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養成paro】假如姜錦是劍宗師祖(一)
【養成paro】假如姜錦是劍宗師祖(一)
松儀峰上寒風蕭瑟,一陣風吹過,只吹得那巨石邊上練劍的雪衣女子衣袂翻飛,獵獵作響。
可雪衣女子似不被這呼嘯寒風阻攔手中動作,數個招式過後一挽劍花,收劍歸于背後,方擡眸看向踏雪而來之人。
來人是劍宗掌門聞煜,踏着積雪走到巨石旁,只看着自家師尊練劍,并不上前打擾。而那練劍之人則是劍宗師祖姜錦,因不喜料理門中瑣事,将掌門之位傳給了座下弟子聞煜,獨身一人移居松儀峰修煉。因她性子便是不愛管閑事那般,遂平日裏甚少插手門中之事,聞煜與門中長老知曉此事,也不會沒眼色地特意跑來松儀峰打擾。
可就是這般,今日聞煜前來才顯得不同尋常,叫姜錦停了練劍這雷打不變的每日練功,擡腳朝聞煜走去,只等着聽聽究竟是個什麽事。
聞煜見姜錦停下來,也上前一步,先恭敬拱了拱手,才說:“門中來了個修士,十分出衆,但與旁的新弟子争執過後竟是要走。這樣的事本不該來擾了師尊清修,只是那修士資質實在過人,失了這人才實在可惜,便來問問師尊的意思。”
姜錦眼皮一掀,将劍徹底收了回去,瞥聞煜一眼,聲音如冷泉一般帶着幾分涼意,說:“門中長老有了分歧,其中也有修為資歷優于你的,你不要貿然決定,方才到松儀峰來。”
聞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說:“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師尊。是這回事,所以徒兒才到松儀峰來尋師尊,想着瞧瞧能不能拿個主意。”
姜錦往屋內走去,以靈力翻出靈茶來,又找出兩個瓷杯,給聞煜與自己都倒了一杯靈茶喝。但喝茶之後,姜錦卻也不說話,只等着聞煜接着往下說。她知曉聞煜其實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只不過是礙于有幾個長老不好說得太過,方才找來她這個能壓得住人的拿主意。
“若師尊覺得該追,那徒兒立馬叫人去追。若師尊也覺得好苗子多得是,劍宗這樣的大門派屈尊纡貴做這事實在不妥,那徒兒日後也不再提。”聞煜笑着說了這話,說話間也一直打量着姜錦的神色,心中琢磨着對方究竟會不會答應下來。
而姜錦放下瓷杯,垂眸不知想了什麽,理了理衣袍,說:“那為師便去瞧瞧究竟是什麽樣的好苗子,竟是叫你特意跑一趟松儀峰。”
靈山下的小鎮上,一身白衣的郁玦背着劍百無聊賴地往前走着,絲毫沒去管身旁聒噪的錦袍男子說什麽。
那錦袍男子苦口婆心說了老半天,卻發現這郁玦壓根就沒聽他說,好似他的話半點用都沒有,叫他一時間也有些賭氣,便幹脆閉了嘴。
耳邊沒了那聒噪,郁玦反倒是有些不習慣,歪頭看了身旁氣得仿佛腦袋冒煙的錦袍男子,說:“宋祯,不唠叨叫我回去了?”
被喚作宋祯的男子聽了這話更是氣,瞪了他一眼便說:“你這個蠢才,能進劍宗是多好的機會,幹什麽因為人家的弟子說幾句不中聽的便不去了。”
“我進去了也是從末尾開始往上爬,要經過一次次考核才能到上邊去。到時候進去了不得成天跟這些人打交道,我才不願意呢。”郁玦自幼天賦異禀,修煉又一直順風順水的,又剛好在最叛逆的年紀,自然是一點點不喜之處便能叫他翻臉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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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祯自然是最清楚郁玦這脾氣的,只是他同時也覺得以郁玦的資質若不能進劍宗,實在是可惜至極。可郁玦這個性子,也不是誰都能夠勸得動,宋祯也沒什麽信心能勸郁玦回去,只能再試上一試。
可宋祯還沒開口,郁玦便猜到他還要說什麽,瞥他一眼,說:“反正都出來了,那裏的長老都知道我要走,這會兒回去能不能進都不知道呢。且我進去了,那些不滿我今日離開的長老會不會給我下絆子?他們掌門心中有沒有不滿,往後我的修煉會不會還不如在外邊或是家中修煉?”
