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菠蘿含羞草PineappleMimosa
菠蘿含羞草Pineapple Mimosa
廚房裏的燈光昏暗,周鳶眯着眼睛,落在眼裏狹長閃爍的燈光隐隐增添了幾分氤氲暧昧。
可是這裏可是廚房,對她而言不含任何浪漫色彩,是周鳶從沒有想過的、可以發生浪漫情節的地方。
周鳶半閉着眼睛,視線直直下落,敏感的肌膚能感受到蘇玺岳的手指在緩緩上移。
直至落在了她的臉頰一側。
是要……
是要捧住她的臉頰、然後唇瓣落在她的唇瓣上嗎?
周鳶從小到大看過不少影視劇,對男女主角接吻的前奏也能說出一二場面。
一想到這裏,腦海裏隐約出現了一些影視劇裏男女主角的浪漫唯美畫面,只不過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模糊了主角的臉。
她的腦海裏,只有他。
周鳶的臉頰通紅,心髒跳到快要鑽出胸腔。
周鳶期待的沒有發生,只是蘇玺岳微微粗粝的指尖撫過她的唇角。
蘇玺岳只說了短短五個字,薄唇翕動間呼出的熱氣卻毫不留情的完全灑落在周鳶輕抿的嘴唇上。
周鳶的唇角一陣酥麻,她沒有期待落空的失落感,只有不受控制酥麻的蔓延至全身。
周鳶有些迷蒙的睜開眼,男人若無其事的拉開距離,兩人又恢複到本來合理的社交距離。
蘇玺岳的手上又一點食物碎屑,是剛才周鳶吃從超市買來的零食時不小心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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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鳶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着鎮定,還試圖抽張衛生紙遞給蘇玺岳,有點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撒嬌口吻:“我看不到蹭到哪裏了,你幫幫我……”
蘇玺岳接過衛生紙,神色不明的笑了笑,“小鳶,你在緊張?”
周鳶指尖攥成拳頭,指甲扣着掌心,逼迫自己保持鎮定:“沒有啊,蘇玺岳你怎麽會這麽說,我才沒有緊張呢。”
周鳶自己都不知道,她緊張的時候、欲蓋彌彰的時候,會重複說很多沒必要的廢話。
說完後周鳶心裏松了一口氣,她才不會告訴蘇玺岳,剛剛還以為他要親她。
這麽丢臉的事情,當然不能說啦!
蘇玺岳繼續笑着,“嗯,我知道,小鳶不緊張。”
周鳶這會兒不想繼續在廚房待着了,只會讓她想到剛才令她心跳不已的場景。
可她也不好突兀的直接離開。
蘇玺岳指了指拿出來的那一堆食材:“小鳶,想怎麽吃?”
周鳶完全是不過大腦的胡亂說出一個菜名:“做份避風塘炒蟹吧。”
其實她現在什麽都吃不下,她只想趕緊從這裏離開。
“好。”蘇玺岳笑着答應,“還想吃什麽?”
“随便......”周鳶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就快要害羞到鑽進地心,她輕咳一下,“我出去等你。”
說完也不管蘇玺岳的反應,頭也不回的離開廚房。
蘇玺岳看着像躲洪水猛獸似的周鳶,不自知的、寵溺的勾了勾唇。
蘇玺岳做的菜很好吃,不止做了避風塘炒蟹,還做了油炸蝦,因為周鳶說過想吃些“不健康的”做法。
只是周鳶胃口忽然不佳,夜宵吃的并不多,事實上,蘇玺岳也不希望周鳶吃太多,再怎麽說,夜晚加餐對身體消化并不好。
吃完飯後,周鳶一想到兩人又要躺在一張床上,有些不自在。
就在她為今晚兩人要繼續同床共枕惴惴不安時,蘇玺岳端着一碗湯走到她身邊。
男人淡淡的嗓音道:“睡前喝點。”
周鳶看到碗裏的東西,有些疑惑:“這是?”
“紅棗、桑葚、枸杞、玫瑰、桂圓,還有玉竹、人參和紅糖。”蘇玺岳的聲音低啞富有磁性:“對你生理期有好處,可以緩解疼痛。”
周鳶看着蘇玺岳遞給她的那一碗湯,忽然想到了什麽——
“所以你今晚去超市買鍋其實只是為了......”
只是為了給她炖湯?!
蘇玺岳默認了。
周鳶怎麽也沒想到。
她只來青杭待兩天,明天晚上的飛機就要回家。
蘇玺岳竟然會為了照顧她的身體,特意買砂鍋為了給她炖湯。
周鳶把蘇玺岳遞給她的湯全都喝了,蘇玺岳甚至是把湯涼到剛好适口的溫度才給她的。
不會太冰,也不會太燙。
周鳶小聲開口:“确實管用,身體舒服了很多,感覺暖暖的。”
身上暖暖的,心裏更是。
蘇玺岳看着周鳶手裏的空碗滿意的點點頭,“如果喜歡,以後多喝點。”
周鳶有些意外:“以後?”
蘇玺岳毫不意外的、甚至開着玩笑道:“當然,鍋都買了,不能浪費,對吧?”
周鳶知道蘇玺岳當然不是會為了省一個鍋的錢而白白付出自己的時間。
但她其實也不太相信,蘇玺岳每個月都會給她炖湯。
但當下,她也只是笑着,沒有開口反駁。
夜晚既漫長又短暫。
周鳶又到了不得不面對的時刻。
她在衛生間對着鏡子,朦胧的霧氣讓她看的不太真切。
她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出去。
“你在緊張?”
蘇玺岳靜靠在床上,手中的ipad亮着屏幕,他在看醫院發來的患者病例。
只不過聽到聲音擡眸望向周鳶,剛從衛生間洗漱完的小妻子,白嫩的手指不斷的繞啊繞,這不是緊張是什麽?
