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炮灰反派撲倒霸總10

第10章 炮灰反派撲倒霸總10

顧夫人像女主人穩如泰山地坐在主位上,見到親生兒子顧靖舟将顧永偉領來了,臉上挂着何須的微笑,招呼道:“快二個月沒見到你了,怎麽也不回家看看媽媽,若不是靖舟聽說你要去女方家裏見家長,我還不知道,我兒這是要結婚了?”

表面上溫和的話語,實則連諷帶刺,一開口就打顧永偉的臉,這位顧夫人真是好本事。

母子剛見面,當着女方以及附近同村人的面,控訴繼子沒有孝心,幾個月來對她不聞不問,也不知會她這個長輩要結婚,還是她不計前嫌,親自前來替他張羅婚事。

顧永偉在顧家時沒少給過繼母好臉色,依他的脾氣,如今在外頭也沒想過給她留下臉面,毫不猶豫頂撞回去:“阿姨說笑了,我爸媽當年因感情不合而離婚,可不就拜阿姨所賜,我不想見你的原因,難道這麽多年來,你還不清楚?”

……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大家族的家醜更捂得嚴嚴實實,顧夫人何曾想過,顧永偉會當着未來親家的面,盡數将那樁醜事抖出來。

硬生生地在她的臉上甩了個大耳瓜子,險些令她岔了氣。

“大哥,你怎能這樣對媽說話?媽嫁進顧家後,撫養你二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能心懷怨怼,還相信這種不實的謊言?”親媽被羞辱,顧靖舟趕忙站出來為其出頭。

蘇子君恰是此時幫腔道:“對呀,顧總裁,當年令尊令堂離婚,你還小,怎能聽信了外人挑撥離間,将責任推到你的繼母身上?依我說,男人和女人離婚,本身就是感情上出了問題,才會投向別人的懷抱,說白了,就是尋求溫暖。令尊與你的繼母組建家庭二十多年,日子不是照樣過得十分舒心,可見他們是真心相愛。你怎麽就看不明白,不能面對事實呢?”

合着,依她所言,顧父與顧母,不是真感情,插足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才是顧父的真愛,搶有夫之婦還情有可原?

只因為兩夫妻本身愛情沒有堅不可破?

所以被第三者有了可乘之機,将別人的丈夫搶走,正妻就活該受小三欺負,誰讓她沒看好自己老公?

這三觀不正的女人吐出來的話,既不符合邏輯,又不符合事實依據,為人開脫,想抱顧靖舟大腿,也太過于明顯了。

顧永偉身為當事人并不好同一個女人計較,何況蘇子君即是外人,又算是岳父岳母請來的客人,他更不能與之發生沖突,以免岳父岳母因為他的莽撞沖動,被同村人指指點點。

有些話,并非表面能夠說得清楚,既是家事,就更不可能事無巨細地全抖出來讓外人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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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顧慮,蘇茜茜卻全然沒有顧慮,挺身而出,擋在他的身前,直接向蘇子君開涮:“你一介外人,不知道別人家事的前因後果,就評頭論足,還有沒有一點教養!”

教養二字,刺激了蘇子君的母親,立馬就沖上前來護女兒,撒潑耍賴道:“阿城!快看看你生的女兒,不過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就自視甚高狂妄自大,不将同村人放在眼裏,我們家子君可是她自幼的發小,她怎能說出這種話!我不管,你立馬讓她給子君道歉,不然我可不饒她!”

平日裏老好人的蘇爸難得硬氣一回,冷聲拒絕道:“茜茜說的話,我以為是從實際出發,子君是什麽身份,有什麽資格摻和進別人的家事?前因後果都不知道,就發表意見,何況還說什麽夫妻間的感情出了問題,就可以去向第三者尋求溫暖,這是何道理?若天下間的夫妻都像子君說的那樣,豈不是亂了套?”

“對!未出嫁的小姑娘懂什麽男女間的彎彎繞繞,何況這是別人的家事,你可別瞎摻和,趕緊站你媽媽身後去,免得讓外人聽了,還以為咱們村子裏的女人,都是你這種三觀不正的人生觀。”因是在村裏置辦聚餐,到蘇家做客的人皆是以夫妻為單位,大媽們如何能聽進去第三者插足還有道理的結論,憤憤不平地怒斥蘇子君,身旁坐的大叔們默默閉口不言,只求沒有存在感。

蘇子君母親再橫,也是一張嘴難辯全村大媽,險些被吐沫子淹死。

顧永偉見場面被大媽們控制住了,陰沉沉的臉上難得出現笑容,微微勾起嘴角,冷聲道:“靖舟,你這番話可就錯了,阿姨若是與爸的感情深厚,為何遺囑上只寥寥幾筆提到你們母子二人?可見阿姨在爸的心目中,分量這二個字壓根談不上,以至于爸連一點財産都沒留給她。至于你,畢竟是爸的兒子,再不濟,還是要給你留下生活費,誰讓你荒唐了二十多年。”

……

這臉打的,真是啪啪響。

有事實依據的財産分割擺在衆人面前,任憑顧夫人與顧靖舟再強詞奪理,也是無濟于事。

眼見圍觀群衆都要信了顧永偉的話語,突然,顧夫人抽泣了兩聲,手裏緊緊拽着紙巾往眼角上抹淚,過了一會兒,抽泣聲越演越烈,變成嚎嚎大哭,嘴裏還不忘控訴道:“老公,你這才走了沒幾年,再看看你的好兒子,是如何對我的?”

