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收買人心
收買人心
“娘,真的要把這麽好吃的奶糖分給她們嗎?”
大燕嘴巴裏含着孺牛奶糖聲音含糊不清的問鄭豔麗。
“恩,給同學們分分,給你胡同裏的朋友也分一分。”鄭豔麗正幫二燕紮着小辮兒。
“好了。”
今天給二燕紮的是繁瑣的公主辮,剛一編好,二燕就迫不及待開始照鏡子,左看看右看看。
鮮奶味甜甜的溢滿整個口腔,大燕感覺她整個人也香香甜甜的。
她根本不舍得把孺牛奶糖分給其他人。
大燕連孺牛奶糖都不舍得分給其他人,別說是金幣巧克力了。
她自己都還不舍得吃呢。
但大燕怎麽也沒想到,總共就沒幾個的金幣巧克力被三燕拿去給了魏勝利那個小混蛋。
“你幹嘛攔我路?”魏勝利突然發現自己不應該和鄭三燕比眼睛大小,應該比身高。
鄭三燕足足比自己矮上一頭呢。
這星期天大清早的,魏勝利剛一出家門口就被三燕攔住了。
“快說話啊你。”魏勝利對三燕有些不耐煩。
“這個巧克力給你嘗嘗。”三燕伸出小小的手掌,上面攤着一塊金光閃閃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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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都沒辦法拒絕,即使是魏勝利也不能拒絕,他也是沒吃過。
“為啥要給我?”魏勝利邊說還邊看着三燕的動作,生怕她把巧克力收回去。
“你吃了我家的巧克力就不要再讓同學們不理我姐姐了。”三燕倔強的伸着手,大眼睛固執地看着魏勝利,好像魏勝利不收她就會一直伸着手。
好像還是外國的巧克力......
外面裹的是金子嗎?
吃起來什麽味道呢?
偉人說了要想知道巧克力的味道,就要親自嘗一嘗。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魏勝利再反應過來的時候,金幣巧克力已經在自己手裏攥着了。
三燕見魏勝利收了巧克力,就扭頭回家了。
魏勝利在胡同的畸角溝裏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才珍惜地輕輕撕開了金幣巧克力的包裝紙。
黑黑的外表,巧克力沾上舌頭的那一刻就融化了,綿軟香甜,還有點苦苦的。
不知不覺中一個巧克力已經下肚了。
等魏勝利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金幣巧克力已經被他吃完了。
只剩下手裏那塊金色的包裝紙,孤零零的呆在手掌心裏。
自己吃了鄭三燕的巧克力!
啊啊啊啊啊!
那就不能再欺負她們三姐妹了!
魏勝利懊惱的拿腳狠搓着地上的泥土,揚起陣陣的灰塵。
看見地上的土坷垃,魏勝利又有了新點子。
“巧克力還給你,誰要吃你家的東西!”