周鳶立即否認:“沒有緊張,我只是今天有點累了。”
說完又欲蓋彌彰的解釋着:“我為什麽要緊張?你又不回怎麽樣我......”
蘇玺岳啞聲道:“小鳶,放心,我沒有‘闖紅燈’的癖好。”
周鳶:“。”
沒想到蘇玺岳看着一本正經,也會說這些話。
周鳶不做他想,鑽進涼被裏,窸窸窣窣的細小聲響在昏暗的夜裏無限放大。
她的心莫名有些慌。
慌亂之間,她的頭一下子撞進蘇玺岳的懷裏。
額間的肌膚觸碰到蘇玺岳堅硬的肌肉上。
肌膚的摩擦無限刺激着她的感官。
蘇玺岳微啞的嗓音響起:“第幾次了?”
“什麽?”周鳶的大腦在此刻宕機了似的,反問他:“什麽第幾次了?”
“第幾次投懷送抱了?”蘇玺岳的指尖輕輕揉了揉周鳶的嘴角。
癢意讓周鳶微愣。
随後、如周鳶在廚房裏幻想的那樣,蘇玺岳的唇,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周鳶的唇上。
不同于剛剛手指動作輕穩,此刻他的動作多了些勢在必得的強勢意味。
俊美無暇猶如刀刻的臉頰又一次完整的撞進周鳶的瞳孔裏,她鼻腔裏全是男人身上好聞的清冷的山澗雪松的氣息。
他猝不及防的、讓周鳶毫無預料的、溫熱的嘴唇覆了過去。
男人紳士的在嘴唇上游走着,輕輕親吻着,不同于他剛剛附身時候的強勢,他現在真的僅僅在一片柔軟上親吻着。
舌尖輕輕勾勒着、描摹着,周鳶被溫柔的親吻弄的渾身酥酥麻麻的。
“小鳶,可以嗎?”
蘇玺岳此刻的聲音比他任何時候都暗啞,他嘴唇還緊緊覆着周鳶的嘴唇未離開。
男人滾燙的氣息灑落在周鳶的唇瓣和鼻尖。。
這是周鳶第一次切實全面的體驗到,聲音的多種表現形式。
切實全面到她被潮熱裹挾,腦袋輕輕的後仰。
說不清是想逃離還是想繼續。
然而蘇玺岳像是預判了她的動作,他寬熱的手掌按住周鳶的後腦勺,讓她繼續保持着現在的姿勢——
唇和唇依舊緊緊貼覆着,毫不分離。
什麽可以嗎?
蘇玺岳都親了還要問可以嗎?
他剛才想要落唇時怎麽不問一些她可不可以啊?
腹黑、狡詐、還裝出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
分明就是斯文敗類!
周鳶大腦有些迷亂,僅有的一點理智暗暗的想。
周鳶還未開口,蘇玺岳濕熱的氣息便又一次将她緊緊包裹。
男人低啞的嗓音落在周鳶的耳中,甚至耳朵都癢癢的:“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
随後如火焰一般的吻燃燒着席卷而來。
直到這時候,周鳶才明白蘇玺岳說的“可以嗎”,是什麽意思。
剛剛克制的吻只能算是開胃小菜,連正餐都算不上。
柔軟的舌尖淋漓盡致的描繪着周鳶的唇形,用力碾過她敏感的唇瓣,鼻尖的氣息炙熱滾燙到快要将她點燃。
周鳶快要呼吸不過來。
周鳶的視線忽然變得黑暗。
一只寬厚的手掌溫柔的覆上了她的雙眼。
這樣毫不分說的帶有掌控意味的姿勢,帶着極強的侵略感,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周鳶心裏毫無由來的一慌,下意識的後顫。
視覺上的盲區讓她的聽覺觸覺更加敏銳。
男人的舌趁機蹿進周鳶的口腔,一絲一毫的攻城略地,舌尖開始不斷纏繞,每一次的觸碰都令周鳶不受控制的顫抖着。
牙齒偶爾不經意的碰撞,其實并不疼,可蘇玺岳像是怕她痛一樣,一遍遍耐心的用舌安撫着,直到他覺得她不再痛。
周鳶全身軟成一灘春水,哪裏會痛。
空氣中極盡暧昧氣息。
周鳶的面頰緋紅,身體上的從未體驗過的舒适感讓她喉嚨發出一聲低喘嗚咽。
她害羞的想要結束這個吻。
男人微微粗粝的手指在周鳶的眼皮慢慢的撫摸,随後緩緩下滑,他的指尖帶着令人發癢的溫度,指尖一路滑到緋紅的唇瓣,若有若無的觸感蹭的她臉頰發紅,身體又一次忍不住麻癢顫抖了一下。
周鳶慌亂到完全聽不到自己的心跳,世界一片寂靜,唯有耳朵裏都全是鳴鳴聲,只覺得心髒要從喉嚨裏蹦出來,大腦已經快要無法支配她的身體,她快要對自己的身體失去掌控權。
她現在舌唇上全是癢麻,溫癢感從舌唇開始蔓延,甚至手心都麻麻癢癢的,掌心都覆了一層薄汗。
她的唇腔裏是涼涼的又熱熱的,像是被山澗雪松包圍着,那是蘇玺岳身上熟悉的清冷味道,又像是被火撩過的一片寸草不生的草原。
許久,久到周鳶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他終于松開了她的唇。
他的掌心從周鳶的眼中挪開,昏黃的燈光緩緩落下。
周鳶喘息着大口攫取着空氣,身體仍舊滾燙。
期待他們大do特do的那天(*≧ω≦)
繼續掉落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