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昨兒晚上的粥也沒吃,今天胃舒服些了嗎?”心夢下樓輕拍着許南非肩膀問。
許南非嘴裏包着瘦肉粥,“嗯,好多了,啊,對了。”許南非擡頭笑看着心夢,“生日快樂。”
“還是小寶貝最懂事。”心夢揉着許南非的臉,轉頭瞪着還在低頭喝粥的翟鋅,“老公兒子沒一個有用的。”
翟鋅擡頭呆滞的看着她,又看了看翟北。
我幹嘛了?
“咳,生日快樂。”翟鋅放下筷子真誠的看着心夢女士,“雖然我昨天晚上說過了....”
“你什麽時候說了?”心夢質問他。
“昨天你11:59刮腿毛的時候。”翟鋅肯定的看着她,“是你太投入了。”
心夢:“.....”
“你就好好做面膜,別的就不要操心了。”翟鋅終于喝完了碗裏最後一口粥,攬着心夢的肩膀把人按在了椅子上。
“啊,張嘴,老公喂你。”翟鋅舉着勺子。
“啊,你真好。”心夢回。
許南非那邊剛張開的嘴,粥沾到嘴角,然後僵硬的默默收了回去。
翟北估計也習慣了,冷着臉坐在對面像個機器一口一口的嚼着三明治。
“翟北。”許南非用腳尖頂了下他,“我想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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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非說話的時候是沒報任何希望的,他沒指望翟北願意屈尊去陪他散步,還是在自家院子裏,許南非怕耽誤他百千萬的生意。
“可以,我也吃飽了。”翟北起身的時候冷眼瞪了旁邊互相喂食的中年情侶一眼。
确實吃飽了,謝謝親媽的款待。
“那我去穿鞋!”許南非小跑逃離了飯桌。
小朋友興奮的被家長帶出門玩,許南非現在就是這個景象,許小朋友太過于激動,穿鞋的時候一腳把翟北的運動鞋踹飛了,咚的一下踹到角落去了。
“我幫你...放好。”許南非端正把鞋放好擡頭瞄翟北,犯錯的小朋友被抓了個正着。
“衣服翻起來了。”翟北低頭輕拽了拽許南非的衣角,手指向上碰在許南非的衣領上,關節溫熱的點在他的下巴,“牙膏。”
“啊?”許南非還沉浸在下巴觸感中,沒回過神兒。
“牙膏粘到衣領了。”翟北用手指輕輕在他鎖骨上點了點。
“啊,沒看見,我去換了。”許南非彎腰的時候被翟北拽了一把。
“回來再換。”拉着人就出去了。
許南非一副老大爺早晨在公園遛彎的姿勢,背着手臂對着腳邊的花花草草肯定的點頭,內心道,不錯,真不錯。
“我滴個七舅老爺。”許南非不自覺地不然來了一句。
“嗯?”翟北正低頭看自己家林蔭道上的石子,有幾塊翻起來了,看的他渾身不自在。
“你家還有人工湖啊!”許南非指着樹後面的湖沖着翟北喊,“有湖哎!水哎!”
翟北愣了兩秒,“你要想游泳後院有泳池,這裏面就別蹦了,太深了。”
許南非:“???誰要往裏蹦了!”
翟北就覺得自己面前一道風,連帶着周邊的樹葉一起在空中亂飄後,許南非消失了。
許同學正撅着屁股站在湖邊照鏡子。
“我記得還有幾只鵝,上個月賣了。”翟北對這種事情絲毫提不起興趣,反正湖裏是有幾只帶毛的東西,具體是什麽他也忘了。
全部叫鵝就對了。
“翟北。”許南非盯着湖水裏的倒影看。
“嗯?”身後的人回了一句,翟北叉着兜靠在樹幹上乘涼。
估計許南非又要問關于鵝的一百二十個奇怪問題。
“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啊?”許南非突然轉頭看着他。
沒來由的嚴肅質問搞得翟北先是一愣,頓了兩秒,“不想。”
許南非手抖了一下,水波紋一圈一圈的朝外泛。
“以前不想,現在想。”翟北接着把話說完了,站直了身子走到了許南非旁邊,“我看人直覺很準。”
倆人對視了半分鐘,翟北輕輕揉了下對方的發絲,不怎麽喜歡笑的臉輕微的帶了絲溫柔。
許南非眨巴了兩下眼睛,“那你為什麽一直單身啊?”
翟總裁的手抖了抖。
揚起的嘴角瞬間垮了下去,食指用力點着許南非的腦門,一用力,對面的人一屁股坐地上了。
“我一直單身是忙事業,你的話,我倒是了解到了原因。”翟北眯眼湊近了盯着他。
“什麽呀?”許南非揉着屁股重新蹲了起來。
翟北沒說話,手掌拖着許南非下巴,拇指在他嘴角輕輕搓了兩下。
許南非緊張的看着對方的眼睛,唰的閉上了。
要親就親,又不是沒親過,不慌。
翟北:“因為你嘴...”
“呦,打擾了。”樹邊傳來一陣聲音打斷了翟北的話。
當然他這話要是說出來,估計已經被許南非扔進湖裏了。
許南非一臉懵的睜開眼睛,對上了在旁邊看熱鬧的翟飛。
“你來這麽早?”翟北轉頭皺眉看他,起身把許南非也拎了起來,這人撲通撲通的心跳還沒緩過來,手被拉着,又靠近了點兒。
“老媽生日,我肯定來的早啊。”翟飛那雙笑眼勾着看人,“你們繼續,我走了。”
腳步聲漸遠後,許南非轉身看着翟北,“你剛才想說什麽?因為什麽?”
