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伏特加冰山VodkaIceberg

伏特加冰山Vodka Iceberg

他們夫妻的生物鐘都很規律,尤其是蘇玺岳,基本每天睡醒的時間都很規律。

蘇玺岳躺在床上,隐約聞到了淡淡的香氣,他擡手揉了揉眉心,昨晚好像做了一個跨度很長很長的夢,夢到了他還在讀研的時候,又好像夢到了還是學生的他忽然到了幾年之後。

夢境混亂又有它獨特的秩序,不過蘇玺岳睡醒後還是睜着眼睛清醒了一下。

周鳶注意到蘇玺岳在揉眉心,迷迷糊糊的問他:“怎麽了?”

蘇玺岳握了握周鳶的手,“沒什麽,繼續睡吧。”

“不困了。”周鳶雖然身上疲累,但大腦清醒了,她忽然想到,昨晚睡前她問蘇玺岳的問題,好像沒有聽到答案就睡着了,周鳶心血來潮的繼續問他:“還記得昨晚臨睡前問你的問題嗎?還沒有回答我呢。”

——“你現在仍然覺得,婚姻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嗎?”

蘇玺岳昨晚睡前心裏就有了回答,但他想說的時候,發現周鳶已經睡着了。

經歷一場奇特的夢境,他對他的答案有了更加準确的堅定。

“是啊。小鳶。”蘇玺岳的嗓音帶着清晨的倦懶,但卻又無比認真:“時至今日,我仍然覺得結婚不是生活的必須選項,只是因為那個人是你,你讓我覺得婚姻是神聖的,僅此而已。”

他牽着周鳶的手沒有放開,反而握的更緊了。

周鳶也回握着他的手,兩人十指緊扣。

其實周鳶在問蘇玺岳的時候,自己的心裏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

其實她的回答也差不多。

她即使進入婚姻,也仍然認為婚姻并不是她生活的必需品,但她也不否認自己是幸運的,遇到了蘇玺岳。

蘇玺岳知道周鳶的想法後,唇角忍不住上揚:“我們就連關于婚姻的看法都如此高度相似,小鳶和我實在是天生一對,絕對般配。”

周鳶想不到蘇玺岳一大清早會說的如此直白,直白的話倒是讓人更害羞。

“勉強贊同吧。”周鳶忍着笑着說:“很高興你也喜歡我們的婚姻。”

蘇玺岳眉頭微蹙:“你後面說話什麽調調?”

“是一個梗啦。”周鳶一看蘇玺岳這樣子就不經常上網沖浪:“啧啧,真是三歲一代溝......”

周鳶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身邊的男人堵住。

一個熱情的深吻後,蘇玺岳低聲在她耳邊說:“不如小鳶和我一起,消除一下你口中的、咱們倆之間的、代、溝。”

周鳶的聲音裏透着旖旎,好奇的問他:“怎麽消除?”

“多多負、距、離接觸一下。”蘇玺岳用實際行動解釋了他想在清早做什麽,“譬如現在這樣。”

卧室的窗簾還未拉開,室內并沒有看到清晨正好的陽光,烏烏暗暗,明明滅滅,周鳶紅唇之中偶爾的輕吟聲飄出,這是一個充滿活力的清晨。

直到床單氤氲着一灘明顯的水漬,在深色調的床單上分外明顯。

周鳶想不通蘇玺岳怎麽有這麽好的體力,分明昨晚才......

“凡事都講究一個平衡,不能太過,水滿則溢。”周鳶在蘇玺岳抱着她去清洗的時候,踢了踢潔白的小腿,很不耐心的對他說:“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已經“吃飽喝足”的蘇玺岳任由周鳶在一旁數落,不僅不覺得讨厭,反而覺得周鳶這幅模樣可愛的很,和她平時在外給人的落落大方完全不一樣。

是啊,不論是誰,都總是有許多副面具,只有身邊親近的人,才能知曉你本來的樣子。

愛你的人不會厭惡你最真實的、并不太完美樣子,反而會因為世界上只有ta能欣賞到這副樣子而沾沾自喜。

蘇玺岳眼眸微深,饒有趣味的重複周鳶的話:“‘不能太過,水、滿、則、溢’。”

蘇玺岳低啞的嗓音繼續在周鳶耳畔響起:“小鳶,剛才是誰水多的溢出來了?”

周鳶臉頰瞬間緋紅:“。”

蘇玺岳喂你怎麽回事!明明很正經!

蘇玺岳看周鳶這副樣子,忍不住笑着說:“小鳶,你能忍住嗎?不要溢出來。”

周鳶紅着臉:“別再說了......”

但周鳶還想再掙紮一下:“在這樣下去我每天都要補眠,我可不想一直在家裏睡覺。”

蘇玺岳手上的動作很溫柔:“好,小鳶,我知道了。”

周鳶聽到蘇玺岳回答的這麽快,又瞪了他一眼,因為周鳶心裏很知道,蘇玺岳嘴上這麽說,但他根本不會聽自己的,還會用“我是醫生,我對我們的身體都很有了解”這種說辭來堵她的嘴。

或許是受夢境的影響,蘇玺岳今天不知怎的,做了一份千層餅。

周鳶很喜歡吃,“味道不錯,不過話說,千層餅很簡單啊,我也會做,等下次我做給你吃。”

蘇玺岳想了想周鳶擅長煮粥煮面的手藝,又想到夢裏那鹹的不行的千層餅,連忙說:“別累到我們小鳶,還是我做吧。”

吃過飯,周鳶看蘇玺岳找出了很多秋冬的衣服,有毛衣,有外套,還有羽絨服。

“提前過冬?”周鳶笑着問他:“現在就找出來,有點早吧。”

現在可還是盛夏呢。

蘇玺岳:“醫院工會組織的,一年一度的捐衣活動。”

周鳶來了興趣:“我也可以捐嗎?”

