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紙飛機PaperPlane

紙飛機Paper Plane

蘇玺岳定的是青杭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地理位置很好。

辦理完入住後周鳶才知道她定的是一間總統套房,總統套房的面積特別大,住他們兩個人簡直綽綽有餘,完全沒問題。

周鳶還是第一次住在可以俯瞰整個清湖景區的酒店,這裏房間的視野确比普通房間要好得多得多。

從他們這間房間向外看去,剛好能将清湖美景盡收眼底。

足不出門,5A級景區風景盡收眼底,實在是妙。

周鳶站在陽臺上,欣賞着窗外的美景,燈火閃爍,車水馬龍,自然風景區和現代化城市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其實蘇玺岳預定的這間總統套房的卧室不止一間,但是周鳶想到了蘇玺岳說的話——

“小鳶,我們是夫妻,你說呢?”

這不是就是說,還是要睡在一張床上嘛!

不過周鳶轉念一想,也是啊,如果不是蘇玺岳臨時接到了醫院的緊急電話,那他們早就應該睡在一張床上了。

想到這,周鳶也釋然了。

總之反正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怎麽樣也要面對的嗎,不是她逃避就不會發生的。

夜幕低垂,星光閃爍,空氣裏夾雜着潮濕的氣息。

蘇玺岳不知何時站在了周鳶身後:“你帶的衣服有容易褶皺的可以給我,我幫你熨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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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周鳶遲疑,蘇玺岳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會做這些小事的人,而且再說了,酒店不是都有room service(房間服務)的嗎?

“只是順便。”蘇玺岳淡淡道,“如果不需要就算了。”

室內明亮的燈光落在他鋒利流暢的輪廓上,蘇玺岳的長相矜貴又帶着疏離。

周鳶真的沒想到,蘇玺岳外表之下,竟然反差如此之大,畢竟他帶着明顯距離感的清冷模樣。

他分明長了一副連熨燙機怎麽用都不會的臉啊。

蘇玺岳的長相總讓周鳶覺得他高懸神壇之上,睥睨衆生,而蘇玺岳總會适時的告訴周鳶:他亦是人,不是神。

有了這件小事,周鳶想到他們即将要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尴尬消散了些許。

周鳶将散落在臉頰的發絲捋到耳後:“行李箱放主卧嗎?”

蘇玺岳點點頭,沉聲問周鳶:“還是你睡在左側?”

兩個人分明沒有同床睡過,而蘇玺岳的語氣熟稔到他們好像是相伴多年出來旅行的老夫老妻。

周鳶在心裏暗自想,既然蘇玺岳這麽淡定,那她也不能輸了陣仗。

周鳶是個不甘示弱的人,哪怕對方是她的丈夫。

于是周鳶站在牆邊,淡定的、至少聽起來是淡定的開口:“好。”

酒店的主卧面積很大,床也很大,睡四個人都綽綽有餘。

周鳶在心裏估算着,如果睡相不算太差的話,可能她和蘇玺岳兩個人可能嚴格遵守着泾渭分明的界限,都完全碰不到彼此。

簡單收拾好行李,把要穿的裙子挂在衣櫃裏之後,周鳶陷入無聲的氛圍之中,她有些欲言又止。

接下來一步是該洗澡了吧。

酒店之中、孤男寡女、新婚夫妻。

在這些背景的疊加之下忽然提及“洗澡”這個話題,總感覺帶有什麽無聲的暗示。

趁着蘇玺岳接了一個同事打來的電話,周鳶在心底默默的反思自己:自己難道已經思想這麽不純潔了嗎?

等到幾分鐘後蘇玺岳講完電話,已經努力恢複純淨思想的周鳶想要開口,結果剛好門口傳來鈴聲打斷了思緒,是酒店的服務生按的鈴,他們來提供開夜床服務。

五星級酒店的服務态度很好,卧室的燈光調到了昏暗助眠的程度,朦胧之中多了一絲飄忽的暧昧感,他們還很貼心的提供了香薰、鮮花、水果,甚至還有紅酒。

這不像周鳶之前住過的酒店,周鳶之前住過的都是提供牛奶和水果,并沒有鮮花和紅酒這樣充滿情調的增添浪漫之物。

周鳶不是矯情性格的人,也很少會覺得自卑,即使她從來沒有住過今天這麽高标準的總統套間,也不會覺得自己露怯或是如何如何不好意思提及,也不會裝作對這種地方很熟悉,她很坦然且落落大方的問蘇玺岳:“怎麽是紅酒,沒有牛奶?而且還有鮮花和……玫瑰花瓣?”

“情侶入住,酒店特色。”蘇玺岳沒有多言,只是言簡意赅的解釋着。

好吧。周鳶懂了。

酒店能提前知道入住客人的信息,會根據不同的客人提供不同的夜床服務。

不愧是五星級酒店,周鳶默默的想。

周鳶看着床尾的玫瑰花瓣,思考者一會兒就得把它們都收走,這實在太像蜜月套房了。

周鳶用一種努力自然的語氣、看似不經意的對蘇玺岳說:“你先、你先去衛生間洗澡?”