這次是魏勝利攔着出來上廁所的三燕,把重新包裝好的金幣巧克力還給了三燕。
原先扁扁的金幣巧克力變得鼓鼓的。
三燕一眼就看出來還回來的金幣巧克力不對勁,但看着別別扭扭的魏勝利她還是收下了。
“哼,看你表現不錯,我決定以後不為難你們了,還有這個巧克力你別吃啊。”巧克力的味道還留在魏勝利的嘴巴裏,到底是吃人嘴軟,他也不忘了提醒三燕一句。
魏勝利扭頭就又去通知胡同裏的小朋友,可以和鄭大燕她們玩了。
“勝利哥,你上次不是說不讓我們和大燕玩嗎?”上次收了魏勝利糖果的小孩疑惑的問。
“上次是上次,我變主意了不行啊!”魏勝利也不解釋,直接就走了。
還不忘摸摸鼻子,真煩人,自己幹嘛要吃鄭三燕家的巧克力。
“娘,這個巧克力裏面怎麽還有一塊是土坷垃?”大燕不知道誰把金幣巧克力放屋裏桌子上了,她看見就順手打開吃了。
一進嘴,一嘴巴的土坷垃。
舌頭上都是濕濕的土,一股子土腥味。
鄭豔麗趕忙給大燕倒水漱口。
“誰幹的!這是誰幹的!”大燕剛漱一回口,就忍不住抱怨。
“大姐,這是我包着玩的。”見到大燕氣的臉通紅,三燕主動站出來認了錯,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趾頭,認錯态度簡直不要太良好。
這讓大燕根本無處發洩怒火。
三燕平時又乖又文靜,沒想到三燕還有這麽調皮的一面。
鄭豔麗也有點震驚,這戲耍人的把戲換成自己四個閨女裏除了三燕的任何一個,她都不會感到驚訝。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大燕都代替了她們這個家庭裏的父親一職,有責任心為了家庭着想,平時又有點皮,想當老大。
二燕傲,簡直是傲的沒邊兒了,表面看不出來,實際心氣高着呢。
四燕精,不是那種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小精明,是一種大智慧的精明能幹。
鄭豔麗一直以為三燕是穩,沒想到她還穩中帶皮。
“三燕你下次可別這樣了。”大燕看着乖乖低頭認錯的三燕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麽一句話。
“恩。”
三燕乖乖點頭表示下次絕不會再犯,她本來想把這個巧克力放起來的,但是她現在也沒有自己的空間,只能放桌子上。
結果被大姐吃了。
三燕心裏也很內疚。
星期一剛開學,大燕就往他們班同學每個人桌子上都放了一個孺牛奶糖。
放好之後,她就站在講臺上,等着同學們到班裏。
趁着這個空檔,大燕趕緊背着三燕昨天晚上教自己的發言稿。
等同學們都來的差不多了。
“咳咳。”鄭大燕還不忘清清嗓子。
“同學們。”但是當班裏的同學們都全神貫注地看着自己的時候。
大燕難得的有些怯場。
這和上一次的自我介紹不同,這次是要賄賂她們和自己交朋友。
下面的都是都是白菜土豆胡蘿蔔。
大燕再睜開眼的時候底下坐着的已經不是同學們了,而是一個個水靈靈的大白菜。
既然是大白菜那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桌子上的奶糖,是我們三姐妹送給大家的禮物,希望我們以後可以做好朋友,一起學習進步。”話說的落落大方。
同學們在大燕說這話之前已經把孺牛奶糖塞進嘴巴裏了。
奶香味甜絲絲的。
香的人眯了眼睛,也不管大燕說的是啥。
就一個勁兒的點頭表示同意。
二燕坐在講臺旁邊,突然被人戳了幾下。
扭頭一看,是呂芳。
“對不起。”
“我們以後還可以做好朋友嗎?”沒有了二燕,呂芳也有點孤單,最近都沒人陪着自己上廁所了。
二燕耐心地等呂芳說完話才開口。
“我現在以後都不想和你再做好朋友了!”
“鄭豔麗,你跟我出來一下。”
李師傅放下手裏殺豬的刀,這只豬的內髒都清出來了,就剩下一些不重要的雜活,留給其他工人幹也行。
鄭豔麗正拿着小刀除着豬毛,她聽到李師傅這話,髒兮兮的手習慣性往身上的圍裙先擦了幾下。
“好。”
說完就跟着李師傅出去了。
他倆剛出去沒多久,王芳見她倆走遠了現在說話他們也聽不見。
“哎,你說李師傅喊鄭豔麗出去幹嘛?好事壞事啊這是?”王芳拿着刀正刮着豬脂肪呢,眼瞅着李師傅和鄭豔麗的背影,嘴上說着還不算完。
她心裏還不住地琢磨。
這幾天李師傅天天看鄭豔麗,難道是樣中她了?
