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個寶貝

第十九個寶貝

邵貝貝去參加了為期一周的藝人培訓,時間有限,只能先學一些高效有用的東西,九月之後,她就要去戲劇學院報道,徐征早就幫她打點好了學校的一切。

這次的培訓,是全封閉,每個藝人只能帶一個助理。

阿南作為邵貝貝的經紀人兼職助理,跟着邵貝貝一起住在培訓基地裏。

徐征叼着煙,在沙發上敲電腦,出發去參加培訓之前,阿南在他的微博上公布了一張邵貝貝的照片,到現在,七天的時間,那條微博的轉贊評早就都破了百萬,底下一溜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都在留言叫“老婆”。

媽的,這聲老婆,他都還沒叫過呢,誰這麽不長眼,徐征狠狠吸了一口,看着那張照片。

邵貝貝身上穿着那件兩個人的“情侶”粉色襯衫,她不知道從哪裏聽來他的那件不合身,便搶過去套在了自己身上。

男士襯衫套在身上,寬寬大大的,将她脖頸間的鎖骨襯的更加立體,她披散着頭發,發絲随風飛揚,有好幾根鑽進了襯衫裏,禁欲又誘惑,明明只解開了最上面的扣子,卻讓她顯得風情萬種。

邵貝貝拍照的時候沒化妝,可是盡管全素顏,也斬獲了美女稱號,微博底下,全是誇她漂亮的,她的手微微放在胸前,那裏還有一朵豔紅到極致的玫瑰,跟她平時泡澡用的那些,如出一轍。

忽然有點羨慕那些玫瑰,可以跟她一起躺在浴缸裏戲水打鬧,也能跟她一起出現在衆人面前。

邵貝貝出道的名頭,就是著名經紀人“吸血王”南哥手裏唯一的新人,以及華娛破格簽下的新藝人。

加上阿南前段時間在星光娛樂任職,他忽然換了東家,那兩家公司地位又都非比尋常,更有邵貝貝盛世美顏橫空出世,這條微博的熱度,就一直沒下去過。

煙已經燃盡,徐征敲着鍵盤往下翻評論,再伸手去碰,指尖被煙頭燙了一下,半截煙灰直接落在了他身上,白色襯衫上被染了塵埃。

他已經很久沒再抽過煙了,以前年紀小,從高中開始,就煙不離身,後來生意場上應酬不斷,光怪陸離的看着沒什麽意思,加之徐氏的地位,從來都只有別人奉承他的時候,他不需要彎腰低頭,煙酒女人,他都能避則避,想活的簡單點兒。

但是現在,邵貝貝已經離開一個星期了,今天是她歸家的時候。

阿南沒有住在徐家,他手裏錢不少,動作迅速的置辦了一個窩,說是要有個落腳的地方。

徐征不知道邵貝貝會回哪個家。

于情于理,住在阿南那裏,對邵貝貝而言都會方便許多,徐家是個靶子,目标太大,一旦被人發現她住在徐家,“包養”,“拜金”,“攀權附貴”這些名頭,都會被人貼在她身上。

她是一個還沒真正出道的藝人,這些醜.聞,對她沒什麽好處。

徐征有些不确定。

他伸手去拿煙盒,搖了搖,裏面只剩下最後一根,倒出來送到嘴邊,點了煙,把煙盒連同打火機一起扔進了煙灰缸裏,裏面已經載着滿滿一盒煙頭。

眼前雲霧缭繞,徐振看着手機上“老婆”的備注,不知道該不該撥通這個電話。

他們是露水情緣,相逢算是有緣,但是也僅僅是有緣,現在,她的生活已經過了最初兵荒馬亂的時候,徐征相信,就是把邵貝貝一個人扔到大馬路上,以她的聰明才智,和早就掌握了的生活技能,她會在這個世界裏過的很好。

有他沒他,沒什麽區別。

這個認知,讓他覺得沮喪,不管她回不回來,他都會兌現承諾,這輩子都不會讓她在那個圈子裏受委屈,誰敢欺負她,他一定百倍奉還。

可是他真的怕邵貝貝就這麽不回來了。

他今天下了班回家就一直坐在這裏,上樓之前跟張姨說過,誰都不許上來打擾,他要忙工作。

電腦打開之後就一直停留在那條微博上,徐征猛然發現,除了那張照片,他找不到別的看見邵貝貝的方式,整整一個月,從她出現在他的世界裏,到現在歸期未定,他們竟然連張合照都沒有過。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跟着邵貝貝,學會了古人的生活,離手機網絡這些東西越來越遠,怎麽都沒跟她拍張照呢,她倒是在每天進步,掌握着新科技,他卻是倒退了不知道多少步。

