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但願我可以沒成長,完全憑直覺覓對象,模糊地迷戀你一場,就像風雨下潮漲。
——《有心人》
溫熱的水流嘩啦啦從頭頂沖了下來。
氤氲的霧氣讓整塊鏡子都模糊不清,姜婉一邊用浴花給自己擦手臂,嘴上忍不住哼了幾句歌。
她心情不由有些嗨皮,突然盥洗室門開了,賀遠裸露着身體走了進來。
姜婉霎時被嗆住,熱水迷住了眼睛,她一時看不清,很用力的去摸眼睛。
“你……你怎麽進來了?”她毫無底氣的問道。
賀遠勾唇笑,“看你那麽久不出來,進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要幫忙的。”
姜婉哽着脖子,一張臉霎時通紅,“不用幫忙,我自己可以搞定。”
“哦?是嗎?”
姜婉自然點頭,“當然了。”
賀遠已經走了過來,水幕下,他貼的很近,即使隔着水流,溫熱的肌膚相貼,特別是他帶着微微薄繭的大手摩挲着她的身體時。
她在他的手指下忍不住微微顫栗,雙腿酸軟無力,幾乎快要站不穩了。
這哪裏是洗澡,姜婉只覺得如同一場漫長的緩慢折磨,慢慢的消磨着她的意志力。
最後雨幕下,他抱住她,雙腿交纏,抵死纏綿。
從浴室到沙發,再到床邊,随處都留下了兩人的痕跡。
外面雨已經停了,天空一片黑沉,似乎連月亮也羞澀的躲在烏雲之後。
最後是姜婉哭着哀求,被迫承受着過多的沖擊,賀遠餍足後終于放過了她。
臨睡前,腦袋裏迷迷糊糊的,全身都軟成了一灘水,連床單都濕透了大半。
姜婉簡直不忍直視,對于方才兩人那太過刺激的現場想起來都臉紅心跳的。
姜婉全身無力,“我要換個床單。”
賀遠本想一裹丢在一邊,但是姜婉那強迫症,一定要換床單,他又起來換床單。
“床單在哪?”
“左邊最上面那個櫃子裏。”姜婉指了指對他說道。
賀遠人長得高,不需要墊腳便能伸手拿到,随後将姜婉抱在一旁的地毯上,自己一個人很靈活的換了床單。
姜婉一個人做這些事都是需要費些力氣的,因此看到他這樣做,不由覺得有些好看。
人家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很帥,其實認真做家務的男人也很帥。
賀遠将換下的床單丢進了洗衣機,連同幾件髒衣服一起丢了進去便不再管了。
随後自己又去了衛生間洗漱了一下,姜婉懶洋洋的靠在床頭,擡頭看他,然後張了張手臂。
粉唇微微嘟着,帶着幾分撒嬌與嬌媚,“抱抱。”
賀遠笑了一下,難得見她現在這樣一幅軟嬌嬌的模樣,心裏不由開始軟成了一汪水。
不由的,他眼眸又深沉了幾分,帶着某種難以言喻的情|欲。
他嗓音低沉,帶着性感的微微沙啞,十分悅耳,“看到你就又ying了。”
姜婉現在兩只腿都微微發軟,不敢再招惹他,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積攢了一起在現在欺負她。
她委屈不已,可憐兮兮的說:“不要了吧,我好累呀。”
賀遠将她放在床上,随之也爬上床來,然後随後關了一旁的燈。
黑暗中,賀遠将她圈在懷裏,溫香軟玉,女人細膩滑嫩的肌膚,觸感好到極點。她身上帶着一股很好聞的味道,起先賀遠以為是沐浴露的味道,可是他自己用過都沒有。
他輕輕笑了一下,“不碰你了,你以為我是泰迪呀。”
姜婉癟嘴,“那也差不多。”
賀遠又笑了,笑聲愉悅,“我不日天日地,我就日你。”
啊,姜婉一張臉瞬間炸了。
她強烈懷疑這家夥在講黃色,并且有充足證據。
為什麽要說這麽直白的話,她好害羞的。
她用拳頭捶了他幾下,“睡覺了。”
賀遠說:“睡吧。”
姜婉躺在他的懷中,寬闊的胸膛,她閉着眼,大腦放空,也是因為方才的一場激烈運動,因此沒多久便昏昏入睡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感覺賀遠親了她臉頰一下,她沒在意,偏過頭這下徹底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絢爛的陽光躍進房間角落裏,然後慢慢的一寸寸爬了進來。
光束中,細小的微塵在陽光下起舞,米色的窗紗被風輕輕吹起,一切看上去都顯得靜谧而美好。
姜婉這一覺睡得十分好,一夜無夢,醒來後第一眼便看到一張極其英俊的臉頰。
這實在是一件極其美好的事情,清晨醒來的第一眼便看到自己愛的人,那種美好大約可以持續一整天。
她纖細白嫩的手指忍不住放在他的臉上,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一切看上去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他是怎麽長的這麽好看的?姜婉心底忍不住想道。
他剪了寸頭,淺淺的短發,摸上去還紮手。
以前姜婉聽人說檢驗帥哥的唯一标準是板寸,沒想到竟然還紮腿。
想到昨晚的一幕幕畫面,姜婉便忍不住臉紅耳熱的。
只要想一想,她便覺得雙腿發軟。
“好看嗎?”賀遠的聲音低沉,帶着初醒的沙啞,笑着問道。
姜婉一驚,有些心虛,但是馬上理直氣壯的說:“一般。”
賀遠哂笑,沒跟她計較這個話題。
兩人昨晚就跟久旱逢甘露一般,一次又一次,家中四處都布滿了兩人歡|愛的痕跡,比之前七夕的那一次更加瘋狂。
那天晚上她還可以将一切都推脫給酒精作祟,可是這一次,卻是自己真情實感,她可是一直非常享受的。
賀遠一張大手又開始在她身下亂摸着,姜婉身體顫栗,忍不住嘤咛,“你別弄我,我身上還疼着你。”
控訴的語氣,讓賀遠不由心疼自責,“還疼嗎?”