這一琢磨就忘了手裏幹的活。
“嘶。”
一個不小心,刀就切到了手指。
切的口子不大,血是呼啦啦地往外冒。
“好好幹你的活吧,管這麽多幹嘛。”旁邊的工人看見了也懶得管她,一天天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殺豬車間外的走廊上,鄭豔麗站在李師傅對面,兩個人面對面站着。
李師傅自打出了車間門口,就把煙給點上了,用那種複雜的眼神看着鄭豔麗。
合着自己折騰來折騰去全給鄭豔麗做嫁衣了。
時不時還有拉豬的工人經過,瞅瞅她倆。
這一搞整的多別扭。
“李師傅,有話您直說。”鄭豔麗實在是有點別扭。
“唉。”
話還沒說呢李師傅就先嘆了口氣。
直說啥?直說自己想給自己侄子争取個正式工人崗位,結果又讓鄭豔麗撿了漏。
“廠長準備讓你轉成正式工人。”話說完,李師傅把煙頭滅了,扭頭就回了車間。
他現在可不想看見鄭豔麗開心的臉。
聽到這個消息,鄭豔麗倒沒有多開心,擺攤已經邁入正軌了,她都準備辭掉屠宰場的工作了,早上殺豬中午擺攤實在忙不過來。
還是回頭找個時間給李師傅說清楚。
鄭豔麗剛一回家,就看見四燕坐在床邊上。
瞅見鄭豔麗回來了,四燕揉了揉眼睛,沖着她伸出了雙臂。
“娘抱你洗洗臉。”鄭豔麗也不顧自己剛殺過豬胳膊酸痛,單手硬把四燕給抱起來了。
四燕拿着自己的小臉往鄭豔麗臉上湊。
她害怕娘給她洗臉。
“四燕,閉上眼睛。”
鄭豔麗打好了水,見四燕已經閉上了眼睛,抱着四燕彎着身子用手掬起一捧水,就往四燕臉上糊。
涼水糊的四燕皺着小臉到處躲。
送走了大燕她們,鄭豔麗就開始準備擺攤今天中午做的是涼面。
上一次炒的芝麻醬還沒有吃完,正好趁着這次擺攤吃完。
又炒了花生米,切了黃瓜絲。
要正經做的還有一樣,辣椒油。
楊老太閑着也沒有事,見鄭豔麗一個人要看着四燕又要燒鍋實在忙不過來。
“我給你幫忙兒吧。”楊老太難得主動要幫忙。
“楊姨,你就幫我看一下四燕吧,別讓她亂跑就行了。”
鄭豔麗正拌着辣椒面,這辣椒面還是她自己抽時間砸的,粗辣椒面拌起來有點嗆鼻子,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辣椒面裏面有芝麻花生,還有一點糖。
鍋裏燒的熱油,鄭豔麗伸手在鍋上試了一下溫度,熱騰騰的。
溫度差不多了。
放入大料和小蔥還有大蒜生姜...等這些炸焦了,再撈出來。
這只是借一個大料的味道。
熱油澆在辣椒面上,呲啦啦的聲音,辣椒的香味也随之彌漫出來。
“你今兒又做的啥?味道真香。”
楊老太帶着四燕坐在院子的椅子上,喝着茶水,一派悠然自在。
楊老太還給四燕也準備了茶杯,精致的瓷杯子,楊老太拿起來的時候還會特別翹起小拇指。
四燕看見了也有樣學樣,也翹起自己的小拇指。
“就是這樣兒,你可比你大姐聰明兒多了。”楊老太看見了四燕的舉動止不住誇贊她。
肉嘟嘟的小臉,被誇了之後彎起來的眼睛,多漂亮的小女孩,怎麽就是不會說話呢?楊老太心裏惋惜。
廚房的香味慢慢飄過來,四燕抽了抽小鼻子,止不住打了個小噴嚏。
“做的拌涼面用的辣椒油,楊姨能不能吃辣?等一會我先給你拌一碗嘗嘗。”
“小時候我家有一個廚子是山城人,做飯就喜歡放辣椒,吃起來也夠勁兒,現在嘗不到那個味道兒了。”楊老太沒有正面回答鄭豔麗的問題,反而回憶起了自己的童年,那個時候自家還是有名的大戶人家,請了好幾個廚子,但是楊老太就喜歡吃辣,偏愛那個山城來的廚子,後來呢?
