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再說季時乘。

其實将季時乘放在靈魂儲存盒中，是光球自作主張的，它沒有和季時乘商量。

在将季時乘抽離小說世界的時候，光球突然想到了可以讓季時乘和秦眠再續前緣的方法。那就是把季時乘暫時封存在靈魂儲存盒中，等它升級到一定程度了，再将季時乘放出來。

待那個時候，季時乘想在什麽樣的世界和秦眠生活，想要什麽樣的身份，光球都可以給季時乘編寫。

以前是沒條件，只能将季時乘投入小說世界中，也只能圍着反派打轉。現在有條件了，它當然想讓季時乘過得舒服一些。

當然這個想法對光球是不利的，因為季時乘被封在盒子裏，就沒辦法給它當軍師了。

那樣，它的升級速度可能會受影響。

可為了自己粉的第一對cp，為了廣大書友的心願，更是為了季時乘和秦眠未來的幸福生活，光球決定犧牲一下。

至于光球為什麽沒有直接收走秦眠的靈魂，而是想等到秦眠快死的是時候，是因為作為系統，光球是不能為所欲為的。

它雖然有收走任何人靈魂的能力，卻只能挑瀕死之人的靈魂下手，還是收來做任務，不能作他用。若是挑了健康之人的靈魂，導致對方死亡或者受傷之類的，光球是要擔責的。

比如在季時乘的事情上，光球就要受到懲罰。

所以光球不能直接收走秦眠的靈魂，它只能将季時乘的靈魂暫時儲存起來，然後等到秦眠快要死亡的時候，再把秦眠放進去。

但讓它沒想到的是秦眠竟然将它拽回來了，還表示要和它簽合約。

如此，光球找到了一條勾搭健康之人的靈魂的好途徑。

且因為秦眠的加入，光球在季時乘那裏的那點犧牲就不算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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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眠能給它帶來更大的收益。

因為有了皮膚，光球很是臭美了一番。待臭美完後，它就待在秦眠的手機裏不走了。

它問秦眠：“你打算什麽時候給我升級運行？”

光球覺得，秦眠最快做任務，也得在秦爺爺百年之後再開始。所以在這之前，秦眠不如多對它做做研究，給它設計那些什麽規劃和皮膚之類的。

誰知秦眠竟然問了它一個奇怪的問題。

秦眠問：“所有世界的時間流速都是一樣的嗎？”

光球回答：“不一樣啊，有的快有的慢。你問這個做什麽？”

秦眠回答：“我想今晚就去做任務。”

光球聽後驚訝了：“今晚？”

秦眠點頭：“對，去那些時間流速快的世界，明天早上再回來。”

光球聽後恍然大悟、茅塞頓開，忍不住對秦眠豎起了大拇指。它還想問秦眠，若是今晚就離開這裏了，那秦爺爺怎麽辦。

要知道靈魂若是離開身體太久，身體就會死去。秦眠這麽年輕就死了，秦爺爺得多受打擊。

誰知秦眠想的竟然是去時間流速快的世界做任務，任務完成再回來。這樣一來既可以完成任務幫它升級，還可以兼顧秦爺爺，簡直完美啊！

同時光球的心裏有些感動，秦眠說幫它升級是真的幫啊，立馬就開始幫，真的是一點都不糊弄它。

而光球不知道的是，秦眠這麽急做任務，不僅是為了幫助它升級，還因為任務完成後可以得到的那些熱度值分成。

熱度值是光球升級所需的經驗，也是秦眠很想得到的東西。

于是光球說：“好！那咱們今晚就去做任務！”