夜色越來越濃重,徐征煩躁的扯了扯袖口,又去拿了盒煙,沒多久,煙盒就癟下去一小半。

十一點五十了,還差十分鐘,今天就過去了,他親自打電話去培訓基地确認過,下午五點,培訓就正式結束了。

特麽的這好幾個小時了她到底去哪兒了,徐征煩躁的要命,看着手機上一個未接電話都沒有,他氣得刨了把自己的頭發。

就算是以後要在阿南那裏住,跟他說一聲總是可以的吧?現在這是什麽意思,當他是垃圾,說扔就扔,人家卸磨殺驢之前還知道吱一聲呢。

徐征甩了拖鞋,一腳踹在茶幾上,玻璃杯倒下,裏面的水全部灑出來倒在了電腦鍵盤上,他回想了下,這電腦是買來給邵貝貝練習用的,裏面沒什麽東西,壞就壞了,以後再給她買,她要是不回來,他還省個幾萬塊電腦錢。

杯子滾了幾圈,終于從桌角落下,咔嚓一聲,碎了,玻璃渣在腳邊,在燈光映襯下,閃着莫名璀璨的光。

徐征看着亂七八糟的桌面,更加煩躁了。

十一點五十九。

邵貝貝。

徐征惡狠狠的念叨着這個名字,想着她要是不回來了,以後就真的不許再進徐家門,是她先不要這裏的,不是他趕她的。

十二點,鐘聲響了,四樓還是安安靜靜的,像是以前他一個人住的時候一樣。

大半天沒吃東西,胃裏空的難受,徐征撈了外套和錢包,準備出門喝兩杯,他步子邁的大,決定就此把邵貝貝抛到腦後去。

真是養了個白眼狼。

他拐到二樓的時候,跟迎面走上樓的張姨撞了個正着,張姨手裏的銀耳紅棗湯灑了滿地,瓷杯咚咚咚的,順着樓梯滾了下去。

徐征今天滿臉戾氣,張姨不敢惹他,只是看着灑在地上的湯,和滾下一樓已經碎掉的瓷杯,心疼的嘆了口氣,那杯子價值不菲,是徐征和邵貝貝出門逛的時候買來的,她當時雖然念叨着錢沒花在地方上,但是還是萬分喜歡。

徐征楞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那個杯子,是邵貝貝挑的那個?”

張姨嘆嘆氣,也不敢念叨他,只是覺得遺憾:“兩個杯子湊一對,這碎了一個,太不吉利了,貝貝還等着我的湯呢,地上的你別管,我再去給她盛了湯,一會兒回來打掃。”

徐征險些踩空,硬生生收回了步子,看着張姨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你說誰?”

“貝貝啊,”張姨不知道徐征心裏的彎彎繞繞,看他現在情緒陰晴不定的,也不敢隐瞞,“貝貝晚上回來的早,聽我說你情緒不好在忙工作,就沒敢上樓去,她累了這一周了,小臉只剩下巴掌大,瘦了一大圈,我看她眼睛周圍烏漆麻黑的,黑眼圈都快比眼睛大了,就讓她先去客房躺着,這會兒估計睡着了。”

“哎呀我先去盛湯,讓她喝點兒補的再繼續睡。”張姨說着就下樓去了廚房,腳下風風火火的,看得出來,是真關心邵貝貝。

徐征想起了多年以前在課堂上學過的那句“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古人真他媽的智慧,他的心情,被這話概括的淋漓盡致。

徐征轉身就往客房跑,一間一間,推門有些來不及,他直接上腳踹,留下一排大腳印,從第一間開始,一個都沒放過。

張姨動作迅速的用那套杯子的另一只瓷杯盛了湯上來,站在走道裏就看到徐征在對着門發洩,她不得不出聲:“小少爺你輕點兒啊,貝貝在睡着呢,別給她吵醒了,吓着她可怎麽着。”

徐家從來都只有這一個小少爺,家裏的長輩又都是嚴父慈母的配置,在張心怡的保護和寵溺之下,徐征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過。

所以徐征除了平日裏表現出的溫和頑皮,骨子裏,還帶着沒人敢惹的乖戾。

徐征站在走廊那頭,看着張姨說完話就推開了她旁邊的門,心裏氣得罵娘,怎麽沒兩邊一起踹,他都踹到這排客房的尾巴上了,合着她就在樓梯旁邊那一間裏睡着呢。

徐征進去的時候,張姨還沒叫醒邵貝貝,床上的人躺在那裏,就有一股子歲月靜好的味道,邵貝貝拉高了被子,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在外面,她的黑色秀發,四散在枕頭上,暗的就像是窗外的夜色一樣。床邊,放着個行李箱,是她那天走的時候拉着的那個。

徐征低頭,嘴角的弧度大的收都收不回來。

“張姨您休息吧,我一會兒叫她起來喝。”徐征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床尾,幫邵貝貝把露在外面的腳尖也遮的嚴嚴實實。

