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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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小寶貝兒恐吓我麽?”魏瀛一根手指輕輕移過林溯修長地脖頸,微微笑看着他像一只落入狼爪的小鹿般輕輕戰栗的模樣,故意趴在他耳邊輕聲道,“我知道你有,可惜今後都用不上了……要不,割了吧?”
“你!你……你敢!”林溯急了,擡手就打人。
魏瀛一手抓住林溯的雙手舉過頭頂按住,一手把人的褲子一扒,在某人高聳的玉柱上輕輕一彈:“今晚乖乖給我吃了,我便饒了你這一次。”
“啊嗚……”林溯慘叫一聲,破口大罵,“誰要你饒我!你做夢!”
“呵……你這模樣,我很喜歡。”狼爪的獵物越是掙紮反抗,這野獸就越是興奮。魏瀛一手鉗住他精致的下颌,深深吻了下去。
“唔……”林溯這下子手被人用手按住了,腿被人用腿夾住了,嘴也被人用嘴堵住了,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心裏除了慌就是亂,在魏瀛的鉗制下不擰扭動着身體,完全是一副垂死掙紮的模樣。
問自己是不是受了宮刑?到了這一步都是他自找的。魏瀛擡起頭看了看被自己吻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林溯,一張小臉都是淡淡的粉紅,那粉紅順着修長的脖頸往下,深入衣襟,令人想啃想咬。
林溯知道魏瀛是被自己那句話惹炸了,心想這回嘴賤遭報應了,要不還是道個歉吧,兩害相權取其輕,拉下面子道個歉總比自己清白不保要好的多。
“那個……”林溯緊張地咬了咬下唇,“世子……啊不,大王,說你受過宮刑是我不對,我可以和你道歉,但是寸進尺作威作福得理不饒人……就是你不對了……”啊咦?這真的是道歉咩?
大王?自己是哪座山頭的山大王麽?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稱呼自己,魏瀛不禁笑了出來,輕輕撫摸着林溯微微淡着粉色的臉龐,柔聲道:“叫二哥哥。”
“啊……”即使身在敵人的壓迫之下,也要保留自己一點點小小的發揮空間,林溯決定故意給他找個不痛快,學《紅樓夢》裏史湘雲的口音叫了聲,“愛哥哥……”
“我從前怎麽沒有發現,你的口音這麽可愛?”魏瀛非但沒有因為這小小的意外不痛快,反而心情大好,俯下身子又賞了林小受一個吻。
林溯覺得自己今晚屢屢失算,真是造化弄人、天妒英才、藍顏薄命……
就在林溯在心裏默默為自己哀悼的時候,魏瀛已經三兩下撕掉了他的衣服,準備開餐。
“你住手!你幹什麽!”林溯吓得大聲叫道,“你快放開我!禽獸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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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瀛淡淡道:“想讓外面的人都聽見,你盡管叫。”
以自己和魏瀛的知名程度,要是被人聽了去,這事明日就會傳遍洛陽的街頭巷尾成為八卦頭條,然後自己就會顏面掃地沒臉見人……林溯乖乖閉嘴。
醞釀了一下情緒,一雙明眸裏光華熠熠,林溯嚴肅認真地看着魏瀛,自欺欺人地說道:“愛哥哥,我其實是讓着你的……那個,我不想做的事情你是強迫不了我的。”
“哦?”魏瀛饒有興致地看着他,問道,“你現在還逃得了?”
“我韓晏一世英名,要死也得死得有尊嚴一點。”林溯閉上眼,一副慷慨就義視死如歸的模樣道,“你痛快點就行,我自願的!”
原來是嘴硬,逃不了也不承認逃不了,非說是他讓着自己。魏瀛被他這死到臨頭還嘴硬的模樣逗得不禁一笑,趴在他耳邊暧昧地輕輕道:“我可不比你,快不起來啊。”
“你!”林溯羞得面紅耳赤,不服地罵道,“你快!你才快!你最快!”
魏瀛微微一笑,幽幽道:“那我們就試試吧。”
“唔……啊!”
……(蜜汁大河蟹爬過~想吃河蟹嗎2333)
林溯覺得,魏瀛應該去受一下宮刑,不然自己的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折騰了一晚上直到天亮,那姓魏的才意猶未盡地放過了他,然後親自給他清洗抹藥。
林溯全身撕裂一般疼,被折騰得筋疲力盡,連動根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随便他擺弄。
魏瀛把人抱在懷裏安撫着,心中一絲疑惑久久萦繞。前世因為強迫得急切沒有注意到,韓晏這個傳說中情|人一堆床友無數的大色狼竟然——是第一次……
那一大堆男男女女的情|人,甚至連孩子都有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突然覺得胸口被什麽東西壓住了,喘不過氣來。這麽多年來,自己也一直相信那些傳言,相信他韓晏風流放|蕩、到處留情,雖然不因此嫌棄他,可心中多少有些不爽。
可是其實,他竟什麽都沒有做過?這麽多年沒有一句解釋,一個人默默扛下那麽多誤會和誣陷,自己竟然和那些人一起誤解他,甚至還曾經給他擺臉色?