光球對待秦眠，自然是和對待季時乘時一樣的優待。秦眠可以憑喜好選擇小說世界，在進入任務世界後，光球還會盡可能的輔助他。

當然秦眠除了做任務幫光球升級，也會調查小說世界中的不穩定因素，幫光球尋找金手指。

因為有季時乘給的幸運BUFF加身，秦眠無論是做任務還是找金手指，都是手到擒來。再加上有光球打輔助，讓那原本難于登天的拯救反派任務，變得跟砍瓜切菜一樣簡單。

跟着秦眠做了一段時間的任務後，光球都不願意跟随其他宿主了，這實在是這有對比才有傷害啊。

一段時間後，光球的排名甚至來到了系統排行榜的尾巴處。

對此，光球激動的不得了。它不再是籍籍無名的系統了，它終于榜上有名了！

而秦眠，這段時間他做了很多的任務，也積攢了不少的熱度值。他晚上去各個小說世界裏做任務，白天也沒閑着。

秦氏集團已經被他交給專業經理人管理了，而他白天除了陪着秦爺爺，剩餘的時間都用來研究光球。

當然秦眠做這些研究，不只是為了給光球做升級規劃這麽簡單，他的最主要目的是研究光球的組成和運行原理。

等秦眠研究明白了光球的組成，便可以編寫和光球類似的程序。那麽再将熱度值注入程序中，會發生什麽？

假如再給程序加固上光球材質的外殼呢？

秦眠在制造系統，或者說，他在造神。秦眠這麽做，不是因為他有多大的野心，想要征服或統治誰，而是他不放心光球及其背後的勢力。

比起讓他和季時乘去光球編寫的世界，他更想讓季時乘待在他的領地裏。

其實像編寫與光球類似的程序，熱度值注入什麽的，這些都是很難、甚至說不可能完成的。

但秦眠有一個神器：幸運BUFF。

有這個大殺器在，只要秦眠想做的，所有的不可能都會變成可能。

所以秦眠創造的系統真的出現了，名為：守護。

秦眠将積攢的熱度值全部注入進守護的身體中，守護活過來了。

它對秦眠打招呼：“你好，我叫守護。”

守護現在的聲音語氣還很死板，它雖然是比着光球制造的，但并不像如今的光球這麽人性化。

它也需要在經歷一個個世界後，慢慢的成長進化。

光球看到守護後震驚到失語，秦眠，這個小說裏的反派，他！竟然！制造出了一個系統！還是在它眼皮子底下造的！

這TM！！！！！太不科學了！

系統竟然被人給制造出來了，那是不是說它也是被人制造出來的？想到這裏，光球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光球從未想過自己來自哪裏，以為它們所有的系統都是複制粘貼來的。但複制也是需要模板的，所以模板是哪裏來的？

光球找不到答案，也不敢向上面亂問。如今的它已經不是從前的小白系統了，它已經懂的如何做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于是，秦眠在光球心中的位置又上了一個臺階。

現在光球已經不只是把秦眠當合作夥伴看了，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也因為秦眠的能力，如今在光球的心裏，秦眠的地位早已超過了季時乘，甚至是超過了比它高等級的系統。

再說說這個叫守護的系統，它被秦眠設置成了卡通貓人的形象，剛出現就是一身亮閃閃的時裝，可把光球給羨慕壞了。

光球心想，果然投胎很重要，它盼了多久才盼到的時裝，人家剛出生就穿上了。還有如今秦眠手下就守護這一個系統，以後還不得可着勁的寵它？所有的好資源都給它？

真是酸了慕了啊！

要不是還有點骨氣在身上，光球都想喊秦眠爹了。

有了守護這個系統後，秦眠并沒有松懈，他做任務的頻率變得更高了，尤其是在秦老爺子與世長辭後。

因為守護的升級也是需要熱度值的，而如今還不是很懂人情世故的它，顯然不适合獨自戰鬥。

所以秦眠做任務的時候，總是會帶着它。

不得不說，光球的代碼組成很強大，在複刻到守護身上後，仍然體現了出來。

守護的成長很快，在被秦眠追加了道德和三觀的框架後，它開始茁壯成長。

光球起初是很排斥守護的，因為守護是人造的，也因為感覺到了威脅。所以它總是拿自己和守護做對比，并暗戳戳的欺負守護。

但架不住守護脾氣好又努力，漸漸的，光球看守護也就順眼起來了。

很快的守護就能自己帶靈魂做任務了，但這不是故事的結束，只是剛剛開始。因為守護需要升級升級再升級，升級到能開辟新世界，才能讓秦眠和季時乘進去生活。

而這些升級，需要數額龐大的熱度值。這些熱度值，如果只是靠從光球那裏的分成，這顯然是不夠的。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秦眠需要更加努力更加效率的做任務，獲得熱度值制造系統。然後通過多個系統做任務彙總熱度值到一個系統身上，完成升級到最後開辟世界。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秦眠等得起。

