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完結

完結

在所有人震驚時,李文立緩緩退到了他們身後,原本跟随嘉賓的攝像師也收起了設備,進入了側方的屋子裏。

顏瑤轉頭,只看見即将關閉的房門後,李文立拿着對講機,嘴唇蠕動,說出四個字。

——“游戲開始。”

“砰!”

房門被重重合上,但此時已沒人關心李文立和攝像為什麽突然離場。

觸手遍布的上空,金屬轉輪的聲音響起,一個巨大的時鐘出現在空中。

時針、秒針和分鐘都停在最上方的數字上。

正是十二點整。

顏瑤幾人來不及讨論它為何會指向這個時間,在秒針開始轉動的同時,無數帶着白色面具的人從四面八方沖了過來,似乎是要抓住他們。

“跑!!!”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所有人都跑了起來。

這個地底小鎮比地上的要小一些,好在鎮上屋子的門似乎都沒有鎖住,他們随時可以躲進去。

顏瑤躲在窗後,順着窗簾的縫隙看到一位路過的戴面具的人。

他們穿着統一的黑衣黑褲,戴着白色哭泣臉的面具,詭異無比。

跟顏瑤一起躲在房間的,是龍雨凝和司嶼。

窗外,那個巨大的時鐘恰巧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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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雨凝:“…這個時鐘,怎麽是倒着走的?”

三人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眼看時鐘從十二點倒回了十一點半,發出了沉重的長鳴。

正伺離開的顏瑤被鐘聲吓得一激靈,将試探的右腳從門口縮了回去。

半天沒有面具人出現的巷道,在她重新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又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出現了。

原本有些害怕這群人的龍雨凝噗嗤一聲笑出來,恐懼煙消雲散。

只見這位面具人從小巷右側,一直倒着走回了小巷左側,由于他走得非常快,不斷後退的步伐就像一只同手同腳又腰椎間盤突出的企鵝。

期間,還路過了一位正着走的面具人。

顏瑤明顯看見這位面具人的肩膀抖動了一下,就算看不到面部表情,也能輕易猜到,他繃不住了。

等到那位倒着走的面具人即将消失在他們的視野範圍內,顏瑤和龍雨凝這才從司嶼的提醒聲中回過神。

“事出反常必有妖,走,跟上去看看。”

然而出門不是那麽好出的。

期間,不做人的李導用廣播告訴了所有人,不可以被面具人抓住,一旦被抓住,除非被同伴救出,不然只能被關到游戲結束。

這話打消了他們僅存的那絲僥幸心理,更加謹慎起來。

顏瑤三人一齊出門,目标太大,剛跑沒幾步,就被一個面具人發現,一路追趕,追趕到最後,他們身後墜了不下六個面具人。

眼見那個特立獨行的目标進了前方不遠處的藍瓦屋子,又出現了兩位面具人堵在了路口,幾乎把他們的退路全部封死。

更加不幸的是,這一路上的房子居然都被鎖住了,他們想暫時躲避一下都不行。

“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啊!不是說面具人不能進屋的嗎!!”

夏一凡一臉驚慌失措,從藍瓦屋從奪門而出。

結果剛一出門,就看見手裏握着拖把掃帚和一群面具人對峙的顏瑤三人。

被夏一凡的大嗓門吸引,白色面具下,數道黑洞洞的目光對準了他。

夏一凡:“……”

夏一凡默默退回房子,關上了門。

對不起,打擾了。

“終于抓到你了!狗策劃!拿命來!!”

夏一凡退回房間時,之前一直在追他的面具人發出了猖狂的笑聲。

一聽到這句話,原本和顏瑤幾人對峙的面具人也都紛紛轉頭,面具後是無數道仿若化成實質的兇狠目光。

“原來他在這裏!”

“那我們是先抓這幾個還是先抓他?”

“廢話,當然是先抓他!”

突然吸引了全部火力的夏一凡被逼到牆角:“?你們這群人講不講武德啊!還有,你們就不怕抓錯人嗎!”

其中一個明顯是女生的面具人呵呵一笑:“我認錯親哥都不會認錯你!”

