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2
chapter 2
“Aphrodite”，全市最高檔的飯店，以松茸和魚子醬出名。一次性只招待十位客人，服務态度良好。座位也需要一個月前預訂才可能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看的出來奚少爺這次是下了血本的。
程野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十分鐘，他今天一身随意的襯衫搭配牛仔褲，卷發還是像之前那樣被紮在腦後，留下幾縷在額頭前漂浮着。
一路上已經有很多小姑娘朝他這裏看了，還有偷拍的。
程野也沒在乎。
程野很随意地走到了門口，沒想到奚亦楠來的更早。
程野看着面前這人一身西裝襯得身形修長，抱着一束白百合，遠遠的在對他笑。奚亦楠笑起來也是那麽有風度，仿佛經歷了嚴密的計算，笑得那麽地深不可測。
“來這麽早？其他人呢？”程野環顧四周，周圍的顧客也只有他們兩個人。
“對，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奚亦楠含笑道，手裏的白百合發出幽香，昏黃的燈光襯得氣氛更是暧昧。
程野要是還不明白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就是個傻子。他低笑一聲：“那奚少爺不過生日，就約我一個人？”
“是啊，這可是我倆的約會呢。”奚亦楠漸漸地靠近，男人特有的木調香在程野鼻尖環繞。
早就知道奚大少是個玩情調的主，沒想到玩的這麽地熟練。
程野眯眯眼，也沒拒絕：“奚少爺該不會沒聽說，我現在有男朋友吧？”
“哦？那真是太遺憾了。”奚亦楠見狀，表現出一副很失落的樣子。
程野勾了勾唇，感覺逗一逗這少爺也非常有趣，冷冽的眉眼裏透着股笑意：“雖然昨天已經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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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亦楠含笑，他聽得出來程野在挑逗他，不怒反問：“能告訴我為什麽嗎？我會做的比他更好。”
“因為叫的不好聽。”程野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仔細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男人仍舊是風度翩翩，好像也不會生氣，任由自己挑逗。
奚亦楠也沒接話，一雙桃花眼透過金絲框眼鏡含情脈脈地注視這程野，看到程野有些受不了。
“我可以讓你叫的好聽。”
說出來的話卻是這麽下流。
“哦？是嗎？”程野聲音帶着笑意，“我無論再累也不會叫的。”
占口頭便宜确實沒什麽用。
“您好，您的餐到齊了。”侍者上前，端上了奚亦楠點好的餐。
“奚少爺居然知道我喜歡吃海鮮？”程野挑眉，“昨晚上研究我朋友圈下了功夫的吧？”程野朋友圈沒有刻意去屏蔽誰，也就是發發日常，有時候他連前任都懶得删，沒什麽大秘密。
“噓——”奚亦楠将食指放在唇間，挑眉一笑“說出來就不好了。”
說實話，奚亦楠笑起來很好看，盡顯風度，還透着股邪魅，可惜程野并不為所動。
“你在這等我一下。”奚亦楠起身，直經走向旁邊的鋼琴，彎下腰低聲給剛剛還在彈鋼琴的鋼琴師交代了句什麽，鋼琴聲戛然而止。
程野單手撐着臉，有些好笑地看着這位少爺究竟玩什麽花樣。
奚亦楠整理了一下衣袖，調整了一下座位，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随便地試了個音。奚亦楠輕咳一聲：“咳，今天這首曲子是送給一位先生的，希望他能賞個臉聽完。”
短暫的沉默後，一陣輕快的樂曲響起。
旋律很熟悉，程野對這些沒什麽研究，單純的覺得好聽。燈光下的男人是那麽耀眼，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靈活的跳躍着，伴着餐廳裏的熏香和白百合的芬芬，是那麽地讓人沉醉。
是個人都動心了。
奚亦楠确實是個玩情調的主，彈琴的時候他的目光不會放在鍵盤上，似乎已經對譜子爛熟于心了。那雙桃花眼會深情款款的凝視着你，仿佛看進了心底。
要是這裏做的是個小0估計已經被奚亦楠迷的神魂颠倒了。
可惜程野不是個小0，也不是個什麽正常人。
一曲終了，四面八方的掌聲傳來。程野也靠在座位上，很是懶散地拍了拍手，算是表示一下。
“怎麽樣？”奚亦楠坐到座位上，一雙眼睛很是感興趣地看着程野，這下湊近了程野才發現奚亦楠眼角有顆痣，很淺，淺的幾乎看不見。
“奚少爺好魅力，是個人早心動了。”程野微笑道，“可惜了。”故作惋惜地搖搖頭。
奚亦楠沒說話，只是含笑着看着程野。
程野緩緩地靠近，在奚亦楠耳邊輕聲道：“奚少爺該不會沒聽說過我不做下面那個吧？”程野的目光突然變得很銳利，有點肉食動物的狠戾。
奚亦楠也不怒：“聽說過，但不是更帶勁兒嗎？”奚亦楠挑逗似的，勾了勾程野的下巴。
