或是【父母】,大概是在争奪繼承權時失敗被流放下來了吧?
但這孩子年紀又太小,那就是現在的掌權人不放心這個孩子,所以把他送到這裏來了。
年近古稀的老人早已經看過這世間太多的不公平與龌龊事,本來這些事他從來不會放在心上,但大概是年紀越來越大的原因,什麽事都看的開了,心也變得善了,他突然憐惜起這個相當有禮貌的少年來,要知道在現在這個年代,願意陪老人這樣心平氣和聊天的少年簡直就是珍稀物種了。
正想邀請柏木去他家吃飯的老人,馬上被一個聲音打斷了,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的,身着白色襯衫黑西褲的英俊男人走了過來:“少爺,該回家吃飯了。”
少爺的稱呼讓老人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某種想法,而早已經繼承池笑寒公司,完全不知道被老人腦補成何樣的柏木則被【少爺】這個稱呼雷的不輕,他只覺得臉上發燒,看着老人了然的目光覺得越發尴尬起來,他胡亂點了點頭,便跟着迪盧木多走了。
“不是讓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麽?”
“但是這樣對禦主來說太失禮了……抱歉。”
對這樣的大型狗狗來說柏木總是毫無辦法,只得無奈地接受了這個讓他很不自在的少爺稱呼,就這樣過了大約一個禮拜,當古蘭馬爾基說他的孫子回來了,邀請他去他家吃飯的時候,柏木便知道,劇情開始了。
然而對韋伯這樣一個可以說唯一在聖杯戰争中有所成長,有所收益的幸運者,在fz裏唯一像是一個熱血漫主角的家夥,柏木還是很感興趣的,話說之所以這麽幸運,不愧是幸運A+麽……卧槽好羨慕嫉妒恨腫麽破,萬一自己到時候一個沒忍住把征服王的王妃……咳,戰友給殺掉了,自己會不會遭到什麽報應?
初次見面,對于【自己爺爺的忘年交】,韋伯表現的還是有點兒禮貌的,飯桌上的韋伯表現的很禮貌很客氣,大概是他對利用平民心存愧疚的原因,他沒有把自己冒失以及不穩重的一面露出來,但也正是因為這份禮貌客套,才會最終讓古蘭看出他不是自己的孫子。
這穩重禮貌的一面在韋伯去廚房拿碗的時候徹底被破壞了,被椅子腿絆到的韋伯“啊啊啊啊啊啊”的大叫起來,麥肯錫夫婦已經等着即将到來的噼裏啪啦的聲音時,柏木上前攔腰摟住了韋伯,雖然碗已經掉在地上噼裏啪啦摔碎了,但好在韋伯沒有受傷。
“下次小心點兒。”柏木善意的說着,便松開了他。
看着柏木明明沒比自己大了多少,卻顯得格外成熟的俊俏面孔,一向自尊心極強的韋伯出乎意料的沒有感到羞惱,而是看着柏木默然不語,然後雙頰慢慢染上了漂亮的紅暈。
在另一個世界被魔神一見鐘情,糾纏他糾纏的曾幾度吐血的柏木心中馬上警鈴大作,在接下來吃飯的時間裏,柏木完全不敢再說什麽話了,然而韋伯卻開始把話題往他身上引。
往他身上引也不算什麽,關鍵是這家夥問的時候還各種讓人受不了的面露紅暈臉色嬌羞啊,韋伯的臉越紅,柏木的臉就越白,到了最後,柏木的臉色簡直跟大病初愈的人的臉色毫無差別了。
臨走時韋伯還羞澀的說:“那個,木醬你的病好些了麽?”
已經這麽快就親切的叫上木醬了麽……還有小爺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有病,我只說過我身體不好好麽?這些話柏木也只能放在心裏了,最為最後真·人生贏家的小王妃,柏木還是相當客氣的——本來已經幸運2E了,要是得罪了幸運A+的王妃,以後日子還有的過麽:“已經好多了。”
“我在加拿大學了醫術,還是小有所成的,雖然知道自己很自不量力,但……我可以給木醬看看麽?”
你是時鐘塔的學生別以為我不知道,學個毛的醫術你分明學的是魔術,還有初次見面就說要給人看病什麽的,卧槽小王妃你的智商究竟是被狗啃了還是被狗啃了還是被狗啃了?
“不用了,我的病正在慢慢轉好,不用擔心。”
看着小王妃失望的神色,柏木心中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徹底無語凝噎了。
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小爺我光想着殺了王妃會怎麽樣,卻從沒想過把王妃拐跑會被如何如何,征服王你如今身在何方,快把你家小王妃領走啊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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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黑那段主要就是講柏木佐伯和好如初,傲哲天——也就是池笑寒留在了原來的世界,柏木和佐伯回來繼承傲哲天的産業,佐伯也明白了想得到柏木不能用強取的手段,不然只會越推越遠,所以回來之後管得沒以前嚴了,柏木在天朝待了一年,就去冬木市準備參加聖杯戰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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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是最後一卷了,一切就會馬上結束。
嗯……大概就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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