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些結婚的事
一些結婚的事
跟郁玦在一起這件事是姜錦從前不敢想的。
倒不是因為郁玦是個多好的男人而不敢想,她只是從未想過自己會跟師祖談戀愛罷了。
加上郁玦這個人可以說是修真界的明星,從前聽弟子談論劍宗師祖如何厲害如何好看的時候,總感覺像是在聽粉絲議論自己的偶像。對郁玦這樣的印象就讓姜錦對他多了幾分虛無缥缈的感覺,仿佛對方就是畫像裏一個紙片人。
直到在一起之後姜錦回想起來都覺得有些令人感嘆,如果從前的自己知道以後會跟郁玦在一起,那一定會把說這話的人怼一頓。
當然,知道自己在上界跟郁玦有過一段緣好像更能讓從前的姜錦陷入震驚當中,并覺得說這話的人一定在胡說八道。
沒事做就容易胡思亂想,在聽見姜錦做出又一個假設,來假設以前的自己聽說今天的情況會如何震驚時,郁玦給他們二人都找了點事做。
辦個道侶大典來締結道侶,邀請一些親朋好友和修真界大門派過來撐場面,俗稱結婚。
一開始姜錦還因為郁玦跟她提結婚而多了幾分屬于情窦初開女孩子的羞澀,等聽完郁玦說道侶大典的流程,那點羞澀蕩然無存,只想摘兩根草交換戒指算了。
其實也并不是很複雜,理論上應該跟現代婚禮也差不太多,只是中間要放血締結道侶契約,還要坐着裝扮華麗的飛行法器繞着劍宗飛,還得兩個人分別發表感言。
姜錦也沒結過婚,不知道現代婚禮發不發表感言,但她知道學校頒發獎狀是要讓優秀學生代表上去發表感言的。
不過郁玦說他想跟姜錦辦個道侶大典讓修真界都知道他們在一起了,姜錦自然也不會再說不好。而且吐槽歸吐槽,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結婚,姜錦還是蠻期待的。
道侶大典前兩日姜家就來了人,招呼着要替二人主持這道侶大典,統統都被郁玦趕去了客人暫住的地方,只留下了姜錦的母親。
或者說原主的母親。
姜夫人看起來比姜錦剛走的時候還要瘦一些,因為修為幾乎可以當做沒有,所以還是有些老态顯現在臉上。但看得出來她今天因為要到劍宗來,還是好好收拾了一番的。
姜錦看着姜夫人心中就是一陣唏噓,想起自己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到如今竟是已經過了好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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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夫人也打量着姜錦,拉着她的手好好看了看,笑着說:“好,好,長大了,能獨當一面了,還找到了能并肩而行的人,真好。”
姜錦有些局促,被對方拉着手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渾身都僵硬,平時也蠻會說話的,不知道為什麽瞧見姜夫人就不會說話了。
見她局促,姜夫人也只當是姜錦太久沒見到自己了有些陌生,笑笑之後安慰她沒事,又囑咐了一些道侶大典的事情。
囑咐過後姜夫人又說自己其實沒舉行過道侶大典,許多都是聽家裏人講的。
姜錦起先差點兒問出為什麽沒舉辦過道侶大典,話都沒說出口就想起姜家的情況,只能将話咽回去後問姜夫人能不能接她出來。
聽到姜錦有這份心,姜夫人也高興,但還是搖搖頭,說:“你與劍宗師祖這樣大辦道侶大典,姜家的人哪裏還敢苛待我,你盡管放心好了。”
有了姜夫人這話,加上姜錦想了想郁玦在修真界的威望倒也覺得有道理,便沒有再想接姜夫人出來的事情。
到道侶大典那日,姜錦被姜夫人帶來會梳頭的女修好好兒将頭發梳上去,又戴上姜夫人早就準備好給她道侶大典時用的發冠。并不累贅,又不會顯得寒酸,瞧着一些用料還頗為名貴,看得出來是攢了好些時候才有今天這個冠的。
婚服就不是姜家準備的了,而是郁玦讓天祿閣閣主景泌想辦法找了繡活最好的女修,做出來能當法寶用的男女兩件婚服。
其實說是分男女,但二人婚服并不差很遠,只上邊的紋樣問過姜錦挑了她喜歡的繡,而郁玦的也是挑了他自個喜歡的。至于身上的配飾有些是門中長老給的,有些是好友送的,反正看着十分華麗,渾身上下仿佛寫着修真界頂尖婚服幾個字。
姜錦剛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好漂亮,心底也因此對那繁瑣的道侶大典多了幾分期待。
但是真的到了道侶大典這日,姜錦卻更是期待與郁玦締結道侶契約的時刻。無論一開始說得多不在乎這種事情,等臨到頭的時候總還是有那麽些許的期待,姜錦就是這樣突然就期待起了這件事。
