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5

chapter 15

“程先生,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李,很高興能再次遇見您。”老總友好地笑着,眼睛卻如一只財狼狡猾地看着程野。

程野毫不意外這位李總并沒有把他立刻送回家,反而把他帶到了一家茶館,茶館古韻古香,空氣中還有股檀香的氣味。

“李總這是?”程野沒有理會李總客套的笑,而是環顧四周,此時的咖啡館人數已經寥寥無幾,此時只剩程野和這位李總。

“程老師別擔心,這裏都是自己人。”李總笑道,語意未盡地看着程野,仿佛在說着,你現在別想着走,這裏都是我的人。

程野看着這位老總,他一直不喜歡跟這些商人打交道,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程野直視着這位老總,這時他想起來了這位李總全名李政贏,靠房地産發家致富。

“哪裏,李總客氣。”程野笑道,周圍都是李政贏的人,程野也沒立刻要走的意思,剛好他正想想看看這位李總把他帶來會怎麽樣,“只不過要讓李總失望了,合作的事容我再考慮一下。”

“程先生誤會了,我今天找你來是其他的事。”李政贏抿了口茶,似乎沒打算說下去。李政贏說話很喜歡吊人胃口,老奸巨猾。

“哦?”程野也不慌,他放松似的靠在沙發,開口道:“那李總把我這一介良民拐來,豈不是不太好?”

“良民。”李政贏重複了一遍,似乎被這個詞逗笑了。此時程野的臉色并不好看。

果然就聽到李政贏緩緩開口道:“一個把自己父親殺死的人怎麽能稱為良民。”李政贏看着程野,像是一只財狼盯着自己的獵物。

程野沒什麽驚訝之意,這點破事他們随便一查就會知道,也沒什麽隐瞞的。程野垂下眼眸看着手裏的茶杯,杯裏泡着的是竹葉青,一個茶梗浮在水面上。程野開口道:“我只不過是在他跳海時沒去救他,又怎麽算殺人”程野不怒反問。

李政贏笑了笑,開始給程野下了第二個局,“恕我冒犯了,如果我沒記錯,程先生是有個姐姐吧?”

“哐”地一聲,桌上的茶杯翻到在地,茶水順着桌子灑在地上,周圍的保镖瞬間站立,警惕着盯着程野。

李政贏擺手示意他們不必,服務生趕緊上前将狼藉收拾幹淨換上了新的茶水。李政贏繼續說道:“挺不容易的,年紀輕輕小姑娘就得了白血病,你一個人照顧挺不容易的吧?我聽說還不是你親姐姐,到現在還沒找到匹配的骨髓?”

人到了一定怒氣已經很平靜了,像是一場暴風雨前的寧靜。程野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李政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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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老狐貍終于亮出了他的底牌:“程先生,我們合作怎麽樣?”

“理由?”

“我能為你姐姐找到匹配的骨髓。”李政贏胸有成竹地看着程野,“據我所知,現在國內已經沒有與她相适應的骨髓了。”

“你要我做什麽?”程野冷冷地看着他。

“我需要你能呆在奚少爺身邊。”李政贏說道,程野實在想不通要他在一個纨绔子弟的身邊幹什麽。

“我需要他的一樣東西。”李政贏說道,“至于是什麽東西,我到時候會派人通知你,反正是對你無害的東西。怎麽樣程先生,這個交易對你也無害,你們也只是單純的炮/友吧?”

炮/友?他們連床都沒上。資本家的鬥争他向來是不屑參加的,程野沒說話,像是在掂量這其中的重量。

李政贏也不急,交易上一直忌憚操之過急,就靜靜的等待着程野的答案。

過了不止多久,程野終于開口道:“好,成交。”

李政贏滿意地笑了,伸出手:“我就知道程先生是個聰明人。咱們合作愉快。”

程野伸出手,與李政贏短暫地握了手。

程野回到家時已經是淩晨了,小吱已經餓的在籠子裏上竄下跳,程野給它添了一把糧,這位祖宗才停止了用怨恨的目光瞪着程野。

手機裏的消息裏的消息已經多到數不清,最上面的是白銘的消息,是問去玩的事。

之前的安排被耽誤了,白銘很想再約一次。

程野回複道:去,我這還有個人。

白銘回複地很快:奚亦楠?

程野:嗯。

最下面的是奚亦楠的消息:——程老師,到家了嗎?

——程老師還生氣啊?

——程老師我錯了行不行?

——程老師理理我呗。

配上一只哀求的貓貓表情包。

程野面無表情地看着奚亦楠的消息,手機的燈光打在他臉上,不知道他一時在想什麽。

程野沒給他回複消息,直接給奚亦楠打了電話,奚亦楠那邊接的很快。

“程老師,怎麽現在才給我打電話啊。”能聽出奚亦楠此時的心情很好。

“剛剛在忙,沒聽到。”程野說道。

奚亦楠沒多問他在忙什麽,接着問道:“那程老師現在是來給我報平安的嗎?”