魏瀛又是心疼又是自責,把懷裏的人摟得越發緊了。
“咳咳……”林溯虛弱地咳了兩聲,有氣無力道,“二哥哥,我要喝水……”
“好。”魏瀛把林溯輕輕放在榻上,起身給他倒了杯水。
林溯把杯子接過,唇還沒沾到水,就把杯子遞回給魏瀛:“太燙了。”
以往就是伺候親爹,也從沒被這樣刁難過。魏瀛還是第一回被人這般挑三揀四,耐着性子把杯子裏的水吹了吹,再遞到他手中:“不燙了。”
“太涼了。”林溯很大方地擺擺手道,“算了算了,将就喝一下吧。”
看着他這副當大爺的模樣,魏瀛恨不得上去狠狠揪一把他的小臉。
一個小太監在門外尴尬地候了良久,終于忍不住開口:“王上,陛下派來的使者正在前殿等候接見。”
“知道了。”魏瀛把林溯遞回來的杯子接過,擱在一旁,對林溯道,“我去辦點事情,等會兒讓阿涼來陪你。”
“哼,我不是要一個人思過的嗎。”林溯白了他一眼,捂着嘴咳了兩聲,“咳咳……怎麽能在這裏享樂呢。”
“你啊……都這樣了還不消停點。”魏瀛倒一杯水遞給他,将人輕輕摟在懷裏,“怼我就這般好玩?怎麽一直咳着,我派人去傳醫官來看看。”
林溯剛喝了口水,聽得魏瀛要傳醫官,連忙阻止道:“不要不要,我一會兒就會自己好的……咳咳咳……”被人知道自己和另一個男人那啥了是下面那個不如去死……
魏瀛知道他心中顧慮,想了想道:“那我一會兒派人送點補藥來,你得乖乖喝了。晚上若還是這般半死不活的模樣,我定要傳醫官來看。”
“你才半死不活!”林溯鉚足了勁,狠狠推了一把魏瀛,使盡全力地大聲喊道,“我還能幹掉一頭牛!”
這幅樣子還逞強,魏瀛搖搖頭,輕輕在他耳邊笑道:“我知道你很能幹。既然這麽有力氣,好好休息一會兒,晚上我們再來。”
林溯氣得直跳腳,拎起床上的枕頭就往他臉上招呼:“魏瀛!你不是東西!你沒良心!沒人性!”
魏瀛也不惱他,反而覺得心情異常地好,抓住林溯拍過來的枕頭放回床上,捏捏他的小臉道:“好了,不鬧了。我還有要事處理,你在這裏好好休息,阿涼一會兒就過來。”
這偌大的魏王宮裏,又冰冷又陌生。魏瀛不在,林溯覺得唯一能暖心的只有小小的糯糯的小阿涼了。
魏涼又抱着昨天那只小兔子來了,手臂上還挂着一個小籃子,大概是擔心籃子受到颠簸,沒有和往常一樣蹦蹦跳跳的,而是小心翼翼地護着籃子走。
這種小貓護崽一樣的感覺林溯看着就想笑,學着小孩的聲音奶聲奶氣地問道:“阿涼,籃子裏是什麽好東西呀?過來給我看看呀?”
魏涼笑嘻嘻地走到床邊去,把兔子放到林溯腿上,再把小籃子放在床頭的矮幾上,打開蓋子,雙手端出一碗藥來遞給林溯:“是阿娘要喝的藥哦!”
“哈哈哈,真乖。”小孩子總是這麽令人不忍拒絕,林溯揉揉魏涼的頭,接過藥碗一口就給自己全灌了下去。
雖然知道這是補藥,可是這藥真的好難喝……難喝得想吐出來。
魏涼下眨巴眨巴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糯糯地問道:“阿娘,好不好喝呀?”
“呃……好……很好喝……”林溯苦笑。
魏涼聽了以後,伸出小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說道:“阿涼下次也要爹爹做給阿涼喝。”
林溯低頭看看空蕩蕩的藥碗,問道:“怎麽?是他熬的藥麽?”
“對呀,爹爹還讓阿涼幫他送給阿娘呢。”魏涼把藥碗放在小籃子裏收好,一條腿搭在榻上想往上爬,哼哧哼哧連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
林溯伸手把小人兒撈到了床上坐着,魏涼便又把他的小灰兔抱了起來,握着它的小爪子用肉墊蹭蹭林溯的手,又把它長長的耳朵打個結。
兔子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擡擡爪子又夠不到耳朵。
林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把兔子的耳朵解開,問道:“阿涼最近怎麽一直抱着這只小兔子?是哪裏來的?”
魏涼逆着摸摸兔子毛,把它揉成了一個炸着毛的大毛球:“阿爹山上抓來的。”
魏瀛這麽有權有勢,為了送弟弟只兔子竟然親自去山上抓?這是對弟弟何等寶貝啊。林溯伸手揉揉兔子,不禁對這個看似高高在上冷酷無情的人有了一絲不一樣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