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求收藏)

第4章(求收藏)

“孤還有事,先走了。”慕榷起身,走入陽光下,剛要邁過門檻,又回頭,臉上挂着似笑非笑的揶揄,“等入夜後,孤再來。”

聽到慕榷晚上還要過來,施詩一下就沒了心情,方才的一點爽感,已然垮了。

等慕榷離開後,她懶懶地躺下午睡。

不知過了多久,施詩醒來時外頭已挂着暖紅色的晚霞,又聽玉芝說程大人來了,方想起還有正事要做。

外頭的程山已等了半個時辰,是王上命他過來的,這會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程大哥。”玉蘭不喜歡伺候施詩,也瞧不得玉芝對施詩畢恭畢敬的模樣,便沒在內殿伺候,自個出門轉着玩,回來便看到殿內一身玄黑長袍的程山。

程山眉頭皺了下,皇宮禁內,規矩等級深嚴,若不是玉蘭的哥哥與他是同僚,這會子他已經在訓人了。

微點下頭。

程山便面無表情地繼續之前的站姿。

被冷漠對待的玉蘭,撅了嘴,低頭輕哼一聲,想再和程山說點什麽,擡眼就看到一個慵懶的美人,哈着嘴走了出來。

“微臣參見王後娘娘。”

程山依禮作揖,做戲要做足,誰也不知此時殿外有沒有細作。

而施詩因為久睡,腦袋昏疼,說了句賜座,自個也坐在上首的位置。

她知道程山過來的目的,讓玉芝去殿外看着,便直接道:“程大人,王上要派給本宮的人呢?”

“王上此番命微臣協助娘娘。”在慕榷身邊,最信任的就是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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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是程山帶人去找姬成玉,施詩倒也不覺得有什麽,報了幾個地名,最後認真叮囑道:“眼下姬成玉肯定沒有離開燕國,她帶有大量的金銀細軟,但她定會分開走。屆時她極有可能,用調虎離山讓一部分人假扮商人,吸引官兵,自己卻走小路出逃。”

按書中的劇情,姬成玉便是這般離開燕國。

原着裏姬成玉雖然嬌縱,卻很機靈,不然也不會在重重監管的和親隊伍中出逃成功。

特意交代後,施詩怕程山記不住,還盯着他寫下地名,才放人走。

此時晚霞璀璨,程山走在雪地中,一步落下一個腳印。

出了銮霄殿的宮門,他便要去找王上複命,身後卻傳來奔跑的“蹬蹬”聲。

心生警惕。

轉頭的瞬間,一手握住劍柄。

“程大哥。”

聽清脆的一聲,程山才看清來的是玉蘭,無聲地松開劍柄。

玉蘭手裏舉着一件披風,因跑步,臉頰透出紅暈,笑起時眼睛彎彎的,“外頭風雪大,這件披風,程大哥你拿着吧。”

低頭看了眼玉蘭手中的披風,淺灰色的裘布,繡着精細的雄鷹,這樣的紋路正好适合他侍衛的身份。

程山:“這是王後娘娘的吩咐?”

玉蘭的目光微微躲閃,手中的披風往前一推,快速說:“不是,是我覺得……”

她話說一半便戛然而止,因為在她把披風推向程山懷中時,程山不領情地後退一步,披風落入雪中,沉下一個印子。

“那便不用了。”程山和慕榷一般年紀,卻還沒說親,那是因為他已有心上人,因此對別人的殷勤便顯得絕情,“宮女侍衛禁止私相授受,還請玉蘭姑娘銘記,往後在宮中也別喊我程大哥,被有心人抓到把柄的話,對玉蘭姑娘名聲不好。”

每一句話都在理,可也都在玉蘭的心口剜刀子。

程山說完,就轉身走了。

至于玉蘭和那件披風,他再沒回頭看一眼。

從銮霄殿出來,穿過一條寬行夾道,便是慕榷處理政務的仁政殿。

慕榷跟前的太監主管福祿替程山通傳後,領着他進去。

“微臣參見王上。”

“免禮。”慕榷放下手中的奏折,“她和你說了什麽。”

程山遞出施詩讓他寫的幾個地名,又重複了施詩的叮囑,“王上,您說,王後娘娘的話,可信嗎?”

慕榷看了眼紙條,想到施詩貪生怕死的模樣,嗤笑着搖了搖頭,“她可惜命得很,不敢造假的。”

“如若真的找到魏國公主,還請王上示下該怎麽做的好?”

是抓回,還是悄無聲息的處理了,程山是不能拿主意的,全要聽慕榷的意思。

慕榷的手指點着桌案,深邃的眼眶裏露出溝壑,姬成玉是背叛他的人,按他往常的行事,是要抓回來分屍的。

可姬成玉不一樣,她還有用處。

慕榷淡淡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從口中輕飄出來,“找人跟着,慢慢把她身邊換上我們的人,別打草驚蛇了。”

程山應了句“明白”,便退出仁政殿,辦事去了。雖然他很想問下王上,留下施詩這個麻煩,又派不知穩重的玉蘭過去是什麽打算,但程山知道王上有他自己的打算,為人臣子的少言多做事的好。

待程山走後,福祿瞧着時間,替慕榷換上熱茶,“王上,小心燙。”

慕榷吹了吹茶面,一股熱氣拂過,突然想到什麽,問:“福祿啊,今晚是不是要宴請各國使臣來着?”

