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威脅
第22章 威脅
◎我懂。◎
關家村外。
拆遷辦搭建沒幾天的小棚子正在被拆除。
車裏面,關知家連着沖手機喂了幾聲,才相信電話真被挂了。
“難不成媽覺得老虎花紋不好看?”
副駕駛上,秘書聽見關知家嘀咕,給出了個主意。
“鄭總。”
關知家一個眼風掃過去。
秘書立馬改口,“關總,關總,沒準王董更喜歡豹紋,我見過董事會其他太太們用過,豹紋帽子、豹紋手套,有些不用皮子,也會做成豹紋衣裙。”
“你什麽審美。”
關知家十分嫌棄,扭頭掃一眼拆一半的棚子。
又想:不然虎皮、豹皮都整一套。
就是現在有野生保護法,得打聽打聽哪家老獵戶有家底願意出。
再不然,出國高價收。
關知家想想霸氣的丈母娘穿上狂野的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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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心疼明淵。
關知家想着想着,嘴角勾勒出一抹戲虐的笑容。
耳邊是循環播放的新聞,一遍遍報道着民衆銀行的情況。
這時,遠處走來烏泱泱一片人,快跑着沖上前去攔人拆棚。
秘書最先瞧見。
“關總,人來了。”
關知家收回神坐直身子,單手捋平衣袖,把玩着袖扣,冰種翡翠透潤幹淨,是用媳婦做首飾剩的邊角料打磨而成。
岳母離開,今天回家肯定能抱到媳婦。
是以,關知家視線跳到窗外,看着關家村兇神惡煞的一衆人,心情甚好。
他還和阿仔打了聲招呼。
“出來了,什麽時候把賠款給一下。”
“什麽賠款?”
來問拆遷的人一頭霧水,視線齊刷刷看向阿仔。
阿仔心裏頭直罵關知家。
你一有錢人,成天惦記他要賠的幾千塊,孤寒(摳門)!
阿仔漲紅着臉,大喊一聲。
“你不要轉移話題,拆遷辦要走,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啊。”
“…… ……”
阿仔一雙眼憋成青蛙眼。
“大老板,我看公告換了,是真的嗎?”
“真不打算拆我們村!”
衆目睽睽下。
關知家笑着說:“你們說的故土難離,拆遷也講究你情我願,你們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強求,再說……”
他慢條斯理地看向阿仔,說:“拆遷你就有錢了,我還怎麽找你追債。”
“你——”
“村長!我們把阿仔趕出去吧,不是我們村的人就不用參加拆遷了。”
“對對對,大老板你看這樣行不行。”
阿仔氣得跳腳。
“你們信他的鬼話,這是為了離間我們,拆遷這麽大的事情,怎麽可能說改就改。”
關知家笑得像只狐貍,微微聳肩。
“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喽。”
秘書:“關總,都收拾好了。”
關知家掃一眼現場。
“走吧。”
關窗前還不忘提醒阿仔。
“再給你一周時間,湊不齊賠款我會申請法院強制執行。”
“再見。”
車子啓動,關知家哼着不成曲的小調,直到被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電話接通,好心情瞬間消散。
“你等着,我現在就過去。”
秘書回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關總?”
“讓後面的車回公司,現在立刻掉頭去機場!”
“快!”
……
機場。
王華喉嚨被銳利的匕首抵着,有些微微刺痛。
肯定破皮了。
王華心裏罵罵咧咧,嘴上唯唯諾諾。
“馬總,有話好好說,刀劍無眼,你有什麽需求完全可以說出來。”
“閉嘴!臭婆娘。”
王華太陽穴被狠狠砸了一下,頓時眼冒金星。
頭被打歪,脖子從匕首上劃過,粘膩濕潤的液體順着領口滴落。
“你當初老老實實把保镖給我多好,我不會被公司追責,你也不會有今天!”
前方明淵雙眸一暗,沉聲道,“你冷靜點。”
身後保镖一字排開,無關人員被驅逐,VIP室的大門也被緊緊看住。
經過的行人随意掃一眼,瞬間吓地肝膽俱裂,快步逃開。
機場有匪徒的消息,瞬間散開。
負責人得到消息,身體一晃。
天亡公司啊。
等趕到出事的VIP室,就瞧見裏面劍拔弩張的一幕。
明淵舉起雙手,表示願意跟王華換。
“我來給你當人質,我愛人身體不好,你帶着她根本逃不遠。”
明淵看王華一眼,憂心忡忡。
王華暈頭轉向,用力眨眨眼,有些使不上力氣。
“除非,你本意就是置她于死地。”
明淵聲音陡然加重。
“那你就要做好承受我怒火的準備,我不惑之年才尋得一妻,她死,我要你子孫血債血償。”
馬總手一抖,打心底升起懼意。
恍神的功夫,就感覺手下挾持的人不受控制,順着椅子在往下滑。
“你不要耍花招,趕緊坐好。”
他抓住王華肩膀,垂眸一看,她雙眼緊閉,半邊身子滑出椅子。
馬總俯身,咬牙用力往上一拽,又順手往她腦袋上砸一下。
“別裝……”
話音未落,右肩膀劇痛傳來,側目一看,血淋淋的一個窟窿。
他後知後覺,擡頭正對上黑漆漆的洞口。
右手痛得握不住匕首,下一秒便被保镖死死按在地上,半邊臉的肉擠做一團。
視線穿過椅子下方,正對上王華的目光。
“你……唔!”
“阿華!醫生,醫生。”
王華被明淵扶起來,還有點回不過神,視線時不時偷偷往他腰上瞄。
槍啊!
真槍。
明淵擔心地看着王華傷口,血還在流,他碰都不敢碰。
醫務人員到來,很快處理好傷口。
然後,王華被擡上擔架。
她有些別扭,看明淵沉着一張臉陪她上救護車。
“我這算不算占用醫療資源?我感覺好好的。”一出聲,嗓音又幹又啞。
“別說話,醫護人員說你傷口有點深。”
“……”
可她有很多問題。
王華忍不住,“你當衆開槍,沒問題嗎?”
“別擔心我,那樣我會更自責沒照顧好你。”
“是我和航空公司有合作,想坐飛機再破破流言,現在看全是無用功,你說航空公司今年是不是水逆。”
“噓,管它死活。”
明淵現在十分不滿這破公司。
接連一段時間出多少事情了。
王華瞪圓眼睛拍他,也不說話了。
脖子疼。
她擡手比劃,指指自己再點點窗外的背景航站樓。
明淵裝不懂,自己往手指頭上撞。
他故意點點頭,說:“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