後來怎麽樣了?楊老太躺在搖椅上慢慢搖晃着,眯着眼看天空上白雲湧動。
楊老太想起來了,後來就打仗了,那個廚子她就再也沒有見過。
鄭豔麗也機靈,她聽楊老太的話外音可不就是很能吃辣嗎?
給她拌好的涼面裏,放了一大勺辣椒油。
自己買的辣椒磨的辣椒面,這個辣椒不辣,做出來的辣椒油也不是特別辣。
連鄭豔麗這種不太能吃辣的人,都能放上一大勺辣椒油。
端起碗和楊老太一塊在院子裏吃。
自從擺攤開始,鄭豔麗就沒有準時在晌午吃過飯,不是早了就是晚了。
今天做的是圓面條,四燕很喜歡吃圓面條,一嗦溜就是一整根,還有嚼勁。
拌開的面條裏還有花生米和黃瓜絲,又有芝麻醬的鹹香濃郁,加着自己做的辣椒油,香呼呼的。
楊老太自在地吃着涼面,鄭豔麗手真巧啊,做啥都好吃。
不過。
“豔麗,你在首鋼廠擺攤兒!”楊老太嗦着面條,話還沒說完呢。
鄭豔麗就接了話茬過去。
“對啊,首鋼廠那邊吃飯的工人也多,生意不錯。”
可是楊老太想說的不是這個。
“知道你生意好,生意好了就有人模仿有人會眼紅,你要小心一點。”楊老太和鄭豔麗她們待久了,老百京話兒說的也沒有那麽地道了。
要是只模仿倒沒有什麽,楊老太信任鄭豔麗的手藝,再怎麽模仿鄭豔麗的手藝也是模仿不走的,客人一吃就能吃出來,就怕有人嫉妒眼紅,背地裏幹些壞事,楊老太是過來人,她知道人的嫉妒有多可怕。
有人模仿有人眼紅。
鄭豔麗擺攤這幾天,還沒有經歷過這些,她上輩子擺攤的時候,因為國家政策的放開,地攤經濟爆發,到處都是擺攤的,靠擺攤一夜暴富都不是什麽稀奇事,她夾在中間也不會招人注目。
但是現在可不一樣,現在還沒有人在廠門口擺攤,也沒有人賣盒飯,鄭豔麗是頭一個當然特別引人注目。
鄭豔麗不知道的是,已經有有心人算出來她一天能掙多少錢了。
按照一天的客流量和她盒飯的定價。
“大偉我們真的要去擺攤嗎?這多丢人,還是再等等看有什麽廠子招工。”二偉是首鋼廠附近巷子的居民,父母都不在了,家裏只有三個孩子。
“現在廠子都要高中生,不要高中生人家也都是鐵飯碗一代一代當傳家寶似的往下傳,咱倆誰是高中生?家裏也沒有那個關系。你知道那個擺攤的女人一天能賺多少錢嗎?”大偉沒有管弟弟的反對,他把自家拉煤的板車找了出來,正拿抹布擦着。
“多少錢?”二偉傻呆呆的張嘴問。
“至少十五塊錢!”說罷十五塊錢,大偉甩開膀子開擦,充滿熱血,三偉在上高中,三張吃飯不賺錢的嘴,家裏到處都需要錢。
二偉聽了十五塊錢,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一天十五塊錢什麽概念,廠子的工人有的一個月才十五塊錢。
十五塊錢他們三個兄弟能吃三個月了。
“哥,那我們賣什麽?”二偉也拿着抹布開始幫忙。
這大偉心裏早已經有了打算,他娘是西安人,生前就喜歡做涼皮,做的一手好涼皮,大偉從小看到大,對做涼皮的流程是清楚的。
“哥,我們沒有本錢......”二偉突然想起來家裏已經沒有錢了,父母留下來的那點錢早就給三偉拿着交學費了,連本錢都沒有怎麽幹生意?
