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在盧克索的下半天,韓涼定了決心,抛開這些閑情逸致的城市,要去看看東非大草原,打電話訂機票訂住處,一切搞定,第二天,坐上了飛機,直達肯尼亞。
到了內羅畢,韓涼與幾個人一起坐上一架18人座的螺旋槳飛機,一路往大草原飛去。
韓涼沒坐過這種飛機,其實是有些害怕的,轟鳴聲很大,搖搖晃晃,韓涼努力抓緊座椅,從窗口往下看,只有1000米的高度,看得非常清楚。
旁邊有個家夥一直在自言自語,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太緊張,以這種方式安慰自己,對于韓涼來說,他的功用倒是相當于講解員,努力聽他古怪的英語發音,讓韓涼繃緊的神經輕松了不少,內羅畢就在腳下,然後是內羅畢的國家公園,再然後是東非大裂谷,一路飛過來,飛了一個多小時,到達了茫茫大草原。
韓涼一群人,下了飛機,旁邊就有一個接機的吉普,看着男人們上去與司機握手談笑,韓涼笑眯眯地打量起了這個久仰了的東非大草原,一望無際,只有幾棵合歡樹,遠遠的,亭亭如蓋,空氣幹淨地象是假的,天地間的一切,都好象明亮地閃着光,天特別藍,不知怎的,看到這樣的景色,韓涼腦中響起了趙忠祥緩慢又有節奏的聲音,如果這時有幾只野生動物配合走過的話,韓涼會有恍惚間自己是在看電視的錯覺。
呵呵,自嘲地笑了兩聲,韓涼随着大衆進了吉普,一路塵土飛揚,路上見到些穿着紅鬥篷的當地人,跟自己的車打招呼,韓涼心裏覺得真是熱情得可愛。還有幾群大象優哉游哉地曬太陽,看到這些,韓涼才真正有了到了非洲的感覺。
一個多小時後,到達一處營地時,已經快到黃昏。車上的人下來走走,車要加油,韓涼走到營地邊上,看遠處有雲飄過來,一大朵一大朵的,壓在遠處的樹巅上,韓涼趕緊用相機照下來,一會兒要發給周東野看,多美,那邊還有幾只長頸鹿,也要拍下來,給周東野看。還有,還有……
一張,一張,再一張,全是美景,全都拍下來給周東野看。韓涼想着,就忍不住要開心。
有一個可以與自己分享心情的人,真的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呢。
遠遠的有人喊了一聲,韓涼一行人又坐上吉普開拔。
一路上到處都是羚羊、斑馬、大象和長勁鹿,每個人都拿着相機拍個不停,只有司機最是沉穩,一路不停,遇到大型動物的時候還要停車讓路,又開了一個多小時,天色已黑,韓涼已經把相機拍到沒電,終于到達了她今晚的宿營地,一家小小的木屋旅館。
旅館雖小,服務卻非常地道。堪比五星級的飯店。韓涼的同屋是個美國來的小姑娘朱蒂,非常熱情,一會兒,就與韓涼混了個熟。
韓涼洗了澡,一出來,就被朱蒂拉住手臂,快活地說:“我們一會兒偷偷溜出去吧,我打聽到一個角馬遷徙的必經之路,不遠,我們去看看,說不定能看到大奇觀呢。”
韓涼聽了很心動,可又有些奇怪,“為什麽要偷偷去,多叫幾個人,我們不還安全些麽?”
“這和的警衛說,不讓晚上出去,院子裏有時有獅子,怕有危險。”朱蒂撅撅嘴,不情願地說道。
“那豈不很危險?不行,不行。”韓涼連忙擺手,雖然對角馬遷徙的壯觀場面非常向往,但對獅子也非常恐懼。
“沒事的,獅子不會輕易咬人的。而且不一定今晚庭院裏就一定有呀。去嘛,我們帶上獵槍去,沒事的。要不我在前面探路,行了,我再給你打信號。”朱蒂一徑兒地勸說。
“獵槍?”雖然韓涼知道當地人是獵殺獅子的,但不知道游客也會有獵槍。“你從哪兒弄來的?”
“嘿,也是從警衛那借來的。他只是盡責警告,并不會真的管我們的,你看,這表明沒有危險的。”
韓涼想了想,警衛都肯把獵槍借來了,表明可能真的沒什麽危險,韓涼實在對角馬大遷徙的壯觀場面心動不已,想了半天,想着小心點也就是了。韓涼對朱蒂點了點頭,穿好了衣服,還了帽子,獵槍上了膛,兩人從後門拐了出去。
很幸運,庭院的草地上沒有獅子,二人放心許多,韓涼蹑手蹑腳地跟在朱蒂的後面。
沿着一條黑乎乎的小路,一直往前,韓涼只覺得四周草從裏,哪裏都是呼吸的聲音,卻什麽也看不見,這裏的黑暗真的是黑暗呀。心中越來越害怕,想到了周東野,想到了他那麽陽光的笑容,心裏稍稍安定了一些,唉,他要是在身邊就好了。
正想着,突然朱蒂停下來,一把拉住韓涼的胳膊,“你聽。”
韓涼靜下心來一聽,果然,轟隆隆的好象打雷的聲音連着地面的震動,從不遠處傳來。真的是大遷徙麽?韓涼有些激動了。也轉過去拉住朱蒂,小聲說:“好象真的是,我們走。”
朱蒂一聽到韓涼的肯定,馬上轉身開始向聲音的方向飛奔。
韓涼一見朱蒂這樣奔路,大吃一驚,這樣太危險。喊了一聲:“小心”,話音未落,突然從旁邊跳出一個大個的黑影,向韓涼撲過來,韓涼哪見過這等情景,吓得大叫一聲,本能地拿槍對着黑影格檔了一下,什麽也沒擋到,韓涼想往回跑,可此時腿發軟,半步也邁不出去,一時之間,韓涼心中充滿恐懼,腦子裏卻竟然突然冒出周東野對自己笑的模樣,心中一酸,不會要就這樣孤單地死在這裏了吧,韓涼慌亂地拿着槍,對着黑影就是一槍。
韓涼聽到兩聲槍響,一聲自己打的,一聲是朱蒂打的。然後就聽到聲野獸的嘶吼聲,也不知道是誰打中了它,這時朱蒂已經跑到身邊,拉住僵立着的韓涼就往回跑。
一路有驚無險,回了旅館,兩人一直還在發抖,看着對方吓得慘白的臉,才相視僵笑一下,丢了槍,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