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當時的月亮(1)

當時的月亮(1)

誰能告訴我,要有多堅強,才能戀戀不忘。

——《當時的月亮》

過了兩天晨會上,張社長滿懷期待的詢問宋橋預約賀遠采訪的事情是否落實,宋橋期期艾艾的搖頭,“還沒有,對方拒絕了。”

簡直太丢臉了,宋橋覺得甚是郁悶不已,她都還沒見到賀遠人都就被秘書給打發走了。

姜婉一聽,簡直不要太好了,連忙說道:“既然這位賀先生不願意,咱們就另外找人吧?”

張社長目光一轉,對姜婉說道:“姜婉,你再去試試吧?”

姜婉內心拒絕,“社長,我怕我不行吧?”

張社長說:“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之前那麽多不都是你給搞定的嗎?”

救命啊,姜婉忍不住抓狂。

“可是這位賀先生畢竟不一樣,我哪有那麽厲害。”

張社長雞湯來了,“小姜,這話就不對了,做咱們這行的,要相信自己就是最棒的。”

姜婉嘴角抽搐,“好,我會盡力的。”

天知道,她真的不想去求賀遠啊。

下班後,姜婉猶豫了一下開始給賀筱筱打電話,想起自己還有個女兒,姜婉自覺十分愧疚。

賀筱筱的聲音一如往昔的甜,“喂。”

“筱筱,是媽媽。”

“哼。”賀筱筱噘嘴,語氣不滿。

姜婉自覺道歉,畢竟一個月沒聯系過她,也難怪賀筱筱會生氣。

“對不起呀筱筱。”

賀筱筱:“我生氣了。”

姜婉忍不住笑,“好,那咱們筱筱要怎樣才能消消氣?”

“我不是那麽好哄的。”

姜婉問道:“那要什麽才能哄好?”

“就算你給我買巧克力、冰淇淋、甜甜圈都哄不好那種。”

姜婉深深汗顏,軟下性子,“筱筱,你爸爸在家嗎?”

“不在。”

居然不在,姜婉有些難受了。

姜婉又不好直接打電話給賀遠,離婚這麽久,姜婉在他面前一直挺硬氣的。

人家都說先愛上的那個就輸了,大概是從前沒臉沒皮慣了,到了現在竟然開始拾起那些可笑的自尊心。

姜婉又突然憶起離婚前兩人時常吵架的場景。彼時賀遠應酬頗多,時常爛醉如泥的回來。

每每這時,姜婉便會借機跟他大吵一架,她太缺乏安全感了,而賀遠并不以為然。

姜婉圈子裏見過太多這樣的故事,即使是小時候跟着老姜出席一些活動,也會看到叔叔們身邊換着各種各樣年輕漂亮的女孩。

她也見過男人們談生意的時候,懷裏總會抱着一個年輕女孩。

她害怕賀遠沒接觸過那樣的世界,他會迷失了自己。她控制欲爆棚,而賀遠時常被她這些舉動弄得十分生氣。

“你為什麽就不能試着相信我一下?我在你心裏就那麽不值得信任嗎?”

姜婉深深覺得往事不堪回首。

最終思考再三,姜婉還是給賀遠打了電話,電話很快接了。

“怎麽了?”賀遠聲音平靜。

姜婉覺得挺難以開口的,“我們雜志社想要采訪你。”

賀遠勾唇,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已經拒絕了。”

“好,我知道了,我會給社裏答複的。”

賀遠:“你都不應該勸一下嗎?”

姜婉一口氣堵着難受的很。

“那你要怎麽才能答應?”

“也沒什麽,不如你請假三天,我們一起出去玩玩。”

這算什麽?

姜婉忍不住說:“你想幹嘛?”

賀遠:“不幹嘛,就是要出差,想找個人陪陪。”

姜婉呵呵一笑,他怎麽看也不像缺人陪的人吧?

晚上姜婉跟陳安安吐槽說:“他是不是有病呀?要我陪幹嘛?”

