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絕世好酒啊

第012章 絕世好酒啊

林鹿聽說蕭玉熙挨了毒打，忍不住笑出聲，“活該！打斷腿才好呢。”

她并不知道，二太太和蕭玉熙都誤會是她告狀，心裏已經恨毒了。

這幾天她實在是忙得很。

蕭摩诘聽說她想做個冰窖，便找了幾個強壯的兵卒過來幫忙，半天功夫就給挖好，還用青磚砌得幹幹淨淨。

林鹿要給錢，兵卒們都不要，最後一人給了一包鹵肉帶走。

至于要用的冰塊兒，直接讓蕭家采冰的人多采了些，不用雇人，也不用租船，省卻了諸多麻煩。

接着采購原材料，冰凍，儲存，忙得熱火朝天。

而鹵菜被趙祈等人一宣傳，加上回頭客，漸漸有了名氣。

掌櫃慶幸自己眼光長遠。

他對林鹿笑道：“現在來我店裏吃飯的客人，十桌有八桌都要點鹵菜，舍不得吃肉，也要點份素的。”

林鹿笑道：“過幾天縣令大人做壽，我估計忙不過來，就讓劍雪把鹵菜送過來。”

掌櫃道：“少賣一天也不打緊。”

“不。”林鹿眨眼一笑，“就是要那天大賣特賣！推車我都留這兒，到時候你就告訴客人們，這鹵菜和縣令大人壽誕宴席上一樣。”

“妙啊！妙啊！”掌櫃的眼睛頓時亮了。

還有什麽宣傳，能比得上和縣令大人吃同款酒席呢？這多排場有面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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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主意真是絕了。

林鹿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心裏又琢磨，要不要再準備點別的，在縣令大人的壽誕上大放異彩。

做菜？不合适，搶了廚子們的風頭。

酒！林鹿忽然靈光一閃。

對呀，早就該想到酒的。

這個時代酒的種類不少，黃酒、葡萄酒、米酒、果子酒，但是蒸餾技術還不成熟，所以酒的純度都很低。

根本沒法釀造高純度的白酒。

林鹿跑去找瓷器掌櫃，問詢道：“我要是訂做一批酒壺，幾天時間能拿到貨？”

掌櫃道：“你要是着急用，今晚就連夜給你打胚子，明天晾一天，後天就能燒出來了。”

“行，那我訂十個吧。”林鹿沒有訂購太多。

不是她拿不出那麽多酒，而是拿太多，對外很難解釋酒的來歷。

而且，越是稀少的東西才越珍貴。

掌櫃找了幾個酒壺出來，“你挑挑樣子，想改的地方也可以說。”

林鹿都不滿意。

要做，就要做獨樹一幟。

她要了紙和筆，畫了一個楊枝玉瓶兒的造型，上面凸了一個倒酒口。

掌櫃驚道：“你這不要把手和壺嘴嗎？看着不像酒瓶，倒像是觀音菩薩用的玉瓶兒。”

林鹿嘿嘿一笑，“就要這個不一樣的造型。”

“這個簡單，今晚肯定能把模子給做出來。”

“你記得去找木匠，給上面配上合适的木塞子，裏外都要上一層天青色的釉，另外在瓶底刻一頭小鹿。”

“裏外都要上釉？那可得多算一份釉的錢。”

林鹿笑着點頭，“算賬吧。”

掌櫃的問清楚了尺寸大小，很快寫了一份價格表，等交完訂金，雙方都摁了手印兒。

林鹿補了一句，“這是我預備給縣令大人送去的，一定做精細點兒。”

掌櫃連忙道：“放心，放心！絕不敢有半點瑕疵。”

林鹿回到家的時候，正好趕上林長孝帶着鄰居，在院子裏吭哧、吭哧壘大竈，只差最後抹灰收尾了。

林鹿笑道：“幾位伯伯辛苦了。”

她是蕭家未來的兒媳，鄰居們都不敢拿大，趕忙道：“不辛苦，順手的事兒。”

林鹿自然不會讓別人白幫忙。

走的時候，一人包了一份鹵菜。

“多謝，多謝。”鄰居們都是樂呵呵的離去。

林長孝想到要給縣令大人送菜，有些懸心，“這兩口大竈夠用了嗎？縣令大人做壽誕是大事，可是出不的一點兒岔子啊。”

林鹿笑道：“放心吧，爹，我還準備了一份好禮物呢。”

“什麽好禮物？”

“嘿嘿，晚上吃飯的時候就知道了。”

林長孝還以為又是吃的。

結果晚上飯菜上桌，林鹿捧着一個酒瓶出來，放下酒杯，往裏面緩緩倒滿。

“這是……”林長孝瞧着像是白水，可是酒香濃濃，味兒都已經飄出來了。

“嘗嘗吧。”

林長孝小小抿了一口，“咝……，哎喲！這真的是酒啊？又醇又厚，咝……，就是酒味兒有點烈啊。”

林鹿心下好笑。

烈？這還只是三十多度的中度酒呢。

不過古代的酒都只有十幾度，對比起來，的确算是烈酒了。

“好酒。”林長孝忍不住喝了一口，又一口，咝咝吸氣不停。

周氏擔心道：“太烈就別急着喝完，仔細傷胃。”

林鹿道：“這可是上好的酒。只要不貪杯不會傷胃的，就給爹喝這一杯。”

林長孝本不是嗜酒之人，但還是忍住，一口口喝完了。

他緩緩放下酒杯，回味道：“後勁兒足，回味也很綿長，是我平生喝過最好的酒了。”

