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感覺季時乘似乎心情不好，光球小心詢問：“怎麽了嗎？”
季時乘冷聲回答：“沒事。”
只不過他是一只被棄養的貓罷了，至于翻垃圾桶…反正那不是他幹的，他為什麽要在意？
季時乘趴在草地上emo的時候，秦眠在刷視頻，刷的都是貓咪進食後的視頻。他耐心看了許多視頻後，又在浏覽器中搜索：貓吃飽後會舔毛嗎？
看完搜索結果，秦眠表情沉重。
他收起手機對不遠處的季時乘喊：“花花，不要躺在地上，髒。”
聽到髒這個字，季時乘的耳朵支棱了起來。光球說發現他時，他正在翻垃圾桶？
那麽他用翻過垃圾桶的爪子踩過秦眠的鼻子，還上過秦眠的床？
季時乘一骨碌爬了起來，突然心情好多了。
等到秦眠身邊後，因為不想讓秦眠發現他已經被絕育這件事，季時乘拒絕秦眠抱他。
若是秦眠發現了，肯定會嘲笑他。為了防止貓咪失爪殺人事件發生，他得好好遮掩。
所以季時乘走路的步伐開始變小，為了跟上秦眠，他只好加快頻率往前跑。
很累，很別扭，還不能放棄。
秦眠很快就發現了不對，他伸手将季時乘提了起來。
季時乘下意識夾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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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了，走路扭扭捏捏？”秦眠打量着季時乘，視線逐漸下移。
季時乘弓起身子，有了不好的預感。
秦眠壓低聲音：“難道……”
季時乘用力閉上眼睛，該來的還是來了。然後他聽秦眠關心的問：“便秘了？”
“？？？”
季時乘直接一爪子拍在了秦眠鼻子上，他對腦海中的光球說：“你告訴秦眠，我剛剛踩了屎，就是這只爪子。”
光球一個沒忍住：“噗——！”
季時乘：“……”毀滅吧。
他們到家沒多久，家裏的門鈴就響了。門側的電子屏上，顯示着按門鈴人的臉。
秦眠抱着季時乘去開門，在看清電子屏幕裏是誰後，秦眠的眼神變得鋒利。
他沒有開門，而是抱着季時乘又回到了沙發上。
季時乘仰頭看着秦眠，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麽秦眠的反應這麽大？
門鈴被按了三次，秦眠依舊無動于衷。門外的人很固執，見門鈴沒用又開始敲門。
敲門聲音響起，那人的聲音也透過電子屏傳了進來：“哥哥，我知道你在裏面。爺爺的生日宴你真的不來參加？”
爺爺的生日？季時乘伸頭看向門口的電子屏，他知道門外站的是誰了，秦政。
他轉頭看向秦眠，男主找來了，這人避而不見？
秦眠半合着眼坐在沙發上，盡管門外人一直在說話，他卻像是聾了似的沒反應。
他的手指在季時乘背部打着圈，察覺季時乘在看他，他輕聲問：“弄疼你了？”
那倒沒有，季時乘重新趴回秦眠腿上。他在腦海中問光球：“小坑貨，秦眠為什麽不願意見秦政？”
光球有些不喜歡季時乘給它亂取外號，但它不敢招惹季時乘，只能默默承受。
它對季時乘說：“大概就是上一輩留下來仇怨，外加奪家業之仇，奪妻之仇等等等吧。”
聽到奪妻之恨四個字，季時乘直接問：“秦眠結婚了？”
他沒在家中看到女性用品。
光球說：“沒有，是很久之前的娃娃親。他們本該今年訂婚的，但是那個女生被秦政撬走了。對了，那個女生就是女主。”
訂婚對象被撬走了，所以昨晚秦眠是在借酒消愁？真是狗血劇情。
季時乘問光球：“秦眠現在是個什麽狀态？”
光球回答：“處境上，秦眠現在已經被逐出秦家了，他失去了繼承人的身份，還被撬走了準未婚妻。他現在除了錢，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季時乘面無表情，如果沒有最後一句，他應該會心疼一下秦眠。
光球繼續說：“人際上，對秦眠最重要的爺爺厭棄他了，和他不錯的朋友發小都背叛了他，唯一對他忠心的助理還被調去了臨市。現在，就孤孤單單一個可憐人吧。”
季時乘垂眸，親人方面光球只提到了爺爺，那麽秦眠父母如今是個什麽狀态不言而喻。
他問：“還有其他嗎？”
“有的，比如身體方面。”光球說：“秦眠有失眠症，還有慢性胃炎、腸炎，身體長期處于亞健康狀态。如果再不就醫，他的身體會因種種原因轉化成急症，然後……”
後面的話光球沒再說下去，但季時乘知道那是什麽。生病，周圍無所依，沒水沒食物，掙紮死去。
季時乘說：“給我講講劇情吧。”
