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在補習和補考上都經驗十足的早見秋實,接受了隊友長達一周的斯巴達補習後,最終精準踩線通過了補考。
出了考場後,她走到窗邊,往操場的方向低頭望去。
隊友們都整裝待發,正站在操場那等着。
早見秋實歡呼出聲,雙臂舉起,朝衆人揮手,“我合格啦!部長,我合格了~”
琉希本來是在低頭看着手機,聽到她的歡呼聲,臉色唰地一下黑了,擡頭眼神銳利,殺氣直射,“合格了就趕緊下來,我們的出發時間已經遲了半個小時了,不要只顧着蹦跶!”
早見秋實放下雙臂,讪讪地摸了一下鼻子,嘟囔道:“……好冷淡。”
激動到上頭的情緒一下子就被澆滅了。
說着,她轉身往樓梯的方向走去,下樓的途中,給仁王雅治發去一條消息。
[我補考通過啦!]
[開心旋轉.jpg]
正在訓練的仁王雅治并沒能第一時間看到消息。
直到走至操場,在隊友們的蹂躏下,跌跌撞撞地上了大巴車。
大巴車離開了神奈川縣,她的消息才顯示已讀,緊接着就是仁王雅治的回複:[抱住親一口.jpg]
[我們秋實真厲害呢。]
[等集訓回來後,一起去推特上排行榜第一的冰激淩店怎麽樣,請你吃冰激淩~]
這才是她想要的回應!
早見秋實看完消息,心情再次變得激動,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你笑得好惡心。”
坐在她一旁的羽戶部瞥了她一眼,将眼罩往下拉。
早見秋實轉頭怒瞪。
後排的前輩敷衍地勸道,“羽戶部就這個性子,早見你別吵。”
“北村前輩,我還沒說話呢!”早見秋實猛地轉身,抗議道。
“是是是,那你之後別吵。”
早見秋實撇了撇嘴,覺得自己有被前輩的敷衍傷到脆弱的心靈。
郁悶的跟仁王雅治發消息吐槽了這件事情後,卻沒有得到回複。
雖然知道仁王雅治在訓練途中,但早見秋實還是更加郁悶的持續到了集訓學校。
在連着接球出現三次失誤,險些被琉希踹後,她才抱頭鼠竄,将心态調整好。
黃金周集訓結束後,時間很快就到了又一年的IH大賽。
今年的立海大,沒能打進全國,在預選賽的決賽遺憾落敗了。
對此,早見秋實有些低沉。
打排球這麽久,這是她所在隊伍,第一次沒能打進全國。
如果說在全國大賽輸了,心情是不甘的。
那麽連全國都打不進去的時候,心情就比較複雜了。
人總是向往越來越好,所以攀登的中途遇上低谷,就會産生一種抵觸。
對自己一向喜愛之物的抵觸。
早見秋實開始不去訓練了。
每天放學後,為了躲開來逮人的琉希,也為了不聽同班的池上勸說,她都是踩着鈴聲往外蹿,好幾次差點撞到老師的後背。
又是一天放學前,她盯着手表上的時間,還差兩分鐘響鈴時,她開始收拾起課本。
鈴聲響起,老師宣布下課的話音剛落,早見秋實書包往後一甩,就要往教室外沖去。
書包領子被人拉住了。
早見秋實整個人僵了一下,回頭一看,發現是仁王雅治後松了口氣,“啊,原來是雅治你啊,吓我一跳。”
還以為琉希部長為了逮自己,逃課溜過來了呢。
下一秒,透過仁王雅治看到池上要往門口走來,她又急了,“雅治,快松開手,我不能被池上逮到,她好啰嗦的。”
仁王雅治往後瞄了一眼,并沒有松手,直接帶着她往前走,“我們聊一下吧。”
“欸~聊什麽?”
早見秋實有些不情願,腳步拖沓着,完全不出力的被拖着往前走。
她大概是知道仁王雅治想聊什麽的。
一個星期不去訓練,琉希部長肯定會拜托作為男朋友的仁王雅治來勸說。
就是因為猜到了這點,她這個星期才會連仁王雅治都躲着。
一直到被仁王雅治拉着離開了學校,早見秋實才稍微加快了步伐,不再将全身的力壓在仁王雅治身上,“雅治,你不去訓練嘛?”
