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那麽大一個大美人呢?
我那麽大一個大美人呢?
蕭博容花了一炷香時間給溫無言說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然後花了兩個時辰來給溫無言解釋如:什麽是高自由耽美向文字游戲等一系列現代化用詞。
溫無言信沒信蕭博容不知道,反正從他的表情來看三觀應該碎裂了不少。
講了兩個多時辰話的蕭博容累的像條死狗,溫無言之前煮的苦茶都被他喝光了,再苦的茶也抵不過唇幹舌燥的痛苦。
“所以,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你能理解吧?你理解不了我也沒辦法了,我自己都一大堆問題沒搞明白呢。”
自從馬甲掉了,蕭博容徹底擺爛,也不朕啊朕的自稱了,怎麽順口怎麽來。
“說實話,這種事情你也不能怪我啊。我也很算是受害者吧,本來我可以美滋滋地享受便利的高科技,現在到了這個時代做什麽都不方便。”蕭博容托腮,惆悵道。
溫無言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就低着頭,也不出聲,整個人都在微微發顫。
“你沒事吧。”蕭博容畢竟是看遍了各種影視劇的現代人,倒是很能理解溫無言現在的痛苦。好好的愛人一直是假的,甚至自己的感情都可能是假的,這換誰誰心态不得崩。
“你走吧。”溫無言還是沒擡頭,一向溫柔的聲線帶了些哭腔。
“讓我自己想想。”
只要不噶他什麽都好說。
蕭博容站起來,“那我先走了啊,你...你想開點吧。還想知道什麽就派人去叫我,或者你直接來養心殿找我也行。”
溫無言沒回答,無聲的送客。
這叫什麽事嘛,蕭博容談了口氣,出了門。
都月上中天了,魏紹元坐在門口頭一點一點睡的香。
蕭博容有些看不過去,這麽大把年齡了睡個覺都不穩當。
“魏紹元,起來了。回你自己房間去睡,睡別人門口像什麽樣子。”
魏紹元一個激靈,清醒了起來。他急忙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陛下?您今夜不是宿在留雲閣嗎?”
“不住了,回去吧。”蕭博容往出走。
走到一半突然一停。
轉頭看向魏紹元,道:“你也一把年齡了,大晚上能好好睡覺還是要去好好睡覺。你先回去吧。喊個小內侍跟着朕就行了。”
“陛下不回養心殿嗎?奴才不跟着陛下奴才不放心啊。”魏紹元有些不情願。
蕭博容擺擺手,“行了,你就回去睡吧。朕想走走,太多人跟着朕朕心煩。”
見他堅持,魏紹元只得推了個小內侍上來,“陛下,這是奴才不成器的徒弟夏川,別的能力不怎麽樣,對宮裏的路倒是清楚的很。就讓他跟着陛下吧。”
是誰都無所謂,蕭博容掃了眼夏川,年齡不大,看着還算憨厚老實。
魏紹元帶着人先行回去,蕭博容遠遠墜在後頭慢慢晃,也不在乎是不是走在回去的路上。
夜深了,宮裏很安靜,只偶爾聽見巡邏的禁軍整齊的腳步聲。
蕭博容也不往大路走,專挑小路鑽,倒是與禁軍不曾碰面。
這也是他想要的,他現在并不想看見太多的人,如果不是初來乍到不怎麽認識路,他連夏川都不想帶。
好在夏川老實,叫他不說話他就真的一聲不吭地跟在蕭博容後頭,宛如一個照明工具人。
腦子裏想着事情,蕭博容腳下往哪裏走倒是沒注意,只要有路就走,總歸不掉進坑裏就行。
轉了大概有小半個時辰,回過神來的蕭博容覺得周圍的環境竟然還有些熟悉。
“這是哪兒?”他問夏川。
夏川回道:“回陛下,再往前走就是鳳君的攬月殿了。”
公儀月沉?
蕭博容盤算了一下,如果自己現在去找公儀月沉,被他拒之門外的概率有多大。
掰掰手指,好像是百分之百哎...
但是他現在又不想回養心殿,心裏正難受着,現在特別想見到他心心念念的大美人。
腦子還在想,身體已經很誠實的走到了人家殿門口。
門外守着兩個值夜的內侍,見到蕭博容來剛準備行禮就被他揮手制止。
蕭博容摸下巴思考,這個點大美人應該睡了,如果把他吵醒那肯定是進不去的。那我要是偷偷開門,不聲張的進去他應該不能趕我了吧?
公儀月沉其實在蕭博容站在門口時就感知到了,他默默地下床,隐藏在簾帳後頭,倒要看看蕭博容想幹什麽。
他要是敢進來我就弄死他,公儀月沉想。
...他要是不進來明天我就毒死他。
那邊蕭博容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試探性地推門,很輕松的推開一條縫隙。
蕭博容一愣,這麽輕松?他屏住呼吸,仔細聽了聽。
很好,裏面沒動靜。
他門沒有關死,他一定在等我,他心裏有我!
蕭博容說服自己,走進去,輕輕關上門。
屋子裏沒有一點燭火,只有月光順着窗戶灑下一地瑩白。借着月光,隐隐能看見床上的被褥鼓囊囊的,應該是睡了人。
想了想,悄悄往床那兒挪去。
公儀月沉有些無奈,他甚至都沒有特地斂去自己的呼吸,就這麽半掩在簾子後頭。眼睜睜地看着蕭博容路過自己,跟盲人摸象似地往床上摸。
我真的要弄死這般愚蠢的人嗎?公儀月沉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他覺得就算他不動手蕭博容都有可能把自己摔死。
那邊蕭博容突然停了下來,整個人一陣抖動。想打噴嚏卻又強憋着不能出聲,給自己憋的臉通紅,一抖一抖地發顫。
誰在嘀咕我?
蕭博容看着沒有動靜的床,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沒吵醒大美人。
哎嘿嘿,大美人我來了~
快走到床邊的時候,蕭博容直接就是一個餓虎撲食。他甚至在撲之前算好了位置,瞄準人家胸膛的方向。
可惜沒有想象中堅硬溫潤的觸感,而是整個人落進了柔軟的錦被中。
?
人呢?
我那麽大一個大美人呢?
蕭博容試探性地張開雙臂,上下揮掃。入手的觸感只有錦被的軟綿,還帶着一絲溫度與公儀月沉身上的冷香。
好香哦~
蕭博容将臉埋進錦被中,深吸一口氣。
被子還是暖和的,那我大美人呢?上茅房去啦?
蕭博容吸着香氣像喝了假酒,整個人昏昏沉沉,思維都緩慢了下來。
無意識地扒拉錦被裹住自己,還自覺地往裏滾了滾。他身形并不高大,裹了被子縮在裏面都不怎麽看的出來。
蕭博容在錦被裏探頭探腦,小心翼翼地往外看,還想着給回來的公儀月沉一個驚喜。
公儀月沉默默閉眼,平複了一下心情。
不生氣不生氣,先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然後再決定怎麽弄死他。
絲毫沒有察覺到殺意的蕭博容在人家床上滾來滾去,小聲嘟囔道:“月沉跑到哪裏去了嘛。不會是背着我去私會哪個野男人了吧?”
剛說完,他就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會的,應該只是便秘了!”
頓了頓,又道:“月沉不會有痔瘡吧?”
很好,公儀月沉心底冷笑。
千刀萬剮,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