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慘死兒女人生美滿3

慘死兒女人生美滿3

“老爺,周才死了,死在了大街上。”長康喘氣籲籲的禀報。

這事在顧景寒意料之中的事,但他必須表現出震驚來,他站起身問:“怎麽回事?”

在長康眼中就是自家老爺被這個消息驚得站起了身,他急忙将打聽來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告訴自家老爺,“老爺,是這樣的,那個周才離開怡紅樓後走在大街上與人發生了沖突,被人給指死了。”

“指……死了?”顧景寒聽得一臉怪異。

長康道:“是啊,對方只是輕輕指了他的胸口一下,他就倒地身亡了。”

看,那倒黴的背鍋俠。

“那‘指’死周全的人後來怎麽樣了?”顧景寒問。

長康回道:“被官差給抓了,聽說進了府衙,先打了五十板子,人已經去了半條命。”

“你速去打聽打聽,‘指’死周才的人家中情況,着重打聽有無姐妹。”顧景寒命道。

長康不知道老爺為什麽要讓他去打聽那人家中的情況,還要着重打聽有沒有姐妹,不過他不敢問,只得應下又喘氣籲籲的出去了。

不多時,長康喘得更厲害的回來,禀報了那人家中的情況,“他家裏有三個姐姐一個妹妹,姐姐都嫁人了,只妹妹還待字閨中,聽說長得如花似玉,求娶的人把門檻都要踏破了。”

顧景寒沒有出聲,臉色極其難看。

次日,顧景寒又讓長康出去打聽知府家的事,又得到了意料之中的消息,‘指’死周才的人被釋放了,而那人的妹妹在前一夜用一頂小轎從後門擡進了知府公子的院子,今天早上就被草席裹着丢到了荒山。

消息很隐蔽,長康使了老大的勁才打聽出來,“我還特意去那荒山看了,那姑娘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肉,裹着的席子上全是血,駭人極了。”

顧景寒聽到消息,怒得拍桌,“将顧明晟那混賬給我帶去祠堂。”

“爹?”顧明晟被長康長壽扶着站在祠堂門口,哀怨的喊爹。

“進來!”顧景寒看了混賬兒子一眼,然後朝長康長壽道:“你們不用扶他,把門關上,不要讓人進來。”

“是,老爺。”長康長壽将顧明晟扶了進去,然後退出去關上了門。

顧景寒望着顧家列代先祖的牌位一臉羞愧,半響見身邊沒響動,他轉頭看去,見混賬兒子正在數牌位有多少個,他氣得就是給了他一腳,“混賬,還不給老子跪下。”

還沒數完牌位的顧明晟被自家老爹踹得回了神,撲通一聲跪在了面前的蒲團上,“爹、爹,又怎麽了?”

他今天沒出去逛窯子啊,連門都沒出,在屋裏躺着養傷,爹為什麽又發這麽大的火?他好委屈。

顧景寒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明明犯了大錯卻一臉無辜好像被冤枉了的蠢模樣,他忍不住又想給他一腳,可在顧家祖宗面前,他也不能太過,只好壓下要踹他的沖動,怒道:“又怎麽了?你還有臉問又怎麽了?你知不知道你險些闖下彌天大禍?”

“我、我闖彌天大禍?”顧明晟想了想,實在想不起自己闖了什麽彌天大禍。

他平日确實是經常闖禍,可那都是些小禍,花點銀子就能擺平的,他絲毫不在意,他家最多的就是銀子了,他不給花一點,怎麽花得完?

錢這玩意兒,多了,壞事,不如花出去。

顧景寒見原主這兒子實在蠢得沒邊了,估計是出生時腦子忘在娘肚子裏了,他也不能跟個智障饒太多彎子,否則不是顯得他更智障嗎?

他瞪着他問:“周才死了你曉得吧?”

“曉得啊。”顧明晟立即答。

他昨天聽到消息還高興了許久,那王八蛋敢跟他搶女人,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他看了老父那黑得要下雨的臉,疑惑不解,“然後呢?”

“然後,你還敢問然後,你這個蠢出生天的東西,你腦子是被狗吃了嗎?”顧景寒對着兒子就是一頓胖揍,這個不打不識風的玩意兒!

顧明晟抱着頭直求饒,“爹、爹、爹爹,別打了別打了,兒子錯了,再打兒子也要死了。”

嗚嗚嗚嗚,他好慘,怎麽攤上這樣一個爹?虧得他以前還洋洋自得覺得爹最疼他,他以前是被豬油蒙了心嗎?怎麽産生這樣的錯覺?

“打死你才好,免得你死在別人手中還不知道是怎麽死的。”顧景寒插着腰罵道。

顧明晟揉着頭,委屈得要哭。

顧景寒嫌棄的看他一眼道:“你知道周才是怎麽死的嗎?”

