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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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像是落入了一個圈套,被玉璇玑一步一步引着往裏走。南雁和玉璇玑其中有一個在說謊,那首《上邪》我記憶猶新,絕對是前世的,而烏木簪,也絕對不可能是玉璇玑今世的東西。
事态越來越混亂,如若有一個人說謊,那便說明玉璇玑與南雁是合作關系。就算是我找南雁去問個明白,那南雁必會去找玉璇玑。
我是哪裏漏了破綻?這樣一來,我又回到了自己一個人,南雁暫時是不能去找了。
拿起烏木簪,我躺在床上反複細看,确實是前世那支。南雁當初把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起給我,一為試探,二應該是為了今天這出事。就算我沒有被擄,玉璇玑也有法子翻出這些東西。
但,還有另一種解釋,南雁沒有說謊,玉璇玑亦沒有說謊。他的簪子掉了,卻正好在我包袱裏看見了這些東西,誤認為是我拿了他的簪子。《上邪》是他的字跡,且又是前世執着我的手寫出來的,與他如今的字跡雖然有一些地方不相同,但看起來倒也像是他以前寫的,所以我随意搪塞的話,他信了。且認為我對他有意思。
把烏木簪随意的丢到一旁,握起拳頭敲了敲額頭,真是煩躁死了!我到底該信哪個?總之現在玉璇玑是認為我對他有意思了,即使是我午後跟他解釋,看在他眼裏也只是害羞,不好意思承認。簡而言之,以上兩個猜測,不論哪個是真的,在玉璇玑這兒也已經達到了預期效果了,我是騎虎難下了。
我郁悶的翻了個身,暼了眼烏木簪,手一伸直接把它塞到了枕頭底下。先睡一覺吧,如今腦子太亂,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仔細去想接下來該如何。
燭花爆出一聲輕響,房間逐漸暗了下來,我嘆了口氣,閉了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發誓就算我對玉璇玑是有那麽一點意思,但也不至于做夢都想着與他共赴雲雨,明知道這家夥心裏存着不好的念頭,還上趕着跟他歡、愛,豈不是說明我太賤!
但是事實卻是迷迷糊糊間我确實跟玉璇玑滾一塊去了……雖然那只是夢。
“阿弦……”耳邊傳來他溫潤寵溺的聲音,我試圖睜眼,卻不知何故身子動彈不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又是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指尖輕挑起衣服,溫熱的觸感落到胸前的肌膚上,一遍又一遍的挑逗,帶着微涼的手掌輕輕揉、捏胸前的柔軟,當他含住那一粒茱萸時,我渾身一麻,恥辱感轟的一聲在腦中炸開。
我就像一只躺在案板上的魚,被他壓制,動彈不得,只能由他動作。
他的手游弋遍了我全身上下,我意識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但身體始終動不了分毫。他撩撥不斷,有那麽一瞬我感到身體裏像起了一把無名火,異常難耐。喉間不自覺的就輕吟了出來。
意識模糊的時候感覺被他拉開了雙腿,只是意識越來越模糊,頭腦間突地就一片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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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回想起那個似夢又不是夢的事情,我猛地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低頭看自己衣服穿的完好,心裏将将松了口氣,卻又感覺身下被褥有些濕。疑惑中我掀開被子,見鵝黃色的被褥上一片濕潤。我心頭突跳,暗叫一聲不好,驚慌失措的把單衣衣領扯開,鎖骨處留了一片紅痕,胸前亦是布滿了星星點點的紅痕。
來不及穿鞋,我光着腳跑到了鏡子面前坐下,紅痕存在于頸脖以下,脖子上白白淨淨的。看到此,我不由得一笑,玉璇玑啊玉璇玑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還有點人性沒把我弄的沒法出去見人。
鏡中女子唇色紅潤,鳳眸柳眉,長相固然不錯,可表情卻是異常苦澀。
進來侍候的是一個名叫巧珠的丫鬟,芸香出去替玉璇玑辦事了,還要一兩天才能回來。自從這丫頭進來,我就一直注意到她低眉順眼,一句話不說,我若開口問什麽,她會想好詞再萬無一失的回答我。
她是玉璇玑身邊的人,昨日裏我渾身不得動彈,怕是和她脫不了幹系。她說話聲音清脆,一字一句都是斟酌萬分,态度謙卑有禮,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
我現在武功不能用,只能期盼芸香快些回來。
心平氣和的用完了早飯,正想着接下來該如何行事,巧珠就來報秦氏來了。
這秦氏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秦氏是來問我芸香的事情的,大抵就是玉璇玑看上芸香了,想納她為妾,只這芸香是我身邊的人,所以她一個人也不能拿主意,這才來問我的意思。
我想了片刻,朝她笑道:“被王爺看上是那丫頭的福氣,夫人看着辦吧。”
秦氏表情一愣,說:“可這……畢竟,府裏上下都知道王爺對姑娘你上心,若先納了芸香,怕是對姑娘不公平呀。”她語速極慢,眸裏閃過一絲精光。
我斜睨她,“夫人這話從何說起,我來京城是有事情要辦,承蒙小王爺關照,哪裏有那層關系。”
秦氏張了張嘴,我又道:“府裏事情都是夫人在管,我只是個客,若沒其他事情夫人就先回吧。”我身子一歪,阖上眼懶懶的靠在了榻上。
“那……妾身便看着辦了。”片刻後,秦氏才低低的道出一句似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話。
我沒有理她,閉着眼睛聽到她腳步聲漸行漸遠才睜開了眼睛。
唉也不知道老王妃哪裏找來的這麽蠢的一個女人給玉璇玑。
玉璇玑對芸香有意思?這理由找的真爛,我暼一眼桌上冒着熱氣的兩盞茶水,心裏譏笑一聲,秦氏手段可謂是沒手段,連我一個大粗人都能一眼看破,若以後玉璇玑娶了正妃,她還不得是第一個被除去的人?別人沒想理她,可她卻是隔三差五的到別人面前晃。
我嘆了口氣,嘆着秦氏的愚昧,亦嘆自己的無能為力。我又細想了一番,來京途中如若不曾遭遇碧月山莊的一出事,我應當會碰到淩婉清,再由此遇見來接淩婉清的幕良辰。
幕良辰是玉璇玑一派的,他必然會找機會給我下藥,讓我一身武功用不得。只碰巧,碧月山莊提前替他行了這事。他便落了一身輕,只想着與他那師姐雙宿雙飛。
今兒玉璇玑又是自早朝開始一直待在皇宮裏,我想着去他也只能耽擱了下來,吃過了午飯,我将巧珠遣出去打聽洛安和杜筱的事情,早晨起床我沒讓巧珠收拾床鋪,所以現在才能自己一人卷起床褥打了水擱在後院開始洗。
我曉得這是情動的結果,晚上的時候玉璇玑到底對我幹了些什麽!而且我在那麽一種狀态下……一想到玉璇玑看遍我全身我就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明明有秦氏還來找我!
