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這個時間點沖着恐怖電影來看的人很多。

兩人并沒有因為親吻而忘我,就像是餐前的開胃小菜,不過片刻功夫,便頂着新鮮出爐的滿臉紅暈,各自坐在位置上,一本正經的盯着還沒開始放映的幕布。

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影廳的燈光暗下,幕布開始播放起略有些詭暗風格的前奏音樂。

早見秋實想都不想,伸手直往仁王雅治的脖頸攬去,用力往前一勾,延續上了剛開始的接吻。

食髓知味。

這個詞可以很好的形容仁王雅治此刻的感覺。

細碎的吻點啄于唇畔,唇齒間的交纏熱烈如潮湧淹沒神智,挑動着多巴胺的極速攀升。

詭暗的前奏在此刻也變得如同甜蜜又壯烈的交響曲,腦海裏炸起一束又一束的煙火。

空氣在升溫,急促的呼吸被壓抑控制,十指相扣越發緊密。

無聲的纏綿中,仁王雅治反客為主,擡手覆上了早見秋實的後腦勺。

早見秋實全身心地沉溺于仁王雅治強烈的攻勢中,勾着舌尖帶動着仁王雅治的唇舌來攻略自己,細細探索每一寸角落。

影片的混響和昏暗的環境讓他們無聲的放肆着。

直到影片出現第一個緊張的劇情點,才彼此都呼吸不穩地分開。

早見秋實伸手覆上發麻的唇舌,在昏暗中,伴着影廳觀衆們壓抑的抽氣聲,朝仁王雅治輕笑。

在仁王雅治的目光緊鎖下,眼波流轉,舌尖輕點在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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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雅治眸色一下子深邃了兩分,将早見秋實的手指緩緩拉至身前,低頭吻在了她舌尖輕點的位置,然後眼尾上挑,似笑非笑地看向早見秋實。

那眼神似在挑釁,又似在鼓勵。

早見秋實:……

她滿臉通紅,眼波盈盈地避開仁王雅治的目光,“嗖”地抽回了手,将自己縮進位置裏,無聲認輸。

不出意料的,從身旁傳來了兩聲悶笑,早見秋實撇了撇嘴,不服氣的一把扯過仁王雅治的手,在指尖輕咬了一口,留下兩個淺淺的齒痕。

仁王雅治對此只是一挑眉,湊到早見秋實耳邊,壓至氣聲笑問道,“要不要再咬一口?”

早見秋實鼓起腮幫,瞪了他一眼,然後如他所願的再咬了一口,同樣壓至氣聲挑釁道,“我從沒聽過這樣的要求。”

“你想聽,我可以再說一次。”仁王雅治絲毫沒有被挑釁到,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

早見秋實再一次選擇了認輸。

她擡手捂住了仁王雅治的嘴,“不要跟你說了,專心看電影。”

仁王雅治擡了擡眸,點頭應下。

在她收回手前,輕輕舔舐了一下掌心。

早見秋實目瞪口呆地握拳,腦子一片空白。

這之後,影片到底說了什麽,愣是沒讓早見秋實留下一點印象。

走出影廳,聽着同影廳的人讨論着影片情節,早見秋實覺得自己這個電影看得一點都不值得。

她這麽和仁王雅治吐槽完,仁王雅治意味深長的“嚯~”了一聲。

早見秋實聽懂了他的潛在意思,噎了一下,小聲說道,“雅治還欠我一個親親!”

“好像是哦~”

仁王雅治笑着看向她,配合地說道,“除了親親,是不是還欠一個抱抱。”

“對對對!”早見秋實嬉笑道,“雅治要今天一次性付賬嘛?”

“噗哩,好啊。”

仁王雅治笑着應下,在早見家樓下,兌現了這一個抱抱和一個親吻。

街邊擁吻和電影院的親吻完全是兩種感覺。

沒那麽的刺激,但更加的溫存。

偶有行人路過,卻不用擔心影響到旁人,可以肆無忌憚的擁抱,唇舌糾纏。

直到喘着氣分離,早見秋實埋進仁王雅治肩窩,有些不确定的問,“雅治是不是長高了?”

仁王雅治有一下沒一下的順着她的背脊,聽到這個問題微頓了頓。

帶着笑意的悶聲從頭頂傳來,“在這種時候,問這個問題?”

“有什麽問題嘛~”早見秋實用臉頰在他的肩窩處蹭了蹭,“雅治比我高太多的話,接吻會很累的。”

“是嗎?”仁王雅治捏了捏她的後脖頸,按着她的肩膀往後拉開了一些,低頭輕吮了一下她的下唇,含糊不清地問道,“這樣會累嗎?”

早見秋實神智一秒飛上天際,歡快地擡手勾上仁王雅治的脖子,将這個吻加深。

累什麽累。

接吻這麽快樂的事情,才不會累。

海原祭的第三天,沒有任何任務的早見秋實和仁王雅治約好了今天一起逛逛各個攤位。

由于早見秋實說國中時學校的校園祭并沒有多熱鬧,連鬼屋和咖啡屋都沒有,仁王雅治決定帶她去鬼屋和咖啡屋都逛一圈。

“幸村他們班級就是鬼屋,有幸村參與策劃,肯定會很有意思的。咖啡屋的話,可以去胡狼他們班試試,丸井說會擔任甜品的制作。”

仁王雅治給女朋友如此介紹着。

“欸,好厲害。”

早見秋實真心實意的震驚,“你們網球部都這麽多才多藝的嗎?”

