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
就知道,他們就知道,那個叫‘棉棉’的軟乎妹子對于他們蔣神來說是特別的!
尤其是在剛剛那會兒,他們蔣神看到那妹子朝他的時候,是不是狼狽地別開了臉!!他們都看到了啊啊啊!他們不僅看到他們蔣神眼中的躲閃,還看到這會兒‘唰——’地一下變紅了耳尖有沒有!!還口口聲聲說什麽‘這是我們的願望的話,我也不是不能替我們實現’,這分明就是他們的蔣神動搖了啊卧槽!還掩飾,還各種掩飾,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蔣神!!
但偏偏,他們這群‘心知肚明’的老粉們,為了維持他們蔣神的體面,還什麽都不能說,只能一邊在直播間內裝作淡定的模樣,一邊在場外和激動得‘哇哇’叫,截下各種‘充分又有力’的證據,連連表示要在這副本結束後給他們蔣神一個大驚喜,并忍不住笑着臭罵了他們蔣神好幾聲“口是心非臭男人”。
“不過說起來,那個叫‘棉棉’的軟妹子會是玩家嗎?要是玩家就好了,要是真玩家,我覺得這妹子現實中一個很可愛!”
“雖然我也是這樣想,但我覺得這妹子是NPC的可能性更大,你看看啊,現實有哪個妹子這麽重口會喜歡那樣醜的臉啊,所以我認真是NPC的可能性多點。”
“的确,NPC的可能性會大點,但究竟是玩家還是NPC,之後留意看看就知道了,一般的玩家,到後期都會增加屬性,讓自己變強,要是真這樣的話,那她就是玩家沒跑了,如果都是這樣弱,那估計就只能是NPC了。”
“沒錯,樓上分析得對,到時候就知道了,咱們不急,而且現在的重點是,咱們的蔣神終于決定要調整計劃,将對面那個叫‘王傑’的惡心玩兒意給解決了,我們還是快去看吧,不然錯過了這麽精彩的一幕就不好了!”
于是,這麽一群人就這麽‘呼啦呼啦’地又回到了蔣時封的直播間裏去,而正好在這會兒,蔣時封剛好将計劃給調整完畢了,本來按他原本的計劃,只要在借勢奪得異能種之後,趁亂離開就成了,之後豪豬和野鹿這兩部落的情況究竟是怎麽樣,就與他并沒有多大關系了。
但現在多了一個人,他就不能就這麽走開了,得要想辦法,在獲得異能種的同時,并順勢留下來,要是能到野鹿部落那邊去就更好了。
畢竟他雖然知道野鹿部落是在主劇情線開始前就覆滅了,但具體究竟是什麽時候覆滅的,因為些什麽而覆滅的,目前都一概不知,正因如此,想要在野鹿部落覆滅之前将棉棉給救下來,就基本上只能見步看步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想要留下來并恢複自由身最好的辦法便是舉報,舉報豪豬部落裏想搶奪異能種的‘內奸’,從而獲得豪豬部落族長的信任恢複自由身,而‘內奸’這個角色,最好充當的便是那個叫王傑的玩家,本來在來之前,豪豬部落的族長就有幾分對他生疑了,那還不如讓他順理成章地‘坐實’這個嫌疑,那就正好有了讓他恢複自由身的理由了。
這是計劃的一部分,他可絕不是因為這個叫王傑的玩家對棉棉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才會這樣做的,沒錯,他可是十分肯定這一點,這并非是公報私仇,只是對方‘剛好’在他計劃內。
蔣時封的腦子在飛快地轉動着,不過是那麽一會兒的時間便已打定好注意了,并趁着在汪傑短暫走開、沒看緊的那麽一會兒時間,靠近了豪豬那個性格極為嚣張的火系初級異能者火俨,飛速地在耳邊耳語了一句,在對方面露驚訝地望過來前,又恢複回本來俘虜沉默不說話的樣子了,仿佛剛剛的話并不是他說的一般。
當然,蔣時封真正想要找的人,并不是眼前這個嚣張又愚蠢的初級火系異能者火俨,而是說給豪豬部落裏的另一邊存中級異能者聽的,這人不是別的,正正就是火俨的哥哥,火烏,別看他好像沉默不語,很少說話的樣子,其實他才是這先頭部隊裏真正的核心人物和觀察者。
豪豬部落的族長舍不得汪傑這樣的一個中級異能者,還是水系的,但他更害怕有背叛者,所以本該留守部落的另一位中級異能者火烏,被派出來了,在主持先頭部落的同時,也監視着汪傑的一舉一動。
而性格過直過于嚣張的火俨也藏不住話,其他人可能發覺不了,但對自己弟弟相當了解的火烏不可能沒發現,果然,在當天晚上整修的時候,原本看守他的汪傑就被其他人有意支開了,沒多久,火俨和火烏兩兄弟就結伴進來了,一進來,火烏便皺着眉頭開口見山地說道:
“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知道異能種的具體隐藏位置?還知道在西邊地帶的是中級水系異能?”