“你身上的狗味兒太濃了,說認錯那就太小瞧我們這群排行榜前九,被你反複折磨過無數次的玩家了。”

這是李文立設計的環節之一,原本游戲的獎勵只有指定綜藝嘉賓名額,但在充分了解了黑月鎮玩家的怨念之後,他決定邀請這九位來到現場,親自體驗向策劃報仇的快樂。

可以說,這個環節針對的就是夏一凡,李導原本以為,有了獸裝和變聲器做僞裝,他們應該輕易認不出人,但誰讓夏一凡自己倒黴,直接往槍口撞,不僅被認出來還被抓住了。

大喊救命的夏一凡被九個玩家當麻袋一樣抗走了。

被面具人忽視得徹底的顏瑤三人暗自松了口氣,對他吸引仇恨的能力有了深刻的認知,并為他默默點蠟。

時鐘一直在倒轉,直到轉到了九點整的位置,一直宛若靜物,盤桓在各種建築和上空的觸手像是活了一般,發出沉重的機械聲響。

眨眼間,所有面具人消失了個幹淨,只剩滿目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觸手群魔亂舞。

原本寧靜的小鎮也響起了詭異的聲音,像是無數人在虔誠祈禱,又像惡魔的低語,無數紛亂的吟誦聲充斥四周。

顏瑤後頸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她左手挽着龍雨凝,右手緊緊抱着司嶼的手臂。

龍雨凝也比她好不到哪裏去,兩人在突然克起來的場面下瑟瑟發抖,還不忘邊躲在屋檐下邊分析現在的場景。

“面具人都不見了,我們要不要趁現在去別的地方轉一下?這些觸手應該不會傷害我們吧。”

“這東西真的太惡心了…要不要做得那麽逼真啊,吸盤都有,居然還是長毛的那種……”

司嶼突然開口:“我想去鎮民家看看。”

地下黑月鎮的布局是地上的鏡像版,他們沒過多久就找到了鎮民家。

他們透過窗戶看了眼空蕩蕩的房間內部,就來到了斜對面的空房子裏。

這裏在夏一凡上午說出的線索中,是鎮民召喚出奇怪觸手的地方。

來到這裏,打開門,門內一只熟悉的,身上佩戴幹草的黑貓正跪在寫滿鮮紅字體的牆前,喃喃祈禱,身旁也有一根從地板冒出的,正在舞動的觸手。

顏瑤被這宛如大型邪/教祭祀般的場景震撼了幾秒,和司嶼一起朝龍雨凝投出詭異的目光。

龍雨凝頭皮一緊:“你們看我幹什麽,我雖然是鎮民,但我也是在聽了夏一凡的線索後才知道這事的!”

顏瑤:“哦,原來你是鎮民。”

那欺詐者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了。

龍雨凝:“???你們居然套我話!”

顏瑤狡辯道:“我們可還什麽都沒說呢,而且之前也有猜測,你只是幫我們證實了它而已。”

司嶼:“所以現在可以确定一件事,這些觸手确實是鎮民召喚出來的。”

他對着地板上冒出的第二根觸手說道。

見這邊的線索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他們又趕忙跑去寶石收藏家的屋子。

這裏比鎮民家的情況糟糕更多。

或許因為鎮民的詛咒對象是寶石收藏家,他家裏的觸手幾乎填滿了所有空間,而地窖最中心的地板上直挺挺躺着一個屍體。

顏瑤強忍着惡心講屍體撥正,剛準備撤回手,沒想到屍體突然詐屍,抓住了她的手腕。

顏瑤驚叫出聲,司嶼急忙伸手将“屍體”的爪子從顏瑤手腕上扯下來。

與此同時,他們也看清了這具“屍體”。

“欺詐者??”

這個欺詐者顯然跟剛剛的鎮民一樣,像是在重演寶石收藏家死亡那天晚上的景象。

他無視了顏瑤幾人,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傷口和滿地的血,匆忙擦拭了一番,準備離開這裏之前,又突然返回,撬開了寶石收藏家的保險櫃,偷走了裏面的寶石,于此同時,他身上的傷口又滴下來了幾滴血,還有幾縷飄落的毛。

看着他匆匆離開的背景,三人回頭檢查了一下地窖,沒有發現寶石收藏家的屍體。

顏瑤分析着現在的線索:“如果從頭順着鎮民這條線開始講起的話,應該是:鎮民的丈夫重病,為了給丈夫治病,鎮民選擇向死者,也就是寶石收藏家借錢,但是她丈夫還是死了,于是鎮民的精神狀态越來越差,開始向…呃…類似邪神的東西祈禱?應該是企圖複活她的丈夫,順便詛咒寶石收藏家。但是她沒想到,她的丈夫沒有被她的召喚複活,但是她對寶石收藏家的詛咒應該是靈驗了,期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欺詐者來了,并被他打暈在這裏,然後寶石收藏家失蹤,欺詐者醒來,偷走了他家裏的寶石?”

司嶼:“應該和你分析的差不多,現在重要的是,死者到底是怎麽死的,中了詛咒之後他又去了哪裏?身上的毒又是怎麽來的?他是因中了詛咒死亡,還是被毒死的?”