至于光球，在秦眠只有守護一個系統的時候，它将守護當玩伴。

當秦眠有10個系統的時候，它和守護化身兄長，給秦眠帶系統。

當秦眠擁有100個系統的時候，光球……光球掀桌！

100個系統！秦眠想化身女娲嗎？是要創造系統星球嗎？還是想統治所有小說世界？

他這樣做，就不怕被它的上上級發現，然後來絞殺他嗎？

秦眠怕嗎？以前怕不怕不知道，但現在肯定是不怕的。

因為在制造系統的過程中，他不斷的在給系統做優化升級。最新被制造出來的系統，版本比最初的守護高了N個等級，能力亦是如此。

再加上這些年對小說裏金手指的圍追堵截，秦眠現在可以說是底蘊雄厚。別說是光球的上上級，就算再加兩個上，也會讓它有去無回。

終于，屬于秦眠的新世界被締造出來了。這個世界以秦眠和季時乘的世界為原型，還被加入了很多美好的東西。

而秦眠，就是這個世界的神。

“快快，把季時乘喊醒吧，讓他看看你為他做的~”光球迫不及待的說，它超想看季時乘驚訝又感動的樣子。

在盒子裏的季時乘是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的，等他睜開眼睛發現眼前的一切都不一樣了，肯定大為吃驚。

秦眠聽後卻猶豫了，他将盛着季時乘的靈魂儲存盒拿出，卻遲遲沒有打開蓋子。

他做的這一切，季時乘會喜歡嗎？

其實在這漫長的時間裏，秦眠一直刻意去逃避想一個問題，那就是季時乘對他的感情。

光球說季時乘很喜歡他的臉，甚至當初之所以留下來，就是因為見色起意。

那麽，季時乘願意因為這份喜歡和自己在一起嗎？

見秦眠遲遲沒有動作，光球疑惑的問：“你怎麽不打開，你不想他嗎？”

秦眠的喉嚨動了一下，他将盒子重新交給光球并說：“你來吧，先不要提我，把他投放進我的世界。”

“啊？”光球疑惑不解：“為什麽先不要提你？”

秦眠沉默不語，光球卻精神一振：“我懂了，你想給他一個驚喜對吧？”

秦眠繼續沉默，他看着光球手上的盒子想，希望是驚喜吧。

光球說：“那我打開了哦，你先躲起來吧。”

秦眠聽後隐匿了身形，光球将季時乘的靈魂從儲存盒中拿出，季時乘蘇醒過來。

季時乘剛睜開眼，就被眼前的五彩華服閃了一下。定睛一看，他的面前竟然站着一個衣着華麗的二次元少年。

二次元？

季時乘的眼中警惕升起，他先是環顧四周，發現光球沒在這裏後，才問眼前的少年：“你是？”

光球哽咽一聲：“是我啊，是不是我現在太帥了，你才沒認出我？”

季時乘：“？”這聲音這語氣，是光球沒錯，但這二次元少年是怎麽回事？

他問：“這是你給自己設置的新形象？”

光球擺手：“我哪有那能耐，對了，你想好去什麽新世界了嗎？”

光球不擔心季時乘對新世界提出要求，因為秦眠就是新世界的意志。季時乘提出的所有要求，秦眠都可以為其實現。

季時乘回答：“和我原世界差不多的就可以。”

光球對此早有預料，它問：“那你想要個什麽身份？”

季時乘挑眉：“可以選？”

