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夜幕低垂,昏黃的光線在夜晚顯示出了冷意陽光落在地面,紅色的血跡在地上鋪上了一層薄薄的膜,空氣中彌漫着鹹濕腥臭的味道,是血腥味,昏黃的燈光與警笛聲以及紅藍交錯的燈擰在一起落在警戒線上。周圍的人圍成了一片看着這倒在路中間的人,不禁一陣唏噓。
“爸!”
略顯稚嫩的聲音從一輛車上傳了出來,巴文飛回頭正好看見了巴爾,向他揮了揮手。
“巴爾啊。”
巴爾找了一個可以停車的地方停下了車,然後迅速跑過去。
“爸!”
面前的這個人,今天他打扮的可是好看,雖然比起年輕的時候清瘦了不少,但那股氣質仍然還在。巴爾看着他,拉着他的手不停的問着,這父母養育誰看了都會說一聲,父子情深。
“爸,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兒啊?”
“沒事,沒事,你爸我還是知道輕重的,剛才出現車禍的時候,我在人行道上,瞧了個了個真切,卻沒有受傷,你把我還是很厲害的了吧。”
“厲害,厲害,走了爸,上車,我們回家了。”
巴爾看着面前這個有一些老頑童味道的人,回想高中的時候他明明是一個很成熟很好的人或許也是人老了就會變。
“叔叔,您今天晚上很帥呀,這一身衣服平時都看不到你穿,怎麽的?見老相好啊。”
“哪有啊?人老了。随便穿的光鮮亮麗一點,有什麽的呀,不是,我說了。你們兩個這幾天還是早點回家吧,現在外面亂的很。”
“有什麽亂的呀?現在四處都是天眼。警察什麽的也不是吃個飯的再說。咱們這是哪兒的?這是市區呀,這是China,對吧。”
陳汶狄靠在椅子上和坐在後排的人打趣着,似乎根本沒有把坐在後排的那個人說的話當成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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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就這麽喜歡和我爸杠啊,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巴爾~”
看着這兩個玩鬧的人,巴文飛搖了搖頭,這兩天真的很不太平啊。
兩人把車開到了一棟老居民樓樓下,把巴文飛放了下去,然後離開,看着這輛遠去的車,看着逐漸消失的燈光。
巴文飛垂下了頭,希望他們可以平安的。老司機,一把老骨頭了。是反正沒有多長時間,也不在乎什麽安全不安全的了。
“巴文飛。”
“也難為你能夠找到這個地方,景疊,你好像比我老的快。”
“畢竟你活的很省心。”
一個長相很是溫潤的男人從角落走了出來,從陰影裏走出來的人,一身西裝,鼻梁上下身衣服,黑框眼鏡,頭發梳成了大背頭,明明面龐消瘦,卻是一副雙眼精英的氣質身子筆挺,一只手背在身後,一只手抓着一根精致的拐杖。
“你怎麽還住在這兒,我還以為你早就搬了。”
“人窮啊,人窮志短,沒多少才能,掙不到錢。可不就只能住這個地方了嗎?”
那人一邊調侃,一邊湊近,臉上的笑容讓看不到他到底在盤算什麽。
“人窮志短,沒有才能。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吧,不請我上去坐一坐嗎?”
“算了吧,我覺得你可以好好想想,你接下來應該去哪。”
巴爾和陳汶狄躺在家裏打游戲一個養着頭平躺在沙發上,另一個則是靠在靠墊上,一臉得意的模樣。
“來支援我一下啊。”
“馬上,馬上。”
随着游戲屏幕的靜止,整個游戲徹底結束。
“巴爾啊,為什麽我帶了你那麽久,你打的還是這麽差?”
陳汶狄撐着頭看着平躺在沙發上的人哪還有白天在寵物店裏的那方溫柔可愛,分明是一只大懶貓連動都懶得動。
“因為我是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魚。”
“好小子,我懷疑你在內涵我,你是對我有意見,還是說對我玩的魚有意見啊。”
說話間陳汶狄一下撲了過去,直接撲在他的身上,巴爾眼疾手快向旁邊一滾,直接滾落下了沙發,讓他撲了個空,随後從旁邊抓起了一個小一些的靠墊像向的身上砸了過去。
“我靠,你來真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是剝削階級,上地主我這應該叫做人民的起義吧。”
巴爾這小模樣模樣暴露在了陳汶狄面前,也不知道他是跟誰學的,大概是因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還人民的起義,看我以人民的名義逮捕你,我就當一下地主老財了,地主老財怎麽了?地主老財不是人民是吧,讓你看看什麽叫做氪金玩家。
想到這兒,陳汶狄抓起了身邊的枕頭,朝他砸了過去,十幾個枕頭就這麽被他抓住扔了出去砸得巴爾滿屋子亂跑,單方面的碾壓呀,完全就是還好是沒和家裏的長輩或者是年紀大一點的人住在一起不然這種三天兩頭出現的情況早就被抓起來罵一頓了。
“停停停休戰,休戰。”
“還想求饒,沒門兒。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地主階級的制裁。”
陳汶狄掄起了一個長長的枕頭,眼睛裏蹦出來了一股恐怖的殺氣,似乎是要把這個小家夥給打服。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聲音很溫柔。
“不會有人去把門開開吧?總不能讓別人在門外站那麽久吧?”