蘇玺岳的唇角微不可查的向上勾起弧度,他點了點頭,向浴室走去。

沒多久,浴室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本來周鳶還能讓自己故作淡定,可真當這陣足夠她能聽到的水流聲響起,她的心裏還是多了一絲不安。

周鳶的心髒跳的有些快,她在不安什麽?

是在不安今晚要和異性并且是法律意義上她的丈夫同床共枕嗎?

周鳶心裏有些亂,亂到她心裏需要一個出口,迫切的找人傾訴她此刻內心的慌亂。

可周鳶打開微信,手指在微信頁面上下滑動,她沒有點開和任何一個朋友的聊天窗口。

幾秒之後,很快她又将手機鎖屏。

周鳶心裏很亂,因為未知總會給人帶來緊張。

但周鳶能交心的朋友并不多,而且這種話題,周鳶雖然心裏很想找人傾訴,但好像思緒一團亂麻,找不到訴說的開端,她不知道開口。

于是她幹脆把手機鎖屏,放在一邊。

衛生間的嘩嘩水流聲是周鳶此刻臉紅心跳的助燃劑,她無法再繼續在卧室待下去,她起身離開了卧室。

她這時才注意到這間房間內不止一個淋浴間,周鳶不準備等蘇玺岳了,她幹脆去另一個衛生間洗漱。

周鳶泡在浴缸裏,水溫适宜,她将頭也縮入溫水中,閉着眼睛,憋着氣,什麽都不去想。

幾秒鐘後,她從水裏鑽出來,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泡澡果然舒服,能掃卻身體的不适,周鳶只覺得困擾她的煩惱短暫的消失,當下她充滿什麽也不懼怕的勇氣。

但這樣的勇氣沒有維持多久——

在周鳶聽到蘇玺岳的敲門聲時勇氣消失百分之五十、拉開浴室門的那一瞬,做好和蘇玺岳同床共枕什麽也不怕的勇氣全部被清零。

蘇玺岳從衛生間出來後,想要叫周鳶去洗澡。

但當他出來時,卧室空無一人。

蘇玺岳從沒覺得周鳶會離開酒店,他來到客廳,尋找周鳶的身影。

然而客廳、陽臺都沒有,直到他發現另一個衛生間的燈亮着。

可是衛生間內卻沒有傳出洗澡的水流聲。

蘇玺岳禮貌的擡手敲了敲門,首先确定周鳶是不是已經洗完澡在護膚,所以才沒有水流聲。

然而一片安靜,沒有回應。

蘇玺岳敲門的聲音又大了些:“小鳶,你還好嗎?”

依然沒有回應。

蘇玺岳很怕周鳶在浴室出什麽意外。

他是醫生,在确保個人安全這方面總是會多想很多,而且在浴室發生危險甚至失去生命的事例也不是沒有,即使幾率小,但只要再小的危險落在你的身上,那就是百分之百。

蘇玺岳略帶焦急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小鳶,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需要幫忙嗎?”

周鳶剛才一直将頭埋入水中,什麽聲音也沒有聽到,自然沒有聽到蘇玺岳的聲音。

直到現在她從水中浮出才聽到,周鳶大聲對蘇玺岳說:“不用,我沒事,不用幫忙!”

就怕蘇玺岳真的擔心她出什麽問題,要破門而入。

畢竟蘇玺岳略帶沙啞的嗓音中的焦急周鳶隔着門都聽到了。

周鳶加快了洗澡的速度。

當她從衛生間來開房門出來時,首先映入她眼簾的,就是站在衛生間門口的蘇玺岳。

或許是因為找她,蘇玺岳的浴袍不像上次周鳶在家裏見到的那樣規矩整齊。

蘇玺岳穿着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腰帶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間,領口大開,多了一絲慵懶的味道,男人的鎖骨明顯,線條流暢的胸肌在浴袍的領口之下若隐若現。

他的頭發還沒有完全擦幹,還在濕漉漉的低着水。

晶瑩的水滴順着鎖骨下滑,直至沒入領口消失不見,莫名的多了一絲不可言說的誘惑。

蘇玺岳的頭身比極好,比許多國際模特的頭身比還要好,穿着浴袍的他不難看出優渥的肩頸線條,比例完美,寬肩窄腰,只穿着浴袍的他,身材所有的優點都一覽無餘,蘇玺岳額間的碎發滴着水滴,水滴順着眉弓下滑至高挺的鼻梁,再滑落在他的紅唇之上,他勾人而不自知的舔了一下唇角……美男出浴這種景色可不是誰都能看到的。

周鳶的目光很難從蘇玺岳的身上挪開。

蘇玺岳也不難發現周鳶的眼神,他本來還在擔心周鳶是不是在浴室裏受傷又不好意思和他講,從而故作堅強的說沒事。

所以他一定要在浴室門口确認之後才放心。

現在的确确認了,周鳶看他的眼神,可不像是病患。

周鳶的眼神不好意思直接的看向他,狐貍似的眼睛故作一絲淡定,還自以為藏得很好,不停亂眨的羽睫和寫滿心事的眸子早已将她出賣。

蘇玺岳緩緩的掀開眼眸,勾了勾唇角,眼神慵懶,聲音多了一絲他少有的玩味:“看夠了嗎?”

繼續掉落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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