宋祯被郁玦這樣一說,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反駁,只張着嘴維持着要說什麽的姿态。待小一會之後,宋祯才發現哪裏不對,看着早已快步往前走去,将自己甩在身後的郁玦的背影,連忙擡腳追上去,邊跑邊喊:“你個蠢才,你怎知曉人家對你心生不滿!若是頂上壓着的人,譬如掌門、或是那位師祖,對你并未心生不滿,那便不會如你所說那般。”
郁玦自然知曉這一點,但他也知道進了劍宗,想要爬到叫掌門、師祖看得清楚的位置,那可還要一段時間呢。至于這段時間到底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
其實郁玦也并不是怕了,他不過是怕這些麻煩影響自己修煉罷了。
且郁玦此時心高氣傲的,與那弟子争論之下也是有幾分不服氣的,更是不可能就這樣回去。
宋祯追上郁玦,見真的勸不動,也不再勸他,只唉聲嘆氣地說:“不回去就不回去,總歸你資質好,其他門派也是搶着要你的。”
聽到這話,郁玦腳步一頓,複又懶懶散散往前走,說:“我才不稀罕什麽門派青睐我呢,我自個修煉,也能到試劍臺上争個魁首。”
見郁玦随手扔掉進劍宗的機會,沒了進最好的宗門學習的好機緣,竟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當場便翻了個白眼,說:“懶得跟你掰扯這個,若是最後不成你便來我家,雖說我家的功法與你差了十萬八千裏,但你只管修煉自己的,旁的什麽法寶、丹藥統統都不會短了你的。”
二人感情不錯,宋祯這話自是真心的。只是郁玦不可能跑去人家那裏去白白用人家的法寶、丹藥等資源,因他靈根特殊,宋祯學的功法與他有所沖突,是不能學的,遂到時候也很難與其他弟子一同為鏡月宮參加一些比試。這樣下來便是他到鏡月宮去蹭資源用,便是他與送給你很感情還算不錯,他也沒那麽厚的臉皮。
且郁玦這會兒最是心高氣傲的時候,還想着要自己在外邊闖蕩歷練,當個能闖出名堂的散修,又如何會到鏡月宮去蹭資源呢。
瞧着郁玦那神情,宋祯便知曉這事沒戲,也不再多言,只在小鎮外與郁玦分開。
“我可回鏡月宮了,你若是在外邊有個什麽要幫忙的,千萬記得跑鏡月宮來尋我。若是跑不掉,也可以報鏡月宮的名字,雖說我們沒劍宗名氣大,但到底也是小有名氣的宗門。”宋祯轉頭去看郁玦,囑咐了這些,等着看郁玦會說些什麽。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免得時間長了你娘還得出來找。”郁玦也沒多說什麽,只是這般應了,便轉身離開。
離開之時,郁玦還伸出手朝後邊揮了揮,以示與宋祯告別。
宋祯看着他的背影,知曉對方看不見,但還是揮了揮手。
郁玦離開之後也沒走遠,只在距離靈山有一段距離的小鎮上歇腳,又盤算着接下來要到哪裏去。
而就是在這小鎮歇腳的頭一天夜裏,郁玦卻是發現空氣中突然有了個頗為怪異的靈力波動。
夜半時分,郁玦猛地睜開眼,随後小心地坐了起來,閉上眼感受着那靈力波動從何處而來。待感覺出個模糊的方向,郁玦翻身下了床,抓起自己的劍便從窗戶翻了下去。
方才那靈力波動,并不像是尋常修士的,也不像是什麽靈獸發出的。郁玦雖并未在那些個門派系統學過這些,但大約也能感覺出那靈力波動更像是一些妖獸或是修士走火入魔的感覺。
只是此時此刻,郁玦修為并不很高,自然是沒辦法感覺出更多的信息來,他只能感覺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卻不知究竟是不是。
但無論是不是,這裏是個居住有普通人的小鎮,郁玦身為修士,無論如何都得去瞧一瞧。若是個為禍四方的東西,那他剛好也能講那妖物除了。
這樣想着,郁玦循着感覺到的方向出了小鎮,原地站定辨認了一番方向,方才往小鎮外的山上跑去。
可就在他要鑽進山林的時候,卻被一股至純至淨的靈力抓住,直接往後一拽,遠離了那山林。
“誰!”
