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魚唇的人類，跪下吧！（十四）
魚唇的人類，跪下吧！（十四）
#貓咪日記#
X年X月X日
這個世界，很無聊。
事實上，在遠處看着的兩個女孩不知道的是，她們眼中疑似接吻的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并非她們想象中的暧昧。
本來閉着眼的青年突然擡起手按住對方的，鏡片下的金眸睜開。
“剛剛麻煩你了，惣右介。”
藍染收回手，搖頭道，“沒什麽。”他面上依舊是笑容溫和。
就好像剛剛他想取下對方的眼鏡，那人卻剛好睜開眼制止了他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卓一然站起身，若無其事道，“剛才我們說到哪裏了。”
“中央給您下達了很多任務。”
“嗯，對，”卓一然也回想起來了，“還真是想撂擔子不幹。”
藍染略有些驚訝地看他，然後眼中閃過猶豫，這一切并沒有掩飾，就如同他想要卓一然看到他這幅表情一樣。
“您似乎很不喜歡這個職位，為什麽……”頓了頓，藍染低聲道，“為什麽不和中央說呢？”
因為老子要完成任務，卓一然內心道，但說出來的卻是：“死神一直以來都是聽從于中央的。”
“……”棕色眼底似乎暗了下，卻很快被溫和覆蓋，藍染聲音低的近乎耳語，“是麽，您真的很聽從中央。”
“說起聽從，”卓一然推了推眼鏡，像是不經意道，“我記得夜一曾經說過，那個叫浦原的死神，對代表靈王的中央一直都很服從，我一直都有些疑惑，為什麽這樣的人會做對屍魂界不利的事情。”
藍染眉心微蹙，思考一番後才嘆道，“我也很驚訝，但人心也許就是這樣吧。”
“夜一曾經來找過我，”卓一然側過頭看藍染，金眸微眯，“她和我說，有人陷害了浦原，讓我也小心一點。”
藍染似乎沒有聽出話裏帶着的含義，只是憂心忡忡道，“如果那位浦原喜助真的被陷害的話，那麽那個陷害者是為了什麽。”
為了先下手為強。卓一然暗想，眼神從藍染臉上掃過，對方面帶擔憂，沒有任何心虛表現，讓看着的人就覺得這位老好人和陷害的事情沒有一點關系。
“也許是和浦原有仇吧。”卓一然随便扯了個理由。
兩個人的談話就此結束。
時間就這麽不緊不慢地過着，但是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起，真央有一個流言在蔓延。
——你知道麽，藍染老師喜歡男的。
——原來你也聽過這個消息了？
——是呀是呀，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驚訝，原來藍染老師喜歡二番隊的隊長。
——我聽說那個二番隊的隊長沒有斬魄刀。
“……”看着讨論的興致勃勃的同學們，雛森桃表情很複雜。
那天看到那兩個人接吻的只有雛森桃和她的好友，但是現在卻已經傳到了整個學院，雛森桃根本不用想都能想到這個流言是從哪裏開頭的。
她無語地看向好友，對方朝她讪讪地笑，小聲道，“我也不想的，但是憋着真的很難受，就忍不住對朋友說啦，然後……咳咳，她可能和我一樣都憋不住。”
于是傳着傳着，就徹底在真央傳遍了。
一開始，大家都只是在私底下竊竊私語，再加上能接觸到護廷十三隊死神的人還是比較少的，所以這種流言就只在真央學生間互傳。俗話說，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這種流言越傳就越勾起大家的好奇心，于是某一天，終于有個男生壯着膽子問出來了。
“藍、藍染老師！”在藍染惣右介講完書法的要點後，男生咳了幾聲給自己壯膽，然後開口問出那個已經在真央傳了很久的事情。
“您能給我們講講二番隊隊長的事情麽，”而且現在已經下課了，您千萬不要拒絕啊，男生眼巴巴地看着藍染，“我們都聽說，那一位隊長并沒有斬魄刀。”
這個問題一出，男生就感覺到其他人‘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男生心裏哼哼，你們懂什麽，這叫迂回戰術。
已經被這種奇怪的目光看了很久的藍染不可能不會去弄清楚，所以他很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自然也知道男生問這個的目的，但他面上卻不動聲色。
明明藍染老師面上帶着淺淡的笑容，但男生就是有些心虛，他眼神漂移了一下，卻沒想到對方真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那一位的确沒有斬魄刀，并且被真央四十六室任命為了二番隊隊長，”因為剛剛手裏拿着毛筆，藍染将它放置于宣紙旁，才擡頭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個男生，“至于那位隊長沒有斬魄刀的原因……”
