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輕薄我!

你輕薄我!

蕭博容撇嘴,覺得公儀月沉今天奇怪的很。

但是這先不談,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趕緊起來去上朝。也不知道這被子是怎麽搞的,就是出不來,他自己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穿的智商和四肢都出了點問題。

真是邪門!

“要的要的,我現在可需要月沉的幫助了。”蕭博容眼巴巴地看着他。

聽聽!我的語氣多真誠啊!

“可是臣為什麽要幫陛下。”公儀月沉收回手,又撿起了書,不緊不慢地問道。

看看!多壞的公儀月沉啊!

蕭博容正想喊個內侍進來幫忙,公儀月沉像是有讀心術一樣先開了口。

“陛下若是想着喊人進來伺候,還是乘早打消了這個念頭。外邊的人都被臣打發到了百米外,怕是不能聽見陛下的傳喚。臣想,現下能幫助陛下的只有臣,”緩緩翻過一頁書,“提醒一下,又過去一炷香的時間。”

“那月沉怎樣才肯幫朕嘛。”蕭博容沒法,只能努力往他那兒蹭了蹭。

“很簡單,”公儀月沉垂眸,輕聲道,“陛下只要告訴臣,昨夜陛下為什麽會去留雲閣,又與溫無言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陛下只要說完,臣立刻幫陛下出來。”

蕭博容一僵,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告訴他,又不是活膩味了。

“這,太長了。這樣,你先放我出去,等我下了朝回來跟你慢慢講。”邊說邊發動大眼攻勢,試圖萌混過關。

公儀月沉不吃他這一套,低頭看書不看他,“陛下可以選擇長話短說。”

“這種事情,長話短說不了啊。月沉,好哥哥。我下了朝就來同你解釋,你相信我嘛。”蕭博容努力蹭他。

生活不易,撒嬌賣藝。

“是說不了,還是陛下不想說。”公儀月沉猛地合上書,冷聲道。

說是肯定不能說的。馬甲一掉,連最溫柔的溫無言都想殺了他,更別提本來就給他下過毒的公儀月沉了。如果死了能回現代倒是無所謂了,怕就怕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好死不如賴活着。

蕭博容眼一閉,幹脆破罐子破摔,“那我不上朝啦!留戀後宮就留戀後宮吧,反正我是宿在鳳君宮裏,我們夫夫恩愛天經地義!我是皇帝我最大。”

公儀月沉靜靜地看着他,倒是沒生氣,他本來也不指望從他嘴裏問出來什麽。

昨夜影回報,溫無言在蕭博容走後又哭又笑,甚至一度想自刎,嘴裏不停地喊着:“假的,都是假的。”這樣沒頭沒腦的話。

公儀月沉雖然奇怪溫無言這麽沉穩的人會瘋癫成那樣,但是他并不想去細究。對他而言,只要眼前之人是真的,是同一個人,就行了。

蕭博容閉着眼,感覺到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身上一輕,一絲涼意刺激地他抖了一下。

悄咪咪将眼睛掀開一條縫。

公儀月沉的動作很輕,卻是有條不紊,三兩下就把困擾了蕭博容許久的束縛解開。

“陛下忘了,今日休沐,不必上朝。”

自由了!

蕭博容一下子彈射起步,從床上竄下來。剛站到地上就被凍了個透心涼,凍的嗷嗷叫。

公儀月沉嘆了口氣,将其抱起,放回了床上。

“鞋不穿、衣服也不穿就往外跑。不知道的還以為臣虐待了陛下,意圖弑君。”

蕭博容對他的動作沒有一點心裏準備。被放到床上後一動不動,平整的挺屍,盯着床頂愣神。面色一潭死水,心裏瘋狂刷屏。

我外衫呢?

誰給我脫的衣服?

他剛剛是不是公主抱我了?

何止意圖弑君啊,您還付諸實踐了呢。

公儀月沉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凍傻了?”