郁玦警惕起來,眉心微蹙,拔劍便朝身後劈去。可沒想他的劍根本靠近不了來人,那人甚至連擡手都未曾,只站在那兒冷眼看着他與自己的護身靈力對抗。
而因為實在不是來人的對手,且來人的靈力至純至淨,想來也不會是那妖物,郁玦便收了力道仔細去打量來人。
眼前人是一名雪衣女子,袖口的仙鶴在擡手撥開郁玦手中劍的時候更加顯眼地展現在他的眼前,加上那清冷氣質,一瞬間便叫他猜到來人是誰。
“劍宗師祖?你是劍宗師祖?”郁玦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人,張了張嘴,最終問出了這話。
來人自然是姜錦,她擡眸去看這個十來歲便已是比自己高上不少的修士,冷淡地點了下頭。
态度十分的冷,叫從前身旁都是或恭維或聒噪之人的郁玦有些不習慣。他想着男女之防,看了看周圍之後往旁邊退了幾步,方才轉頭看向對方,說:“您是來叫我回去的嗎?”
郁玦心高氣傲,不喜那個與自己争論的弟子,也看不太上劍宗一些長老。
但那是因為郁玦天資過人又眼高于頂,所以那般多的修士他當中也只對站在頂端的那幾位有幾分敬意。
而這幾位當中,自然是包括身為劍宗師祖的姜錦。
所以郁玦在面對姜錦的時候失了先前的氣焰,瞧着還有些微的不知所措。只是郁玦這人一向好面子,要看出他的不知所措,怕是要費神一些。
“不,我是來瞧瞧我此番追來值不值得。”姜錦一擡眼,只落下這話,便轉身往小鎮的方向而去。
郁玦站在原地,伸手想抓一抓頭發,卻在擡手瞬間停住動作,轉而整理好自己的衣袍與頭發,擡腳朝對方離開的方向追去。
想是照顧郁玦尚且不會禦劍飛行,所以姜錦并未使用這些法術行走,而是只用雙腿行走在這片土地上。郁玦也察覺了對方這細心之處,心頭微動之餘,又有些擔憂自己入不了姜錦的眼。
要知道,姜錦那是修真界第一人,震懾四方的劍宗師祖。
郁玦一個毛頭小子在劍宗撒野,惹得人家追來看看究竟是何方人士敢在劍宗那般嚣張。可他當時全是因為出身修真世家的那個弟子實在過分,方才與那人起了争執,最後離開了劍宗。
這樣嚣張地離開,卻其實只是一個毛頭小子,姜錦如何能看得上他呢。
郁玦心中多了許多擔憂來,跟在姜錦身邊也逐漸有些顯露情緒,叫姜錦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但姜錦并沒有直言,而是與郁玦一同回到郁玦暫住的客棧,坐了下來之後才冷冷淡淡安慰了對方一番:“不必緊張,多得是在我這摔跟頭,便是摔了也不丢人。”
郁玦:……
這還不如不安慰。
但郁玦也不好将這話說出來,只能點點頭不多話。
左右多說多錯,他也不至于給自己找這樣的麻煩。
“你的資質很不錯,同我都是變異冰靈根。只憑靈根這一點,你進劍宗的初試便不會出問題。”姜錦輕輕敲了下桌面,示意郁玦坐下來說。
郁玦有些不自在,總覺得眼前這人無論如何算都是前輩,一時間也更加的收斂。
而坐下之後,他的不自在也被姜錦發現了。
姜錦只瞥他一眼,道:“不必當成是什麽前輩來尊敬,當做是同樣靈根的道友來交流,也是可以的。”
這樣的姜錦,讓郁玦多了幾分驚訝。
從前修真界傳言裏姜錦的形象,可從來都不是會這般關心人的。
可為什麽姜錦今日卻這般關心他了?難道是他真的有什麽地方入了姜錦這雙眼嗎?
如此一想,郁玦感覺自己連腰杆子都挺直了一些,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甚至還有幾分張揚,瞧得姜錦都挑了下眉。
姜錦并不知郁玦誤會了什麽,她也無意多管這個便是入了劍宗也只會他徒孫的修士究竟如何想。她只是一直在做自己出發之時與聞煜說的話,過來瞧瞧這個所謂好資質的修士,究竟有幾斤幾兩。
如今看來,這個修士确實是不錯的。
只是……瞧着頗有些沖動,且性子也有些過分尖銳張揚,須得好好磨練一番。
這般想着,姜錦心中也有了計較,打算将人帶回去交給聞煜。至于什麽新入門的弟子要在外峰待到第一次比試的時候考核入內峰的規矩,在姜錦這兒并非不能破一破。
別的時候規矩是要遵守的,但眼前這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變異靈根,規矩破一回又有何妨。
“師祖,方才那林子……咱們不管真的沒事嗎?”郁玦見姜錦不說話,自己坐在那兒也有些不知怎麽辦,便開口找了個話說。
見郁玦到了這會兒還在關心那林子裏的妖物,而不是被她親自來看人沖昏了頭腦,姜錦滿意地點點頭,覺得眼前這人心性其實是很不錯的。
随後姜錦朝某個方向看去,不知是不是放出神識感應過了,回過頭來對他說:“劍宗已經派人過去了,不必擔憂。”
郁玦見姜錦這樣說,也算是放下心來。可放下心來之後他又有些不平衡,既然是派人過去就可以解決,可以不必擔憂的事情,方才為什麽要攔着他。
難道姜錦覺得他不行嗎?