光球應聲：“好的！”
季時乘想聽劇情，秦政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外面的秦政拿起了手機：“喂，爺爺，我現在正在哥哥家門口，他——”
在秦政說出爺爺二字時，秦眠就已經站了起來。這讓季時乘意識到，爺爺對秦眠真的很重要。
他被秦眠勒的有些疼，卻忍住沒有掙紮。秦眠幾乎是三兩步奔到門邊，門被用力打開。
冷風灌入屋中，被秦眠抱着的季時乘眯起了眼睛。
門外的秦政擡起了頭，他對着秦眠笑了笑，人看着陽光又幹淨。
他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他已經開門了，爺爺要跟哥哥聊幾句嗎？啊…不用了嗎？那我先挂了。”
秦政将手機收起，他的視線在季時乘的身上停留了兩秒，然後移到秦眠的臉上。
他語帶遺憾的說：“哥哥，爺爺還是不原諒你。”
秦眠的視線從秦政手機上移開，他似乎并沒有因爺爺的不原諒而失望，只是有些走神的嗯了一聲，便想關門。
秦政卻在這時抵住了門，他臉上的笑容不減：“許久不見，哥哥不想我嗎？”
秦眠沒有說話，只是看向秦政的眼神很冷。
秦政唇角的弧度變大了一些，他說：“聽說哥哥最近連門都不出了，只是被爺爺趕出來而已，就這麽受打擊？”
秦眠抓着門把手的手開始用力，秦政也加大力道，不讓秦眠把門關上。
他鼓勵秦眠道：“只是被趕出來而已，哥哥好好表現，還是可以再回去的，就像我一樣。”
秦政說話的聲音很溫和，即便說着有些難聽的話，也讓人讨厭不起來。
反觀秦眠，看着很陰沉。
光球突然在季時乘的腦海中說話：“得想個辦法，幫秦眠壓一下秦政的氣場，不然秦政要得到萬能星了。”
季時乘問：“萬能星是什麽？”
光球說：“來不及解釋，你先想辦法把秦政逼走，我再告訴你。”
秦眠一直沒吭聲，秦政看似溫和，卻步步緊逼。他的視線又落回到了季時乘身上，語氣中帶着驚訝：“哥哥竟然又養小動物，你就不怕——嘶！”
秦政的臉上多了三道很深的紅痕，正有血珠從中冒出。
秦政低頭看向季時乘，黑色情緒自眼底湧出。
可還未等他開口，一只腳就朝着他踹來。秦政的反應是極快的，他迅速後撤，可踹他的人用足了力氣。
“呃——！”
“嘭——！”
關門聲和秦政的痛呼幾乎是同時響起，門外，秦政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眼中有驚愕。
腹部的疼痛清晰的傳入大腦，讓他的面色微微扭曲。他臉頰上的撓痕還在冒着血珠，身上的陽光感早已不見。
秦政盯着關上的房門看了兩秒，突然笑了。他提高聲音對門那頭說：“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哥哥。”
門內沒有絲毫的動靜。
秦政臉上的笑消失，他向後倚靠在牆上，對腦海中的系統命令道：“009，剝奪秦眠所有的財富。還有秦眠那只貓，剝奪它的生命。”
009的機械音響起：“萬能星數量不足，無法剝奪秦眠的財富。”
秦政皺眉問：“怎麽會不足？不是只差17點？加上剛剛我對秦眠的打擊，應該夠了。”
009回答：“可是宿主，你剛剛并沒有獲得萬能星。”
“一點萬能星都沒有？”秦政有些不信：“會不會是你數據延遲了？”
被秦政質疑，009的聲音更加冰冷，它說：“系統不會出錯，的确一點萬能星都沒有獲得。”
秦政神情嚴肅：“我知道了。”
009卻并未消音，它說：“宿主不僅沒有打擊到秦眠，還被反擊了。按照反噬規則，如果被目标對象反擊成功，你将被扣出雙倍萬能星。”
秦政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他問：“我損失了多少？”
009回答：“29*2，一共損失58點萬能星。”
秦政不相信：“我只是被他踹了一腳，不應該損失這麽多。”
009聲音冷漠：“萬能星的增減只與人的心境挂鈎，看來宿主的心神還不夠強大。”
秦政沒再說話，那麽他現在還有7925點萬能星，距離剝奪秦眠的財富還差75點，只差75點。
009提醒秦政：“宿主可要小心了，若是反派觸底反彈，你将失去所有。”
秦政站了起來，他說：“我知道，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了，秦眠竟然反擊了他。
是他小看這灘爛泥了。
009問秦政：“宿主是否還要剝奪貓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