光球挺了挺胸脯略有些得意的說：“以前是不可以，但現在可以了。你随便說，你想要個什麽身份，我都可以給你造出來。”

季時乘神色一動：“你升級了？”

光球翹尾巴：“嗯哼~”

季時乘有些驚訝，光球這麽快就升級了？既然可以在新世界選身份，季時乘便慎重考慮了起來。

其實他不太會和人相處，他在原世界是孤兒，盡管奮鬥到了26歲，也沒什麽相處的好的朋友。當然他并不孤獨，他有自己喜歡做的事，每天都很充實。

所以到了新世界，他依然想要這樣生活。而且偶爾可以給光球當當軍師，生活應該更充實才對。

所以新世界，被編寫出來的家人和朋友，他就不需要了。他只需要一個健康的身體和一筆可觀的存款就可以了。

讓他不比為了生計勞累奔波，他可以追求自己喜歡的，然後平淡過完一生。

至于新身體的年齡，重新上學太麻煩了，那就從大學畢業開始吧。

季時乘将自己的要求告訴光球，光球滿口答應：“你放心，身份會完全按照你的要求來，絕對讓你滿意。”

光球答應的很痛快，季時乘卻并未對它完全放心。因為在進入小說世界時，光球就曾隐瞞過他。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給光球起外號叫坑坑不息。

季時乘點頭：“好。”

光球問：“你想什麽時候進入？”

季時乘說：“現在就進吧。”

留在光球這裏也沒什麽意義，而且他需要一個新的環境讓他來忘記一些事和一個人。

光球點頭：“好的，我這就把你傳過去，你做好準備。”

說到這裏，光球停頓了一下，它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對了，為了讓你能自主選身份，我把你放入靈魂儲存盒一段時間。我利用這段時間做任務升級了，你不介意吧？”

季時乘聽後沒往其他地方想，更不會想到秦眠和光球的合作，他只是覺得心裏燙燙的。

剛剛他還在疑惑，怎麽光球這麽快就升級。想要自主選擇身份，可不是升一級那麽簡單。

“你辛苦了。”季時乘問：“這段時間，很不容易吧？”

光球吸了下鼻子：“辛苦啥呀，我的主要目的其實是升級，你是順帶的。”

季時乘聽後微笑，光球則繼續說：“而且一點都不辛苦，完全是被帶飛。”

“帶飛？”季時乘挑眉：“你找到新的軍師了？”

“哈哈哈~差不多啦。”光球一邊打哈哈一邊說：“來來來咱們準備進入倒計時哈，5、4，其他的等你到了新世界再說,，3、2、1……”

既然秦眠不讓它提他，那秦眠就自己和季時乘解釋吧，哈哈哈！

随着倒計時讀秒結束，季時乘眼前的景象一變。安靜的畫室，溫暖的陽光，以及面前空白的畫紙。

季時乘看着自己手中沾染了顏料的畫筆，嘴角上揚。

他喜歡被創造出來的身體，不需要和別人記憶融合，也不需要和周圍人演戲。這個身體是完全屬于他的，而不是他進了誰的身體，竊取了誰的人生。

離開小說世界前緊繃的神經舒緩，季時乘擡手随意在畫紙上勾勒了幾筆。待輪廓成型時，季時乘臉上的笑消失了。

因為，他下意識畫的竟然是秦眠。

秦眠。

不知……他現在還好不好，在做什麽？有沒有……

季時乘望着畫板發呆，光球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我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哦，你打開手機看一下。哦對了，手機在你左手邊的口袋裏。”