這樣的問題憋在心裏也不是辦法,郁玦思來想去,還是選擇問出口來。
原以為這樣的問題,姜錦不是說些場面話,便是直接說是瞧不上他這點修為,可沒想姜錦眉眼間竟是閃過一絲錯愕,随後微微一笑。
郁玦愣了一下,沒想到姜錦會是這樣的反應,一時間更是不知蘇厝起來,心中也更加期待對方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姜錦瞧着郁玦這好奇的模樣只覺有趣,也未收起笑意,而是帶着笑意說:“那妖物不是此時的你能對付的。”
這話卻是讓郁玦有些小小的失望,叫他心中一時間多出些許不平衡,讓他心裏頭生出幾分酸澀來。
失望嗎?應該是有一些的。
可這樣的話與方才郁玦感覺到的關心差了好遠好遠,一時間叫郁玦難以接受,倒也是尋常事。
不過郁玦并不是一個會将所有情緒擺在臉上的人,且他面前坐着的是修真界第一人,自然更加的不想在對方面前出什麽岔子,更是裝作什麽都沒想的樣子。
可郁玦這副模樣到底是沒藏住,叫姜錦給看出來後也沒覺得這人如何的不好,只是淡淡安慰一句:“劍宗也是派去長老解決的妖物,你也不必為此事介懷,以你的資質,用不了太多時間便可對付那般妖物了。”
這話聽得郁玦眼睛亮了亮,心頭更是多了幾分暖意。
他一向很會解讀旁人話語中別的意思,自然不會放過其中幾點不尋常的。
郁玦從中品出了幾分姜錦對自己的贊賞,心中多了幾分美滋滋,擡眸看向對方,只問:“那妖物有長老解決了,師祖又何時回劍宗?”
姜錦看向郁玦,瞧着對方眉眼間掩不住的情緒,輕笑一聲,說:“你若是想,現在就可以回去。只是已經入夜了,到了劍宗也沒人給你安排住處。”
聽了姜錦這話,郁玦便知道自己到劍宗一事定然是十拿九穩了,更是多出幾分雀躍來。
姜錦見他如此,想着不能叫他太過驕傲,便說:“也別高興得太早,到了劍宗還是要按着規矩測一測靈根,再與門中弟子比試一番才可入門。”
這般比試,在郁玦眼裏是算不得什麽的。
只是郁玦有些擔心自己入了門是是不是也按着規矩待在外峰,那到時候豈不是要與那些外峰弟子起沖突,屆時鬧起來怕是多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被郁玦問到這個問題,姜錦卻并不将自己心中答案告訴他,只說須得回去與掌門讨論讨論。
這個回答也是郁玦意料之中,倒也沒有太過失望。他對自己的資質有信心,卻對姜錦是否瞧得上自己,能為自己開多大口子沒什麽信心。
更何況外邊傳言裏姜錦都是一個十分嚴格遵守規則的人,這樣的人哪裏會為了一個初次見面的新弟子破了規矩呢。
郁玦越想越覺得不可能,心中更是嘆了口氣,只随意應了兩句,提議說明日再走,便各自尋了個地方休息去了。
靈山之上,這是郁玦第二回踏足此處,這兩回相差也不過是一兩日,可心境卻是十分不同。
他站在山門口,沒去看一旁盯着不讓旁人動手腳的姜錦,只規規矩矩去測靈根。
結果他們早就知曉,測靈根也不過姜錦想堵旁人的嘴,所以才走這個過場。
測完靈根之後便是比試,姜錦領着人往主峰去,而并非是一般入門比試所在的外峰。
郁玦覺得有些奇怪,卻不好在這個時候問什麽,以免叫旁人以為姜錦是帶他走後門。
雖然姜錦此舉确實很像是要帶他走後門的樣子,但郁玦并不覺得會是這樣的。
到了主峰的比試臺子上,郁玦環視一周,發現旁邊還坐着許多長老。其中還有一兩個熟面孔,是那日入門比試時見過的,只是他們瞧見郁玦的神色可以說是十分精彩,一個是帶着贊賞與可惜,一個是臉色黑如鍋底。
郁玦也不管旁人如何想,他只管姜錦如何想。
修真界那樣大,他的眼中只有姜錦這個第一人。
因她站在頂峰,也因她昨夜舉動給他帶來的心頭暖意。
郁玦閉了閉眼,想着今日一定要表現得好一些,叫姜錦對自己刮目相看。
