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兇手

兇手

“你好,維克多先生,你可以叫我索菲娅,之前我們的工作人員和您溝通過了,接下來由我負責你的心理咨詢。”木棉沒有說具體的換咨詢師的原因。

“你好,醫生。”維克多很溫順,衣服幹淨整潔,但并不是什麽品牌,應該不算富裕,看上去像是從事辦公室文員或者倉庫管理等不需要體力的文職工作,但是不時抽動的臉頰顯示着他與常人的不同。

“好的,讓我們來聊聊你有什麽問題?”

“情況怎麽樣?”Hotch挂掉木棉的電話,轉頭詢問身旁跟着的華府警局負責這次案件的主管。

“屍體是在一個廢棄倉庫裏發現的,本來這種地方不會有人去,但當時一對夫妻想在那裏野戰,”那個警官聳了聳肩,“吓得夠嗆。”

Hotch看過現場的照片,是一具被砍掉生殖器官的男性屍體,嘴裏塞着被unsub砍下來的生殖器,屍體被拜訪在用鮮血繪制出六芒星圖案中央,充滿了怪誕的宗教氣息。

“被害者是四十六歲的白人男性,是一家上市企業的中層管理人員,死亡原因是下體傷處失血過多,傷口處發現了阻止凝血功能的藥物,此外身上還有很多虐待傷。”

Hotch點點頭:“Reid你和en去現場,看看劇情的情況,還有現場六芒星對兇手的代表意義。”

“Rossi和Emily去調查死者的人際關系,這樣嚴重的虐待傷往往代表着很大的仇恨。”、

“JJ召開見面會,嚴禁這件事被媒體流出。”

“Garcia,你先調查一下華府和周邊地區有沒有類似的案件以及失蹤人口。”

“我去見法醫看看能不能從屍體上發現什麽。”Hotch有條不紊的布置了現場的安排,轉而随着主管警察的腳步去見了負責本案屍體的法醫。

木棉這邊随着咨詢的進行越來越心驚,之前的卷宗上寫着維克多有時會幻想他殺人的經過,木棉還沒太認真,因為這樣的情況并不少見,但維克多表現的太真實了——就好像他真的經歷過這樣一場謀殺,而随着描述的進行越來越興奮的維克多亢奮的揮着拳頭,就好像還沒從他的幻想中走出。

木棉咽了咽口水,她和他同事的最大不同就是她曾經見過真正的連環殺手——維克多身上的氣質他太熟悉了。曾經殺害他父母的兇手在當着她的面行兇後和維克多現在一模一樣。

“維克多先生,你剛剛是從哪裏來的?”木棉決定試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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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多因為被打斷,臉上閃過明顯的不快,這和他剛剛在與木棉聊天時顯示的溫順甚至是讨好十分不同。

“去喬治王子縣處理一些私事,這和我們的話題有什麽關系呢?”維克多顯得咄咄逼人。

“的确沒什麽關系,只是覺得我們應該聊些輕松的話題。”木棉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心中卻是驚濤駭浪,她清楚的記得,Hotch去的地方就是喬治王子縣周邊。

木棉轉而開始仔細的聽維克多講述他的“幻想”,希望能在其中找到更多的證據。

之前維克多經歷過很多次的心理咨詢,他在這時候暴起傷人的概率還是很低的,而且木棉确信他身上沒帶任何利器,憑借她從小練的身手,即使維克多心懷不軌,她也可以輕松制服。

維克多一直在積極敘述着他的幻想,而當木棉提出想要對他進行心理測試或者催眠時他卻百般拒絕。

“你這是窺探我!”維克多一貫的溫順在這樣的關鍵問題上消失了。

“我只是想要幫你,維克多,相信我好嘛?”木棉面上不動聲色,卻在不斷的試探着維克多的底線——她現在懷疑,所謂的心理治療不過是維克多想辦法用來日後脫罪的借口,而拒絕更深的測試或者對話則是因為害怕被人發現他并不是真的患有精神疾病。