已經過了午夜了,張姨也困倦,她點點頭,不放心的看了眼徐征,想要囑咐小少爺有脾氣別忘貝貝身上撒,又想起小少爺對着貝貝簡直是捧在手裏的樣子,猜也不會怎麽樣,就答應着走了,讓徐征不要拖的太晚,這湯涼了不好。

客房門被掩上,張姨下了樓,偶遇了晚歸的徐安國張心怡,張心怡跟着徐安國去了趟外地,現在才回來,就是想趁着邵貝貝回來的這天,好好的見見小丫頭。

可惜飛機晚點,還是沒趕上。

看張姨不放心的往樓上瞅,張心怡的八卦因子蠢蠢欲動,問起了見天邵貝貝回來之後的事情。

張姨據實相告,為了将事情渲染的更逼真,還加上了小少爺:“小少爺下班回來情緒就不對,估計是公司出了什麽事情,臉都是黑着的,說是任何人不許上去,貝貝回來都沒敢去四樓,剛才我又碰上小少爺,不知道他抽了多少煙,那味道,我聽他在電話裏約陳家少爺,要一起去喝酒。”

張心怡忍笑,問張姨:“現在人去哪兒了?”

“在貝貝房間裏呢,我真是怕他把公司裏帶來的怨氣發洩給小公主。”可惜,也只能擔心,壓根兒就不敢反駁。

張心怡看着傭人正在打掃樓梯那裏的杯子碎渣,滿臉都是得意和滿足的笑,說是任何人都不要再上樓了,少爺發瘋,免得被波及。

徐安國皺眉,評價了一句“不穩重,沉不住氣”,就拉着張心怡上樓回了房間。

徐征盯着床上的人看,啧,真漂亮。

好像最開始,他就是被小公主的臉吸引了。

徐征自問不是顏控,可是看慣了身邊的胭脂俗粉,再見到小公主,他才發現自己是資深顏控。

不過到現在,他也說不清是喜歡這張臉多一點,還是喜歡這個咋咋呼呼沒心沒肺的小狐貍樣兒多一樣,不管是哪個,他确定了一樣,以後,這位小公主,他得罩着。

邵貝貝翻了個身,有些口幹舌燥,嘟囔了一句“喝水”。

徐征把那那個瓷杯拿過來握在手裏,拍了拍邵貝貝的後背:“邵貝貝,起來喝湯。”

一副“大爺心情好,賞你點兒湯喝”的氣魄。

微博底下那些粉絲,管她叫汀汀,她出道的名字,用了原名邵芷汀。

徐征暗笑,還好,邵貝貝這個名字,是他專屬的,可是那些人叫汀汀的樣子,也讓他很不爽,但是沒辦法,她以後會被更多的人喜歡,他再不服,也只能憋着。

邵貝貝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徐征,她揉揉眼睛,委屈巴巴的:“老公公,你忙完了啊。”

他在忙,不許人上去,所以她都不能去自己床上睡。

徐征理虧,嗯了一聲,習慣性的拽着她胳膊把人拉過來,讓她躺在他懷裏,徐大爺親手喂湯,邵貝貝要是敢說不好喝,他就立刻把她塞回被窩裏去。

“說了不許叫老公公,你們家太監現在不是來了麽,而且,你不是知道我跟公公的區別在哪兒了?”她當時色眯眯大的往他小兄弟上瞅,現在又裝傻?

“可是阿南說老公是不能亂叫的,”邵貝貝又喝了口湯,紅棗清甜,她嗓子舒服了許多,“他說這是很重要的稱呼,以後我要謹言慎行。”

有一萬只羊駝從腦袋裏踩過去,徐征忍着踩踏事故,繼續忽悠邵貝貝:“阿南不懂事,我們這裏說法不一,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不用理他。”

也對,邵貝貝點頭,聲音裏都帶着紅棗的味道:“老公——”

徐征還沒來得及哎一聲,她又說了句:“你今天好臭啊……”

“……”還不是因為她,徐征看她喝完,忽悠人上樓,“走了,去你床上睡,陪你的大兔子。”

邵貝貝有點糾結,樓上有兔子,可是樓下的被窩已經被暖好了,雖然是夏天,但她喜歡暖呼呼的被窩。

邵貝貝靠在徐征懷裏,身後就是巨大的熱源,他呼吸之間,胸膛起伏波動,帶着噴薄而來的熱氣和……煙草味道。

“老公,”邵貝貝仰頭看他,“我明早再上去吧,這個被窩已經被我暖好了。”

“我給你暖。”徐征開出最大碼的條件,他不喜歡她離得太遠,四樓和二樓,中間差了那麽多呢。

徐征起身,手裏的瓷杯不小心掉在地上,碎了,邵貝貝吓得縮了一下,看着他不出聲,她以為徐征生氣了,可是她不就是說要明早再上樓嗎?

