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彩虹雞尾酒RainbowCocktail

彩虹雞尾酒Rainbow Cocktail

如墨如硯的夜幕悄然降臨,星月高懸于夜空,空氣中彌漫着一層淡淡的水汽,清幽又杳然。

衛生間內潺潺水聲流出,昏黃的燈光下,周鳶的目光怔怔的落在手中的紅糖姜汁上。

周鳶白如蔥根似的手指握着玻璃瓶,瞳孔逐漸聚焦到玻璃瓶上印着的“紅糖姜棗茶”這五個印刷字體上,溫熱的溫度透過掌心源源不斷的傳遍全身,周鳶的狐貍般的眼眸怔了片刻,直到屋外絢爛繁華的霓虹夜景驟然響起一聲突兀的汽車鳴笛聲,周鳶才倏然般的回過神。

只是一杯普通的、便利店加熱區的飲品,周鳶心裏卻莫名的湧過一股暖意。

是因為生理期的女性都格外多愁善感嗎?

一般來說,玻璃瓶的飲品扣的很緊,需要用力才能打開。

但周鳶沒有用力,很輕松的就将它打開了。

便利店肯定不會二次出售飲品,所以是蘇玺岳提前幫她擰開了嗎?

周鳶在心裏想。

她拜托蘇玺岳去買衛生巾,其餘的話什麽也沒有說,甚至連衛生巾買哪一種她都沒說。

而蘇玺岳會将貨架上的衛生巾種類全部買一遍,他還會額外考慮周到的幫她帶一瓶女性生理期喝的熱飲。

周鳶喝了一口紅糖姜棗茶,平時向來不愛喝姜汁的她,第一次覺得的姜汁也沒有以前那種難以下咽的辛辣口感。

周鳶一小口一小口的抿完了蘇玺岳給她買的整瓶紅糖姜棗茶。

可衛生間的水聲仍然潺潺的響着,蘇玺岳還沒有從衛生間裏出來。

周鳶在心裏暗暗的想,蘇玺岳真不愧是處女座的男人,潔癖、愛幹淨的特質在他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就連睡前洗澡也要精準到短暫的出門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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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他睡前已經洗過澡了,可就是簡單的出去買點東西的功夫,回來後也要再洗一次。

但......這次蘇玺岳洗澡的時間是不是太久了些?

周鳶看了眼手機,她不确定蘇玺岳去洗澡的具體時間,但估計着也洗了至少得有二十分鐘了吧。

只是買個衛生巾而已,需要他洗這麽久嗎?

久到周鳶才應該懷疑他是不是暈倒在衛生間裏了。

想到今晚蘇玺岳特意去另一間衛生間問自己有沒有受傷、想到蘇玺岳特意為了她去買衛生巾,周鳶心想,就算是處于人道主義也應該禮尚往來的問一下蘇玺岳有沒有受傷。

更何況她是真的有點不放心,不放心萬一蘇玺岳是真的在浴室跌倒受傷怎麽辦。

周鳶當下沒想太多,直接從床上起來,快步走到衛生間門前,衛生間內潺潺水聲仍在繼續。

周鳶怕水聲蓋過她的敲門聲,還特意用力的拍了拍門,聲音裏掩不住的擔心:“蘇玺岳,你......你沒事吧?”

潺潺水聲在此刻戛然而止。

幾秒鐘後,蘇玺岳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他的嗓音比平時聽起來更為低啞:“嗯?”

他充滿低沉磁性的充滿誘惑的聲線似羽毛掃過周鳶的耳廓,周鳶的心髒倏地随着蘇玺岳一聲低啞的反問輕顫了一下。

他沒有多說話,只有似從喉間溢出的反問。

蘇玺岳喑啞的嗓音聽起來似乎在克制着些什麽。

電光火石之間,周鳶霎時好似明白了什麽......

紅着臉,周鳶暗忖自己怎麽腦子在這時候忽然短路。

她掩面迅速找了個借口為自己打圓場,可語氣還是有些慌亂:“噢......那個我有點困了,想問你洗好了嗎......”

蘇玺岳的喑啞低冽的嗓音傳出:“快好了,我馬上出來。”

随後水聲沒有再響起,繼而代替的是吹風機運轉的嗡嗡聲,是蘇玺岳在吹頭發。

周鳶迅速鑽回了被子裏。

臉頰還燙燙的。

周鳶心裏暗罵自己怎麽腦子在這時候卡住了!

剛才分她明還在胡思亂想蘇玺岳今晚應該很難受吧......

結果現在還去衛生間門口打擾他......

不過話說回來,蘇玺岳這解決的時間也有些遠超平均時常了吧......

周鳶雙手拍了拍臉頰,自己都在亂想些什麽......

幾分鐘後,蘇玺岳從衛生間出來,看着還在玩手機的周鳶:“不是困了嗎,還沒睡?”