第一嫌疑人-鎮民-龍雨凝:“我早上不是已經被關起來了嘛,是不是兇手,明天就知道了。”

反正她都已經被送進牢房了,也沒什麽可辯解的餘地,但她直覺她自己不是兇手。

“對了,魔藥師!!”

顏瑤和司嶼異口同聲道。

“在游戲裏,魔藥師是個很神秘的人,并且制作的魔藥也千奇百怪,說不定就有可以解除詛咒的,所以死者有沒有可能去找他了?”

三人急匆匆就往魔藥師的住處趕去。

【叮咚——】

【玩家:欺詐者,玩家:魔藥師,淘汰。】

【本局游戲暫時結束,請其餘的玩家于明早九點前往地上黑月鎮繼續游戲。

廣播響起的時機非常不巧,顏瑤惋惜不已:“離真相就差一步了…”

龍雨凝:“所以淘汰的是越星海和夏一凡?”

三人回到集合點,被淘汰的兩人和夏鏡南,還有導演李文立等人都已經到齊。

按照規矩,已經被淘汰的人不能說自己是怎麽被淘汰的,李文立這個導演就更不會說了,顏瑤也就沒有問出口。

誰知道兩個被淘汰的人自己也在納悶:“李導,真的不能透露一下我們為什麽會被淘汰嗎?”

夏鏡南也非常疑惑:“我跟你倆分道揚镳前你們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沒了呢?”

李文立意味深長地看了懵逼三人組一眼,拒絕為他們答疑解惑:“不能。”

龍雨凝:“你倆被淘汰了,那就說明你們不是兇手?”

夏一凡:“那必然不是啊!”

說完,他開始分析自己剛才都做了什麽,分析了半天沒分析出個所以然。

這個圍繞所有玩家的疑惑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游戲開始。

為了防止自己也被莫名其妙淘汰,除了被關進牢房的鎮民龍雨凝,剩下的三人準備抱團行動。

他們最先去的就是魔藥師家裏,魔藥師的家和魔藥師助手的家是在一起的,準确地說,助手住的是魔藥師家裏的地下室。

三個人查了半天沒找到有用的線索,就來到了地下室這裏。

夏鏡南:“我昨晚和哥哥還有越哥都去過地下版本的這裏了,沒發現什麽。”

司嶼:“你們去過?你們大概幾點去的?”

夏鏡南:“應該是十點左右,我指的那個大鐘的時間,昨天我們就是在這裏決定分開找線索的,然後半小時後他們倆就淘汰了。”

昨晚,懸挂在小鎮中央的大鐘在倒轉到九點之後就又開始順時針轉動,顏瑤幾人是十點十五左右到的死者家裏,魔藥師家離死者家有很長一段距離,如果欺詐者被打暈沒多久就醒來了,很有可能夏鏡南三人再多等一會,就會看到過來找魔藥師的死者。

顏瑤舉了舉獸裝的爪子:“你們就沒發現什麽不同?比如說跟現在的我們一模一樣的人?”

夏鏡南點頭:“魔藥師當時正在睡覺,魔藥師助手就在這個地方。”

他說着,走到一個擺滿瓶瓶罐罐和玻璃試管的桌子前。

“我們當時還好奇他在幹什麽,特意等了很久,但他只是搖着一個試管,試管裏全是透明液體,哦,就這種。”

夏鏡南從一堆試管裏抽出了一根,拔開上面的木制塞子:“趁他離開後我們還研究了半天,我還在想萬一這是毒藥我豈不就是兇手了,結果這就是普通的水嘛。”

夏鏡南搖了一下,示意給他們看:“我們還找到一本書,根據書上的說明,讓死者口吐白沫嘴唇發紫的應該是一種綠色液體狀的毒藥,所以下毒的絕對不是我!”

沒想到,最應該發現線索的地方反而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在這棟巨大的屋子裏耗費了幾乎半個小時無果後,顏瑤根據夏鏡南的說明,找到了那本記載毒藥的書。

書上說的跟夏鏡南一樣,死者中的毒确實是綠色,而且有很長的潛伏期,不能确定是誰在何時下的毒。

而夏鏡南這張桌子上,只有黃色藍色紫色還有透明色的不明液體,沒有綠色。

“等等,那個黃色和藍色的……”司嶼忽然開口。

他還沒說完,翻到書中最後一頁的顏瑤臉色一變:“不好…快!司嶼!快把紫色的那個瓶子打開!!”

然而一切都晚了。

【叮咚——】

【玩家:私家偵探,玩家:家庭主婦,淘汰。】

【兇手獲勝】

夏鏡南:“?誰?誰是兇手?難道是我?”

