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早見秋實扭動着身軀,旋轉了一圈,跟樓梯口的男朋友四目相對。
早見秋實:……
仁王雅治:……
尴尬在空氣中流動。
早見秋實扭動的身軀僵住了。
她默默地放下了雙手,試圖掩耳盜鈴,“雅治,你什麽都沒看到,對不對。”
仁王雅治遲疑了三秒,點了點頭,“嗯,我什麽都沒看到。”
“沒看到的話,怎麽會知道我說的是什麽事情啊!”
早見秋實羞惱地炸毛道。
“噗哩……”
被女朋友繞進了思維怪圈,不知道怎麽回答的仁王雅治沉默了三秒,決定将這個問題繞過去。
他擡手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藥膏,望向早見秋實身上的蚊子包,對人說道:“先塗藥怎麽樣?”
胳膊和腿癢得發瘋,早見秋實在心裏将面子和身體的重要性權衡了不到一秒,就屈服于誠實的身體感覺上。
她小跑到仁王雅治身邊,将藥膏連帶仁王雅治拿着藥膏的手緊緊握住,控制不住情緒,委屈地向人撒嬌道:“我現在看起來醜死了,讨厭輕井澤!”
“不醜,很可愛。”
“雅治,你說的時候看着我,會比較有說服力。”
仁王雅治讨打地故意問道:“那樣的話,忍不住笑出聲怎麽辦?”
早見秋實聽到這句話時不可置信的目光,讓他還是沒忍住嘴角上揚了一下。
早見秋實見他真的笑了,生氣的瞪大了雙眼,擡手就推搡了兩下,直呼全名,“仁王雅治!”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沒有嘲笑的意思。”
仁王雅治任由她推搡着,将人環在胸前,帶到了民宿後邊的回廊上。
民宿的後院很大,院中還擺了好幾處枯山水,坐在回廊上看院景也是這家民宿的特色。
被蚊子咬怕了的早見秋實,望着站在回廊上,被昏暗燈光照明下,顯得攻擊性很強的男朋友,扒着門猶豫不決。
“雅治,你确定這裏真的沒有蚊子嘛?”
她還氣着仁王雅治笑的那一下,有些躊躇地望向後院立着的引蟲燈,能依稀看到幾只繞飛的蟲子,語氣死硬的說道:“我兩條胳膊和腿已經沒地方可以咬了,蚊子如果還咬就要咬我的臉了。”
咬在臉上,是要毀容的!
“我問過民宿的老板娘,後院每天都會專門消殺滅蚊的,別擔心。”
仁王雅治上前把她從門後拉出來,挑選了一處比較亮堂的地方坐下。
“我剛剛真的沒有嘲笑的意思,不要生氣啦好不好?”
仁王雅治戳了戳坐下後就背對着自己的人,哄道:“我們的秋實同學,要不要塗一點藥膏啊?”
早見秋實沒有說話,以一個很不順手的姿勢,将手背着擡到仁王雅治面前。
她聽到仁王雅治無奈的輕嘆聲,擰開藥罐蓋子的聲音。
聞到了藥膏的清涼薄荷味道,感受到手腕被抓住的緊扣。
想着馬上塗到藥膏,胳膊就不癢了,她的氣也消了幾分。
早見秋實抿了抿唇,微微側頭,餘光往後撇去。
局限的視線範圍內,只見到一顆白毛腦袋往下垂。
随即,手腕處便傳來了濕濡的黏膩感。
大腦接收到這個信息,運轉處理得出結論後,早見秋實驚得轉身直接将手抽回。
她捂着明顯被舔舐了一下的腕間,臉一下子憋紅了。
在仁王雅治平靜的注視下,她磕磕碰碰地開口,“雅……雅治,你……你……”
磕巴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仁王雅治再次拉過早見秋實的手,指尖在那片撓出紅痕的蚊子包上戳了戳,然後舉到唇邊望向她,眼神中似是詢問:可以繼續嘛。
早見秋實手指止不住蜷縮,表情糾結,內心一片茫然。
最終,她主動将手腕貼上仁王雅治的嘴唇,埋頭趴在自己雙膝上,小聲說道:“別舔,很癢……”
頭發遮掩了她紅得滴血的耳朵,“咬一下行不行?”