本來就是掩飾尴尬的借口,周鳶眸光一轉,小聲說:“等你。”

周鳶本來沒有想看蘇玺岳的。

但自己的眼神怎麽也控制不住,下意識的向他身上落去。

蘇玺岳沒有穿着浴袍出來,直接換上睡衣的他身材更為優越。

黑色真絲睡衣将他完美的身材比例一覽無餘的盡顯,隐藏在真絲布料下若隐若現的流暢的肌肉線條,近乎完美的肌理輪廓,黑色的睡衣映襯的他的膚色更為冷白調,幾縷黑色的發絲慵懶的墜在額間,似一副即使是名師大家也難以描繪的性.張力和矜冷感完美融合的油彩畫卷。

這幅完美的油彩畫卷默默走到床邊。

蘇玺岳掀開被子一角,躺在床上,周鳶很明顯的感覺床的另一側多了一團溫熱,和自己在床上時截然不同。

蘇玺岳看着手裏還抱着手機的周鳶,輕聲說:“早點休息,睡吧。”

周鳶把手機胡亂塞到枕頭下面,輕聲道:“噢,好。”

蘇玺岳的手指驟然靠近周鳶,周鳶的心髒不受控制的一顫,蘇玺岳要做什麽?!

事實證明,實在是周鳶多慮了。

蘇玺岳骨節分明的手指只是拽了拽周鳶蓋在身上的被子,仔細的替她壓好被角。

絲毫沒有有意無意的碰到她身體的哪個部位。

蘇玺岳看着眼眸一驚的周鳶,一眼看出她剛才在想什麽:“被吓到了?”

周鳶為自己充滿黃色廢料的想法感到短暫的羞恥。

小聲為自己辯解道:“怎麽會......哪有被吓到......”

蘇玺岳還想說些令周鳶臉紅害羞的話,但小姑娘臉皮太薄了,蘇玺岳又不忍心繼續逗她。

和周鳶短暫的相處中,蘇玺岳也察覺到了,周鳶是那種自己說什麽可以,但別人用她的話逗她她就會害羞的明顯。

要是蘇玺岳接下來對周鳶說“是誰說的‘可今晚我想試試’?”這種類似的話,周鳶一定會紅着臉去捂他的嘴讓他不要繼續說了。

“你現在不能着涼。”蘇玺岳溫和着低聲輕語:“蓋好被子。”

周鳶軟聲的嗓音響起:“晚安。”

蘇玺岳含着笑意的嗓音落入周鳶耳中:“晚安,小鳶。”

互相道過晚安後,周鳶躺在床上,閉着眼睛怎麽也睡不着。

這一晚發生的事情太充實了,充實到現在在她腦海裏像是有放映機似的循環播放。

一些令她臉紅心跳、又或者是尴尬到腳趾抓地的場面格外清晰,她想忘都忘不了。

周鳶在床上一會兒側躺,一會兒平躺,翻來覆去的嘆着氣。

可不論如何,她和蘇玺岳的這些畫面怎麽也揮之不去。

“是肚子痛的厲害嗎?”

蘇玺岳低沉的嗓音在黑夜裏響起。

周鳶咬着唇,猶豫了一會兒輕聲道:“沒有啦,肚子現在雖然有一點疼,但不強烈,就是我有點睡不着。”

“已經聽到不下兩次你的嘆氣聲了。”蘇玺岳的聲音在夜裏如浸潤了碎玉般碰撞出清冽聲響:“你這樣會讓我誤會你對今晚沒能......”

蘇玺岳短暫的停頓後,拉長尾音:“很失望。”

即使再磁性的聲色也掩飾不住他嗓音裏的調侃意味。

周鳶本來聽到他的話還在思考,蘇玺岳說的“沒能”什麽?

結果又聽到他後面的話。

一團紅暈在黑夜裏悄然爬上周鳶的臉頰。

“你......”周鳶的白嫩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因為生理期,盆腔處于充血狀态,且生理期會導致激素水平變化,所以有這些反應是正常現象。”蘇玺岳忍着笑意一本正經的科普着,“但小鳶,為了身體健康着想,先忍一忍。”

周鳶聽着蘇玺岳的話,忍不住開口打斷他:“我沒有!你別亂說。”

真不愧是蘇醫生,科普的話信手拈來。

但別說的她好像什麽色鬼附身一樣好不好......

蘇玺岳忽然開口,話題一轉:“現在肚子還疼嗎?”

周鳶愣了兩秒鐘:“其實剛才就不怎麽疼......但現在好像是比剛才好點了。”

蘇玺岳淡淡道:“難受的時候分散一下注意力,身體上的不适能減輕一點。”

所以他在許多種可以分散周鳶注意力的方法裏,挑了一個最令周鳶臉紅的?

周鳶有點小無奈,她覺得蘇玺岳分明就是有故意調侃她的意味。

蘇玺岳低磁清啞嗓音裏分明藏着壓不住的戲弄笑意。

幾秒鐘後,周鳶嬌軟的聲音在黑夜中分外動聽:“蘇玺岳,你和我最開始見你的時候,一點也不一樣!”

“如果還保留着最初的印象,那只能證明我們還不夠熟悉。”蘇玺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說對嗎,蘇、太、太。”

“蘇太太”三個字他特意咬了重音,似乎在格外強調周鳶和他關系的轉變。

他們從陌生人,成為了世界上無數夫妻中的一對。

周鳶想了想,又問蘇玺岳:“那你呢,你對于我的印象,初見和現在,也變了嗎?”

周鳶現在和蘇玺岳都是側躺着,兩人四目相對,蘇玺岳溫熱的手掌落在了周鳶的後背上,似是安撫性質的輕拍着周鳶的後背。

他似乎很喜歡這樣做。

而周鳶,僅僅一晚不到而已,也對這樣的動作并不排斥,反而還有些享受。

“當然變了。”蘇玺也笑着說,“小鳶,你給了我很多驚喜。”

感冒真的太難受了= =艱難的敲擊鍵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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