“今天休息。”
“原來網球部,也有休息時間啊。”
聽懂了她話外之音的吐槽,仁王雅治輕笑了一聲,“是啊,網球部也是有休息時間的。”
只是每次休息的時候,都跟排球部的休息時間有沖突。
在他輕笑聲中,早見秋實不好意思地往旁移了移目光。
“要去海邊坐坐嗎?”
仁王雅治問道。
早見秋實小聲問:“雅治是要勸我好好訓練嗎?”
如果是訓練和排球的話,還是別去海邊了。
海邊在她心裏還是很浪漫的地方,早見秋實不是很想讓它和煩惱挂鈎。
“如果是的話,我們邊走邊聊就好了。”
反正不管說什麽,是誰來勸說,她這個月都不打算去訓練。
“秋實會徹底放棄打排球嗎?”
早見秋實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果斷搖頭,“這怎麽可能!”
“因為一次比賽的失敗,徹底放棄排球,是軟弱者的表現。”
“所以,我為什麽要勸呢?”
仁王雅治松開了她的書包領子,跟人十指相扣,輕輕晃着,“我相信,秋實對排球的喜愛,不比我對網球的喜愛少。”
“我不會因為比賽的失利而放棄網球,秋實肯定也不會。”
他說完,側身面向早見秋實,站住了腳,用肯定的語氣問道:“秋實很快就會恢複訓練了,對不對?”
早見秋實沉默了。
她并沒有這個打算。
但是仁王雅治剛剛說的話,有将她本來堅定的想法動搖了一下。
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重新問道:“那雅治要和我聊什麽?”
仁王雅治眼神認真,“我們聊一下,這個星期,秋實為什麽躲着我。”
“因為……”
“因為擔心我會在逃訓上勸說嗎?”
早見秋實心虛地垂下頭。
“我很相信秋實,秋實卻不信任我啊,好傷心。”
仁王雅治這麽說着,臉上卻沒有什麽難過的表情。
聽到他這麽說,早見秋實連忙擡頭擺手,“我沒有!我不是!”
“那為什麽躲着我?”仁王雅治湊近上前,語句中還帶着上揚的尾音。
早見秋實稍微往後退了幾步,側臉避開了他的視線,“我……我就是……想要自己一個人待一段時間。”
仁王雅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靜默了好一會兒,擡手搭到了她頭頂上,溫柔地輕撫了撫。
“想要一個人待一段時間沒關系,但不要讓人擔心呀。”
早見秋實撇了撇嘴,上前額頭抵在仁王雅治的胸前,小聲嘟囔道:“這種時候,怎麽可能還管得了讓不讓人擔心……”
說完,她不忘抱怨一句,“雅治,你說得好輕巧哦。”
後腦勺被輕拍了一下。
早見秋實誇張地嗷了一聲,“好痛!”
雖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仁王雅治還是替她揉了揉後腦勺。
“雅治你打我,我現在也好傷心哦。”
她仰頭,下巴擱在仁王雅治胸前,眼巴巴地望着仁王雅治,說出自己的重點,“所以,我們現在扯平啦~”
“……噗哩。”
他哭笑不得地環住懷中人的腰,低頭親了親早見秋實的額頭,“還可以這樣啊,很狡猾哦秋實。”
“雅治也很狡猾。”
“……哦?”
早見秋實撅了撅嘴,“為什麽只親額頭,是我沒有嘴巴嘛?”
仁王雅治:……
總感覺對話的重點跑偏了。
他順從早見秋實的心意,重新低頭,親了一下她的嘴唇,試圖把對話的重點拉回來,“以後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要讓人擔心可以嗎?”
早見秋實沉默了三秒,擡頭和人嘴唇相貼,含糊道:“雅治,親親的時候不要說話,很掃興的。”
我知道,我又短小了。(就是,我也挺虛的……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