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謀而合

不謀而合

這劇情改的有點略大了,我和幕良辰還未走到喂鴿子的地方就見一只雪白的信鴿朝着幕良辰飛來。

幕良辰微微一擡手,那信鴿就落到了他的手裏,唇角微提,方才還甚是冷漠的面上似乎染了一層暖色,可以看出來他很開心。

将信取下,他一邊展開一邊笑道:“還想着給師姐修封信,沒想到卻是師姐搶了先。”

我不可思議的看着幕良辰淺笑看着信箋,試探的問到:“敢問神醫可是中意你師姐?”試問我這個據說姿色不錯的大美人站你面前你都不知道笑笑,這一封飛鴿傳書你就笑眯眯的好似變了一個人。敢問您到底改了多少劇情啊!

幕良辰遲疑了一下,不置可否,只道:“我要去寫回信,墨姑娘請便吧。”

我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來,幕良辰就已經轉了身子往回走了。我發誓,他步伐比來時輕快多了。

這……還真是出乎我意料!前世幕良辰在這裏待了七個月淩婉清連聲都沒吭,沒想到這只晚了兩天,她便自己飛鴿傳書問平安了。而且看幕良辰樣子,貌似是中意他師姐。

這麽說是意思就是幕良辰已經像南雁一樣被解決掉了!甚好甚好。

細想下來,洛安的爹娘可以給我解決洛安這個大麻煩,唐子瑜很不待見我,也沒什麽可憂心的。南雁已經成親,和陶佳音很恩愛,絕對做不出對不起陶佳音的事情。幕良辰有他師姐,白瑾成了寨子裏的一員,暫且沒什麽麻煩。最麻煩的就是那個态度不明,意思不明的玉璇玑。

我一步一步往回走着,想着玉璇玑這些日子的态度,越想越覺得有哪裏不對?玉璇玑雖是風輕雲淡的一個人,他能做到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前世和我軟磨硬泡,時不時的暧昧一下,讓我錯覺他對我有情,可是我連他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摸到。

說起這個,可是太讓我心酸了,別看前世我猖狂的搶了六個相公,看在其他人眼裏我豔福無邊,可是事實卻是這六個人我一個都沒動!縱使身畔美男環繞又如何,我依舊是一個純潔的不能再純潔的黃花大閨女,連個男人的果體都沒看過。更別說什麽男女歡愛共赴雲雨了,我也只是可憐的看過幾本春宮圖,可惜到死也沒實踐一下。

我忿忿的用一節桃花枝抽打着地面,枝上的桃花焉焉的從桃枝上落到地上。

“這是在做什麽?好端端的将這花敗壞了。”白瑾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氣悶擡頭,看着白瑾蹙眉看着我。似乎對我這不愛護花的行徑很是心疼。

“煩!”我道出一個字,将桃花枝扔在了地上。

白瑾輕聲一笑,“幕良辰惹你了?”他朝我走過來,“剛剛在路上遇見了他,他難得主動開口說了話,好像是他師姐給了傳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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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眉“嗯”一聲,“是,在路上時那信鴿就飛來了,而一貫以冷漠着稱的白衣神醫居然破天荒的笑了,可見的有多高興。”

“他喜歡他師姐?”

“看來是。”

“所以你不高興了,吃醋了?”

我瞪他,“胡說八道!我巴不得你們都被領走,別在這裏煩我!”

“那要不你留下,讓墨夏去送他們?”白瑾神色一正,不再嬉皮笑臉的,“你有沒有想過,這事其實挺奇怪的。”

我一愣,看着一臉正經的白瑾,“什麽奇怪?”

“你想啊,我們六人裏除了我和幕良辰幾乎都和朝廷有關系吧。先不說他們為什麽同一個時間來了平城,然後又這麽湊巧的被你爹擄了上來。”他微微蹙眉,眸裏已是一片深沉,“再就是玉璇玑,你不覺得他也很奇怪麽?就算他性子溫潤爾雅,但是被人莫名其妙的弄上來跟一個不認識的女人還是個山賊成親,他居然沒一點神色變化,既來之則安之。這種氣魄我很佩服同時也很疑惑。”

我轉轉眸子略思忖了一下,好像玉璇玑剛見着我也是表現很……急不可耐?要跟我洞房?可是他分明就是故意激我出來的,我可是清楚看見他站在門外那勝利的笑容了。能看的出來他也不待見我,否則不會用這法子激我出來,但是他後來在寨子裏的表現就很奇怪了,說什麽幫我們脫籍為良民還主動去找我爹說,眼神裏的小暧昧還時不時的勾引我一下。這一切就像是有預謀在進行的,他不待見我,可是還是要讨好我甚至是我爹和全寨子的人?!

我突然為這個想法吓了一跳,且不說前世遇見玉璇玑是巧遇,今生更是連面都沒見着就做了我相公,怎麽可能有什麽預謀。況且他一個小王爺随便動動手指整個行陽山都玩完,再說這山賊窩裏有什麽值得他這樣?