“是真的,我之前被汪傑抓住的時候,便将全部都透露出來了,包括這顆中級異能種的屬性,和具體位置,全都告訴汪傑了,我也不知道你們竟然都不知道,我也就是見着路線有點不一樣,感覺有些奇怪,才會在早些時候忍不住開口了這位火系異能者的。”
蔣時封在撒謊,不,準确點來說,蔣時封是只說了一半真話,他當初被汪傑‘抓住’的時候,他其實什麽都沒說,只在被抓回到豪豬部落時,當着所有的人面告知了西邊地帶有中級異能種存在而已,而告訴汪傑那是顆水系的中級異能種和大體的位置,那是在這之後了,
這也是會汪傑‘手下留情’沒将他打死的原因,因為對方也是位玩家,他還要留着他去獲得這顆異能種,但也是蔣時封原本想借汪傑去‘開路’所給出的誘餌,但現在計劃有變,汪傑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于是,他改了改時間線,将汪傑‘隐瞞’的罪行犯得更深、更确鑿,畢竟出發後才隐藏關鍵信息最多有觊觎中級異能種或者搶功的嫌疑,但在出發前就隐瞞了,還欺騙了他們部落的族長,此等行為幾乎視于對部落背叛了,而豪豬部落還是那樣一個自私自利、眼裏容不下沙子的人,這消息傳回去後,汪傑基本上就已經完了。
當然,蔣時封在道出這番‘真相’時,做戲做到了十足,并在對方問他将這些事兒告訴他們是有什麽目的時,他很實誠并很‘憤怒’地說了在這段時間他所受到的非人待遇,表示“他雖是俘虜,但并沒有挨揍挨打的愛好”,尤其是西邊地帶的這些消息都是他提供的,他也應得到該有的待遇,至少讓他能讓他恢複自由身。
他雖然是被紅獅部落驅逐出來了,但他本來也是紅獅部落有實力的人,只不過是現在失去了異能而已,但這并不代表他願意當俘虜,願意挨打挨揍!
