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敗家第25天

敗家第25天

顧藺臣坐在桌子後的布藝沙發上,就審視的看着房間內、眼前的三個,不對,加上那個靠在桌子旁邊昏迷不醒,用繩子束縛住手腳的那個人,是四個人。

他猶豫了下,就問出了心裏一直在嘀咕的話,“難道為了明天的競拍會,你們就把冷宸給綁.架了?!”

看着顧藺臣那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徐元寶嘆了口氣,先開口說道:“他并不是冷宸,而是冷宸的孿生弟弟,冷俞恒。這是剛才他自己醒來交代的。”

顧藺臣聞言就愣在了那裏,冷宸居然有個雙胞胎弟弟?!這件事情他是從未有所耳聞啊......

這時的鄭發財也沒了剛才那副怒氣沖沖的模樣,他點點頭,将眼鏡摘了下來,按着眉心處就補充的說道:“這件事情我也是聽一位和我關系不錯,常年混跡在米國的紳士說的,冷氏确實是有一對雙胞胎繼承人,只是一出生其中的弟弟就被查出來是低能兒,傳聞說冷宸的弟弟早就死于意外了。現在看來,冷宸的弟弟不僅沒死,而且除了行為比較瘋癫以外,并不是什麽低能兒。”

鄭發財看着自己右手虎口包紮好的地方又浸出不少鮮豔的血.漬,是在心裏又暗自罵着冷俞恒真是條野狗!這是冷俞恒在交代完所有事情再次被打暈的原因,因為冷俞恒他張口就咬人,還專咬鄭發財!

聽完鄭發財的補充,顧藺臣自然是明白鄭發財口中的‘一位和我關系不錯,常年混跡在米國的紳士’,肯定是鄭發財安插在米國的線人,只是說的好聽一點罷了。他點點頭,就沉聲說道:“那把他送回去不就好了?藏在這裏是要做什麽?”

任川聞言就搖搖頭,一張娃娃臉上滿是認真,“不能送回去,冷俞恒是偷跑出來的,他說自己之前一直在冷家受到冷宸慘.無.人.道的虐.待,我在之後也檢查了他的手臂和脖子的皮膚,上面确實有着不少還未消褪的淤青,有的看起來至少是一個禮拜前的傷痕了。”

整件事情現在已經明朗了,首先其實主持今晚酒會的人并不是冷宸,而是冷俞恒,至于其中的原因他們不清楚。其次是冷俞恒明顯對鄭發財高度關注,這才讓鄭發財誤會了,後來冷俞恒過激的行為讓鄭發財警惕起來,就将冷俞恒騙到了酒店。最後就是冷俞恒在房間裏醒來告訴衆人他的真實身份和遭到的非人待遇,求他們救救自己。

只是冷俞恒他一會兒叫鄭發財師弟,一會兒又叫鄭發財白眼狼,除了這點不對勁以外,別的地方都能說通。只是現在很顯然任川和鄭發財并沒有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自然就沒有告知顧藺臣,這讓徐元寶是松了口氣。

顧藺臣思慮了一下,随後開口說道:“那你們想怎麽樣,難道想把他帶回國?!別鬧了,沒護照沒身.份證件,你們告訴我,怎麽把他這個大活人弄過海關?”

這時徐元寶才好似想辦法一樣的開口說道:“剛才鄭發財說他有辦法,只是說到一半冷俞恒就咬了他,倆人打了起來。冷俞恒剛暈過去,你就回來了。”

顧藺臣聞言就看向一屁股就坐在桌子上的鄭發財,疑惑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鄭發財啧了下嘴,就大大咧咧的說道:“我法子多了,只是剛才在浴室裏,這條野狗輾轉醒來又是打算咬我!我憑什麽要救他?”

