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重逢在除夕

重逢在除夕

第一次看紀錄片,她便認出了來洵。即使只有一個後腦勺。

攝影師拍攝可以蜜避開了工作人員的臉,部分聲音作了變聲處理。

“你受傷了”

宋“沒事,我有數”、

他的傷口特寫皮開肉綻,被鐵網倒刺劃了很長一條口子,還在不停流着血。疼嗎?伊娜覺得心疼到呼吸困難。

“你走着前人走過的路

……

你啊莫忘乃歸途…”

發送給一校辦後,她便宣布暫時退圈,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不會開畫展。很快紀錄片便上映了。很多伊娜的粉絲認出了是伊娜原聲。大批路人來了解這個霸占熱搜的紀錄片。

緝毒總部大廳顯示上循環播放着這一視頻。

“伊娜居然幫我們錄了旁白!”聽到這話的宋洵收了魚竿,用一天的輪休日坐在大廳椅子上聽了很久。萬家燈火,年年又年年。我守護的萬家燈火,總有一只燈落為我亮到十六五便足夠了。伊娜又一年去了江邊,魚兒,你幫我問問宋洵,今年他回來過年嗎?宋洵再一次放生了條魚說,“今年我終于可以陪她過年了。”那一年二字小隊重聚在伊娜和宋洵家裏過年。

季聽“好久沒見了,都是在視頻裏見你,娜娜,我好想你呀。”

宋洵“兄弟,國外有魚釣嗎?”

紀楠“有啊,不過還是和你釣開心點。”

伊“什麽情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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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聽“回國聚會順便領個結婚還不是他一直叫想要個名份”

宋洵在家待了近一個月才走,“小心點,別再受傷了。”

宋洵走後不久便發現自己懷孕了。從那時起她開始了一生最後的創作。她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整理曾經的畫作。家裏的畫作堆滿了一個房間。她做了分類,發現大多畫的都是宋洵。有的他在釣魚、有的在陽臺撥弄花草,有的他在做飯。伊娜不擅長取名,所以那麽多畫宋洵的的便統一叫“一撇一捺”。當時粉絲問“這和畫有什麽關聯嗎?”“是全靠一撇一捺完成的畫作嗎?”

伊娜。“難道不般配嗎?”粉絲沉寂良久,也只得同意“我家大大藝術細胞我等自愧不如”

懷孕這個消息起初她誰也沒說。一個人去醫院挂號檢查,肚子日漸明顯了。時而腰酸睡不着,時而腿疼坐不下。一個人去醫院複查、一個人搭車提前半個月入院等日子。終于在那天夜裏、疼痛将她強行喚醒。咬緊牙伸手拽住呼叫器按下後瞬間脫力。之後就記不清了,如何被推進的手術室。只記得額頭的汗水,身下兩側罩單被拽得不成樣子,嗓子幹痛出聲都困難。又是怎樣被推回病房也記不清了、好累,想睡一覺。昏昏沉沉時,伊娜在想,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沒關系,都叫宋祈安。

孩子後來是被護士抱來的“是個女孩。眼睛像你。嘴巴不像了,應該像爸爸吧。”

伊娜看看她的眼睛,又看看鼻子嘴巴,其實更像宋洵。

之後伊娜與祈安去拍了親子照,便聯系季聽幫助□□。将照片與信寄給了宋洵。并沒有說明孩子已經被接走了。如果他知道了,他那麽了解伊娜,一定會費勁心思找個什麽玩意守着她。

伊娜os:才不要!

她開始信佛,從孩子出生起,每一年她都會去寺廟祈福。為他們點燃然長壽燈“保佑我的宋洵平安,保佑我的祈安平安,我甘願願承受他們的苦難。”

點燃長壽燈、讨價百命歲。後來伊娜得知宋洵殉職的消息,也不怨其他。只怪自己太貪心又怪自己不誠心。

宋洵四十多歲那年再一次去到江邊,“魚兒,今年我可能回不去了,告訴她,我很愛她。”

果真,在死亡時最晚消失的是聽覺“救人啊!快來人啊!”我似乎忘了什麽,對了,我還欠伊娜一張婚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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