“好啊,暫且放過你,你開門去。”
陳汶狄把地上的散落的枕頭收拾了一下把這些全都給重新順到了沙發上。
巴爾透過貓眼看見了外面的人昏暗的光線映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看起來不像是Omega他還像是一個Alpha, 大半夜的一個Alpha出現在兩個Omega的房間外面能有什麽事,估計就沒什麽好事危險的氣味,萦繞在巴爾的鼻尖,從外面傳進來了,星星點點Alpha的味道。
“巴爾怎麽了。”
“門口有人,我不認識他,這味道的好陌生。”
陳汶狄收起了他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樣,臉上也變得很虛嚴肅,他放下了,手裏的全都随手抄起了一把“兵器”
“巴爾要不要報警啊?大半夜敲門,一般都是兇靈,像敲我們兩個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Omega的門的不是強盜就是罪犯,你別怕,他要再敢敲門,我就……”
陳汶狄攥緊了手裏的晾衣杆大有少林武僧準備當頭一棒的氣勢。敲門聲再次響起,巴爾思索了一下,這人要是真的有什麽企圖會抽這麽多次的面貌,大晚上的高樓層先不算,像我們這種住在低樓層打開燈,那就肯定有人在家,連續跳這麽多次門,普通人小偷或者是一些搶到哪裏會那麽傻幹這種事。
“要不要這麽誇張?萬一是送外賣的敲錯門了呢,萬一人家是走錯了呢,你這一棒下去,我們還要賠醫藥費。”
“你都說了是萬一,既然是萬一那剩下的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呢,我不管,大半夜有人來敲門,肯定沒好事。”
敲門聲再次響起,迫于無奈,巴爾開了門,門內的燈光透到門外,那人的面龐也更加清晰,淡淡的信息素味飄了進來,是一種荷香,香味很淡,而且沒有攻擊性。
“巴爾,晚上好,抱歉,打擾到你了。”
剛說完話,一根又粗又亮的塑料棒子,變直直的劈了下來,差點接觸到人的時候停止了,這陣勢把門口的人都吓得後退了幾步。
燈光之中,是巴爾一把抱住了陳汶狄的手臂,如果不是他這一棍子可能就直接下來把自己開瓢了,曾獻滿腦子都是汗,驚愕的看着面前的兩個人,自己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曾獻,你怎麽來了,你別怕,我們兩個……你先進來吧,站在門口說話挺不方便的。”
曾獻尴尬的走了進來整個人都是膽戰心驚的,他瞥了瞥站在巴爾旁邊的,那個人,明明是一個Omega,脾氣卻有點爆現在還瞪着自己的,像是自己做了什麽錯事一樣,突然有種A被O,帶回家見父母時的情景,就很迷。曾獻坐在位置上一臉拘束,一動也不敢動,看着那一根被撂在牆角的晾衣杆,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我說你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嗎?”
一張身份證被曾獻拿了出來,直接放在了桌上上面碩大的兩個字寫着巴爾。
“你上次住院的時候把身份證落在醫院裏了,你提前走了,沒拿身份證醫生把電話打到我那去了,這幾天都在開會,我這不一有空就把身份證給你送過來了,雖然時間有點陰間。”
面前的少年尴尬的笑了笑,巴爾不是沒察覺到身份證丢了,只是察覺到的時候已經離住院過去了好幾天,原本想着去挂失然後補辦,沒想到會自己回來,也算是好了,這一下自己身份證的挂失可以不用了,而且也不用擔心,身份證出了什麽事被別人利用。
巴爾接過身份證,甜甜的笑了笑說了一聲謝謝。
“我記得上回你說過,你現在是在寵物店裏當寵物醫生,對吧?”
“嗯,老板就在你旁邊,這次的事情,謝謝你,如果你家毛孩子生病的話,可以打八折。”
“那好啊,那我就等你過兩天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