蔣時封這段‘表白’說得很‘真情實感’,幾乎不用再多說些什麽話,火俨和火烏兩兄弟便完全信了,原因無他,只是因為最近這段時間汪傑對蔣時封的拳打腳腿等動作,全都被他們看在眼裏,很自然就認為蔣時封是想借此告密之事來獲得好處,比如說擺脫俘虜身份,恢複自由身之力,完全符合俘虜的動機。
于是,沒多久,便見着火烏點點頭,道:“好,回去後,我可以幫你向族長求情,讓你恢複自由身,在此之情,我需要你告知我異能種所在的具體位置。”
這天晚上,蔣時封那邊情況并不平靜,同樣的,野鹿這邊的情況也一樣不平靜。
但與蔣時封那邊安靜中的爆發并不一樣,野鹿這邊卻是要熱鬧多了,要不是因為豪豬部落的人還在隔壁不遠處,他們不敢放得太開,不然的話,他們現下這會兒早就激動得呼喚起來了,可即便如此,今晚,野鹿那邊的營帳依舊是難以激動。
本來,牙琅是打算在今晚集合時,将昨晚還沒有來得及解釋的話給解釋清楚的,比如說屋野之前的那些詳盡計劃是與誰一起商定的,為什麽他小妹牙棉會給他們畫一些有點不像樣的‘火柴人’小人畫之類的等等,全都解釋清楚,再加上今日斑九優秀表現,已有強有力的證據足有證明一切了。
然而,牙琅才帶自家小妹剛坐下來,還沒來得及開口說着什麽,便見着他的族人們‘呼啦呼啦’地一下湧過來,就這麽不由分說地将自家小妹給圍起來了。
左一句“棉棉今日吃飽了沒啊,我知道你腸胃不好,特意将我不舍得吃的無污染橙子留給你了呢,應該還蠻甜的,你嘗嘗。”
右一句“還有我還有我,這是我與其他部落交易時收到一小瓶純淨水,不多,也就300ml不到,給你了,我本來也就打算嘗個鮮而已,但棉棉你腸胃不好,我這就送給你了。”
原本,自己的族人能這麽關心自家小妹,牙琅應該是高興的,也不是說之前族人們對自家小妹不好,但因為小妹之前呆呆傻傻的,無法溝通,所以族人們對他小妹也不熟悉,大多只是基于他和琳琅的面子上,對她多關照一下而已。
雖然他和琳琅兩人一直都沒說些什麽,但心裏還是有點焦急的,現在他們所生存的世界實在是太過殘酷了,誰也沒法保證自己下一刻會不會就忽然死亡了,他沒了,琳琅還能照顧自己,但牙棉卻不成,她壓根就沒有獨立生存能力,得要有人照顧就成,雖然現在腦子呆傻的毛病是恢複過來了,卻又多了不能吃污染過重的食物毛病,牙琅還真是擔心極了,生怕自己小妹活不了多久。
恐怕琳琅也是這樣的,在很久之前他出事過一次之後,便拼命地鍛煉起自己來了,似乎已做好了要是發生什麽萬一,她就能頂替他,去照顧小妹的準備了。
不管是哪個妹妹,牙琅都心痛,但他作為大哥,卻是毫無辦法,而現在,小妹牙棉在部落裏變得受歡迎了,大家都願意伸手幫上一點的話,他就沒那麽擔心了,對于二妹琳琅來說,壓力也就是放松一點了,不用這麽繃緊了,這一切都能變好。
原本,牙琅真的是這樣想的,所以他也不阻止族人們對自家小妹的黏近,更是不急着開口,想必大家現在這麽熱情,應該是已從斑九的口中給得知線索了,這也不奇怪。
只是,待着待着,牙琅便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了,各種讨好獻媚啥的就算了,畢竟是好處交換嘛,但你讨好就讨好吧,還動手摸什麽摸,他小妹的腦袋是這麽随便能摸的嗎?還有那幾個雌性,別以為你們是雌性,就可以随便捏我小妹的臉了,就連我這個當大哥的都還沒捏過呢!!
越看,牙琅便感覺越躁起來了,自家小妹受歡迎是好,但不代表他小妹可任由他們舉高高又抱抱啊槽!