聽到鄭發財的這句話,徐元寶這才知道,原來可憐的冷俞恒剛才又被鄭發財打暈了一次,真的是夠倒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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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藺臣聽完鄭發財的話就點點頭,“我覺得把冷俞恒帶回國這個想法不現實,冷俞恒走丢冷氏一定會派人尋找他的,不過對于冷宸虐.待自己親弟弟這件事情,我覺得已經嚴重到需要報.警的地步了,交給米國的警察來處理,我們可以幫冷俞恒雇個律師,只要冷俞恒和冷宸脫離兄弟關系,到那個時候,我們想要幫助他,或者帶他回國都會比現在容易很多。”

顧藺臣這話說的沒毛病,只是徐元寶是越聽心中越驚,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冷俞恒和他一樣,都是穿書進來的。要是這件事情被那個虐.弟成瘾的冷宸知道了,那才是麻煩大了!他急忙出聲辯駁道:“我覺得不行,別忘了,這裏可是米國,冷氏在這裏可以說是一手遮天的存在。把冷俞恒交給這裏的警察,你就不怕他們和冷氏串通一氣,在警.局裏直接搞個意外什麽的弄死冷俞恒嗎!那冷俞恒得多可憐啊......”

聽到徐元寶的這番話,顧藺臣是再次陷入思考,任川是點點頭,認同的說道:“對,我覺得元寶說的沒錯,既然被咱碰到了,那就想辦法救救這個人吧,真的是太可憐了,居然被自己的親生哥哥沒日沒夜折.磨什麽的......”

鄭發財把眼鏡重新架在了鼻梁上,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折騰了這麽一整天,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他擺擺手說道:“等明天參加完拍賣會再說,這野狗要是醒來不給我道歉,我一定不會幫他的!我先回去睡了。”

見鄭發財要走,任川蹲下就摸了摸暈過去的冷俞恒額頭,他擡頭說道:“可能是因為受到了驚吓,有發燒的跡象,一會兒把他擡到床上裹上被子發發汗,如果真的燒起來就必須去醫院了,先保命再說別的吧。”

看着那兩個人都走了,顧藺臣看着桌子上那瓶82年的拉菲,很是不悅。今晚別說想要和徐元寶浪漫一夜了,那張大床都要被別人占了。

等把冷俞恒搬到床上,裹上被子後,徐元寶和顧藺臣返回坐在了沙發上,一時兩人沉默,無話可說。

現在的徐元寶依舊覺得自己口腔裏很不舒服,畢竟被人強吻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現在想想,他覺得顧藺臣真的是喝多了就犯病!上次就是,這次更加過分......

“為什麽要瞞着我,嗯?”

就在他心裏正問候着顧藺臣祖宗十八代的時候,顧藺臣低沉的聲音就響在了他的耳邊。徐元寶當時只是覺得多一是不是少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讓鄭發財他們三人藏在了浴室中,他心虛的回道:“唔,我怕你會覺得我們多管閑事不開心嘛......”

舌尖上的傷口讓顧藺臣長了記性,他壓抑住心中想要親近少年的沖動,就壓低聲音說道:“下次像這種事情,在你們之間沒有一個可以拿定主意的人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明白了嗎?”

見徐元寶不說話,以為是徐元寶不服氣,他接着解釋道:“任川和鄭發財我都比你要了解,任川就不是一個能客觀評價事情的性格,鄭發財他就更不靠譜了。你說的話他們未必會聽的,下次一定要告訴我,記住了嗎?”

徐元寶乖巧的就點點頭,便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安靜的氛圍讓顧藺臣突然有點煩躁。

他煩躁什麽?當然是煩躁自己居然摸不透眼前少年的想法,以前那些女人的目的性都非常強烈,想在他這裏得到權利還是金錢,幾句話之間他就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但是徐元寶,真的是讓他一點都猜不透。

到底喜不喜歡他?真的是一點都猜不透......

就在顧藺臣打算對徐元寶發起情話攻勢的時候,大床上的冷俞恒突然發出了要喝水的呓語聲。

自然是徐元寶起身去給冷俞恒倒水去了,搞的顧藺臣是話在舌尖的傷口上繞了個彎,就又回到了自己的肚子裏。

當徐元寶将水杯湊到冷俞恒嘴邊的時候,冷俞恒睜眼虛弱的看着他,硬撐的說道:“我...我要見我的師弟......”

徐元寶這時才放低聲音,湊到冷俞恒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感應到的并不是那個人,而是我。因為我和你都是從異世穿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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