“如果奚少爺肯自己躺下，我倒也不介意…”程野那股戾氣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還是那個虛假的微笑。
“別吧，我還希望我們野哥能躺下去呢。”奚亦楠話尾降了點尾調，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調戲。
程野一個純1，從來都是他調戲別人的份，在奚亦楠這裏算是被調戲了夠。繞是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了，而且程野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
程野也确實不是什麽玩情調的人。
“砰”地一聲，程野拍桌而起，巨大的震動讓桌子上的水杯倒在桌上，撒了一桌的水。侍者想要上前收拾，被奚亦楠擺手拒絕了。
程野靠近奚亦楠，一字一頓道：“想讓你哥我主動躺下的人還沒出生呢，你還是多吃點練練骨架子吧，少，爺。”
奚亦楠身材算是中等偏瘦的那種，看着弱不禁風，好歹也算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雖然程野也比較偏瘦，但程野的身材卻比他高了個檔次，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衣服後面男人荷爾蒙帶來的刺激。
“你這脾氣，以前是怎麽泡到那些小朋友的？”奚亦楠不怒反問，他早看出來了程野脾氣不是很好，一晚上連給的笑都是敷衍的。
程野挑眉：“怎麽？你想體驗？”
奚亦楠勾了勾唇：“樂意奉陪。”
草草地吃了飯，程野沒開車，奚亦楠帶着他去了趟霓虹街。
“你還把花拿着？”程野嗤笑。
“本來就是給你的。”奚亦楠笑着把花遞給了程野，程野也毫不客氣地接下了。
經過這一晚上的時間，白百合的餘香仍充斥着程野的鼻尖。“可惜我這一身配不上這花了。”程野淡淡地說道，的确，程野這一身打扮算不上正式，倒像個來度假的。
“嬌花配美人，絕配。”
奚亦楠說着，啓動了車子。
程野笑了笑沒說話。
霓虹街俗稱酒吧一條街，靠近市中心，人流量大，人口衆多。到了晚上就是夜貓子們的聚集地。
而全市最有名的gay吧也坐落在這裏。
“一看奚少爺這種地方都是來的少，今天來漲漲見識吧。”程野漫不經心道。
奚亦楠優雅地笑了笑：“怎麽會，但昨天的确還是我第一次來東區遇見你。”
程野很風流，奚亦楠也很風流。程野浪就浪在他只去東區霓虹街這種他熟悉的地方。奚亦楠浪就浪在全市每個酒吧都有他的影子，去的地方不止是Aphrodite這種高檔地方，也包括了不為人知的地下酒吧，但也是普通地約約會，上上床，不合适就分那種。
兩個不同圈子的人，沒聽說過對方的威名也很正常。
“但我可以為了你天天來這。”奚亦楠話鋒一轉，又是一句挑逗。
程野沒理他，絲毫對奚亦楠的情話不為所動。
“奚少爺還是省省力吧，這裏……”
程野突然沒說話，奚亦楠一看，就見程野的目光銳利了起來，眉頭緊皺，要是說之前他有股戾氣轉瞬即逝的話，這一次就算是那股戾氣完全地展現了出來，帶着股野獸的血性。
奚亦楠有些驚訝，面前站着四五個人，染着各色的頭，大大咧咧地露出臂膀上的紋身，聚在一起在吸取一些白色粉末。
他們在吸毒？
奚亦楠驚呆了。
“往後退。”程野将花遞給他，把奚亦楠擋在身後，自己則是警惕地看着面前五個人。
而那五個人見了他們，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緩緩地向他們走來。
奚亦楠默默的退後，吸毒這玩意奚亦楠也見怪不怪了，以前的狐朋狗友也在他面前搞過，他沒怎麽管，但看着把他擋在身後的程野不禁心頭一動，自然而然地往後退了。而面前的程野，緩緩地脫下外套，像極了準備進攻的野豹。
“需要報警嗎？”奚亦楠低聲問。
程野嗯了聲。
“他們要報警！”這時有人吼了一句。
五個人瞬間湧向奚亦楠，卻被程野擋住了。程野的襯衫裏穿着件白色背心，襯衫一脫，露出了結實的臂膀。
只見程野一腳踹開最近的人，那人猛地摔倒在地，聽聲音看是摔得不輕。
吃痛的在地上掙紮着。
程野沒給第二個人猶豫的時間，單手掐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往牆上倫，在第三個人沖過來的時候，程野又是一肘倫在那人臉上，那人瞬間血流滿臉。
“別管我，報警！”程野的話都是從牙齒裏擠出來的。
奚亦楠如夢初醒，連忙拿起手機報警。
突然——
“小心！他有刀！”
奚亦楠看到第四個從背後摸出了泛着銀光的刀。
不用奚亦楠提醒，程野也看到了。他避開那人的刀，瞬息之間，程野摁上那人的肩膀，把刀甩落在地。
又有人不服地，趁着程野分心沖向了正在報警的奚亦楠。
還未等他靠近奚亦楠，就被程野攔住了，迎面就是一拳。
奚亦楠仿佛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打架就好好打，跑去給你媽揚骨灰嗎？”
程野冷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