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二殿下是為牡丹仙子下凡,牡丹在其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若是兩人再虐戀情深一場中途隕落,他又是私自下凡,所要受的懲罰一定不是天後能容忍的。

天後也知道這個道理,皺着眉頭道:“不是讓你把霖兒的命轉接到龍嶼身上了嗎?”

說的簡單,也要太子殿下願不願意啊,何況他也只能譜寫大致的命譜,命運如何發展的關鍵還是在局中人身上。

司命心裏苦笑一聲,恭敬道:“小仙給太子和牡丹仙子牽了紅線,但不知為何,紅線卻轉嫁到了安圓公主身上。”

命格裏,一年前,二殿下和牡丹仙子在出雲寺花下重逢,情絲缭繞,相知相許,他牽紅線後,本該變成太子殿下,但太子殿下雖然去了出雲寺,卻沒遇見牡丹。

他因為一根羽毛改了道,和安圓公主相識相知相許去了。

司命想到那根莫名其妙的羽毛,簡直要咬碎一口仙牙。

難怪小啾啾前輩的《龍花情緣》和《上仙的逃跑小嬌妻》中的太子都只是一個悲情男配,永遠得不到女主的關心,這樣被一根羽毛就能勾跑的太子,怎麽可能追到女人!

司命習慣性地忽視安圓,道:“二殿下和牡丹情緣未斷,如今只能希望鳳灼公主得力些,能徹底斬斷兩人的情緣。”

其實還有撮合兩人這條路,但天後不喜歡牡丹,不可能放任她和二殿下感情加深。

天後沉思片刻,從頭上拔下一根金釵,染着金蔻的指甲在金釵尾端劃下一道簡約鳳紋,道道紅光在紋路上閃耀:“這個拿着。”

染有火鳳靈氣的金釵,對神仙來說不算什麽,于凡人卻是可使人虛不受補爆體而亡的毒藥。

司命猶豫道:“娘娘,若是牡丹身死,殿下恐怕更加惦念她。”

有一句話叫活人争不過死人,凡人壽命短暫,經歷少,很多記憶都能保留一生。

天後不以為意:“有灼兒陪着,他不會如何。”

她清楚鳳灼,只要有一線機會,她就能将霖兒留在身邊。

正如十幾年前,将安圓獻血的功勞搶到自己身上,最終在霖兒心中有了一個特殊的地位。

司命看着天後冷酷的臉,心中膽寒,試探道:“将這只釵給鳳灼公主?”

神仙不能以仙力、仙器幹擾凡人命數,否則會遭天罰,下凡歷劫的神仙亦是如此。

鳳灼公主若是以這根金釵傷人性命,歷劫回來後,一身修為就毀了。

都說天後寵愛鳳灼公主,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天後正要點頭,忽而想到什麽:“不,給安圓。”

二皇子未來側妃牡丹在太子殿下大婚之日被毀容,朝臣們當着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的面不敢說什麽,但私底下,流言就像野草一般蔓延開了。

有人認為,這是安國公府大小姐鳳灼的手筆。京城中早有傳言,二皇子極其喜愛這個未來側妃,為此甚至曾向皇上請旨,立牡丹這個家世低微還父母雙亡的孤女為正妃。

如此威脅,鳳灼想要除掉理所應當。

令一些人認為,這是太子妃所為,現場很多人看見,那兩只貓是從太子妃閨房的床下跑出來的。

但安圓與牡丹無冤無仇,為何要毀掉她的臉?何況那兩只貓中有一只貓還是沖她來的。

外界的紛紛擾擾半點沒打擾安圓,她被梁嶼抱着,進東宮,跨火盆,拜天地,最後進入洞房時,她緊張的心情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

“你先等等,我去去就來。”

梁嶼彎腰湊到安圓臉側,呼出的熱氣打在她耳邊,帶起陣陣酥麻,安圓忍不住愣神。

她怎麽就成親了呢?接下來是不是要洞房?聽說洞房很疼,可不可以不做?梁嶼會不會答應?應該會吧?

要是他不答應怎麽辦?他看起來很期待,語氣和之前說話時一點也不一樣。

如果要洞房,那她需不需要提前準備點東西……

梁嶼回來時,就見他的阿圓側躺在床上,白皙的手指自然垂在床邊,周身安寧祥和,看上去睡得很香。

他向她走去,唇角的厭惡不耐慢慢變成溫柔寧靜,俯身輕輕将人抱起,掀掉蓋頭,大拇指和食指在她面頰收攏,白皙滑嫩的軟肉被夾在指尖。

還是少了些肉,更胖些才好。

抱着人正準備躺下去,手上卻摸到什麽硬硬的東西,他皺了皺眉,掀開喜被,見裏面鋪滿了桂圓花生。

梁嶼不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揮袖打算将它們掃下床,耳邊卻響起大婚之前喜嬷嬷的叮囑。

他起身,将它們一顆顆收好,桌上喜燭用罩子保護住,以防熄滅,又從酒壺中倒出兩杯酒,開始揪安圓的臉頰。

安圓從如何避免洞房想到怎麽避免生孩子,怎麽将孩子教養地乖巧聽話,男孩子要嚴格,女孩子要嬌養……

思維擴散地太廣,她忍不住睡着了,睡着睡着卻感覺臉上像被什麽限制住了,麻麻癢癢中帶着些疼。

???她掙紮着睜開眼,梁嶼放大的臉映入眼前。

“……你在幹什麽?”她深吸一口氣,打掉臉上那只作惡的手,不高興道。

她還在記恨那天他說她胖的事。

“喝交杯酒。”梁嶼若無其事地轉身,端過來一杯酒遞到她手邊。

洞房裏的人之前全被他趕了出去,此時只剩下他和她兩個人,一股無聲的靜谧蔓延開,和外面的熱鬧喧嚣形成鮮明的對比。

安圓卻覺得比起外面形形色色的人,眼前的梁嶼更讓她緊張。

她顫顫巍巍地接過酒,也沒等梁嶼,急急忙忙地朝口內灌了一口酒。

“咳咳咳,怎麽這麽辣!”安圓嫌棄地拿開酒,想要放下,手卻被梁嶼抓住。

他抓着她的手,鎖到自己的臂彎中,将手中的酒遞到她嘴邊。

“交杯酒。”

他聲音低啞,眼神溫柔,帶着絲絲性感,手中的動作輕柔有力,安圓只覺得自己耳朵有點酥麻,大腦都有點暈淘淘的。

“哦。”她面無表情地将嘴邊的酒喝了下去。

頭怎麽這麽暈?梁嶼呢?怎麽變成了兩個?

不對?三個!四個?

梁嶼喝完安圓手中的酒,就聽“砰”地一聲,阿圓紅着一張小臉趴在桌子上,紅潤潤的小嘴一張一合,像是在說什麽。

趴在桌子上容易着涼,梁嶼将她抱到床上,毫不避諱地解開她的外衫,長指輕勾,将那紅豔豔的肚兜帶挑落。

秀麗明豔的美景映入眼簾,高昂的雪峰挺立,雪峰下方,纖薄柔軟的線條起起伏伏,帶着三分柔弱七分誘惑。

梁嶼的目光從雪峰落到峽谷,光滑的雪面如凝脂般柔滑,梁嶼伸出手,在雪峰上停留片刻,正要往下,眼前白光一閃。

毛茸茸的小胖鳥趴在床上,翅膀抓着他的手,毛臉惬意地蹭蹭,輕輕啄了啄。

“啾。”

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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