林鹿趕緊給他夾菜，“吃點菜，空腹容易醉的。”

林長孝高興道：“我現在胃裏跟火燒一樣，暖和的很。”

“爹，我想嘗嘗。”天賜偷摸撈起酒杯，把最後一滴倒進嘴裏，“哎喲！辣、好辣！我要喝水！娘，我要喝水！”

“叫你淘氣！”周氏又好氣，又好笑，拉着兒子去灌了一碗溫水。

林長孝問道：“小鹿，這酒也是跟神仙學的？”

“呃……，是啊。”

“神仙真是有心。”林長孝瞬間被感動到了。

林鹿怕他到處嚷嚷，漏了餡兒，叮囑道：“這事兒你別到處說啊，免得別人眼紅。”

“好好，誰也不說。”林長孝連連點頭，看着女兒感觸萬分。

從前女兒老實本分，醒來以後就許配給蕭家做兒媳後，忽然開了竅，把生意做的頭頭是道。

這可真是神仙庇佑啊。

林長孝越想越心情激蕩，“老天爺，待我不薄啊。”

林鹿，“…………”

這咋還要開始耍酒瘋了呢？才喝一杯啊。

.

到了趙大人壽誕當日，蕭摩诘也是要去趙家拜壽的。

他一大早跑過來要幫忙，卻瞅着林鹿指揮這兒，指揮那兒，有條不紊根本不亂。

蕭摩诘笑道：“我這是白來一趟。”

林鹿道：“不白來！一看到你，我這渾身就更有幹勁兒了。”

蕭摩诘臉有點燙，“…………”

怎麽回事？好像被媳婦兒給調戲了呢。

因為今兒要出的鹵菜太多，林鹿把李大廚借來幫忙，還叫了一個小夥計。

林鹿分配他們倆負責切肉，她和周氏負責擺盤兒。

趙家廚房忙得熱火朝天，單獨給他們騰了一處小院子收拾，切菜、擺盤兒，裝進食盒陸續送到了前廳。

趙祈還特意過來瞧了瞧，“嫂子，沒啥事兒吧。”

林鹿笑道：“你來得正好，我有個好東西給你。”

“好東西？”趙祈眉頭一挑，看向蕭摩诘。

蕭摩诘擺手，“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她搗鼓啥呢。”

不知怎地，心裏有一股酸溜溜的感覺。

林鹿打開事先準備好的盒子，裏面整整齊齊，躺着六個天青色的瓷瓶。

趙祈看不懂了，“這是……”

林鹿打開一瓶，倒了兩杯，“你們嘗嘗，看看能不能送給趙大人慶生。”

趙祈瞅着杯子裏的白水兒，但又散發着酒香。

蕭摩诘已經直接喝了，“唔！這酒……，咝……，好烈啊！”

趙祈将信将疑，趕緊喝了一口，“哎喲喂！這是什麽酒？我剛才瞧着還以為是水，沒想到勁兒這麽大啊。”

林鹿笑道：“怎麽樣？我這酒趙大人會喜歡嗎？”

“喜歡，喜歡！”趙祈一拍巴掌，激動道：“平常喝的酒跟你的酒一比，那都根本算不得是酒啊。”

蕭摩诘心裏更酸，問道：“你之前咋沒給我喝過？”

林鹿笑道：“我也是才弄到的，你今早過來我又忙得不行，沒來得及嘛。”

她湊近了低聲耳語，“放心，我給你留着呢。”

“哎、哎哎……”趙祈擡手遮掩，表示沒眼看，“你倆這就過分了啊？要膩歪，也不用當着我的面兒吧。”

蕭摩诘渾身舒暢，哼道：“我樂意！”

林鹿笑了笑，對趙祈說道：“這酒不多，等下你親自送到趙大人席上，他當場和賓客們一喝，肯定誇你孝順。”

趙祈哈哈大笑，“嫂子，厲害呀！今兒我可欠你一人情。”

林鹿這會兒沒工夫磨叽，“你快去送酒吧。”

況且，蕭摩诘還在旁邊，再多說下去醋壇子就打翻了。

趙祈拱拱手，“你倆繼續恩愛，我先走了。”

他是趙大人姨娘所生的庶子，生母當年仗着寵愛得罪了不少人，而且還早早去世了。

所以，他在趙家過得并不容易。

對趙祈來說，讨得父親歡心，是他有個好将來的唯一路子，所以才會自掏腰包訂鹵菜。

果然，等到鹵菜作為前菜這麽一上，美酒再那麽一送。

賓客們都是紛紛驚嘆不已。

趙大人不僅享受了兒子的孝順，還在人前面子十足。

當即對着賓客誇道：“我家這老七啊，雖然沒啥本事，但論孝心，我這個當爹的是真沒得挑了。”

衆人都恭維道：“七公子孝心可嘉，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啊。”

趙大人想到兒子孝順，又心疼他沒娘，不由動了慈父心腸，想起兒子的終生大事來了。

他環顧賓客一圈兒，笑道：“你們誰家還有待嫁的閨女，要是看得上我家老七，就帶回做個女婿吧。”

大家都喝了酒，醉醺醺的，願意的就挑個女兒出來，不願意當做玩笑話也就過去了。

賓客們都是互相看了看，各有一番思量。

能把女兒嫁到趙家當然不錯，但是身份低的攀不上，身份高的又有點嫌棄趙祈庶出，而且生母還不在了。

蕭元霆忽然接話道：“趙大人，七公子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