程野沒有理會這暧昧的話語,他問道:“你明天有空嗎?”

“什麽事?”奚亦楠語氣中像是有數不盡的笑意,程野平淡的反應并沒有給他造成失落反而習以為常。

“之前說去玩,明天一起去嗎?”程野問。

“好啊。”奚亦楠回答的很快。

“那明天我叫肖樸來接你,你好好休息,晚安。”

“晚安,程老師。”

約定時間是周六上午,按照約定時間肖樸在小區門口等着了。奚亦楠來的時候肖樸正啃着手裏的油條。

“喲,來了?”見了奚亦楠來了,肖樸連忙一口兩口解決掉油條。肖樸有些意外,奚少爺還是精心打扮後過來的,以前的西裝換成了休閑裝,發型也被精心收拾過,還噴了男士香水。

奚亦楠一上車肖樸就聞到一股淡雅的薰衣草香。

“他們人呢?”奚亦楠問。

“程野坐白銘那輛車,還有兩個你不認識的人,咱們這輛裝行李。”肖樸說道。

奚亦楠看過去,後座上已經被東西堆滿了。

等開到一個岔路,一輛白色車緊跟其後,肖樸發了個消息大概就是他們跟上了。

“咱們這是去哪?”奚亦楠看着程野那車問。

“野哥沒給你說嗎?”肖樸意外地問,“我們去野炊,隔壁還有座山,沒去過吧?”肖樸帶着懸疑的語氣說道,損起朋友來毫不嘴軟:“白銘這幾年年裝文青,想去學別人看日出,但是啊,我聽說那座山以前還是個亂葬崗呢……”

奚亦楠笑道:“那你們是去探險嗎?”

“那可不,我們帶着野哥,鬼來了都怕,野哥那個戰鬥力啊,可以跟我們村當年的牛有得一拼了。”肖樸加重語氣說道。

奚亦楠被逗笑了。

肖樸繼續誇張道:“我們學校當年有個校霸,比我們高兩級,我們到學校第一天就有人招惹他,然後野哥就去救他,把那個校霸直接打進了醫院。當時是在校門外,一堆人看着呢,臉直接丢大了。”

“然後呢?”奚亦楠饒有興味地聽着,高中時期的程野,又會是哪一種程野呢。

“然後?然後那個校霸也是頭倔驢,之後總找野哥的麻煩,野哥被他惹煩了,約他去打籃球,說打贏了再也不去找他麻煩,那校霸答應了。只不過那打的叫個陰啊,野哥雖然最後贏了,但也沒好到哪去。”

“你們打架,老師不管的嗎?”奚亦楠問,從小養尊處優,在富二代聚集的私立學校長大的少爺還是從沒體會過。

“老師?我們那地方老師上完課就什麽都不管了,能領着工資就行。”肖樸解釋道,車拐了個彎,已經駛入了郊區,各色的建築逐漸被替代成樹木,路邊的花草也多了起來。

“你們不是本地人?”奚亦楠随口問道。

“不是,隔壁一個小海濱城市的,說了估計你也不知道。”肖樸說道。

奚亦楠笑了笑,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奚亦楠問道:“最後呢?”

“最後?”肖樸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最後了,“最後就野哥牛逼,全校再也沒人敢惹他了?”

“只不過那個最開始惹事的人是我。”肖樸說着嘆了一口氣。

奚亦楠被逗的直笑。

與肖樸聊着,不知不覺到了目的地。

“你說話還挺好玩。”奚亦楠評價道,他身邊基本都是些富二代,或者些商人,每天裝着腔說話,很少能遇見像肖樸那樣有趣的人了。

“哦?是嗎?我也這麽覺得,畢竟我雖然沒有好看的皮囊,但至少有個有趣的靈魂。”肖樸打趣道。

肖樸停好車,前方白銘的車也停好了,程野也打着哈欠下來了。

“辛苦了。”奚亦楠對着剛下車伸懶腰的白銘說道。

“不辛苦。”白銘說道,“你們相處怎麽樣?”

奚亦楠笑了笑:“挺好。”

肖樸幫着忙把車裏的東西卸下來,對着奚亦楠說道:“介紹一下,小金和大金。”

奚亦楠對着剛下車的雙胞胎笑道:“你好。”

“你好你好,哇帥哥你真的好帥!”小金說道。

身邊稍微沉穩一點的大金把那邊企圖去抱帥哥的小金攔截,“你好,奚亦楠,初次見面,我是金和冬,他是金和夏。”

一個夏天,一個冬天,他們倆給人的感覺也确實像夏天和冬天。

“你好。”奚亦楠笑了笑,和大金握了一下手。

“你們也別閑着,快來幫忙!”白銘在一旁招呼道。

程野剛下了車,打着哈欠,眼底還帶有些浮青。

越過人群,程野一眼就看到了奚亦楠,剛好與他打了個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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