忍了忍,牙琅終是忍不住了,便‘咳咳’了兩聲提醒大家,讓大家冷靜一點,又或者說是讓他們稍微矜持一點,他這個當大哥的還在這裏呢,別随便亂來了。
然而,牙琅才‘咳咳’了兩聲,還沒來得及再多說些什麽,他身後便一下子湧來了好些個大塊頭的雄性族人,分明就是他那些狩獵隊的兄弟,就這麽腿一擠、腰一扭、屁股一挺,竟就這麽一下子将身後的牙琅給擠了出去,并且因冷不丁防地反應作用問題,牙琅差點兒就直接摔倒了,好些才險險地穩住了身形才沒摔倒,但也因如此,沒一會兒的時間,牙琅就被成功地隔離在包圍圈外了。
牙琅:“……”
當然,遭到如此待遇的不僅僅只有牙琅一個,就連原本在牙棉另一邊上站在琳琅也得到了同樣的待遇,沒一會兒就被擠出包圍圈外了,但琳琅比起牙琅來要沒耐性得多了,也更不愛掩飾,當場就黑了臉,伸手就直接抓住了眼前一個大塊頭雄性的後領子,陰恻恻地開口說道:“給我讓個位置,小妹是我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琳琅這會兒的表情實在是太吓人的緣故,還是因為琳琅是雌性是緣故,反正那個大塊頭很快就點點頭,将位置給讓出來了,讓琳琅走進包圍圈內去了。
見此,牙琅不禁挑挑眉,下意識便也學着他二妹琳琅的樣子,拍了拍堵在他前面的大個狩獵隊兄弟,在對方轉過頭來時,便如法炮制地開口道;“兄弟,給我讓個位置,裏面的那個,也是我小妹。”
然而,說完後,牙琅不僅沒見着他那些兄弟給他讓位,反而是他那些狩獵隊兄弟沉默地看了他好一會兒後,然後……腦袋一扭,就這麽直接轉回過頭去了,別說是讓位置了,就連露出來的那麽一點空隙都給嚴嚴實實地賭住了。
哦,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牙琅還聽到他那些狩獵隊兄弟,再前面拼命地朝着他家小妹開口說着:
“棉棉啊,你還缺哥哥嗎?你看我你看我,肌肉是不是很結實、很有力,我很厲害裏,部落裏身體最結實的,力氣最大的就是我,比牙琅的力氣還大,你看咋樣,我可以當你哥哥吧?”
“別聽他的,缺哥哥的話,選我也可以,我雖然不是部落狩獵隊裏最強的,但我會玩,生活也講究精致,和牙琅這個大老粗要有情調得多了,咋樣咋樣,要不要喊聲‘哥哥’來聽聽?”
“還有我還有我,我也可以當你‘哥哥’,而且絕對比牙琅好,棉棉你是你不知道啊,牙琅他以前可是……”
于是,牙琅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他這群狩獵隊兄弟,為了搶占他這‘棉棉大哥’的位置,将他以前囧事全爆了出來!!槽!原來你們這群家夥是這樣的!!在他小妹面前說他壞話,說他囧事就算了!竟然還都要當他小妹的哥哥,當他牙琅這個大哥是死的嗎?!槽!他牙琅要氣炸了!
不過,幸好,大家都知道分寸,也許是因為今日所收獲的成果實在讓大家太激動了,大家也就鬧騰了那麽一會兒,眼看着牙琅快要忍不住的時候,蘇錦棉才忍不住笑着搖搖頭了,讓大家先別鬧了,現在還不是值得高興的時候,別忘了,他們的族長屋野,還有好些逗留在豪豬部落地盤的族人,都還在等待着他們的好消息呢,難不成現在就滿足了?
當然不是,沒有人會嫌棄自己能繼續變強的,尤其是對于熬了這麽多年的野鹿來說,變強可是他們整個部落的願望!
果然,提到這一點,大家的心情雖還激動着,但還是冷靜下來不少了,很快便重新恢複好該有的秩序來,由牙琅來做主導,讓大家都說了一下自己情況,也就到了這會兒,蘇錦棉才知道為何今晚大家的情緒會變得那麽激動。
不僅僅是斑九展現了不錯的成果那麽簡單,而是大家都試驗過,在得知斑九優秀表現是來源于那火柴人塗鴉之後,大家便趁着吃飯和行進路上的空閑時間,将蘇錦棉給他們的那些火柴人塗鴉全都‘啃’了。
