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爺爺竟然連猶豫一下都沒有，就說讓他搬出來？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
秦政立刻與腦海中的009聯系：“009，是不是優化在我身上的感情失效了？不然為什麽爺爺對我的态度變化這麽大。”
秦政說的感情，是指剝奪的秦老爺子對秦眠的感情。他将這份感情優化在了自己身上，也因此獲得了秦老爺子的好感。
可是如今，這份好感好像正在快速流失着。
009回答：“本系統只負責剝奪和優化，無法檢測感情是否失效。”
秦政聽後，心往下沉了沉，也就是說真的有可能失效。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有些不妙了。
他問009：“若是那份感情消失，我消耗的萬能星怎麽算？”
009問：“什麽怎麽算？”
秦政覺得009在裝傻，他冷聲說：“我該得到補償。”
009覺得它的宿主在無理取鬧，它問：：“為什麽該得到補償，你曾擁有過它，還因此得到了好處，不是嗎？”
秦政咬了咬牙，可他沒有得到足夠多的好處。但這句話他不能和009說，因為他還需要009，不能和它撕破臉。
秦政的視線落在了秦老爺子身上，本想放過爺爺，可是秦眠不給他機會啊。
在秦政和腦海中的009對話時，季時乘也在和光球交流。
光球不解的問：“秦爺爺都把秦眠趕出去了，為什麽又讓他回去？”
季時乘沉默片刻後開口：“有沒有一種可能，秦爺爺察覺出了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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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突然消失了，記憶卻是在的。
一個相處二十幾年感情淡漠，一個剛回國卻喜歡的不行。在記憶正常的情況下，秦老爺子不會覺得奇怪嗎？
若他是當事人，他肯定會覺得奇怪，所以秦老爺子應該也察覺出來了。
光球不自覺壓低聲音：“你是說秦爺爺對秦政的感情變了？”
随即它否認自己：“應該不可能，那是剝奪的秦爺爺對秦眠的感情，不會變的。”
季時乘出聲：“怎麽就不會變？自它被轉移到秦政身上後，就與秦眠無關了。而感情，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東西。”
感情可以被剝奪，就可以再産生。可以被賦予，也可以加深或者變淡。
若秦政得到這份感情卻不好好維護它，秦老爺子對他的感情變淡很正常，尤其是在秦老爺子的記憶沒有出問題的情況下。
“可……”光球還是有點不相信：“可秦爺爺對秦政還是很好。”
季時乘說：“重點在秦爺爺對秦眠的态度上。”
從趕出家門，到允許秦眠來生日宴。從想讓秦眠回秦氏工作，再到現在的讓上車。
一樁樁一件件，循序漸進的，秦爺爺對秦眠的情感似乎在慢慢升溫。也就是說，秦爺爺在慢慢質疑自己對秦政的感情。
季時乘還在和光球讨論，秦老爺子卻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他指着秦眠，對還站在車外的笙叔說：“去，把他給我拽上來。”
笙叔聽後，擡腳朝着秦眠走去。秦老爺子的身旁，擅長僞裝的秦政已經收斂了所有的負面情緒。
他佯裝好奇的問：“爺爺為什麽非要哥哥今晚住家裏？”
秦老爺子否認道：“誰說是住家裏？”
秦政神色一動，難道是他理解錯了？那麽爺爺讓秦眠上車幹什麽？
這邊，笙叔已經來到了秦眠的身側。他對秦眠說：“家主聽說大少的車總是壞，想送大少回家。”
秦老爺子聽後将頭伸出車外：“我這是順便！老笙你別瞎傳話！”
秦眠聽後沒什麽反應，秦政的心卻慢慢往下沉，看來那份感情真的出問題了。
秦政有些不甘心，他湊近秦老爺子，裝作不滿的抱怨：“那爺爺你還讓我搬出去。”
秦老爺子沒好氣的說：“是你說你哥知道了會生氣，還有，你占他房間幹嘛？家裏那麽多房間不夠你住，非要住他那間？今晚回去就從你哥房間搬出來！”
秦政垂眸：“我知道了，爺爺。”
笙叔轉身對着秦老爺子點了下頭，然後去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他對秦眠說：“大少，請。”