夏鏡南震驚了:“等等,鎮民還在監獄,按照游戲規則………草,真的是我啊?!”

一旁,他的攝影師終于憋不住了:“你都記得游戲規則,怎麽不記得我的提醒呢?”

夏鏡南:“提醒?什麽提醒?”

真相,終于在看透一切的攝影師的嘴裏,說了出來。

原來,夏鏡南抽到兇手身份後,李文立既怕他不知道自己是兇手,從頭莽到尾,又怕他太早就知道自己是兇手,演技不到位被立刻揭穿,只能讓攝影師隐晦提醒他看自己房間的書,也就是顏瑤現在手裏拿着的那本。

書的最後一頁詳細記載了魔藥師助手的殺人計劃,以及殺死他後,想讓全鎮人陪葬的念頭。

但誰知他根本沒看完。

攝影師當時急得都快背過氣去了。

夏鏡南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我還以為你想讓我看的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毒藥是綠色的,還很開心我不是兇手來着。”

司嶼聞言扶額,續上了之前沒說完的話:“如果按照顏色配比,黃色和藍色是能配出綠色的…”

這種簡單的色彩學知識,但凡動動腦子都不至于……

夏鏡南小聲:“我們當時都沒想到這方面…”

正經的開篇,戲劇化的結尾。

到複盤時,他們才拼湊出整個案子的全貌。

魔藥師助手暗戀死者是早就發現的線索,但他們根據那本書的記載,知道了這個兇手喜歡死者已經喜歡到了病态的程度。

并且,兇手在偶然間發現了死者的老婆,也就是家庭主婦,和私家偵探偷情的事實。

兇手找到了死者,想跟他說出這個真相,誰知道死者根本不願相信這些,反而倒打一耙說他知道助手喜歡自己,并告訴助手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喜歡她,死也不會。

這是個非常經典的因愛生恨戲碼。

兇手本不打算那麽早讓這個家夥死,但誰知一直暗戀她的魔藥師發現了她的殺人計劃,魔藥師聲稱自己會幫她,但她卻怕魔藥師背刺自己。

在鎮民詛咒了死者的那天,死者因為想要自救來到了魔藥師家,于是,為死者開門的兇手發現了他的異狀,更發現了隐藏在濃濃夜色下逐漸侵占小鎮的觸手,于是她提前了自己的計劃。

在魔藥師的配合下,她将解除詛咒的藥換成了毒藥,一小時後,死者回到家,發現偷偷潛入自己家,以為已經被打死,實際上只是暈過去的欺詐者早已醒來,還帶着自己的財寶逃之夭夭,一時氣血翻湧,毒發身亡。

兇手知道幫助她的魔藥師始終是個隐患,也知道他根本不怕外面那些恐怖的觸手,只能拿出以前被偷偷藏起來的劇毒。

這種無色無味的毒靠空氣進入體內,只需半小時便會毒發。

說起來,這種毒還是魔藥師暗戀她那會,一時興起親自教她配制的,配置完後魔藥師便讓她銷毀,卻被她偷偷藏了起來。

魔藥師萬萬不會想到,自己親手教出的徒弟,居然想把這個毒藥用在他身上。

越星海:“………啊,原來我是這麽死的。”

聽完所有劇情的夏一凡:“………啊,原來我早死晚死都得死。”

好不容易從九個如狼似虎的玩家中逃脫,結果卻因為這種離譜的原因死了。

早知道還不如多被那九人折磨一會,說不定還不會那麽快被淘汰。

李文立笑眯眯地舉起夏鏡南的手:“讓我們恭喜夏鏡南,獲得了《黑月鎮之謎》第一季第一期的第一次勝利!!”

莫名其妙就贏了的夏鏡南臉上帶着絲被餡餅砸中的喜意,拿出了獎勵盒中的紙條。

“讓我看看送的什麽………一巴掌?????”

後知後覺的他這才發現李文立的笑中帶着殺意,他狠狠拍了夏鏡南一掌:“你毀了我大半個劇本,還想要獎勵?做夢去吧!!”