陳安安不由搖頭,“大婉,你怎麽這麽笨呀,難道你看不出來,賀遠他想多制造相處的機會,跟你複婚呀。”

複婚?可是離婚這麽久,他從沒說過一句,姜婉都以為他是不在意的。

“你說我要不要答應。”

狗頭軍師陳安安自然說:“為什麽不答應,你就當免費旅游度假了,咱就啥貴買啥,看上什麽買什麽。”

姜婉深深覺得陳安安這是什麽馊主意,但是最後她腦子抽了,還是答應了賀遠這個提議。

賀遠需要去臨市出差幾天,這幾天助理許州一直在做此行的提前準備。

臨睡前,賀遠再次接到了姜婉的電話,她語氣高昂,“賀遠,你不會趁機對我做什麽吧?”

賀遠呵呵一笑,“你覺得呢?”

“量你也不敢。”姜婉自說自話,然後挂了電話。

賀遠看着被挂斷的電話,忍不住搖了搖頭。

半夜無聊的賀遠打開姜婉的微信,最後實在太無聊了,開始看姜婉的朋友圈。

姜婉的朋友圈豐富多彩,即使是現在,她心底那些小資情調都沒變,偶爾的下午茶,一場音樂會,等等都會拍照發朋友圈。

賀遠太無聊,看一個點贊一個,點了沒幾個,一刷新,竟然一片空白,只有一條線橫在那裏,仿佛正在赤果果的嘲笑他。

賀遠只覺得一口郁氣堵在嗓子眼。

姜婉竟然朋友圈屏蔽了他!!!

翌日。

清晨天光大亮,姜婉仍舊癱軟在床上,還未從睡夢中徹底蘇醒。

身旁的手機鈴聲響起,在靜谧的早晨格外醒目。

姜婉煩躁至極,随手抓過手機按了接聽,“說。”

殺氣十足的一個字。

助理許州忍不住打了個顫,他貌似不經意的得罪了姜小姐了,難怪老板要他打電話呀,姜小姐起床氣這麽大嗎?

徐州忐忑的說:“姜小姐,車已經在你家外面了,你起床了嗎?”

姜婉霎時清醒了,對哦,今天跟賀遠約好了要去臨市。

姜婉對外人向來都挺禮貌客氣的,語氣都緩和了幾度,“好,我馬上下來。”

許州挂斷電話後,看了看自己老板,安然自若的坐着。

許州說:“賀總,姜小姐說她馬上下來。”

賀遠好了一聲沒再說話。

于是許州見識到了傳說中的“女人的馬上”不是馬上,而是至少以小時計。

千等萬等,姜婉終于來了電話,要麻煩他去提下行李箱。

許州請示了一下老板,賀遠說:“我去幫她。”

姜婉準備了兩個箱子,她這人潔癖嚴重,就算住酒店,也要自己帶床單被套,因此出去需要帶很多東西。

賀遠出現後,十分幹脆的推起她兩個行李箱,姜婉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

遇到需要手提的,他也能一手一個的提上。

于是許州看到自家老板跟個搬運工般在前面推兩個箱子,姜婉在後面提着包信步悠閑。

許州連忙下車,将後備箱打開,然後将箱子放進去。

臨市距離并不算很遠,大約兩百多公裏,因此開車過去,許州坐副駕駛,姜婉自然是在後面與賀遠一起坐了。

車子是改裝過的阿爾法商務車,裏面空間很大,甚至帶有車載冰箱,也備好了不少零食。

姜婉從裏面拿了一瓶水打開,不免問道:“筱筱呢?”

賀遠說:“她最近幾天上課,別影響學習。”

姜婉:“……”

為什麽覺得最近賀遠總是開始丢下賀筱筱一個人了呢?