他剛想去拿被子給他蓋住,突然被握住了手。

蕭博容的手比公儀月沉要小一圈,比起公儀月沉修長寬大的手,蕭博容的手透着些精致的秀氣。小小軟軟的,熾熱地像團火。

蕭博容捉住公儀月沉的手,将視線緩緩地移動到了他那張天怒人怨的俊臉上。

空着的手顫抖地擡起來,邊發抖邊指公儀月沉。

“你,你...”

紅暈染上雙頰,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公儀月沉不明所以,看他另一只手抖得厲害,還貼心的幫他一塊握住。

蕭博容兩個手都被人家握住,只能像個小僵屍一樣豎着。

他哇的一聲哭出來。

“你怎麽能公主抱我呢,多丢人啊嗚嗚嗚。”

嚎啕大哭。

公儀月沉第一次感受到手足無措這種情緒,他将蕭博容的雙手握在一只手裏,空出來另一只手去擦他眼角。

“怎麽哭了,嬌氣。”

手一擦,公儀月沉沉默了。

如果不是手上沒有一點濕潤的觸感,他還真以為蕭博容哭的有多慘。

蕭博容嚎的大聲,卻是光打雷不下雨。邊嚎還邊偷看公儀月沉,見他面色平靜,就又扯了嗓子喊。

“你公主抱我!”

蕭博容哭訴。

“你占我便宜。”

蕭博容指指點點。

“你還脫我衣服!你輕薄我!”

公儀月沉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閉嘴,休得胡言!”

“嗚嗚嗚嗚!”你還剝奪我的言論自由!

蕭博容睜着大眼睛,無聲地譴責他。

“我沒脫你衣服。”公儀月沉試圖為自己正名。

蕭博容挑眉,小舌頭一舔。

公儀月沉觸電似的收回手,死死盯着自己的手心,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你怎麽這般...輕浮!”

公儀月沉義正嚴詞地指責他。

蕭博容沖他抛了個媚眼,“你脫我衣服,你也輕浮!”

“你穿着外衣躺在我的床上。”公儀月沉解釋道。

“哦——”蕭博容拉長音,“你脫我衣服!”

“只是外衣!”公儀月沉有些頭疼。

“外衣不是衣服嗎?你既然脫了我的外衣,那我怎麽知道你沒有脫我的裏衣!”蕭博容胡攪蠻纏道。

“啧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有的人表面看着正正經經,其實背地裏偷偷脫人家衣服哦~”

蕭博容伸出小手勾勾公儀月沉垂下的手。

“你輕薄我。不對我負責我要鬧了哦。”

公儀月沉的耳朵在蕭博容的注視下悄悄變紅。

蕭博容頓時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蹭蹭”地竄起來,用膝蓋挪動,還不忘用空着的手将被子披在身上。

蕭博容拱到公儀月沉面前,盯着他雙眼,“你對不對我負責。”

公儀月沉抿着唇,偏過頭躲過他火熱的視線。面上看着一副冷漠的樣子,其實早就被通紅的耳朵出賣了內心。

“不說話啊,”蕭博容歪頭,偏要讓公儀月沉和他對視,“不說話就是不想對我負責咯。”

握着的手搖了搖。

“不想對我負責就是不喜歡我,我才不和不喜歡我的人牽手呢。”蕭博容說着就想收回手,卻被人反握住,用力抽都沒抽出來,大手攥的死緊。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蕭博容眉眼彎彎,笑意滿得要溢出來,“不喜歡我還要牽我的手,我怎麽不知道我們清清冷冷的鳳君是個登徒子呀。”

公儀月沉薄唇微動,輕聲反駁道:“倒打一耙。”

“我倒打一耙?”蕭博容好笑的舉起兩人交握的手,怼到公儀月沉眼前,“你仔細看看,是誰握着誰的手不肯放呀。好大的力氣哦,我掙都掙不開。”

“又不喜歡我又要牽我的手,怎麽好處都讓你占啦!”蕭博容誇張的大叫,浮誇的要死。

天底下怎麽能有這麽輕浮的人,公儀月沉紅着耳朵面無表情的想。

...一點都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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