當然,因為時間不多,每個組長能力水平也不太一樣,有些人或許多看幾次,就能很好地記憶并學習起來了,像牙琅那樣的,也有個別腦子不太成,嘗嘗靠本能和蠻勁來行事的,像是斑九這樣的,所以看完那火柴人塗鴉後,每個人的體驗也不太一樣。
但耐不住蘇錦棉的火柴人塗鴉實在是優秀啊,幾乎一眼就能明了那些火柴人做的究竟是啥東西,記憶起來,學起來一定也不難,腦子不太好的族長就算沒時間記住全部,也記住了那麽一兩招,并在下午行進的時候,偷偷摸摸地找機會試過。
而這嘗試過的體驗……當熱是極好的,不然這會兒也不會那麽激動了,就算不是所有人都像斑九那樣有明顯的進步,但也感覺身體輕松了,感覺使力什麽的順暢不了,掌控身體好像也變得更容易起來了。
“那剩下來我們的目标就很簡單了,我們努力将火柴人塗鴉上面的所有內容都學會,有多少就學多少,我們野鹿現在別的都沒有,最多的就只有一股勁兒了。”
“沒錯,我也是這樣覺得的,有了方向,努力總會用,棉棉你盡管畫,我全都聽你的,你畫什麽,我就學些什麽,絕不反駁。”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這麽說着,都表示了對蘇錦棉的絕對信任,對此,牙琅是高興地,但他更擔心地是另一個問題:
“棉棉,能成嗎?我知道你記憶力不錯,但我們人畢竟多,一開始或許多,但後來記錄的東西多了,也有點難度吧,而且你也不能時時刻刻地關照到所有人動向,畢竟總會有好些人同時行動……”
然而,針對這個問題,蘇錦棉還沒搭話,站在另一邊的琳琅卻是開口替蘇錦棉回答了。
“沒事,牙琅大哥,這一點,棉棉在來之前就和我們這些雌性們說過了,之前我們是沒搞懂情況,但經過了昨晚和今日這一出,也就明白大概該怎麽做了,所以之後我和雌性的大家,也會分擔棉棉的記錄任務,不過你們放心,最終把守的還會是棉棉,我們會将記錄好手稿讓棉棉進行最終審核,剔除掉多餘不太适合的動作,再傳給大家。”
“也就是說,從今日起,雄性們你們可以盡可能地引出對面豪豬部落戰士們的技巧,有多少就引多少!”
琳琅腦子可能沒有牙琅、屋野他們那麽聰明,但她的行動力卻是十足,快得直讓蘇錦棉吓了一跳,她本以為還需要費時間去野鹿的雌性們去适應這個過程,誰知道琳琅在意識到她的意圖後,便直接問了她的計劃,并很快将雌性的大家都聯系上來,一下子讓蘇錦棉的工作減少了不少,讓她對自己這個琳琅姐感覺極為滿意。
為此,他們野鹿便可以盡情地行動起來了,不管最開始的成果會咋樣,能不能達到自己的預期,但現在大家的這股兒幹勁,卻是比什麽都要重要。
不過有一點,蘇錦棉還是覺得要說一下的。
于是,在下一刻,大家便聽見蘇錦棉這麽開口說道:
“……那個,我認為有一點大家還是需要注意,那就是注意把握好分寸,我會盡力幫大家畫圖,但是,現在這時候,我們還不适合在豪豬部落面前暴/露,我覺得你們剛剛說偷偷練習成果的這一點很好,所以,你們看能不能這樣,在豪豬部落的面前我們盡量藏拙,非危險時間不暴/露,只有我們自己人的時候才進行練習,你們看這樣如何?不然的話,我怕我們的動作很快就會被豪豬部落的人發現。”
“畢竟一個斑九表現優秀沒有什麽,但多個斑九表現優秀,而且動作他們好像還有那麽幾分熟悉的時候,被發現其實也是紛紛鐘的事。而現在,我們野鹿還沒有強到有足夠的實力與豪豬部落進行抵抗。”
蘇錦棉說罷,大家沉吟了幾秒鐘思考了一下,便馬上明白了蘇錦棉這話是什麽意思了,也是,他們現在所要學的東西都是從豪豬部落戰士身上學來的,無論後面改良優化了多少,原型還有機會看出來了,要是被發現了,豪豬部落的人恐怕就不會這麽容易放棄他們野鹿了,甚至很有可能會給他們野鹿部落招致滅頂之災。
所以,在沒有一點實力之前,他們都不能暴/.露,還是先藏拙比較好,更何況他們也不能一口吃成個肥子,得要慢慢地 ,一步步來。