手下動作越來越大,木盆裏的水濺了出來,弄了我一身。
所以當巧珠在後院找到我的時候,驚的已經說不出話了,她一邊說着這種活她們下人來幹就好一邊推着讓我進屋換衣服。
我甩了甩手上的水,低頭看看裙子上沾滿的水,濕漉漉的。在上衣幹的地方擦了擦水,見巧珠喚進來幾個丫鬟收拾這裏,她回頭見我還待着不動,眉目間染上一絲無奈。
髒地方已經被我洗幹淨了,被她們拿去洗我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續而叫了巧珠進屋,問她洛安和杜筱的事情。
将裏面貼身小衣和單衣換上後我才敢叫巧珠進來服侍,聽她說定國大将軍府已經開始籌備婚禮了,半月後娶杜筱過門,因着兩家是隔壁,那皇宮裏的小皇帝特意讓杜筱從皇宮出嫁,這恩寵可謂是讓杜家喜出望外。
我掐指一算,差不多是在杜筱懷孕三個多月的時候出嫁,婚禮籌備半月時間,怕是因為杜筱的肚子等不了吧。到時候孩子不能滿月出生,也不知他們能有什麽法子給世人說法。
“到時候,王爺也要去赴宴,府裏人都在說王爺要帶姑娘你去呢。”巧珠蹲下整理着裙擺。
聽見這話,我翻了個白眼,說:“我又不是你家王爺什麽人,帶我去做什麽?”再說,半月之後,我說不定已經離開京城了。
巧珠沒有說話,只是笑了一聲,意義不明。
晚上玉璇玑回來後,我耐不住性子到底是去找了他。
在外侯着的玉寧瞧見我,眼神欲言又言,我詭異看了他一眼,伸手就去推門。
“墨姑娘,小王爺在宮裏喝了酒,您有什麽事明日來吧。”玉寧說道。
我暼他一眼,手上動作沒停,說到:“我是來找你家王爺有正事的。”說罷一只腳踏進了門檻,身後似乎傳來玉寧似有似無的嘆息。我略一轉頭,見玉寧竟轉身走人了。
屋裏燃着明黃的燭火,罩在琉璃燈下。我繞過屏風,見玉璇玑以手支額斜卧在榻上,閉目小歇。聽見我的動靜,他慵懶的睜開眼,淡淡笑道:“阿弦怎麽到這兒來了。”
我他娘的找你算賬來了!“玉璇玑,你犯不着裝成什麽都不知道。”我叉腰居高臨下的怒視他。
玉璇玑緩緩起身,眸子裏如盛了一池春水柔情四溢,他淡笑着走近我,我往後退了一步,便被他一手勾住了腰肢往前帶去,“阿弦的身子真美,我還想再看一次呢。”話一出口,不算濃重的酒氣萦繞在了鼻端。
我原本擋在他胸前的手停了下來,怒氣沖沖的擡頭看他,“玉璇玑,我沒想過你竟是這麽無恥的人!”
玉璇玑輕輕一笑,把我拉近他幾分,揉着我腰肢,濁重的鼻息噴灑在我頸邊,他啞聲道:“早知昨日就不該給阿弦下藥。”他的手探到腰帶處,我一個激靈,快速将他推開了。
現在我不想再找玉璇玑問什麽了,我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玉璇玑喝醉了!
我拔腿就要跑,哪知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把我往裏往裏拖,如今的我哪裏有能力抵抗他的力氣,我被他拉的踉跄,狠狠的仰面被他推倒在書案上。
書案上的筆墨紙硯“嘩啦啦”的落了一地,發出雜亂聲響。
随着“哧啦”一聲響,他已經扯開了我身上的衣服,慌張之中我破口大罵:“玉璇玑你個混蛋!你他媽的還是不是個人!放開我!”
他眼裏的波濤越來越盛,看的我恐慌不已,我的掙紮于他而言紛紛無效,他一把按住我試圖從發上抽出簪子的手,将我整個人壓在書案上,強行分開我的雙腿,欺入雙膝之間。
我所有的掙紮皆化為無效,“玉璇玑!你腦袋是不是不清醒!!快放開我!”
玉璇玑浸染了薄欲的雙眸陌生至極,他唇角的笑意幽深,動作極慢将我的雙腕舉過頭頂,低頭看着我,俯身輕啄了我的唇一笑,濕熱的呼吸噴灑在面上,低啞着嗓音笑道:“阿弦,你莫怕。”
我怕死了好嗎!
小純潔強勢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