捶胸頓足地怒視着顧永偉,恨不得此刻就撲上去啃噬他的血肉:“我真傻,當初一心一意為了這個家,竟會相信他對我的孝順,以至于聽信了謊言,讓你将大部分財産分割到他的名下。哪想到錢進了他的兜裏,就翻臉不認人,連他的弟弟都被他各種排擠打壓,如今是再難以容下我們母子二人,平日裏連生活費都不舍得給我與兒子,今天竟在外人面前毫不掩飾他的企圖。”

顧夫人的哭聲很嘹亮,很激昂。

雖然不曾看見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但是眼白中布滿血絲是事實。

探頭張望的大叔大媽對于跌漲起伏的劇情始料未及,無不唏噓不已。

“這就是豪門世家的真實寫照,宅鬥堪比歷史大劇。”

“可不是,真看不出來,茜茜這個男朋友長得人模人樣,卻容不下繼母與親弟,雖然同父異母,但是好歹也流着一脈相承的血,都這麽有錢了,何必克扣人家的生活費,真夠冷酷無情。”

“噓!小聲點,別讓阿城聽見了,好歹是鄰居,同住一個村子裏,擡頭不見低頭見,讓他知道有人說他女婿的壞話,還不跟人急。”

“怕什麽,他女婿不仁不義,還不許人說啊!”

“對呀,就這種女婿,依我看,真不能将女兒嫁于他,像只鐵公雞一毛不拔,茜茜真嫁過去,将來可要遭罪了。”

鄉下人多富有同情心,眼見顧夫人哭得撕心裂肺,又确定這對無任何血緣關系的母子面不和,心也不合,自然信以為真,只當顧永偉是真的不待見繼母和弟弟,還各種打壓排擠,是個惡人。

顧永偉作為當事人,再多計策,面對女人如洪水傾瀉而下的眼淚,也是無計可施,如今只能揉了揉額角,頗為憤怒地沉默不語。

不過是幾滴不值錢的眼淚,就騙得鄉下人倒戈向她,陰謀即将得逞的顧夫人,恨不得此刻捧腹大笑。

只可惜,她還不能暴露心底的喜悅,只有哭的更傷心,博取了圍觀群衆的同情心,這場争吵必定是她贏得最終的勝利。

至于繼子所謂的見家長,也要不歡而散。

畢竟蘇家在同村人的見證下,也是難以接納一個惡人作為女婿,雖然這個惡人相當有錢。

婚事吹了,繼子剛繼承的家業,又是後繼無人,倘若再出個意外,家産還不是照樣落入她的手中,光是想一想就覺得這個美夢千萬不要醒來。

正做着美夢,突然聽見‘啪’地清脆的一聲響,待循聲望去,竟是她放在桌子上的IWC手表摔落在地,如今鏡面被磨出好長一道口子,頓時心都碎了,直接咆哮道:“作死啊!竟把我将近百萬的表給摔了!賣了你家的房子都不見得抵我的IWC手表。”

大叔大媽震驚了。

“将近百萬的手表?真的,假的?”

“真的吧,看顧夫人那抓狂的表情,應該假不了。”

“卧槽!有錢人的世界真是不敢想象,一塊手表都能夠買一套房子!”

這邊議論紛紛,蘇茜茜倒是氣定神閑地站到顧夫人的跟前,坦白從寬道:“真是對不住了顧夫人,我沒想到一塊表而已,竟然價值近百萬,不過我真不是故意摔了它,只是無心之失。”

顧夫人本就不待見蘇茜茜,如今得知是她摔了手表,哪肯輕易放過,還不借機痛打落水狗:“你一個窮鄉僻壤裏的鄉巴佬懂什麽名表!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價錢才買到的限量版,剛到手不過三天,還沒捂熱呢,就被你給摔花鏡面,你說怎麽辦?”

近百萬,她自然是賠不起的,唯有滿臉無辜,極為誇張地驚訝道:“啊?顧夫人不是沒繼承遺産,與你的兒子顧靖舟一同被永偉打壓排擠嗎?如今生活困難,有上頓沒下頓,怎麽還有近百萬的閑錢買這種奢侈品手表?”

頓了頓,仿佛自言自語地續道:“這樣看來,永偉也沒剝削壓榨你們母子呀,每個月的生活費都不止七位數吧?不然,怎能有這麽一大筆閑錢給顧夫人揮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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