他聲音十分溫柔,姜婉不由有些沉醉,“不疼。”
“那就好。”
然後她馬上反應過來,“還有一點疼。”
賀遠輕咳一聲,“對不起,昨晚沒忍住,只怪你叫的太好聽了。”
姜婉蒙着被子,滿臉羞澀,為什麽要讨論這麽讓人害羞的話題,這要讓她怎麽答嘛。
雖然兩人曾經在一起多年,她是什麽德行賀遠早已一清二楚,可是現在她是真的還是覺得害羞。
賀遠一本正經的,然後又揉了揉她身下,姜婉在他的手下,一點點綻開。
真是太沒天理了。
姜婉只覺得憋屈到極點。
事後,賀遠将她抱去盥洗室,随意的沖洗了一下,然後丢個她一張浴巾。
姜婉可憐兮兮的抓着浴巾,露出大片的白嫩,賀遠眼眸不由深沉了幾分。
從盥洗室出來,姜婉随意的換了件衣服,賀遠對着鏡子刮胡子,姜婉抹了一點泡沫在他臉上,看着鏡子裏的老爺爺忍不住哈哈大笑。
賀遠無奈的看着她那些惡作劇,刮完胡子後,洗了洗臉。
一旁作亂的姜婉見好就收,馬上準備溜走。
賀遠動作麻利,一下将她拉住,然後按在懷裏。
姜婉傻兮兮的笑着讨饒,“你放開我呀,我出去了。”
賀遠眸色暗沉,聲音低啞,“撩了就想跑?”
姜婉欲哭無淚,“不會吧?你又想來?”
“不相信呀?”
姜婉搖頭如撥浪鼓,“怎麽可能?”
她就是不相信誰,也不能不敢相信賀遠啊。
她是真怕她要是點一下頭,賀遠馬上就會将她按在衛生間裏來個就地正法,而且這事也絕對是做的出來的。
賀遠俯身,唇已經壓了下來,溫柔的厮磨,空氣裏暧昧陡然升起。
姜婉忍不住後退,一張白淨小臉憋的通紅。
她開始有些後悔,為什麽要故意招惹賀遠,他這根本是要将她吃幹抹淨的意思。
而且無論他前戲是多麽溫柔似水,讓她軟成一灘水,可當真槍實彈的時候,他總是恨不得将她榨幹為止,一遍又一遍沖擊的又狠又快。
嘴裏的呼吸越來越瀕臨匮乏,姜婉覺得自己要被憋死的時候,賀遠終于放開了她。
她大口喘着氣,臉頰泛紅。
賀遠嘴角帶着痞笑,“不知道這次我技術怎麽樣呀?”
姜婉臉更紅了,所以昨晚他是為了證明自己技術好嗎?就因為上一次她賭氣說他技術不好。
賀遠又說:“不知道這次打賞多少呢?應該不止一百吧?”
轟的一下,姜婉只覺得自己腦袋都炸開了,她終于落荒而逃,身後傳來賀遠愉悅的笑聲。
姜婉只覺得太丢臉了,忍不住腹诽,“笑個鬼呀。”
姜婉在外面抓狂,恨不得打他一頓出氣。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姜婉狐疑了一下,不知道大早上會是誰來敲門。
她看了看貓眼,外面竟然站着許州助理。
嗯?什麽情況?許州怎麽會來這裏,問題是他怎麽知道這的。
不過姜婉還是很快開了門,許州态度禮貌,看到姜婉似乎也沒有絲毫吃驚的表情。
“姜小姐早啊,這是賀總的衣服,這裏是給你們帶的早餐。”
姜婉遲鈍的接了過來,幹癟癟的說了句謝謝。
許州不卑不亢,“不用謝,應該的,那我先走了,姜小姐用餐愉快。”
姜婉将早餐放在桌上,然後将衣服給賀遠放在一旁,大聲問道:“許助理給你帶了衣服過來。”
賀遠從盥洗室出來,面目幹淨,身上還是只圍着一條浴巾。
姜婉餘光瞥了他一眼,忍不住開始思考一個重要問題。
這次應該給多少錢合适?
懷疑我在搞黃色,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