這期綜藝播出後,被一衆觀衆列入了最大綜藝事故排行榜中,被毒藥迫害淘汰的嘉賓們也喜提了受害者懵逼表情包一張。

但顏瑤和司嶼卻沒時間看它播出後,觀衆們的反應。

他們找到了司天睿涉嫌權/色/交易,勾結大佬的重要證據。

一切都要拜範卓鈞,還有安長生導演身邊那位邵助理所賜。

司嶼找人暗中查出了他們的行蹤,發現範卓鈞和他的金主經常出沒一個俱樂部,那位邵助理的父親,也就是天星娛樂副總邵東偉,也曾去過那裏。

俱樂部有問題的可能性很大,顏瑤打算親自去探查情況,司嶼不放心她,和她一起過去,沒想到恰巧碰見了從俱樂部踉踉跄跄跑出來,滿臉倉皇的宮白薇。

宮白薇看見二人,眼中燃起一絲希望:“救我!”

顏瑤立刻拉她上了車。

宮白薇急忙催促道:“快!快走!他們馬上就

追來了!”

司嶼開車又穩又快,直到遠離了那個俱樂部,宮白薇才松了一口氣,一直緊張的神色也緩和下來。

她掏出手機:“我拍到了證據!”

說着,她翻出相冊,裏面有十幾張照片,和一段視頻。

照片的其中一張,清晰地照出了司天睿摟着一位小明星,在她身旁吞雲吐霧的場景,以及桌上放着的一袋白色的東西。

視頻中,他們的對話也非常清晰:“怎麽感覺這批貨質量比上一批差了很多?”

“行了你,有貨就知足吧。”

緊接着,司天睿從袋子裏撚出一點,伸舌舔了一下:“還行,差不到哪去,但是,馬哥,沒有下次。”

那個名叫馬哥的人點頭哈腰,賠笑道:“條子查得嚴,我們這也是沒辦法,這樣,我這有個新貨,您要不試試?”

他拿出一個裝滿液體的針管,遞給司天睿。

司天睿随手遞給身旁的明星,小明星黏黏糊糊地親了一下他的下巴,二話不說一針紮進自己手臂。

而後,畫面變得不堪起來。

三分鐘不到的視頻,卻清晰又完整地說明了一切。

宮白薇看着那個小明星,一臉苦澀道:“她是當初和我一起被簽約的,我們關系一直不好,之前她知道了我拒絕被公司安排陪…陪客的時候,還冷嘲熱諷了一番,但這次也是她幫了我,我才拍到了這些證據……但還是被他們發現了,是她幫我拖住了他們…”

顏瑤安慰了她一會,問司嶼:“這些能把司天睿打倒,但應該不能揪出那些和他勾結的人吧?”

他們只會像對待顏瑤曾經的經紀人那樣,把所有罪名都推在司天睿身上,然後毫不留情地抽身,撇清所有聯系。

想到這裏,她又道:“可是我們沒有時間了。”

他們這次恰巧救出了宮白薇,可是那個小明星還在俱樂部,還有一堆追着宮白薇出來的人,肯定會查到是顏瑤和司嶼救了她。

司嶼:“一切只能交給警方了。”

普通人能做到的很有限。

他們原本就打算,只要找到能扳倒司天睿的證據就立刻上報警方。

除了宮白薇的證據,司嶼近期收集到的一些證據也足夠扳倒大半個天星,他順帶一起交了上去,再加上那個幫助了宮白薇的小明星的口供,司天睿蹲大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壓在心底的石頭沒了大半,顏瑤終于松了口氣。

但她并沒有打算徹底回歸娛樂圈。

只是偶爾接一接喜歡的劇本,只要劇本好主角配角都無所謂。

綜藝除了李文立的,更是幾乎不上。

反倒是用小黑貓的形态演戲演得飛起,“絨絨”已經成為了演藝圈一大頂流,知名度已經比肩圈內各大影帝影後。

随着天星娛樂的倒臺,警方順着這條線摸出了許多令圈內地震的大新聞,甚至驚動了官方,下令要好好肅清娛樂圈不良風氣。

也因此,本就拉不下臉和一只小貓咪争番位和熱度的明星們,更是歇了蠢蠢欲動的心思。

小黑貓絨絨橫行霸道,一時風頭無兩,連帶着它的飼主司嶼也火了。

無數人都很好奇他是怎麽養出這麽有靈性還聽得懂人話的貓咪的。

司嶼從最開始的潦草應付,到現在,已經習慣性地露出一個标準微笑,無奈道:“沒辦法,誰讓她成精了呢。”

最好的掩飾,就是什麽都不解釋。

……反正他說了真相也不會有人信。

正文到這裏就結束了,還有一章番外,我知道完結得很潦草qaq躺平任罵,邏輯上的一些bug以後有時間會修

每次開新文,三次元生活都會狀況百出是我的命運我了解…但我真的不想再興致勃勃開文又草草結束了

下一本開文前會好好考慮清楚,争取做到即使有狀況也能有存稿應對吧。

真的很感謝看到這裏的你們

山高水遠,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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