大偉抹着車子的手聞言一頓。
“你不要管了,我問人借了點錢。”
鄭豔麗推着架車子去的時候,發現首鋼鐵廠門口突然多了兩家擺地攤。
有賣涼皮的兄弟、有也做盒飯的婆媳。
加上自己已經三家了。
板車都停在對方的對面或者很遠的地方,鄭豔麗拉着架車子過來的時候還被那家的婆婆瞪了一眼。
同行是冤家,這話果然不錯。
鄭豔麗被瞪了一眼後有點哭笑不得,首鋼鐵廠這麽多工人,即使再來幾家擺攤的,也不會影響到鄭豔麗的生意。
今天做的涼面沒有肉,鄭豔麗又把價錢減了一毛錢。
涼面賣三毛錢實在有點貴了。
鄭豔麗拿了兩個大碗裝辣椒油,工人幹活辛苦,吃飯都喜歡有味的。
工人們剛一出廠門,就看見門口三家擺攤賣飯的。
“涼皮涼皮,正宗的西安涼皮。”大偉找人借了幾塊錢才把這個攤子支起來,借錢還要裝孫子,明天就要還,大偉是被逼上絕路了,人也格外豁的出去。
他一喊,就有許多工人去了他的攤位,幹活太熱,吃點涼皮清爽清爽。
那對婆媳見了也有樣學樣。
鄭豔麗不急,因為她已經快賣完了,擺攤這幾天,她也有了自己的固定客人。
尤其是王大雷,他就喜歡吃鄭豔麗做的飯。
好吃!
今天做的涼面更好吃,圓面條筋道爽口,吃起來qq彈彈,辣椒油也香,王大雷一下子放了三勺辣椒油。
香辣夠味。
多了兩家賣飯的地攤,對鄭豔麗影響不大,因為她每天只拉着一個架車子,量也不大。
但是對食堂影響就大了。
食堂老板叫劉武,他站在門衛室那裏抽煙看着三家賣飯的。
這三家賣飯的賺的那可都是他的錢。
皺着的眉頭和幾乎要殺人的眼睛昭示着他不平靜的內心。
劉武去街道人保組舉報過鄭豔麗投機倒把。
結果。
“同志,現在國家政策放開了,擺地攤兒已經不算投機倒把了。”
想到這個,劉武一口氣抽完了香煙,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地碾了幾腳,煙頭的火星閃爍了幾下後熄滅。
等着瞧吧,他還有辦法治她們!
鄭豔麗賣完盒飯就拉着四燕去了農貿市場。
她之前習慣看市場上有什麽新鮮的菜然後再來決定明天中午賣什麽盒飯。
但是今天不一樣,鄭豔麗只打算買些大料和米。
明天屠宰場又要內部銷售一頭豬。
這些日子去掉本錢和花的那些錢,再加上之前從宴軍那裏拿的錢,現在還剩下兩百塊錢。
明天可要多買一些豬肉,正好用來做鹵肉飯吃。
擺攤也要打出自己的招牌!
鄭豔麗可不是只想擺攤賺個養孩子錢就行了。
重來一回,鄭豔麗不僅要做一個負責任的好母親,她還要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
上輩子的時候,鄭豔麗就想開個屬于自己的大飯店,那個時候她總是懷疑自己她幹了一輩子的小店小攤位,她懷疑自己能不能支起那麽大個飯店?會不會虧本?
現在想想有什麽好懷疑的呢?
是個人都會在不熟悉的路上摔跟頭,只要能爬起來摔幾個跟頭又算得了什麽!
鄭豔麗賣完東西拉着一車子東西和四燕,腿平穩地在路上大步邁。
想幹就幹。
她不僅要幹還要大刀闊斧的幹驚天動地的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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