路途上也算氣氛融洽,幾人偶爾說幾句,随便聊聊天。

到了下榻酒店後,長途颠簸,幾人都有些累了。

賀遠對姜婉說:“待會你先休息一會,我跟許州出去談點事,到時候有事打電話。”

姜婉自然點頭說好。她現在正想補會覺。

賀遠訂的酒店是出了名貴的半島酒店,有服務生将行李給姜婉送到房間裏,姜婉給重新鋪上自己的被套床單,然後換了衣服洗澡。

接着便倒在床上睡了過去,不得不承認,五星級酒店的床真的好軟好舒服,整個人都仿佛陷進去了一般。

姜婉也不知道自己一覺睡了多長時間,她迷糊醒來時,只覺得房間裏光線昏暗,最後才想起是因為窗簾的原因。

旁邊是遙控器,姜婉将窗簾打開,陽光肆意的照射進來。

姜婉不想再睡,從床上爬了起來,洗漱換衣服,打算在酒店逛逛。

中午便接到了賀遠的電話,“你還在睡嗎?”

姜婉回答,“沒有了,我現在在酒店的茶餐廳。”

賀遠收了電話,他很快就回來了,姜婉心情不錯,有放假的輕松自在。

她拍了張照自己的照片傳到朋友圈,馬上許州便點了贊。

回去的路上,許州對自家老板說道:“姜小姐在酒店的茶餐廳。”

賀遠挑眉,他本以為是姜婉告訴他的,還想說他們什麽時候關系那麽好了,“你怎麽知道?”

許州自然說道:“姜小姐剛發了一張自拍,定位是酒店。”

賀遠點開手機,找到姜婉的朋友圈,然後看到,既然還被屏蔽了。

賀遠呵呵冷笑一聲,對許州說道:“把你手機給我看一眼。”

許州莫名感覺老板殺氣很重,他縮着手将手機遞了過來,賀遠接過手機,看了一眼,冷笑一聲。

哼,把他屏蔽了,其他人都能看到。

他點開方才姜婉發的那張朋友圈,看到許州點了個贊,他沒有猶豫,然後點了取消贊。

然後将手機丢給他,“你什麽時候熟到跟她相互點贊的關系了?”

許州:“我跟姜小姐一直都是點贊之交呀,姜小姐也點贊過我的朋友圈。”

賀遠眼睛都綠了,撇嘴,“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一個贊。”

可是姜婉都沒給他點過贊。

許州:難道他家老板這是吃醋了嗎?為什麽言行如此幼稚?

中午是在酒店吃的飯,酒店的餐廳生意頗好,上菜卻挺快。

菜色精致,看着都令人食欲大開。

姜婉又拍了兩張照,發到了朋友圈。

許州很快便刷到了她,連忙對她說道:“姜小姐你拍照技術真好,把菜拍的好漂亮。”

姜婉對于這種彩虹屁分外不好意思,連忙說:“過獎過獎,主要是濾鏡用的好。”

賀遠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臉色陰沉,許州默默放下手機吃飯。

尬笑道:“這菜真好吃。”

賀遠:“好吃你就多吃點。”

姜婉附和,“早聽說好吃了,就是太貴了一直舍不得。”

賀遠覺得自己自閉了,為什麽好像被無視了一樣。

飯後,姜婉酒足飯飽,分外滿足,賀遠還有事情,租借了酒店的會議室有一場會議要開。

姜婉走了一會消消食,夏季的午後陽光炙熱,空氣都泛着沉悶燥熱感。

姜婉走了沒幾步,身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她在大廳處問了工作人員有沒有游泳池。

漂亮的工作人員說道:“姜小姐,我帶你過去吧。”

姜婉自己帶了有游泳衣,在更衣室換過衣服後,她跳入了水池中。

游泳池建在酒店的頂樓,露天的,一片清澈的水一眼望不到邊,姜婉知道這只是一種視覺誤差。

不知道為什麽,游泳池裏竟然沒有一個人,姜婉還不會游泳,只能帶着游泳圈在你們轉圈,但是這種感覺也格外舒适

上了岸後,她躺在池邊的躺椅上休息,感覺格外惬意。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姜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感覺有人在凝視自己,卻又怎麽也睜不開眼。

只聽噗通一聲,姜婉一下醒了,她揉着眼睛坐起來,便見泳池裏跳下去一個矯健的身影。

是賀遠。

他在裏面轉了一圈,激起一圈圈浪花,肌膚隐約可見。

賀遠停下來,靠在池邊,對姜婉招手。

姜婉說:“幹嘛?”