季時乘的腦海中，光球有些失望：“我以為秦爺爺要接秦眠回家。”
季時乘心想不回家也好，若是和秦政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他該睡不着了。
且秦老爺子想送秦眠回家，這已經是個好的開始了。
秦眠沒有上車，他在三人的注視下開口：“我訂好酒店了，今晚不回家。”
說着，秦眠指了指樓上。
笙叔錯愕的看向秦眠，秦老爺子的臉直接黑了。
而秦政，低着頭的他唇角上翹着，秦眠還是怕了，不是嗎？
光球不理解：“秦眠為什麽要拒絕，秦爺爺送他回家不好嗎？”
季時乘說：“他這是避害。”
“避什麽害？”光球問：“怕秦爺爺的車壞半路上？”
季時乘解釋：“他在保護秦爺爺。秦眠應該知道秦政有一些非常手段，否則秦爺爺對他的感情消失，打擊也不會算在秦政頭上。
他現在這麽做，是在保護秦爺爺。
若他和秦爺爺走得太近，說不準秦政會對秦爺爺動手。如果他遠着點秦爺爺，讓秦爺爺對他有些成見，秦爺爺在秦政那裏才是安全的。”
也許秦眠當初離開秦家，并不全是因為秦老爺子将他趕出來。也許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自己想離他在乎的人遠一些。
這樣他在乎的人才是安全的。
光球恍然：“原來是這樣。”
車上，秦老爺子直接對着窗外大喊：“老笙！快點上車！小王！開車！”
他快被這個混賬小子氣死了！
秦老爺子的車嗖的一下沖入了夜幕中，秦眠抱着季時乘目送車子遠去。
光球說：“我覺得一直遠離秦爺爺不如主動靠近。若是能奪得秦爺爺的關注，男主肯定備受打擊。”
季時乘不贊同：“這樣太冒險，男主的道德法律意識薄弱，被刺激狠了容易出現過激行為。秦眠和秦爺爺是互相最在乎的人，他們不能出事。”
“好吧。”光球有些失望：“如果能一次性把男主的萬能星騙光就好了。”
季時乘眼神閃了閃：“也不是不可以。”
雖然危險，但若是成功了，秦眠失去的一切都可以回來。
光球立刻打起精神：“你有辦法了？”
季時乘說：“有兩個方法，第一種是一點點蠶食男主的萬能星，慢慢的讓他什麽都無法剝奪，什麽都優化不了。”
這種方法的弊端就是時間和不确定性因素太多，且随着時間和事件的變多，秦政會升起警惕心。
光球覺得這個方法挺好，絲毫沒意識到季時乘已經在實施了。
它問：“那第二個方法是什麽？”
季時乘語氣平靜的說：“第二個方法是我去激怒秦政，讓他對我出手。無論他想剝奪我什麽，都要用萬能星。比起蠶食，這個可以更快消耗男主的萬能星。”
光球立刻說：“這個太危險了，我們還是用第一個方法吧。”
“不。”季時乘拒絕：“我想用第二個。”
光球提醒季時乘：“你只是一只貓，也許殺死你只需要幾百點萬能星。而目前的時間段，原文中男主的萬能星儲備将近7000，他可以殺死你20幾次。”
季時乘聲音變低：“我知道，但你是不是忘了，秦眠已經反擊過好幾次了。”
光球仍然不贊成：“就算秦政的萬能星只剩2000點，也足夠殺死你五六次了，而你的防護罩只有一個。短時間內，我無法兌換第二個防護罩。”
季時乘說：“所以需要你的地方到了。”
光球不解：“什麽？”
季時乘提醒它：“你不是能侵入電子設備嗎？”
光球問：“你想讓我侵入秦政的手機？可每個世界我只能侵入一次，這個世界用過了。”
季時乘說：“可這個世界已經結算了不是嗎？”
光球沉默了，季時乘追問：“所以你能任意入侵，對嗎？”
光球承認：“是的，我可以侵入秦政的手機，幫你竊取信息。”
它從來沒幹過這種事情，它雖然是拯救反派系統，卻從來沒幫宿主拯救過反派，每次都是宿主自己想辦法。
季時乘說：“不僅是侵入手機。”
光球點頭：“我明白，他的電腦、他周圍人的手機電腦，我都會幫你關注。”
季時乘提醒光球：“還有他金手指。”
光球錯愕：“什麽？”
季時乘說：“你不是可以侵入任何電子設備嗎，不要告訴我秦政的金手指不屬于電子設備。”
在他看來，光球都屬于電子設備。
光球說：“我的确可以，可我從來沒想到過這個，你的大腦真可怕。”
季時乘點頭：“能辦到就好，你應該可以竊聽他們的對話內容吧？”
光球回答：“應該沒問題，我現在試試。”
季時乘提醒它：“注意不要被發現了。”
光球說：“小意思，我很擅長隐藏。”
季時乘勾唇：“也別被當成病毒清出來了。”
光球：“……”這坎過不去了是吧？
寶子們，明天周四換榜，所以明天的更新，可能會晚點發哦。
啾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