被姜夫人牽着手坐上點綴了花的飛行法器,姜錦條件反射地捏了一下姜夫人的掌心,擡頭看去時剛好看到姜夫人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原來這種時候真的是會緊張的,姜錦低下頭笑笑,坐着飛行法器從松儀峰到了持盈峰。
飛行法器落地瞬間,一身大紅婚服的郁玦一步步走過來,朝坐在飛行法器內的她伸出手。
姜錦看了看他的手,笑着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又借力出了飛行法器,一步步走向前方早就搭好的臺子。
他們要在那個臺子上邊締結道侶契約,當着親朋好友與衆多修真界掌門閣主的面正式結為道侶。
主持道侶大典的人本是要讓掌門聞煜來,但聞煜小郁玦一輩,到底不好來做這件事,姜家的人又被勒令不許來搗亂,最後還是将這件事交給了天祿閣閣主景泌來做。
景泌手上捏着一份卷軸,照着上邊早就寫好的詞句念着,目光劃過走到自己眼前的兩個人,心中不禁一陣唏噓。
當初這二人到天祿閣去的時候他就覺得不是他們沒那麽簡單,今日果然就結為道侶了。
到了臺子上,聽景泌念一些祝福的話語之後,便是二人締結道侶契約的時刻。
景泌将一把匕首遞給郁玦,本以為是郁玦起頭,沒想郁玦卻是遞給了姜錦。
姜錦接過匕首後什麽也沒說,只是往掌心劃了一下,将血滴在了眼前的靈泉裏。
郁玦伸出手去直接在姜錦手裏捏着的匕首上劃了一下,也講血滴在了靈泉中。
随後二人同時掐訣施法,靈泉中的血快速旋轉并在這期間融合起來,與靈泉一起分出兩份來飛向二人。
血色将二人包圍,最後與周身靈力緩慢融合,刻入了他們靈魂當中,以道侶契約将二人的靈魂捆在一起。
締結完畢的時候姜錦垂眸看着原來放靈泉的地方,還有些沒緩過神來。她頭一次見到道侶大典,倒是沒想到是這樣締結道侶的。
郁玦也沒催促,只等着她從驚訝當中回神,随後才示意景泌繼續下去。
後面其實也沒什麽流程,道侶大典最重要的也就是締結道侶這一環。至于後面的大多是走走形式,類似于什麽灑點水祝福一下大家的流程。
到最後就是讓姜錦和郁玦兩個人坐着飛行法器繞着門派飛一飛,據說繞的圈數越多越能長長久久。姜錦不信這個,能不能長長久久看的是他們兩個人,如果兩個人不相愛了,這邊繞再多圈也是沒有用的。
飛了兩圈姜錦就覺得累了,她拽了拽郁玦的袖子,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嘟囔了一句:“我困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郁玦早就猜到姜錦會覺得困,他也覺得這樣的環節很無聊,無奈大家都說這是該做的,既然邀請了這麽多人還是走走流程,也算是讨個吉利便還是照着來了。
但既然流程都走得差不多了,姜錦又說自己困了,郁玦也不會再讓飛行法器在外邊逗留,這剛要再轉一圈郁玦便用靈力驅使飛行法器往松儀峰的方向飛去。
後邊的人本來跟着想看看他們會飛十圈還是二十圈,沒想飛了兩圈就打道回府,而且看架勢還要直接進洞房。
原本大家還覺得太過無趣,一看好像是要進洞房了,一個個都精神了。
鬧洞房這樣千載難逢能夠騎在郁玦腦袋上的好機會,一輩子可就這麽一次。
以宋祯、花容為首的賓客也跟着去了松儀峰,一群人浩浩蕩蕩靠近郁玦的房間,宋祯和花容是有個人原因,其他人大多數是看熱鬧。
但他們都在郁玦房門口被冷着臉的郁玦斜睨了一眼,随後宋祯笑嘻嘻跟郁玦一個對視,郁玦回他一個冷淡的笑,吐出幾個字:“離這兒遠點。”
宋祯聽着這語氣就知道他們可能夫妻床頭有什麽話要說,連忙拽住還想跟郁玦掰扯鬧洞房是道侶大典的一個環節的花容轉身離開。
其他人見宋祯和花容走了也連忙離開這裏,根本沒有人敢留下來。
而坐在新添置的鏡子旁摘發冠的姜錦笑着打趣了一句:“看不出來你還蠻有威嚴的嘛。”
郁玦走到她身邊去幫忙摘下耳環等飾物,又幫忙把繁瑣的婚服脫下來,嘴裏邊說着:“好歹是劍宗師祖,你從前不也常聽他們怎麽說我嗎?”
姜錦笑笑,穿着寝衣往被子裏鑽,說:“那時候看不見摸不着哪知道你面對他們也這樣。”
郁玦也脫掉婚服走到床邊伸出手勾了一下床邊的紗簾,爬到床上瞬間那紗簾落下,将外邊的光亮與床上的昏暗隔絕開來。
“記得我在你這兒是什麽樣就好了。”他笑着說了這話,掀開被子也往裏鑽去。
而姜錦躺到床上去後卻不困了,打着滾這邊翻一下那邊翻一下就是不睡覺。
郁玦本有些困倦,被她弄得也不困了,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問:“你不困了嗎?”
姜錦眨了眨眼,聽着他有些沙啞的聲音,忽然明白了什麽,臉上就是一紅,咽了咽唾沫才說:“不困。”
不困,那就得做一些洞房花燭夜該做的事情。
想不出寫啥番外了,明天再想不出來就徹底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