賀遠笑了起來,“教你游泳。”

姜婉下意識的拒絕,“不要。”

賀遠又游動起來,他如同一條魚般迅速敏捷,姜婉不免有些羨慕。

她站起身來,走到池子邊上,賀遠游到她身邊過來。

他英俊的臉頰上挂着水滴,頭發被他一把抓到後面,竟然透着別樣的性感,姜婉不免面紅耳赤。

走神間,賀遠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入池子中,她噗通一下掉入水裏,溺水的恐懼讓她手舞足蹈的掙紮着,激起一圈浪花。

男人将她摟進懷裏,她的腦袋緊緊攀在他身上,可憐兮兮的。

賀遠笑了笑,“別怕別怕,有我在呢。”

姜婉又怕又氣,“賀遠,你故意的。”

賀遠笑聲爽朗,“是又怎樣?”

簡直太不要臉了,姜婉在心底狠狠罵道。

“教你游泳。”

姜婉試圖掙紮,“我不想學。”

他抓着她的腳踝,有些癢,“随便玩玩。”

姜婉不得已,開始自己學習游泳之旅。

但很快姜婉就後悔了。

賀遠摟着她的腰,動作暧昧,“腳伸直。”

姜婉遲鈍如豬,弓着身體,想要避開他。

真是煎熬,姜婉臉紅心跳,心髒都仿佛不聽使喚。

“有人會過來。”

賀遠說:“我今天把這包了。”

包了?還真是有錢了的作風。

賀遠一邊教她,一邊問道:“為什麽朋友圈把我屏蔽了?”

姜婉狐疑,“有嗎?”

“沒有嗎?”他又貼近了幾分。

姜婉兩只腿在水裏亂蹬,告饒,“我錯了,我下次不會了。”

賀遠對這番話滿意了幾分,然後放開了姜婉,失去他的支撐,姜婉又喝了一大口水,賀遠再次撈起她。

她狼狽不堪,反倒是賀遠精神奕奕,渾身濕透,帶着一股子野性與禁欲。

上岸後,姜婉用大大的浴巾将自己包裹起來,在心裏已經詛咒了賀遠十八代祖宗。

她直接去更衣室換了衣服,T恤加牛仔短褲,很簡單清新的打扮。

頭發稍微吹了一下,微微濕潤貼着。

她看着賀遠說道:“你怎麽這麽快回來了?”

賀遠說:“談完事就回來啦。”

姜婉聳聳肩。

第二天下午姜婉被賀遠逼着去爬山,天知道,她最讨厭的運動就是爬山,簡直是深惡痛絕。

賀遠表示打聽過本地人,都說來這都要爬這座山。

姜婉累的只知道喘粗氣,心裏有一百個将賀遠弄死的念頭。

偏偏賀遠看上去輕松自在的不行,明明他手上還提了兩瓶水。

姜婉賴在石頭上不肯走了,賀遠給她加油打氣,“翻過這座山就到山頂了。”

姜婉累如狗,“我真不行了,不然我在這等你吧。”

賀遠說:“不然我背你吧。”

姜婉連忙搖頭,她還想多活兩年,這山路陡峭,稍不注意,一命嗚呼了。

當姜婉千辛萬苦的爬到山頂時,站在頂峰,看着自己腳下的山峰,層巒起伏,風景壯麗。

她心頭不由湧起一些成就感。

忍不住拍了張照發朋友圈,配了文字:登高望遠。

馬上陳安安在下面評論,“你自己爬上去的呀。”

姜婉無比自豪:“當然自己爬上來的,不然怎麽上來?”