“不是和人打架被打死的嗎?”顧明晟吸着鼻子問。

昨天他聽長壽說起的時候盡顧着高興了,也沒細問,略聽長壽提了一句打架什麽的。

顧景寒伸手指了他的胸口一下,道:“他是這樣死的。”

“這樣?怎樣?”顧明晟沒看明白。

顧景寒氣得喲,又伸手指了指他,“就是這樣輕輕一指。”

顧明晟壯着膽子試着伸手指了指老爹的胸口,“這樣?”

顧景寒忍着怒火點了點頭。

顧明晟明白過來,驚訝得一躍而起,“不會吧?周才是豆腐做的?這麽容易死?”

早知道他這麽容易死,他也指他幾個指頭就好了,看他還敢在他面前嚣張。

“呵呵。”顧景寒看着跳起來的兒子露齒一笑。

顧明晟被老爹笑得背脊發寒,脖子一縮又跪了回去,心虛起來,“他也太好死了吧?”

這個蠢貨,到現在還不明白。

顧景寒耐着性子問:“你知道指死周才那人怎麽樣了嗎?”

顧明晟搖頭。

“他被抓進府衙,二話不說先打了五十板子,去了半條命。”

顧明晟随口道:“殺人償命,理之當然。”

咦,好像哪裏不對啊。

他看了父親那不友善的老俊臉一眼,問:“那人給周才償命了嗎?”

終于問到點子上了,還算沒蠢到家。

“沒有。”顧景寒答完又問:“你知道為什麽沒有為周才償命嗎?”

那人殺了人,就算殺的是普通人也要償命,更何況殺的是周才,知府的親戚。

顧明晟神情一凜,急問:“為何?”

“因為他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妹妹,他把妹妹嫁給了知府家的公子為妾,為此逃過一死。”顧景寒道。

顧明晟擰起了眉,“知府公子妻妾成群,我所曉得的就有二十七八個,他還納妾?”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那人用妹妹活了命,把妹妹推進了火坑。

爹把他叫到祠堂來說這事是什麽意思?

“你可知道那人的妹妹後面怎麽樣了嗎?”顧景寒看着有些開竅的蠢兒子問。

顧明晟搖頭。

“今天早上,她就被一卷草席裹了,扔到了荒山野嶺。”

顧明晟心頭一跳,猛的看着父親,“她死了?”

“死了,死得很慘,全身是血,雙眼睜着,死不瞑目。”

顧明晟想到那畫面,頭皮發麻。

莫名的,他竟然突然想到了姐姐,想到姐姐有那樣的下場,他全身發冷,立即揮去這個念頭。

不會的,姐姐怎麽會有那樣的下場,以姐姐這樣的條件,怎麽會與人為妾?就算那人是知府公子也不可能的,姐姐說過,寧為寒門妻不為高門妾。

“那姑娘長得如花似玉,求娶的人将她家的門檻都踏破了,如果兄長不出事,她可以挑一個喜歡的男子成親,被丈夫疼愛,生兒育女,一生幸福安樂,可就是因為她攤上了一個闖了禍的兄長,就葬送了她的大好一生。”

顧明晟手抖了起來。

如果他昨天和周才動了手,以周才那易死體質,一定死在他手上了,他就會像那個‘指’死周才的人一樣被抓進府衙為周才償命,而他也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姐姐。

他是顧家獨子,爹一定不會眼睜睜看着他死,想要救他,那就只能把姐姐送過去……

“不!”顧明晟大喊了出來,“我不要姐姐嫁給知府公子為妾,我不要姐姐被折磨至死!”

那是他唯一的姐姐,從小像母親一樣疼愛她,包容他,照顧他,他怎麽能讓姐姐落得那樣的下場?

顧景寒看着終于找回了腦子的兒子道:“可是昨天要是我讓長康晚去一步,你已經進了知府衙門。”

“爹!”顧明晟驚喊出聲。

他終于明白為什麽昨天父親會對自己下那樣的狠手了,原來他昨天險些就闖下滔天大禍。

顧景寒壓低聲音道:“你以為周才真的閑得腚疼跑到窯子跟你搶窯姐?你以為周才真的是豆腐做的被人輕輕一指就死了?你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被老爹這樣一提醒,顧明晟腦中頓時閃過一道激靈,他将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然後恍然大悟,他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知府公子的陰謀,他這樣做只是為了不付出任何代價的得到美色。

知府公子先前的目标是他,所以知府公子看上的人是姐姐!

顧明晟驚出一身冷汗來,他豁然起身,打開門跑了出去。

“姐!”顧明晟推開姐姐的房門,哀聲喊道。

顧明月正在屋裏看書,門突然被推開,弟弟一臉悲痛的站在外面喊她,她吓了一跳,忙放下書起身問:“怎麽了?是不是爹又打你了?你別怕,你躲在姐姐這,姐姐護着你。”

顧明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愧疚萬分道:“姐,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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