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金酸酒GinSour

金酸酒Gin Sour

周鳶伴着春夜的晚風,一路散着步,走到了地鐵站。

周鳶比較幸運,早已經過了地鐵高峰期,坐的這趟地鐵上空位很多。

她坐在位置上,一整排都沒有人,空蕩蕩的車廂只有她自己。

地鐵在黑夜中穿梭而過,周鳶看着車窗裏一閃而過、握不住的風,覺得這一天過的如夢如幻,不甚真實。

她甚至懷疑,她沒有因為過度勞累而出現什麽幻覺吧?

這該不會是一場充實的夢吧。

直到周鳶想到了結婚證和蘇玺岳給她的別墅鑰匙都被她放進了包裏。

她打開斜挎包确認,這兩樣東西确實在她的包裏。

分明沒有什麽重量的兩樣東西在她包裏如有千斤,她莫名覺得沉甸甸的。

回到家,她第一件事就是先給周父周母發了消息,讓他們放心。

緊接着周鳶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中拿着結婚證,仔細端詳着屬于她的結婚證。

在民政局剛拿到結婚證的那一瞬,周鳶沒什麽太多的心情翻來覆去的看。

但此刻,夜色漸濃,月影遍地,周鳶對她和蘇玺岳的結婚證生出了許多好奇。

這畢竟也是她第一次見到結婚證。

還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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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蘇玺岳是九月份的生日。

周鳶默念着蘇玺岳的的出生日期和身份證號。

蘇玺岳的生日是九月十九日,而周鳶的生日是十月十九日,雖然他們不是同一年生,但周鳶忽然覺得,這是很特殊的巧合——

只差一個月的生日。

也許這樣的巧合能讓他們以後的生活少些曲折,周鳶的心态很穩定,她不求其他,但求生活平靜快樂,一家人健康平安,就是最大的安穩。

周鳶想到這裏,收好結婚證後,去卧室裏找出了自己的行李箱。

神外的醫生們每天照例進行查房。

主任醫師、副主任醫師、主治醫師、住院醫師、實習醫師都要參與。

周母躺在病床上,從她的視角看去,病房內站着至少十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齊肅肅的站在她眼前,他們站着俯視着她,讓她頗有壓迫感。

尤其是領頭站在最前面的那一位,雙腿修長,保守估計至少一米八五往上,得接近一米九零了,就連穿着寬松不修身的白大褂都能看出他的身材比例極好,下颌鋒利,棱角分明,劍眉星目,眉眼之間的模樣就不像是醫生,像是從海報裏走出來的明星。

其他醫生都站在他後面,那按理說他應該就是主任醫師了?

可是看着他真年輕啊,手中拿着病歷夾,眉眼間專注的模樣,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

他身後可站着幾位一眼看去就比他大不少的大夫呢。

周母身體沒什麽大礙,但也知道查房是正規流程,她躺在病床上,忍不住胡思亂想。

最前面的這位醫生,長得真不錯,工作也體面……

“您今天身體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周母胡思亂想的思緒被一道溫潤如玉的嗓音打斷。

啧,聲音也溫和好聽,一聽就能聽出來這位醫生脾氣一定不錯,就是不知道還單身嗎……

“不難受了,大夫。”周母笑着說,“就是我什麽時候能出院啊,能不能早點回家。”

蘇玺岳的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長輩都喜歡的沒有攻擊性的微笑:“根據您複查的結果來看,出血部位沒有傷及大腦重要功能區域,但仍要留院觀察,五天後如果您的檢查結果沒問題,那就可以回家了,但回家仍然要靜養,不能過度勞累和運動。”

周母聽着蘇玺岳說話,心裏如被一陣春風吹過,現在的年輕人說話聲音好聽,态度也好,笑起來真好看,一點也不像有些醫生,平時連個笑臉都沒有。

要不是現在病房裏有這麽多人,周母真想問問眼前這位醫生,他單身嗎。

又簡單了問了幾句後,一群醫生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病房。

隊伍最後第一次參與查房的實習醫生悄悄問他的帶教醫師,“原來蘇主任對待病人的态度這麽好啊!和傳言中的不一樣呢。”

他的帶教醫師也有些不明白,“平日裏,蘇主任态度也好,但就是正常的醫生患者之間的交流,可不像今天這樣……”

他想了個不太準确的形容:“像是新女婿上門讨好丈母呢似的。”

正常查房一般都是主管醫生彙報病歷,緊接着主任醫師或者副主任醫師通常會抛出關于患者的病況問其他醫生,作為對他們的考察之一。

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蘇玺岳哪次查房像今天這樣,沒有讓他們任何一個醫生彙報病人的病況,而是自己翻看手裏的病歷夾,一個人持續的跟患者溝通,還難得的笑的很有親和力。

但是說完他自己都笑了,誰也知道這在不婚主義的蘇玺岳身上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醫生的工作忙碌不已,他們也需要一些身邊的趣事點綴一下平時的生活。

緊接着他們又來到了下一間病房。

接下來的流程是他們熟悉的,蘇玺岳也恢複了平時的模樣,高冷矜貴,聽他們彙報病歷,惜字如金但卻能一針見血的指出他們的不足。

“蘇主任今天真奇怪哎。”查房結束,他們醫生之間也聊起了八卦。

“是啊,今天查房,昨天腦溢血送進了的那個病人,11床的那個,是蘇主任的長輩嗎?他那态度,真百年難得一遇啊。”一位自從蘇玺岳來了市一院就在的大夫說,“可以說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之前省裏的領導來手術住院,也沒見蘇主任像今天這樣似的。”

“11床是幹什麽的啊,難道來頭很大?”

