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第 18 章

◎新奇◎

寂靜的空氣中,暧昧在一點點蔓延。

姜寶鸾手中的布巾掉在地上,她與江扶元在體型上有着一定的差距,這般仰着頭吻了好一會兒,她便覺得受不住,喘不上氣不說,脖子也酸。

江扶元在她唇珠上啄吻一下,這才把人松開。

這種滋味姜寶鸾從不曾體驗過。

又新奇又刺激。

對于一直處在深閨中的她而言,無法言表。

二人對視着,不知怎的又吻到了一起,屏風後實在狹小且放不開手腳,江扶元幹脆将人抱上了床榻。

床簾放下,沉溺在新奇享受中的姜寶鸾才察覺到幾分危險。

她找回理智,偏頭躲開他的吻。

糾纏間,江扶元的手已經放在了她腰間的系帶上。

寶鸾喘着氣阻止:“我們只接吻,好不好?”

江扶元已将人壓在了身下,說實話,她提的這個要求過分為難人了,但她既不願,他也不愛強人所難,便應了。

姜寶鸾不知原來親吻也是這樣累人的一件事,她很快便丢盔棄甲,也不知江扶元最後從床上起來看她那個眼神究竟意味着什麽,她累得沒辦法去想太多了。

江扶元換了寝衣,而後便換了副嘴臉,要姜寶鸾從他床上下去,今晚即便留宿也只能睡在那短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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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氣的一個人。

姜寶鸾嘟嘟囔囔去了短榻,這一覺睡得意外香甜。

第二日醒來,竟是在自己西廂的房中。

看見阿巧侍候在一旁,她神情有幾分松怔。

頓時懷疑昨晚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在做夢。

阿巧服侍她将昨晚穿的衣服換下,說道:“小姐昨晚四更才回來,我瞧您被二爺抱着,還當是出了什麽事,萬幸您只是睡着了。小姐不在,我就一整夜的提心吊膽,二爺那邊您能不能不去?在屋內睡幾夜安生覺也好。”

姜寶鸾随意地應付了幾句,事已至此,找出和程庚在一起的女人,或許就能退婚了。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放棄。

阿巧也知勸不回自家主子,便專注手上梳頭的活計。

江扶元白日定然很忙,這會兒不宜找過去,姜寶鸾便命阿巧拿來紙筆,将昨晚的那些事情在紙上簡單理了一理。

首先薛瑩和程庚的關系。

聽他們說話的語氣,應當不是看上去那麽疏離。

薛瑩又是對她出言試探,又是冷嘲熱諷,對她有這麽大的敵意,很可能與程庚在書房內颠鸾倒鳳之人就是她。

但姜寶鸾又不敢完全肯定,畢竟沒看清那女子的臉,就連那時她發出的嘤咛聲此時也記不太清楚了。

姜寶鸾将畫得亂七八糟的紙條撕碎,剛讓阿巧去扔了,便見一人慌裏慌張得跑了進來。

這丫鬟進來連門也沒敲,更未叫人通報一聲,就這麽直接闖入了姜寶鸾的廂房。

阿巧來不及呵斥,便見那小丫鬟哭喪着一張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帶着哭腔道:“大小姐,出事了!”

姜寶鸾認出來的是姜寶珠的貼身丫鬟阿圓,當下便心間一沉。

這兩日光顧着忙自己的事情,竟把隔壁的姜寶珠忘了個幹淨。

以為她這次轉了性,能安安靜靜待在此處,現在看阿圓的模樣,怕是又惹禍了。

姜寶鸾做好心理準備,這才讓阿圓将事情一一道來。

阿圓抹了抹眼角的淚,道:“大小姐,我家小姐一夜未歸,山莊那麽大,阿圓也不知該去哪兒尋她,便只能來請大小姐幫忙,去找找我家小姐。”

這話一聽,姜寶鸾便覺着怪:“上回我讓阿巧去隔壁也未見着她人,她在這山莊內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若不将事情原委說明,遇上了這種情況,恐怕得去官府報案,請他們也一起來幫尋人才行。”

阿圓連連擺手:“不能報案。小姐她……在山莊內結識了一位公子,昨日酉時,那公子邀請我家小姐去園中散步吹風,還不讓我跟着,誰想小姐竟一夜未歸。”

姜寶鸾語氣冷了下來,便知這事沒這麽簡單,現在出言責怪也無用,先找到人才是。

“你可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阿圓猶豫半晌後還是點點頭,道:“我聽小姐都喚他徐公子。”

除了知道這個男人姓徐,高瘦白皙之外,旁的阿圓一概答不上來。

姜寶鸾煩躁起身,在屋內踱步。

姜寶珠可真會給她找麻煩,來這山莊短短幾日,就敢同不明不白的男人攪和在一起,現在這事兒又不宜聲張,尋人也不可大張旗鼓。

若對方心存歹意,都過去整整一夜,姜寶珠還在不在山莊內都不好說。

阿圓聽了姜寶鸾所說的利害關系,頓時心下後悔萬分,早知昨日再怎麽也得跟着小姐一道去的。

她想着想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左右開弓抹起淚來:“若是小姐有什麽三長兩短可怎麽辦,都怨我沒跟着去。”

姜寶鸾頭疼地扶額:“別哭了,哭能抵什麽事兒,昨日他們說去的哪兒,快随我一道找找,順便去看看有沒有你認得的徐公子。”

阿圓有了主心骨,暫且收了哭腔,一主兩婢連忙順着西廂的小路,去荷花池的方向尋人。

莊內人多,三人不好大聲呼喊,只能一邊走一邊用眼睛尋找。

這荷花池足足有兩三畝地,繞上一圈都要費不少時辰。

剛開始走的時候還能看見些人,再繼續,便鮮少有走出來這麽遠的。

天太熱,大多數人都去亭子裏乘涼了,若不是為了找姜寶珠,她們三人也不至于繞這麽大一圈。

不知不覺走到荷花池對岸,此處樹木蔥茂,若不是走進還發現不了此處有一扇門。

等她們再靠近一些,才看清這是一處院落。

院子占地不小,這門就比尋常人家大了一倍不止,門上高懸着一匾額,寫着“松風齋”。

緊閉的大門門口一左一右站着兩名護院,他們顯然也看見了走至此處的三人。

姜寶鸾審視着這些守衛的衣着,逐漸與昨晚遇到的那些對上了號,她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而後上前。

阿巧自然懂她的意思,主動代替她開口:“兩位大哥,請問可有見過一女子,穿着鵝黃襦裙,個子與我差不多高。”

阿圓适時補充了一句:“我家小姐是徐公子朋友。”

兩個守衛剛想趕人,聽見“徐公子”三個字,頓了頓,道:“稍等,我去通報一聲。”

姜寶鸾餘光掃過另一側守衛腰間的佩劍,而後不動聲色地挪開。

這兩人無論穿着還是站姿,都像是普通護院,可給人的感覺又有些不同。

具體不同在哪,姜寶鸾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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