翟北手裏還捏着人家的手,低頭哼着笑了聲,“你好看。”
許南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嘴角勾着,“這眼神倒是不錯。”
“人齊了,回去吧。”翟北說完下意識攬了一把許南非肩膀。
空曠的大廳加上廚師阿姨也不過十個人,略顯冷清,心夢不喜歡人多,之前翟鋅勸了半天,心夢就在重複一句話,兒子在就可以,不需要別人。
餐桌上松散的圍了一圈,心夢換了件淡藍色的長裙,手上拿着一捧鮮花正往餐桌上擺。
“媽,生日快樂。”翟北手裏拿着禮物盒遞了過去,“我和小非的。”
“媽,還有我的,生日快樂。”翟飛腦袋湊過去。
心夢勾着笑雙臂展開一手攬了一個,拿着兩個腦袋往懷裏蹭。
“小寶貝,你來啊。”心夢沖着許南非招了招手。
許南非動作猶豫了兩秒後,找了個翟北旁邊的空位插了進去。
三個腦袋被揉在懷裏蹭。
“呼,可以了,吃飯吧。”翟北退後直起身子,腦袋後面的發絲被揉的翹起來三根。
心夢簽着許南非的手,把座位安排在自己旁邊。
筷子剛舉起來夾了塊牛肉,突然一驚,唰的又放了下去。
“小非。”心夢溫柔的看着他。
“啊?”許南非手上還在啃牛肉串,擡頭舔着嘴唇看着心夢。
“跟我來。”心夢突然牽着許南非的手朝樓上走。
翟北偏頭看了一眼,也沒多問。
三樓主卧內。
心夢女士翻箱倒櫃找了有三分鐘,手上拿着木質首飾盒起身坐在床邊。
“這個現在是你的了。”心夢開了盒子,純銀的雕花手環,看着有點重。
實際帶上去更重。
許南非吓得屁股朝後退了點,“這個真不用,我....”
“這個不是我的。”心夢笑着把許南非手腕又抓了回來,“也不是什麽祖傳的,你放心。”
“啊,這樣啊。”許南非松了口氣,“不對,那也不行啊,我不能要。”
“翟北自己打的,十八歲的時候。”心夢笑着看他,“他說給他未來伴侶的,這小子在我這兒放這麽多年了自己也不知道拿回去。”
“昨兒就想給你的,這不是...昨兒晚上你們挺忙嘛。”心夢說完嬌羞一笑,“拿着吧,反正是給你。”
許南非手指輕輕轉着镯子,“那我就先...戴上了。”
“這就對了。”心夢牽着他手起身下樓。
“幹什麽去了?”翟鋅擡頭望着心夢問。
“挑口紅。”心夢扯。
“你這口紅挺好的,剛才那個确實不太好。”翟鋅剛說完,心夢面色一沉,啪的一巴掌打他腿上了。
“我就沒有換顏色!”心夢看着委屈的翟鋅,偏過臉懶得理他。
“生蚝還吃嗎?”翟北舉到許南非面前。
許南非白了他一眼,“走開。”
吃完飯許南非又硬是往肚子裏撐了塊蛋糕,借口說要去廁所,一路朝着卧室跑。
翟北卧室有個陽臺,木椅和小木桌子,周邊放了不少花。
許南非支着腦袋一個人站在欄杆邊上愣神,愣了有十分鐘。
“幹嘛吶。”翟北推門吱啦一聲,驚了許南非一下。
“沒什麽,吃的有點撐了。”許南非轉頭看了一眼,“對了,這個镯子現在在我這兒,你要想拿回去也可以。”
“戴着吧。”翟北翹腿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許南非也沒争,繼續盯着外面愣神。
“我好像好久沒有回過家了。”許南非小聲說,像在自言自語。
翟北一直盯着他背影看。
“差不多三年了?”許南非轉身坐在了翟北對面的木椅子上,腦袋仰着躺在靠背上。
翟北起身站在許南非椅子旁邊,低頭,伸手順着他的劉海向後撫了一把。
“你又毀我發型。”許南非睜開眼仰着腦袋看他。
“想回去嗎?”翟北輕輕笑了笑。
“....嗯。”許南非盯着那人眼睛,輕輕哼了一句。
“我去開車。”翟北抓着許南非小臂一把撈了起來。
“現在啊?”許南非懵着腦袋小跑。
這執行力确實有點兒吓人,這事兒放許南非身上能拖一個星期。
“媽,我和小非先....”翟北話還沒說完,電話響了。
許南非正乖巧的站在旁邊準備時刻去穿鞋,眨巴着眼睛盯着翟北看。
“什麽?”翟北聲音高了不少,“那我現在回去。”
“怎麽了?”許南非問。
翟北盯着他,兩秒後,“我要出差,半個月。”
“奧。”許南非說。
翟北:“下午的飛機。”
“哦。”許南非說。
翟北皺眉,“沒了?”
許南非愣愣的看着他,猛地反應過來,“我不幫你提行李,重死了,自己提去。”
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