“她愛人我昨天見到了,我知道是市警局的局長,但也沒法和上次住院的省領導比啊。”

“誰說不是啊,真不應該啊,真奇怪,還從來沒見過蘇主任像今天這樣,有誰敢去問問蘇主任,這樣吧,我出一頓午飯。”

“我出兩頓午飯,你怎麽不自己去問呢。”

“我要敢的話,還讓你們去嗎?”

醫生們聊過八卦,給接下來的工作時光增添了一抹樂趣。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此時此刻,周母和周父也在病房內閑聊着。

周母:“剛才查房那大夫,小夥子人長得真不錯,像電影明星似的。”

周父皺了皺眉:“你身體痊愈了嗎,還有心情看人家大夫長什麽樣?”

周母聽到周父的話笑出聲,“你都多大的人了,我是看那大夫長的年輕,也不知道是單身不……”

周父自然知道周母是什麽意思:“男人生的太好看,也不好,花心,打眼一看他身邊就不缺女人喜歡。”

周母不喜歡聽周父這語氣講話,“你這人怎麽還……用現在年輕人的話說就是‘貸款嘲’,小夥子明明看着挺好一人,一身正氣,态度也好,你非說人家花心。”

“好端端的,你別上火。”周父就随口一說,倒是怕周母再真着急,把水放到她的嘴邊,“又不是咱們鳶鳶的男朋友,花不花心也不關咱們的事。”

周母擺了擺手,不想再和周父讨論:“你快去局裏吧,別遲到了。”

周父看了一下時間,确實到點該去上班了,他又認真叮囑了周母,有事一定要找大夫、給他和周鳶打電話。

周父走後,周母一個人在病房裏,忽然想再見一次剛才查房的醫生。

但是他不是自己的主治醫生,而且看樣子他應該是神外最厲害的醫生,也不是她随便叫就能叫來的。

周母這麽一想就想通了,拿過手機,開始聽廣播。

聽廣播不僅能打發時間,而且不費眼睛,可以閉着眼睛休息。

可能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她現在盯着手機看一會兒,就會頭暈。

但周母沒想到,她閉眼聽廣播,頭忽然不受控制的疼了起來。

周父和周鳶都不在身邊,周母按下迅速呼喚鈴。

出乎周母意外的是,來的不是護士,而是查房的那位醫生。

周母只覺得市一院的效率速度非常快,剛按下迅速呼喚鈴,緊接着就有醫生到了。

蘇玺岳來到周母身邊,一邊觀察她的身體情況一邊問:“您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

周母:“大夫,我頭突然特別暈。”

蘇玺岳的聲線溫和低洌:“在您沒有痊愈之前,這是正常的,下午會再做一次血常規檢查和腦部CT掃描,不過您放心,您的身體沒有大礙。”

周母聽了蘇玺岳的話也不緊張了,本來她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複發了。

周母這次看到了蘇玺岳胸口的胸牌,知道了原來他叫蘇玺岳:“蘇醫生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蘇玺岳笑着說讓周母放寬心,“您還有什麽擔心的,盡管跟我說。”

周母也不掩飾了,态度這麽好、醫術也這麽好的小夥子,哪個長輩也喜歡,周母循循善誘的開口:“我還真有點好奇,蘇醫生是單身嗎?”

蘇玺岳顯然是沒有想到周母會問這樣的問題。

他知道周鳶沒有和周父周母說他們已婚的問題,但他也不能越俎代庖,代周鳶說,這不現實,畢竟這是周鳶和她父母之間需要交流的。

但蘇玺岳也不會對周母撒謊。

蘇玺岳是一個不會欺騙奶奶而選擇假結婚的人,自然也不會刻意隐瞞自己已婚的事實。

周母本以為蘇醫生會很幹脆的回答,卻沒想到沒有聽到答案,“是不方便說嗎?”

“沒有什麽不方便說的。”蘇玺岳就連嗓音裏都浸潤着笑意:“我不是單身,我已經結婚了。”

寶貝們~我昨天更新了!第十九章!早上就更新了嗚嗚。但是看到評論好多人都在催更新嗚嗚嗚大家是沒有看到19章嘛=(可以刷新清緩存或者看看目錄有沒有19章~如果現在看到可以留個言嘛~19、20兩章都想要~嗚嗚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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