于是,野鹿部落的所有人全都毫無異義地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最後牙琅做了幾句總結和幾聲叮囑,便是讓大家散開了,當然,他們在臨走之前,每個人的懷裏都揣了一張新得到的火柴人塗鴉,這是蘇錦棉今日新遞給他們的寶貝塗鴉。
不得不說,今夜,注定是一個不平之夜,無論是野鹿還是豪豬那邊都有不少動靜,其實只要今晚有誰略微關注野鹿營帳那邊的動靜,就能發現到野鹿他們那邊異樣來,雖然對面每個營帳裏都點了蠟燭,但聲音還是太過集中了,只要仔細推敲,并不難猜出野鹿部落這會兒的人全都集中在一處,像是在開會一般。
當熱,也就只有今晚,經蘇錦棉這麽一提,野鹿的大家便不會再那麽不小心了,而是會變得謹慎得多,牙琅甚至已經提出了在這段時間如果沒有些什麽特殊情況,他們便不會再像這樣現在這樣開會了,而是會有搭檔的雌性幫忙傳遞每天的新塗鴉,以減少暴/露的風險。
就連那些塗鴉也有,如非必要,他們基本都不會像是今日這樣,在豪豬那些人在的時候拿出來,而是會留到晚上回營帳的時候,白天跟隊的時候,則是主要獲取新技能和實操熟練度練習的時間。
然而,很可惜的是,今晚豪豬部落那邊因為蔣時封的橫插一腳,變得有點騷動起來了。
原本并沒打算過多幹涉隊伍行動的中級異能者火烏,卻是忽然行動起來,說是自己已得知異能種所在的具體位置,通知底下所有人異能者和相關隊長到他的營帳裏去,商量接下來最快捷最安全的路。
但這只是其中的一點而已,真正引起騷動卻是第二點,火烏的插手,直接就将同為中級異能者的汪傑給架空了,并以着汪傑這一路以來看守俘虜太過辛苦為由,将蔣時封的看守人從汪傑變成了他弟弟火俨,讓他弟弟火俨進行看守。
對于這一點,汪傑當然不服,甚至忍不住在直播間裏好一陣臭罵發洩,說懷疑火烏也是位《雲養》玩家,不然不會像是這樣死克着他,但也許是因為汪傑的嘴實在是太髒了,好有些觀看直播的觀衆終是受不了,皺着眉接連退出了直播間。
眼看着在短時間內連連退出的觀衆,汪傑終是猛地反應過來了,連連解釋他之前不過是在開玩笑而已,不是認真的,但卻已經無法挽回那些已經流失的觀衆了。
當然,汪傑也緊張蔣時封看守換了人,他可是得靠對方才有機會知道異能種,可他再緊張也沒辦法,因為他現在已經只顧不暇,在直播間裏說錯是一件事,另一件事則是他還真被火烏的三言兩語給奪去指揮權了。
畢竟兩人雖同為中級異能者,但很明顯,火烏在豪豬部落的聲望遠高于汪傑,再加上汪傑的人品真的不太好,平時他做的打罵之類大家都看在眼裏的,所以豪豬部落的大家都會選擇偏信于火烏多過汪傑。
二是實力問題,即便同為中級異能者,也有實力高地之差,火烏的中級異能實力已經穩定很多年了,異能量要比汪傑高上不少,更不巧的是,火烏還是土系的中級異能者,剛好克上了汪傑水系,再加上火烏那邊還有火俨等初級異能者,無論汪傑怎想都不可能打得過,這些種種倒黴的事兒加起來,可是急得汪傑焦頭搔耳的,自己都自顧不暇了,便完全沒空再去理會了蔣時封這個俘虜來了。
而恰好,現在看守蔣時封的火俨,是個沒耐性的,知道他哥正和其他人研究深入西邊地帶路線,便怎麽都待不住,只警告了一句,讓蔣時封不要亂跑後很快跑走了。
不過,因‘舉報立功’,現在的蔣時封雖然還沒完全撇開俘虜這個身份,但也給了他一定程度的自由,并沒有像是之前用鐵鏈将渾身上下都捆得死死的了,而是改為了只用一根粗鐵鏈鎖住了右腳腕,限制了蔣時封的活動範圍,并不能走太遠,走到營帳外頭去。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鹿野部落的營帳距離他這邊營帳還是有不少距離啊,既然決定最後要帶棉棉走,那麽,他還是得要去多接觸棉棉幾次,看能不能打探出野鹿部落未來覆滅的線索來。
也就是說,他在不能一直帶着這裏,得要想辦法離開這邊這營帳,走到野鹿附近,和棉棉‘偶遇’才成,只要在被其他人發現之前回來就即可。