“地上有渣,容易受傷,所以還是上樓吧。”徐征挽了挽袖口,露出一小節精壯的手臂,一副要揍人的姿态。剛才張姨不是說杯子碎了一個不吉利麽,那就幹脆兩個一起碎了算了,玉石俱焚,他以後就算是下地獄,也拉着邵貝貝,當然,是他給她墊背。

徐征一手拽起來邵貝貝,将她抗在肩上往樓上走,另一手拎着她的行李箱,美其名曰:“你別下床了,紮着腳不好。”

邵貝貝趴在他肩頭,格外滿足,雖然今天的徐征跟以前有點不一樣,可是剛才給她喂湯的人那麽溫柔,她并不害怕他。

“老公,那麽杯子是我們一起買的。”現在碎了一個,她有點心疼,杯子很漂亮,她非常喜歡。

“明天帶你去做手工,我們這次自己做。”徐征想起那天胖點跟他說過的陶瓷店,據說風格很獨特,做出來的手工很漂亮,昨天他興之所至看了個親子節目,上面的父親正帶着兒子做陶瓷,還在成品上弄了字,還挺有紀念意義的。

邵貝貝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她也想跟着徐征出去玩,兩個人一周沒見,她在培訓的時候的确學到了很多東西,可是一起來參加培訓的人,都像是戴着面具,她看不清,別人也都不願意跟她玩,還是徐征好。

這麽想着,邵貝貝踢了踢腿,表達自己愉悅的心情。

徐征一肩扛着她,另一手拎着行李箱上樓,結果人家倒好,拿他當秋千了,徐征右手上移,拍了把邵貝貝的屁股:“老實點兒。”

小公主這次格外聽話,真的不動了。

徐征納悶,以為自己沒控制好力氣,戰戰兢兢的開口:“疼了?”

邵貝貝蹭蹭他腦袋,說的理直氣壯:“不疼,但是你不要打我屁股,”一股子控訴的味道,末了,又加了一句,“培訓的時候,老師說過不要和異性太親密。”

“那是別的男人叫異性,”徐征想也沒想就來了這麽一句,“老子特麽的不是。”

邵貝貝丈二和尚摸不着北,徐征被她弄得有些心火旺盛,幹脆來了句:“我跟別的男人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了?”都是兩只眼睛兩條腿,難不成他還有第三條?

已經到了四樓,徐征命令邵貝貝往後踢一腳把門踹開,然後小聲來了句“老子比他們大。”

邵貝貝沒聽清,他卻已經不解釋了。

經過了這麽一段,邵貝貝早就清醒了個徹底,她眼眶還是黑的,真的很久沒睡好了,可是被徐征扛上來,身上沾染了他的味道,她覺得自己也臭臭的,要去洗澡,徐征賤兮兮的跟在她後面,問她:“用不用幫忙脫衣服?”

“我自己會了。”小公主拒絕他,嘭的關上了浴室門,她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公主了,穿衣服有什麽難的。

徐征又從兜裏掏出一根煙來,放在嘴裏,沒點,只是聞聞味兒。

他知道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不管是他還是她,那會兒他讓邵貝貝躺在自己胸膛上給她喂湯的時候,小公主其實沒用多大力氣,沒把全身的力氣都給他,剛才上樓的時候也是,她都沒抱他脖子。

不知道她是培訓的時候學了點什麽,還是聽了阿南什麽話,但是小公主現在給他的感覺,像是有點想要保持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卻又受不了他的蠱惑一步步靠近。

古代人知不知道喜歡是什麽感受啊?

徐征靠在浴室門口,能聽到裏面放水的聲音,她還是喜歡躺在浴缸裏慢悠悠的洗,不過也不急,一輩子這麽長,他好像也等得起。

小狐貍學聰明了,變成了狐貍精,徐征仰着腦袋靠在那裏,腳下打着拍子,無所事事的等着。

邵貝貝出來的時候,還是只圍了件浴巾,頭發濕漉漉的滴着水,徐征已經準備好了吹風機,把人帶回床上去給她吹頭發。

等到一切都解決完畢,邵貝貝抱着大白兔,看着徐征,說了句“晚安”。

晚什麽安,徐征沒蓋被子也不去洗澡,直接躺在她身旁,閉上眼睛,今天情緒起伏太大,累死了,他都屈尊降貴的說了要來幫暖床,哪裏有現在就走的道理,當然要在這裏躺着了。

邵貝貝想起阿南的話,聽着身側徐征平穩的呼嚕聲,抱緊大白兔,決定聽天由命好了,徐征今天這麽臭,她都不嫌棄,他應該也不會嫌棄她吧?

作者:文案第一句就說了男主制杖,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徐征:改成戲精,老子勉強能接受。

貝貝:MDZZ

徐征:哎——

作者灑下堅強的眼淚,文案沒得改,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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