話音剛落,手腕處傳來了輕微的刺痛感。
早見秋實歪頭,透過發簾和人對視。
月下回廊,銀發少年握着一只手腕貼在唇上,就像是文藝作品裏俊美的吸血鬼公爵進食一樣。
只是文藝作品裏的吸血鬼,一般不咬手腕,而是咬脖子。
早見秋實發散着思維想,如果仁王雅治是吸血鬼,她絕對會争着做仁王雅治的初擁。
手腕上的刺痛一路蔓延,從腕間攀至手肘,然後停了下來。
在早見秋實發散的思維中,垂于眼前的發簾被撩開,灼熱的呼吸打到她的臉上。
唇上熟悉的觸感讓她下意識地迎接追逐,在這寂靜的回廊上,氣息熱情地交融。
唇齒被舌尖靈活撬開,溫度攀升,體液交換的暧昧讓人逐漸忘我。
姿勢也由別扭的俯趴着,變成了面對面的跨坐相擁。
早見秋實雙膝跪在回廊的木板地上,單手按于仁王雅治的胸膛,另一只手為尋支撐,不知道什麽時候掐按在仁王雅治的大腿上。
也許是氛圍正好。
本來只在唇齒徘徊的吻在時間推移中,慢慢地轉移了陣地。
等到早見秋實意識不對時,頸窩處傳來的濕濡以及後背尾椎上的手,讓她慌得“蹭”地直起了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雅……雅治!”
仁王雅治斂下了眸中的侵略性,擡眸望向人,在她掌心親了一下。
在早見秋實慌張的神色中,他拉下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兩人拉進懷裏,輕撫着背脊,“抱歉,吓到你了。”
早見秋實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過了半響,她擡手戳了戳仁王雅治的腰。
“嗯?”
“給我塗藥膏。”
“好。”
仁王雅治松開了人,任她重新在身旁坐好後,拉過早見秋實的手,将藥膏塗抹上去。
塗藥膏的過程中,早見秋實一直沒有說話。
等到胳膊和腿都塗完藥膏後,她望着仁王雅治擰藥罐,冷不丁的問:“雅治,你想抱我嗎?”
仁王雅治有些疑惑地愣了一下,擡眸看了她一眼。
早見秋實再次開口,這次她說得很肯定,“雅治,你想要抱我。”
仁王雅治手裏的藥膏掉了。
他呆了好一會兒,直接捂住了下半張臉,熱意直沖天靈蓋。
他這幅害羞的模樣讓早見秋實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問:“我猜錯了嘛?”
如果猜錯了……
那她剛剛,就是在騷擾自己的男朋友了?
早見秋實一下子有些躊躇,她試圖伸手去碰一碰仁王雅治,又不知為什麽有些不好意思。
她站起身,退了兩步,有些羞赧地背着手,小聲道:“我就是想說……我其實不介意……好吧,還是有一點害怕,但如果是雅治的話,我是可以的。”
話未說完,由內而外的燥意就羞得她整個人都顫了,“我……我先回房間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卻被仁王雅治伸手一把抓住了腳踝。
本來就控制不住顫抖的身體被這一抓,直接大幅度的晃了一下。
這也引來了仁王雅治的一聲輕笑。
雖然耳根還是通紅一片,但他卻像是完全沒有露過怯似的,擡頭望着女朋友。
在早見秋實躲閃的目光中,仁王雅治的笑意慢慢收斂,認真地說:“抱歉,我下次一定會征詢意見後再——”
早見秋實沒聽完他的話,就忍不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呲牙說道:“這種事情怎麽可以征詢意見!”
被捂住嘴巴的人展開雙臂,将早見秋實抱了滿懷,從臉上的笑容看來,顯然剛剛的話是故意逗她的。
發現自己被捉弄了,而且是這種事情上被捉弄了,早見秋實一下子氣得“新仇舊恨”都湧上心頭,直接把人腦袋往旁邊一掰,張嘴就咬了上去。
在仁王雅治的吃痛聲中,她惡狠狠地嘟囔道:“讓你笑話我,讓你逗弄我,我咬死你。”
“都說了沒有嘲笑……嘶!”仁王雅治抱着人,眉心微蹙,“秋實,要出血了。”
聽到這話,早見秋實松口,頭擡起了些,往自己咬的地方望去。
整齊的牙印落在鎖骨上方,确實齒痕有些深。
她心虛地往齒痕上吹了吹氣,伸手撫摸上去,然後冷哼了一聲,“騙子,根本沒有出血。”
“這樣啊,那要再咬一口嗎?”
在仁王雅治眯起的雙眸中,早見秋實感覺自己被小瞧了。
她磨了磨牙,挑釁地低頭在剛剛的齒痕旁又咬了一口。
“痕跡太明顯了,明天可能遮不掉。”
等她咬完,仁王雅治才慢悠悠地說道。
早見秋實:“……”
看過一個b站的采訪視頻,霓虹的想抱=想z。
就,怎麽說呢,我覺得這本也不會有車。
我确實支撐不來(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