“噗哩。”仁王雅治沒有回答這句話。

早見秋實又挨着挽住男朋友的胳膊,“雅治是最厲害的那一個。”

“有點敷衍。”仁王雅治故意說道。

“我才沒有敷衍。”早見秋實笑嘻嘻地說,“不管什麽,雅治在我心裏都是最厲害的那一個。”

他們說着,來到幸村精市班級的鬼屋。

站在班級門口,畫着毀了半邊臉妝容的幸村精市正好聽到這句話,沖他們緩緩扯出了一個笑容。

早見秋實:……

仁王雅治:……

突然這麽正面對一下,沖擊力挺大的。

頗有一種真大白天見鬼的感覺,讓人毛骨悚然。

早見秋實目光從幸村精市沾血的發絲和面目全非的半張臉中避開,下移到他破爛的白大衣和綁了繃帶,繃帶上紅紅黃黃的上半身。

“幸村同學……裝扮得挺逼真的。”

“謝謝誇獎。”

幸村精市挂着溫和的微笑,招呼他們道,“要進來玩嗎?”

看着幸村精市的笑容,早見秋實在思考要不要開口讓他別笑了。

只有半邊臉溫和,真的有點詭異。

她将半邊身體藏到仁王雅治身後,“咕咚”一聲咽了咽口水,眼神充滿尊敬地說道,“……玩的,麻煩了。”

仁王雅治扯了扯嘴角,大膽吐槽,“幸村,你怎麽有這個閑情……”

“呵呵,積極參與班級活動是應該的。”幸村精市笑眯眯地接過他們的海原祭玩樂票,掀開門簾,對他們做了個“請”的手勢。

早見秋實朝裏面探看了兩眼,好奇地問道,“幸村同學,你們班的鬼屋是什麽主題啊?”

幸村精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回答道,“是很普通的校園主題。”

什麽校園主題會穿白大衣啊!

“那幸村是校醫?”仁王雅治打量了他一眼,故意問道。

“也許是呢。”幸村精市模棱兩可的回答道。

他再次做了個請的手勢,“玩鬼屋,還是保留一點神秘比較好,不是嗎?”

仁王雅治和早見秋實在他的目送下,踏進了布置成鬼屋,溫度極低的教室。

音響循環播放着女高音的音樂。

早見秋實認真聽了一下,遲疑地問道,“這好像是我們學校的校歌吧?”

仁王雅治認真聽了兩句,點頭道,“是我們學校的校歌。”

“嘶!”

膽子好大!

關鍵是,将校歌布置成鬼屋的背景音樂,這個方案居然也能通過嘛?

兩人漫步繞了兩個拐角,對布置在拐角的恐怖道具直接選擇無視。

直到第三個拐彎,在他們即将走過去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兩人腳步微頓,轉頭看去卻空無一人。

“這也是音效嘛?”

早見秋實有些不解,“鬼屋裏沒有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大概是在後面吧。”仁王雅治猜測到。

兩人說着,繼續往前走去。

身後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欸,這個音效挺真的,居然還會辨別我們有沒有往前……”

一只手輕輕搭上了他們的肩膀。

柔軟無力,觸感就像一攤沒有骨頭的生肉。

早見秋實默默打了一個寒顫。

她欲言又止的,一語雙關吐槽男朋友前面的猜測道,“工作人員還真的是在後面啊!”

“好冷的笑話。”

“我才沒有在說笑話。”早見秋實木着臉,試圖轉身看一看遇到的第一位工作人員。

但她轉身後,卻什麽都沒看見。

這時,又是身後的方向,傳來了一句輕飄飄的話,仿佛是情人就靠在耳邊的呢語一般,“你們,有看見我的骨頭嗎?”

話音落下,一聲輕嘆飄蕩于四周,“我的骨頭不見了~”

早見秋實:“……我後面有人嘛?”

仁王雅治目光從剛剛路過的拐角位置收回,擡眸看向頭頂,“沒人哦。”

早見秋實顫顫巍巍的往仁王雅治的懷裏靠去,“……真的沒有嘛?那我轉身了哦。”

“秋實是在害怕嗎?”仁王雅治攬住女朋友的腰,打趣道。

“我沒有,我不是!”

早見秋實語速飛快的反駁,一咬牙,直接轉過身。

半邊臉面目全非的幸村精市和她只隔了半米的距離露出一個假笑,“請問,你們看見我的骨頭了嗎?”

早見秋實:……

有的人活着,其實她已經死了。

仁王雅治跟自家部長對視了一眼,一副“太小兒科”了的表情,繞了兩圈小辮子,“不好意思,沒有看到,你在問問別人吧。”

“真是遺憾,沒看到嗎?”

幸村精市正要繼續對話,卻注意到什麽,收起了假笑,看向他懷裏的人,擔憂地問,“早見同學,還好嗎?”

早見秋實雙手緊緊攥着仁王雅治的胳膊,木着臉回答道,“謝謝幸村同學的關心,我還活着。”

早見:我有一點要說明一下。

首先,我不怕鬼。

其次,我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真不是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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