“不會的,玉璇玑這人我清楚,他性子本就溫柔,淡泊如水,能做到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再奇怪能奇怪到哪去?你怎麽不說他既來之則安之是為了自保呢?他心思缜密,面上表情一直都是淡笑若清風讓人不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麽?如果他跟你似的來時那麽一鬧,早就跟你一樣被捆成粽子了。”我看着白瑾深思熟慮一番慢慢道出。

白瑾臉色一紅,嘴唇翕動,最後抿抿唇道:“我那都是正常反應,被捆了又如何?反倒是你,你怎麽對玉璇玑這麽熟悉,好像認識挺長時間了似的?”他眉頭一挑,揶揄的看着我。

我咽口口水,眼神有些閃爍的解釋道:“我這人向來看人準。”這話我自己說的都心虛。

白瑾不置可否,只挑了挑眉,“那好,暫且不說這個,我們來說說朝廷對你們行陽山的态度吧。”

我一聽,立馬豎起了兩耳朵,就見白瑾一臉凝重的看着我道:“你說過你們從你爺爺那輩開始就不曾下山作亂過,所以朝廷就對你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點頭,“沒錯,朝廷不曾管過我們,但是洛安那個死腦筋就是想鏟平了行陽山。”我忿忿道。

白瑾一笑,道:“如果這樣,問題來了。白楊城的齊山上同樣有着一夥和你們一樣的山賊,只是住在了山上卻從來沒有作亂,一年前卻被朝廷出兵鏟平了,全寨二百人無一人生還。同樣還有別的一些……那,為什麽朝廷單單對你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愣,白瑾又說:“玉璇玑又急着讓你們脫籍為良民,這其中一層接一層的關系你可有想過?我們去找你爹說讓他放了剩下幾人,你爹說了什麽?”

“你有想過為什麽這幾人會一起出現在平城?”我看着白瑾,呆讷的喃喃道。

白瑾眼睛一亮,沉聲道:“沒錯,就是這句讓我疑惑了很久。玉璇玑找了你爹一趟,你爹就同意放了我們了?這又是為什麽?聽你爹的語氣根本就沒把那幾個人放在眼裏,更何況玉璇玑也中了毒。”他一頓,又輕嘆了口氣,“也許是我想多了,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或許寨主是被玉璇玑說動了,畢竟脫籍為良民确實是好事。”

“再還有單鸠散,我無意聽到過幕良辰和玉璇玑之間的對話,幕良辰說單鸠散已經失傳許久,若不是研制之人根本不會有解藥。”白瑾越說神色越重,眸裏已經沉的如深淵一般黑沉,漆黑漆黑的,能在裏面看見我的倒影。

那幕良辰的解藥哪來的?我暗想道。難不成連幕良辰都牽扯其中,壓根就不是路過。

“寨主讓你把他們幾人都送走,除了南雁問了一句外其餘都默許了。已經吃了解藥,幾人要出這寨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我看着白瑾一字一句的說到:“你的意思是,有人授意?”

他看着我點了點頭。

我垂着眼眸許久沒有說話,白瑾就在一旁随我站着,偶爾拂過的清風将淩亂的發絲吹到我臉上。我将一縷發絲別到耳後,似不經心的問到:“你說,若是一開始不是我爹将你們擄了上來,而是我……給你們吃了藥讓你們強行待在我身邊,一年之間非但沒有官兵來你們還難得的安靜……但是,最後我卻被毒害,你覺得那個人最有可能是誰?”我緩緩擡眸極是認真的看着白瑾。

白瑾一怔,神色略有變化,眸裏風雲翻卷,蘊含着無盡的思緒,他沉色看着我,眸裏的思緒逐漸化為靜寂。

只見白瑾薄唇微掀,一字一句緩緩道出:“玉璇玑。”

我猛地一怔,便聽白瑾又繼續道:“你也說了他這人心思缜密,面上看不出心裏是怎麽想的。往往此等人都是沉的住氣且最有手段。”

“呵你怎麽不說是幕良辰?”我心裏一團亂麻,白瑾的這個答案,與我的猜想不謀而合。

白瑾眉宇蹙起,說:“若是幕良辰還用得到等到一年後?”

我語塞,說不出話了。

“行了,別亂想了。”他擡手摸摸我的發頂,溫聲道:“此去京城你萬事小心,能不去就不要去了,墨夏他一個男人要比你安全的多。”

我咬咬唇,沒有說話,他又拍拍我的肩膀,道:“小妹應該醒了,我去看看她了。”

看着漸行漸遠的身影,我不由的陷入了深思,或許此次上京我真的可以找出什麽線索來。而玉璇玑我怕是真的要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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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吃過早飯,陶佳音便已經迫不及待的拉着我去了她和南雁的房間,屋裏收拾的很幹淨妥當,桌上放着兩個包袱,屋裏還有着一股桃花的淡淡清香味。

陶佳音将我領到床邊,我這才看見床上擺着一件展開的衣裙,淡藍色的,做工極細,袖口領口繡着朵朵盛開的蘭花,很是淡雅。

我不由自主的彎下腰去撫摸衣料,順滑細涼,輕薄柔軟,當真是好料子。這麽一件衣裳穿我身上頓時讓我覺得暴殄天物了。

“這身是京城繡金坊出的,質地極好,妾身看着墨姑娘很愛穿藍色,就将這身拿了出來。”陶佳音笑盈盈的說着,她俯身摸了一摸衣裳的領口,遲疑着開口道:“妾身不知姑娘是喜歡穿齊胸的還是對襟的。”

我這才注意到這身衣裳是對襟的,我一笑,“我大大咧咧慣了,身材又沒什麽料,齊胸的穿着肯定沒有南夫人好看,對襟的正好。”我扭頭盯着陶佳音波濤洶湧的胸部,她俯身的不算低,可還是清楚的都看到了裏面嫩綠的胸衣,于是我暗暗不爽了一把,我真是營養不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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