在這一點上,蔣時封擁有足夠的自信,他智商足夠高的大腦足以讓他在極大程度上進行計算,不過是計算出目前他能夠自由活動的時間有多長而已,對于他來說,完全不成問題,像是這樣的計算,他之前就做過不少次類似的,完全沒問題。
至于現在他右腳上綁着的鐵鏈就更不是問題了,只要是鎖,只要他有雙手能自由活動,大概率什麽鎖都能打開。
于是,下一刻,就只見蔣時封低下頭,摸出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藏到身上的鐵絲,伸手就在自己右腳腕鐵鎖上轉動了那麽幾下,果然,只聽‘咔噠’的一聲,右腳腕上鎖着的那個鎖便被他輕易解開來,至此,蔣時封身上并沒有東西束縛着他了。
直播間的粉絲們見着,也知道蔣時封這是出去了,便下意識問了句。
【蔣神,你現在是要出去嗎?是要去哪?是去周圍探索,還是去見那個軟妹子?】
聽到這話,蔣時封也便轉動着有點痛的右腳腕,邊下意識地應道:“嗯,我去找一下棉棉?周圍暫且不用探索,跟着這支隊伍往前走更省力也更安全。”
然而,蔣時封的話還沒說話,便見着直播間有老粉忍不住開口調侃道:【呦,這就叫那個軟妹子棉棉了啊?不過是昨晚才認識呢,今日就叫人家妹子叫得這麽親熱了?】
不得不說,在聽到粉絲這句話的時候,蔣時封他完全沒想到這個問題,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忽然叫那個妹子叫做‘棉棉’了?之前他也不也是喊那妹子是‘眼瘸妹子’來着麽?難不成說……是在那個笨丫頭回頭朝他傻笑的時候,他下意識換了稱呼,但換個稱呼就怎麽了啊,難不成還能有啥?那丫頭她說她自己就叫‘棉棉’,不喊‘棉棉’還能喊啥?
只是,蔣時封想是這樣想,腦中想着的便是各種理所當然,然而,蔣時封不知道的是,現在在他雲養直播間的觀衆們已經忍不住各種‘姨母笑’。
也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他們看到了直播間屏幕面前的蔣神,在聽到他們調侃的話後,不僅手上的動作停下來了,就連耳尖尖都悄然地紅起來了,整個人都透露着某種‘可疑’的氣氛,偏偏地,蔣神他本人還渾然無覺,頓了好一會兒後,還在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嗯……那個丫頭的名字就叫‘棉棉’,我也沒法叫她其他名字啊,也就只能叫‘棉棉’了……有些什麽問題嗎?”
有,當然有問題,還是有大大的問題,到目前為止,蔣神你都玩了三年的《雲養》,也玩過無數副本了,經歷過那麽多女角色,也沒見你啥時候喊個妹子的名字啊?大多數都是‘那個女人,這個女人’這樣喊!而現在,不僅叫妹子名字了,還喊得那麽親切!!說沒鬼,誰信啊,你當他們是傻子嗎?!
但很默契地,他們老粉為了他們保護蔣神‘弱小’的心靈,很默契沒有将這事兒揭穿,于是,直播間便齊刷刷地刷起了一連串這樣的彈幕:
【哦豁,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哦豁,沒問題才怪。
【哦豁,怎麽會有問題呢,沒問題,這解釋完全合理。】哦豁,這解釋鬼才有人信。
【哦豁,不錯不錯,可以可以,叫‘棉棉’不錯啊,蔣神。】哦豁,可以啊,真的可以啊,就是口不對心嘛,沒問題,完全沒問題。
蔣時封:“……”
這是究竟有問題還是真的沒問題?就不能來點陽間話嗎?忽然就接連來了一串‘哦豁’,都讓他看得感覺莫名有點心慌,總感覺自己好像一個不小心暴/露了些什麽似的:)
感謝漁火x5,銀水草x1的營養液,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