季時乘的思緒被打斷，聽光球說手機，他伸手摸向口袋，裏面果然有手機。

解鎖屏幕，一封郵件彈了出來，光球送的禮物是郵件？

郵件打開後，季時乘發現裏面有一張照片，是他和秦眠的照片。

照片是從窗外拍攝的，應該是哪位路人拍的。照片裏，季時乘和秦眠正在中餐廳靠窗的位置用餐。

季時乘埋頭吃的認真，秦眠卻在托着腮看季時乘。

當時的季時乘沒注意秦眠是什麽表情，如今看照片才發現，秦眠看向他時眼中滿是包容。

那神情仿佛在說：我不阻止你逃走，我會一直在這裏等着你。

季時乘拿着手機的手握緊，慢慢将手機抵在心口位置。秦眠或許還在等他，可他……回不去了。

後悔嗎？

一滴淚順着臉頰滑落，摔在了季時乘的手背上。他穩定了一下情緒後對光球說：“謝謝你，這份禮物我很喜歡。”

光球并不知道季時乘落淚，它很開心的說：“那你先好好适應新環境吧，有問題可以随時找我~”

季時乘應聲：“好。”

光球的聲音消失，周圍又變得安靜。看着畫板上的輪廓，季時乘再次拿起了畫筆。

既然已經動筆了，那就畫完了。

這一畫，就是三個小時。等他放下畫筆時，外面的太陽都快落山了，畫室裏也變得昏暗。

畫紙上，一個男人正在雨夜中行走，他的懷中抱着一只眼睛溜圓的豹貓。

季時乘的手伸出，指尖觸碰上畫上人的臉。

他好想他，想到放棄這裏，重新回去找他。

季時乘看着畫中人低聲說：“現在的你一定在抱怨我吧？抱怨我心狠、無情、渣貓，你最會念叨了。”

夕陽的餘晖透過窗子照在了畫上，下一秒，畫上的人消失了，只留貓懸浮在半空中，在那寂靜的雨夜。

季時乘愣了一下，嗖的收回手。他往後仰了一點，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畫，眼睛慢慢睜大。

畫中的秦眠！不見了！

然後季時乘的眼睛開始出問題，他的視線裏畫架旁出現了一片馬賽克，忽閃忽閃的正在慢慢從模糊變得清晰。

到最後變成了畫中人的模樣，在畫架旁站定。

那是……

季時乘猛地站起，畫筆和顏料盒被他不小心掃到了地上，但他完全顧不得了。

是秦眠，秦眠竟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秦眠穿着如畫中人一樣的衣服，站在了季時乘的面前。他沒有動，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季時乘。

季時乘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但他沒有撲上去抱住秦眠也沒有和秦眠說話。

他在腦海中問光球：“小坑貨，我的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

光球回答：“沒有啊。”

季時乘繃着神經開口：“那你通過我的眼睛看外面，你看到了什麽？”

光球乖乖回答：“秦眠啊。”

季時乘的手攥成了拳頭，他問：“秦眠怎麽在這裏？”

“啊。”光球卡殼：“總之，說來話長，不如讓他和你解釋？”

季時乘沒吭聲，也沒行動。

見季時乘這個反應，光球心中忐忑。季時乘的反應和它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難道難道季時乘并不想見到秦眠？

“那個。”光球試探開口：“你以前不是說，你是貓他是人，你倆的緣分未到嘛。現在你們都是人了，你不開心嗎？”

季時乘下颚線緊繃，沒有回答。

光球見狀慌了，它連接秦眠問：“怎麽辦，季時乘好像是生氣了啊，他該不會不想見你吧？”

秦眠只給出了兩個字：“閉嘴。”

光球：“......”它在為誰操心？真是不識好人心啊！

季時乘還在看着秦眠，只不過已經由盯變成了瞪。

秦眠心裏嘆了口氣，主動上前伸手摟住了季時乘的腰。感覺到季時乘身體的僵硬，他慢慢低頭将臉貼在了季時乘的脖頸處。

他深吸一口氣說：“如果他跑了不回來了，我不會把他抓回來，我會跟着他去他想要去的地方，陪他過他想要過的生活。”

——你說，假如那次我跑了不再回來了，你會怎麽樣？

——當然是把你抓回來，然後給你把毛全剃了，讓你沒臉出去見人、也沒毛出去見貓。

這是他們當時的對話，卻并不是秦眠的心裏話。

現如今，秦眠将心裏話說出，将整顆心捧到了季時乘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