出了姬成玉逃婚的事,慕榷把各國前來慶賀的使臣都給忘了,方才熱茶醒腦,才想起來有這麽一回事。

福祿回了聲“是”,心知主子定也忘了王後也要出席,在一旁躬着腰輕聲道:“今兒不僅魏國使臣會出席,還有其餘諸侯國的使臣也會到。屆時怕是會有熟悉王後娘娘的人在,就不知王後娘娘那可做了準備。”

這個嘛,慕榷想有玉芝在,肯定會提醒施詩的。

“她最怕死,肯定會想法子應付過去。”慕榷重新拿起奏折,不知為何,這會子卻靜不下心,皺下眉,“福祿,你還是去銮霄殿走一趟,替孤警告下她,若是今晚出了差池,孤就把她沉到禦花園的水池裏,喂王八。”

福祿為難地抽下臉,他能坐上總管的位置,便是心裏門兒清。就算銮霄殿那位是假王後,可眼下名頭上就是主子,而且往日他可不見王上會讓他去警告一位女子。

說是警告,可福祿覺得更像是叮囑。

但對王上,福祿做奴才的自然不敢反駁,心中想好說辭,到時候換套委婉的說法便可。

另一邊,銮霄殿中。

施詩剛從玉芝那得了消息,知道今晚要宴請燕國等諸侯國使臣。

“你怎麽不早說!”離宴會只有不到一個時辰,施詩急得如亂鍋上的螞蟻。

玉芝也很無辜,她原以為主子只是眯一會,誰曾想睡了一下午。

見玉芝低頭不說話,施詩便猜到是自己下午睡太久壞了事,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剛坐下,就聽宮女傳報王上身邊伺候的福祿主管來了。

施詩以為是慕榷派來的救兵,忙宣了福祿,可當她聽到福祿和聲和氣地問她是否有應對之策時,施詩呲溜地站了起來。

“不是王上讓你來告訴我怎麽做的?”

福祿搖了搖頭。

施詩頹頹地坐下,“完了,這回真的完了。”

她這話沒控制音量,福祿一聽,便知道這位主還沒想好法子,又想到王上的話,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王後娘娘,您還是快些想法子吧,那些使臣就算認為您是真的,也會想法子刁難您的。”

施詩無奈地搖搖頭,做王後好難,做一個假王後更難。

她已經在後悔,為什麽要給慕榷出馊主意找人假扮姬成玉,結果害苦了她自己。

福祿給不了施詩要的法子,回了話後,他便退了。

留下的施詩,無助地找到銅鏡。她沒有原主的記憶,只知道姬成玉是個什麽樣的人,卻沒親眼見過姬成玉的模樣。她只能對着姬成玉的畫像,比對着自己的臉看。

奈何越看越無力。

二人只有臉型都是鵝蛋臉,五官上施詩是屬于妖/嬈賤/貨,随便一個眼神都在勾人的那種。而畫像上的姬成玉,清新可人,妥妥的白蓮花長相。

暫且不說那些使臣會如何為難她,光樣貌這點,她現在就很頭疼。

如何讓一個人能改變容貌呢?

施詩左思右想,她突然想到21世紀的亞洲三大邪/術。

整容是不行的,古代沒有這個醫美技術。美顏更是不行,現在連電都沒得,哪裏來得手機沒有。

施詩現在,唯有一條出路,便是化妝。

好在施詩重生前對自己的形象有要求,研究過化妝技術,和化妝品。

在等級深嚴的古代,那些使臣皆是外男,平常見公主的機會本就少,就算有榮幸見到公主,也是遠遠的一眼,還不敢多瞧。

施詩只能賭那些使臣中,沒有與姬成玉相熟的,到時候她老實坐在自己的皇後位置上,那些只有幾面之緣的使臣,應該是認不出的。

有了想法,施詩便讓玉芝她們去準備自己要的材料。

反觀施詩這邊的手忙腳亂,永壽宮那,蕭玥倒是準備得一切妥當。

雖說早上承了罰,但那是因為施詩有備而來,不影響她和蕭太後的關系。

故而回去後,她一刻不敢停歇地抄了書,一面令宮女準備好衣裳首飾,等她抄完後,早早就收拾好自己,帶着抄完的書過來了。

對蕭玥呈上來的書,蕭太後随意瞅了眼,便淡淡道:“真是難為你了,那個姬成玉倒是有幾分手段。”

蕭玥委屈地低頭,聽着蕭太後冰冷的關心,她并沒有感受到一絲溫暖。

想到今日在王上面前的窘迫,蕭玥便在心中給施詩記上一大筆。

這份苦,她是要讨回來的。

而老謀深算的蕭太後,自然是能想到蕭玥已恨上姬成玉,這也是她願意看到的,“玥兒,我方才收到消息,說姬成玉在魏國有個相好,是魏國丞相家的公子,聽說今晚他會假扮成魏國使臣的随從,一起參加宴會。”頓了下,她把蕭玥招來耳邊,“到時候,你這樣……”

二人商議一番,皆滿意地笑了。

至于施詩那,她只想到要讓自己像姬成玉一點,卻忽略了姬成玉作為女主,還坐擁了許多愛她的男配們。其中有一些,可以為了姬成玉不顧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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