頓了頓，所有人都被這個停頓提起了好奇心，藍染垂眸似乎在思考怎麽回答，沒多久就聽到他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
“事實上，這種事情并非只發生在白十一人身上，藍染一族，從存在開始到如今，他們的所有成員都沒有哪位擁有過斬魄刀。”
“但是，不是說要進入護廷十三隊是要有斬魄刀麽？”男生問出這個所有人都很好奇的問題之一。
“因為他們沒有斬魄刀也很強，”藍染輕笑，“有人曾經做過評價，藍染一族盡管從沒有擁有過斬魄刀，但是實力卻在所有貴族中稱得上數一數二。”輕描淡寫的語氣卻說出讓人震驚的話。
“……”教室裏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一直以來聽到的都是擁有斬魄刀是畢業的基礎條件，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家族，沒有斬魄刀卻能畢業，而且還能進入護庭十三隊，甚至成為隊長。
藍染家族的成員，要達到這種程度是有多強？
等大家消化完這個消息後，男生咳了幾下，莫名忐忑，“那，那位隊長有喜歡的人麽？”
藍染首先想到的，是那個人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市丸銀符合他的要求。
“不，他一直都是單身。”
雖然那人愛記仇，總愛窩在家裏，但也有一個從小在一起的青梅四楓院夜一，在護廷十三隊也有很多熟悉的人，可是藍染卻從來沒有看過那個人和誰有過暧昧。
就好像沒有誰能牽動他喜歡的那根弦。
“好了，話題到此為止。”藍染推了推眼鏡，溫和道。
男生本來還想問別的，但一對上那雙溫和的棕色眼鏡，卻不知道怎麽地說不出話來了。
等藍染離開後，男生才眨了眨眼，疑惑地坐了下來。
奇怪，剛剛怎麽有種身體發冷的感覺。
他搓了搓手臂，然後甩甩頭将那種感覺丢到腦後，心想着大概是錯覺吧。
雖然說藍染受中央指派擔任了真央靈術院的老師，但每次下課後他都會回到五番隊處理隊長需要經手的文件，等他處理完今天的事務後，天已經暗了下來。
“啊呀，看來今天運氣很不錯，您還在這裏呢~”有些輕佻的聲音響起。
藍染看向門口站着的人，淡淡道，“市丸銀，你有什麽事？”
“我是想和您說，”帶着一張笑眯眯表情的市丸銀雙手束在袖子裏，慢慢走進房間，“您交代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藍染隊長。”
藍染微笑，眼底卻沒有什麽情緒，“那你可以離開了，別讓其他人知道你和我的關系。”
“藍染隊長您不是有鏡花水月麽。”市丸銀似乎完全沒有聽出藍染趕人的意思，反而一屁股坐下來。“我相信您不會讓我們之間的關系暴露的。”
“倒是您的心情看起來不太好呢。”市丸銀笑眯眯地，十分不怕死的用平常那種玩味的語氣說出這句話，那表情就好像在說您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快說出來讓我樂一樂吧。
藍染擡眸瞥了他一眼，市丸銀嘴角弧度小了一些，手一撐地滾了一圈，鏡花水月從他頰邊擦過，插|進了木門裏，。
“呵，看起來您心情真的很差。”市丸銀站起身，臉上的笑容稍微有了收斂。他一直都很識趣，自然也不會真正挑起藍染的怒氣。
藍染取下眼鏡，那雙棕色雙眸顏色深的如同看不見底的深海，吸引人去靠近，卻只能被吞沒。
藍染心情的确不是很好，而且他很清楚心情不好的原因。
“呵，喜歡……”低笑聲在房間內回蕩，卻帶着讓人發寒的冷意。
時間流轉，真央靈術院的學生又有一屆要開始進行殺虛的實習。但原本應該平安渡過的學員卻發生了意外，如果不是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和三番隊隊長市丸銀出手相助，本來只是要開始習慣面對虛的學員面恐怕就要葬身虛口。
因為這件事透露出的詭異，中央立即下達命令要求二番隊進行偵查，必要時可要求其他番隊的隊長進行協助。
這件事發生的第三天晚上，當藍染從五番隊回來時，就看見那個站在門口等着他的青年。
“藍染，”青年低聲念出他的名字，臉上雖然帶着笑容，但那雙眼裏卻分明只有質疑，“關于虛攻擊學員的事情，我有一些疑問想要問你。”
也許就是從這一天開始，所有事情都開始亂了。
咳咳，估計錯誤，本來要第二十八章解決的問題結果這一章才解答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