有些公益活動落實不一定到位,捐的錢和物資不一定最後能落到受捐人手中,但蘇玺岳說的肯定不會發生這種情況,醫院工會,再靠譜不過了。

“當然。”蘇玺岳笑了笑,“等明天我一起帶去醫院。”

周鳶聽到後也去看自己的衣服,結果環視一圈,發現好像沒有可以捐的。

周鳶微微嘆氣:“不穿的衣服我之前搬家就沒帶,後來新買的都是能穿到的。”

蘇玺岳放下手裏整理的衣服,順勢把周鳶抱到自己腿上,兩人一起坐在椅子上:“這有什麽,明年有穿不到的再捐,又不是一定要家屬也捐。”

周鳶很少聽到蘇玺岳會用“家屬”稱呼,突然想到:“你們醫院知道你結婚了嗎?要是你拿女士衣服去,他們不會覺得很奇怪?”

蘇玺岳垂了垂眸,在周鳶面前晃了晃自己的左手手掌,“小鳶,發現什麽了嗎?”

周鳶看着腕骨突出、手背青筋疊現、手指修長的手掌,愣了會兒,有些猶豫着說:“發現......你的手還挺好看?”

蘇玺岳被周鳶逗笑了,意味深長的說:“原來小鳶喜歡我的手。”

周鳶還坐在蘇玺岳腿上,一呼一吸之間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熱源,她裝作聽不懂蘇玺岳話裏的弦外之音,扭過頭去不看他。

“怎麽這麽愛害羞?”蘇玺岳忍不住親了親周鳶的耳垂,輕聲說:“我很喜歡。”

周鳶紅着臉:“你......”

蘇玺岳不繼續逗周鳶了,言歸正傳:“我是想說,你不覺得少一個戒指嗎?”

蘇玺岳又摸了摸周鳶的左手,手指修長白皙,上面光滑的沒有佩戴任何飾品,“小鳶的手指上也少一枚戒指,對吧。”

周鳶知道蘇玺岳是什麽意思了,她沒回話,她的的确确是沒想到這一點的。

他們沒有對戒,她只有一顆蘇玺岳送她的鑽戒,很不日常,尤其是她之前還在社區工作,更不方便戴,所以那顆鑽戒,也被她好好地收在了首飾盒裏。

直到蘇玺岳現在提到,她才想到被她忽略的徹底的這一點。

周鳶手指慢慢悠悠的纏着:“好像......是啊。”

蘇玺岳适時故意賣慘、乘勝追擊:“之前和一個關系不錯的同事說過,說我結婚了,他都不信,還說我在開玩笑。”

周鳶:“就因為沒有對戒,你同事就不信你?”

周鳶才不信呢,肯定是蘇玺岳之前維持的高冷單身不婚形象太深入人心,這樣的人誰信他能結婚啊!

蘇玺岳:“要不你明天去醫院看看我吧,趁着快下班的時候,這樣他們就都知道了。”

周鳶頓了頓,猶豫着說:“要不我們還是一會兒去買戒指吧。”

周鳶之前去醫院看奶奶的時候也去找過蘇玺岳,只不過次數不多,或許是他的同事沒注意、又或者把她當成了蘇玺岳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屬?

總之沒有任何人認為他們是夫妻。

周鳶的性格也不會特意為了讓大家直到他們結婚了而去趟醫院。

蘇玺岳倒也沒多說什麽,只不過催着周鳶趕緊去換衣服。

周鳶:“這麽着急?你要捐的衣服收拾完了嗎?”

蘇玺岳指了指已經整理好的幾件衣服:“喏,都在那兒了,每年都捐,我自己不會有很多舊衣服的,有時候碰上岳教授和蘇院長冷戰,岳教授會把她穿不到的衣服讓我捐,不過一般她的舊衣服都是讓蘇院長捐。”

周鳶笑着說:“你就這樣和我說岳教授和蘇院長吵架冷戰,他們知道可不太好吧。”

蘇玺岳摸了摸周鳶的頭發:“一家人,這有什麽?而且說不定哪天你也會見到。”

周鳶愈發有了兩人是一家人的感覺。

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更是他們背後的兩個家庭——

他們開始慢慢的可以共享他們家庭的、“家醜不可外揚”的、不希望被外人知道的事情,面對他們彼此,不需要有隐瞞,哪怕有一天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他們也可以坦然的在對方面前露出軟肋,共同面對,而不會用怕對方嘲笑,又或者冷眼旁觀。

他們可以是無話不談的親密摯友,也是可以一同抵禦外敵的并肩戰友,更是彼此唯一的無上愛人。

蘇醫生越來越會說情話啦~後面繼續說說滿一萬字(不是。。

掉落1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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