可是他臉部不停抽動的肌肉似乎的确說明他有着某種精神問題,木棉首先想到的就是毒品。

如果沒記錯的話,維克多的病歷上的确有為醫生提到過懷疑病人有吸毒可能,但因為不配合所以并沒有得到驗證。

因為維克多是自己主動來的,往常也沒有像今天一樣興奮過度,所以其他醫生沒有懷疑維克多到底有沒有需要治療的心理問題,可當木棉意識到他有裝病可能之後,維克多身上的一切不合理之處都得到了解釋。

之所以經濟條件不好還來這樣昂貴的私立醫院,是因為公立醫院經常有因為試圖吸毒而僞裝成精神病人的情況,對于精神類藥物的控制和病人判定比較嚴格,而私立醫院則相反;為什麽不願意配合進行深入的治療,是因為他害怕被人真的看出他是個罪犯——還是正在行兇,十分危險的那種。可他大概不知道,像木棉就職的這種心裏醫院,在得到确定患病的結果前其病歷都不會給出确定結果的,他想要靠就診記錄給自己脫罪是不可能的。

對于一般因為犯罪而進行心理咨詢的人來說,心理咨詢師采取的普遍策略是安撫病人情緒,之後勸患者自首,但是對這種惡性的、潛在危險的殺人犯,是在保密協議豁免範圍中的,木棉決定在診療結束之後立刻報警。

“這個unsub對于宗教一無所知,現場的宗教元素充滿了沖突,違反了很多禁忌,沒有任何一個宗教或者邪教是這樣的,應該是他自己布置的。”Reid說。

“倉庫的一個地下室應該就是兇案現場,裏面有各種工具和藥物,還有一個用來裝他們的大箱子,應該是unsub拿過來但沒有帶走的。”en補充。

“死者在公司的人員很差,脾氣很不好,但因為業務能力很強所以一直沒有被裁撤,我們調查了死者的人物關系以及有可能與他有關的離職工作人員,目前并沒有什麽發現。”

“雖然我沒找到有類似的案子,但是華府最近幾例四十到五十歲的男性失蹤案,與平時因為遷移或者吸毒致死等原因而失蹤的流浪漢不同,這些失蹤案均發生在月初,很有規律。”

“把死者生殖器砍掉的行為帶有濃厚的性別羞辱意味,而被塞進嘴裏的生殖器則表明unsub動手的原因很可能和死者說過的話有關,而死者身上沒有性或者異物侵犯痕跡則說明切掉生殖器官的行為是出于羞辱而非性。失蹤的流浪漢應該是他為了制服死者而進行的嘗試,此時距上一個流浪漢失蹤不到一個月,說明他在進化,而留在現場的工具表明他很有可能會回訪現場、甚至有把握這裏不會被警察發現。”

“推測unsub是一個三十到四十歲的白人男性,性格懦弱溫順,曾經經歷過嚴重的職場暴力,對于四十到無五十歲、習慣口出不遜的男子有很強的惡意,根據現場和死者傷勢看他應該從事非體力勞動,身材并不高大……确保媒體不發布相關消息,如果我們幸運的話,甚至可以在現場附近抓住他。”

Hotch在警局發布了測寫,準備着手開始尋找unsub。

剛剛送走滿心歡喜、神情激動的維克多,木棉急忙給Hotch打了電話,向他講述維克多的疑點。

“很好,你知道他要去哪裏嗎?”Hotch問。

“應該是一家咖啡店。”木棉報上了一個拗口的澳大利亞人開的咖啡店名。

“很好,辛苦了!”Hotch挂了電話。

“各位!我想我們知道unsub是誰了!”Hotch召集了人手,開始進行抓捕。

木棉挂了電話後,則摟住了跑過來的Jack。

“寶貝玩的開心嗎?”木棉用臉頰貼了貼Jack的額頭。

“嗯嗯!”Jack興奮的點頭,木棉的助理就是研究兒童心理學的研究生,正好咨詢室有不少給兒童咨詢者準備的玩具,Jack在專業人士的陪伴下都快玩瘋了,眼睛裏都閃着興奮的小星星。

他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要離開,他不舍的看了陪她的姐姐和被放在櫃子裏的玩具,卻還是乖乖的抱住了木棉的肩膀。

“乖,等下次我們還可以來玩,和姐姐說再見。”木棉抱起了Jack,和助理交代了兩句就離開了咨詢室。

感謝大家的評論和營養液,今天大概會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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