陳安安:“哈哈哈,你不知道有索道嗎?你是個豬呀。”

姜婉黑着臉質問賀遠,“明明可以坐索道,為什麽咱們還要爬山。”

賀遠說:“咱們就當來鍛煉身體了。”

姜婉抓狂,“我不想鍛煉,你要鍛煉自己鍛煉呀,我可以坐索道呀。”

賀遠:“你要是一個人坐索道,我自己走路,我會心裏不平衡。”

鬼他大爺的平衡。

下山後終于坐了索道,但姜婉還是氣籲籲的,回到酒店便忍不住洗澡,賀遠叮囑她,“等一會再洗澡,別感冒了。”

姜婉才不聽他的,她只覺得渾身燥熱,空調開起,洗了個澡出來,終于覺得不那麽熱了。

不聽話的後果就是姜婉當晚就感冒了,而且發起了高燒。

晚飯都未吃就開始睡覺,後來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進來了,最後的印象便有些模糊了。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入目是一片白色天花板。

姜婉遲鈍的轉了轉眼睛,看到了賀遠一張憔悴的臉。

看到她醒了,賀遠終于長出口氣,“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姜婉搖頭,狐疑問道:“你昨晚一晚上都在這?”

賀遠點頭,“不然呢?”

姜婉想說別的話都說不出口了,恍惚間,她似乎想起,一直以來好像都是他在包容她,關心她。

“謝謝。”

賀遠哼了一聲,“你少惹我生氣就好了。”

姜婉梗着脖子,聲音沙啞,“我怎麽惹你了?”

賀遠別開眼不說話,明明很多很多事,只是他從來不想跟她計較,計較又有何用?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人,有些公主病,自以為是。

只是如今的他可以包容,許多事情,似乎有錢後,都變得無關緊要,錢能解決99.9%的問題。

只是這個過程并不輕松容易,外人眼裏不過就是短短幾年的時間,一個商業集團崛起,卻不知道背後所付出的辛苦與汗水。

賀遠他一直以來都沒有別的,他只能狼狽赤膊,赤手空拳,從泥沼中一步步走來,只有他知道自己付出了什麽。

他也虧欠姜婉許多,他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總是丢下她一個人,讓她沒有安全感,患得患失。

姜婉的發燒來勢洶洶,但是降溫後,卻很快就好了,早晨吃了些稀粥,姜婉覺得整個人好了大半,也沒有那種全身很沉重的感覺了。

中午的時間賀遠便帶着姜婉出院了,姜婉分外不好意思,“我沒耽誤你吧?”

賀遠說:“沒有。”

“咱們多久回去?”

賀遠:“你不喜歡這裏嗎?”

“喜歡。”

晚上賀遠還有個晚宴,需要姜婉一起出席,許州很早就準備好了禮服送了過來。

是一件白色禮服,繁複的手工制作,一看就死貴死貴那種。

姜婉深深覺得這兩天陪吃陪玩的自己非常盡責,也算對得起賀遠了。

今晚的晚宴據說是由沈家牽頭舉辦的,為了将沈家海外歸來的兒子介紹給大家。

姜婉并不認識這個圈子裏的,沒想到賀遠在場,竟然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他态度禮貌得體,游刃有餘,不知道從何時起,賀遠已經能夠很好的處理這些圈子裏的交際了。

以前他可是個非常不喜歡說話的人呀。

趁着賀遠跟人打招呼,姜婉躲在角落裏,聽到有人在旁邊說八卦。

“聽說沈夫人是急着将兒子召回來固寵的,沈先生據說在外面養的那個女人最近太猖狂了。”

“一個小三拽什麽?”

“人家年輕漂亮呗。”

姜婉在心底默念非禮勿聽非禮勿聽,賀遠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肩膀,“幹嘛呢?”

姜婉回過神來,沖他笑了笑,“沒什麽。”

姜婉端着香槟杯,與賀遠小聲說道:“咱們多久走?”

賀遠的視線可以清晰看到她漂亮的耳垂,一雙非常适合接吻的嘴唇,她的唇瓣近在眼前,一湊近就能親到。

似乎只有在夢裏,才能真實的觸碰到她,此刻就仿佛一場夢般,他鬼使神差的湊了過去,嘴唇接觸到柔軟的觸感,他忍不住舔了舔。

姜婉腦袋裏如同煙火綻放一般轟的炸開了,幾秒後,她才反應過來。

賀遠居然偷親她。

不好意思晚了點 因為編輯一直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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