結果誰都沒想到,這個新弟子,竟是姜錦親自來試。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啥樣了,就連郁玦都帶上絲絲震驚。
只有聞煜很肯定,仿佛一早就猜到自家師尊會幹這樣的事。
而姜錦臉上神色也沒什麽太大的變化,只是叫郁玦趕緊準備,可以開始了便告訴她。
郁玦對姜錦有這那種對強者的仰望,卻也有對強者的畏懼。
這樣複雜的情緒讓他在比試上遇到姜錦時更是生出幾分慎重來。
不過,姜錦的實力擺在那裏,他對付這個時候的郁玦甚至都連一根手指都不用。但姜錦還是很認真地壓制了靈力,用試探的諸多方法來與郁玦比試,叫郁玦能夠最大程度發揮出他目前這個修為的水平。
而因為郁玦資質過人,在與姜錦的比試中竟還頓悟之後修為更進一步。
長老們都沉默了,尤其是那些主張郁玦并不很特殊,不需要将人留下來的長老。
他們知曉郁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卻哪裏知道竟然這般的優秀。
雖說理論上在與前輩的比試當中是可以增長修為的,可在修真界靈力逐漸變得匮乏的今天,這樣的事例已經變得很少很少,幾乎只存在于傳說之中。
可今日這個弟子卻讓他們看到了許多人未曾有過的事情,叫長老們一時間都不好說不讓郁玦入門。
甚至于在姜錦說要叫郁玦直接拜聞煜為師的時候,長老們也怔愣着沒有反駁。
直到姜錦扔下一句“記在你名下,往後我來教”,領着郁玦回了松儀峰時,長老們才反應過來。
怎麽能直接拜入掌門門下?!知道師祖會給這個好苗子開口子,可這口子也開得太大了吧。
見長老們這般驚詫,郁玦心中說一點都不暗爽,那多少有些虛僞。
只不過他也不想叫姜錦因此對自己生出什麽偏見,所以也不敢表現出什麽,只乖乖跟在姜錦身後進了松儀峰的地界。
這個時候的姜錦又恢複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瞥郁玦一眼後指了一個屋子,說:“你住那兒,先休整一天,明日再開始修煉。”
郁玦點點頭,等到姜錦走遠了才回過神來,嘴裏邊咀嚼着方才姜錦的那話,這才對姜錦竟是要親自教自己有了實感。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被姜錦親手教導修煉。
可這興奮到了第二日修煉之時,卻是被高強度、高要求的修煉而沖擊得七零八落。
倒也不是後悔,郁玦只不過是再也沒有功夫去想什麽被姜錦親手教導興不興奮這件事。
姜錦的修煉方法将他幾乎所有時間都安排上了,甚至連他吃飯睡覺都給他卡死了。
一點都不自由。
但姜錦嚴肅地站在自己身旁,蹙眉指出他修煉的錯誤之處時,卻叫郁玦多了幾分欣喜。
郁玦自己也是修煉狂魔,适應過後自是更加覺得被姜錦教導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至于累不累,修煉狂魔的字典裏就沒有累這個字。
姜錦也知道郁玦這人熱衷于修煉,這些強度對他來說想并不算什麽。
于是,姜錦在某日修煉過後,向郁玦提出了外出歷練一事。
外出歷練?
郁玦眼睛一亮,看着眼前的姜錦,只問:“那師祖也一起去嗎?”
姜錦對這個問題很是疑惑,她眉頭微皺,眯起眼反問:“你是小娃娃?出門還要師祖帶着?”
舞一些正文無關的,一些設定寫在前面
養成paro,姜錦是劍宗師祖假設,有年齡操作,變成姜錦比郁玦大很多了(仙俠誰在意年齡哦
古言接檔文《寵妃她不幹了》已開,作話放前面那文案就不放這裏了,對古言感興趣可以點進專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