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還是學生呢

還是學生呢

方啓國小卒過河蹩了老何的馬腿,炮打隔子吃了老何的車,拿個馬配個車,給老何将的嗷嗷叫。方嵘在旁邊給她爸加油助威,家勇也在旁邊給他爸加綱兒:“爸,你也不行啊,給你兒子丢臉啊。”

“倆小兔崽子滾屋去,沒我命令不許踏進房廳一步。”

家勇樂呵呵帶着方嵘進小屋,一關上門,繞繞哄哄的連摟帶抱。

“你幹啥?”

“這可不是大馬路了啊。”帶着壞笑把臉逼近。

“一會兒進來人啦。”方嵘提醒外邊還有三個大的呢。

“那我把門插上?”歪着頭,問的認真。

“我怎麽感覺你要犯罪呢?我可喊人了啊。”方嵘扭着身子掙脫懷抱。

“喊吧。越喊大爺越興奮。”放開環着的手臂,抓住她兩只小拳頭。

方嵘讓這句臺詞逗樂了,“跟蕭大俠比不夠下流,得做出個流口水的樣。”

“你說你認識的都什麽人啊,一堆流氓。”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腰上帶,吻輕輕的落在她的臉側,一路下滑。

“你就是頭號大流氓。”真癢癢,她咯咯笑,使勁推他。

“你正經點兒,別鬧。”

“大哥!現在不正經的是你吧!”她很詫異的扭頭跟他對視,這個姿勢好,家勇笑呵呵的湊過來,“你媽。”

“不行罵人。”臉被她躲開,他松開鉗制她的手,準備固定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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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姨!”方嵘樂呵呵的沖門口打招呼。家勇以為她耍詐,沒回頭。

“吃點葡萄啊。”水果盆在電腦桌上發出碰撞的聲音,門再次關上。

家勇整個人僵在那,後背的汗毛一根根的豎起來。方嵘倒在床上,樂的好像痙攣,拿床罩擦眼淚。“靠,我媽啥時候進來的?”

“哈哈……我……我說你媽,的時候……剛推門。”上不來氣了。

“不許笑了,再給你樂抽回去。”威脅沒好使,方嵘反而更樂,他撲上去擱叽她。方嵘應激反應很強烈,“哐當”一聲掉地上,縮成一團。家勇趕緊過去看,怕是摔了哪,結果翻過來就瞅見扭曲的面部,感情樂的肚子疼,“笑死你。”

何媽媽在門外愣愣,平時他倆也沒頭沒腳的鬧,今天怎麽感覺怪怪的呢。聽見屋裏“哐當”一聲,心想這又打起來了,搖搖頭回去看電視去了。

沒多大一會兒,方嵘被攆出來,看見何媽媽,又龇着牙開樂。方啓國一看,家勇那臉不是青不是紅的,還是帶着姑娘回家吧。

蕭凡看趴在桌子上傻笑的方小丫,“昨天二人世界過爽了?給你美的。”

“老爽了。”不知道家勇是不是一宿沒睡好,今天早上頂着兩個熊貓眼就來了。想起昨天,“你們後來幹什麽去了?”

“唱歌去了。”蕭凡拍拍程佳瑤,“美味兒唱的相當的好啊。尤其女人花。”

不提還好,一提程佳瑤不幹了,跟同桌告狀,“不帶他們那麽欺負人的。玩骰子,說是誰輸了就得聽贏了的,罰唱。”咬牙切齒啊,“幾個損玩意,串通好了唬我一個。非讓我唱……”心裏這個委屈啊,總感覺她們有人身攻擊的嫌疑。

拍拍他肩膀,“不怕,下回我跟你去,唱我是女生,惡心死他們。”

“滾!都是壞東西。”扭頭不跟他倆說了。

蕭凡擺個蘭花指,扭着肩膀輕推方嵘,“嗯~壞東西~”方嵘順勢趴桌子上猛捶,然後就沒打算起來,反正政治課就是要睡覺的。

政治老師用粉筆頭瞄準,給了埋伏在桌子上的幾位一人一槍,方嵘被榴彈打中,猛靠後面的桌子。蕭凡很從容的彎下腰,假裝撿筆,坐正,臉上還有桌布的皺摺。方嵘看她一眼,在草紙上寫字,然後傳過去。“放學陪你買個熨鬥,明天帶來。”踢她凳子吹氣問什麽意思,又傳來一個紙條,“先毀滅證據再裝。”蕭凡雙手搓搓臉,狠狠踢她凳子一腳,話都不能正經說。

“都給我精神點。”政治老師敲黑板,“有消息說,你們高考的時候,要變成三加大綜合。理化生,史地政一個都不能少。”

“啊?那還分文理班不?”

“那就不分了呗。”政治老師幸災樂禍的表情出現。

底下一片嘩然,“那錄取也不分文理啦?太不人性化啦!”

“靠,一下子多學三科,玩兒吶!”

“歷史就一堆死人的事兒,還得拿來高考!不活了。”

“誰以後開燈的時候還研究一下電流啊?學那些有啥用啊,還整高考上了。”

怨聲載道……

“天啊!拿高錳酸鉀淹死我吧,還能留個永世長存的屍體。”小寧同桌大呼。

小寧小聲說:“高錳酸鉀是粉末。”

同桌皺眉,“不是溶于水嗎?”

小寧很有耐心,“是,而且溶于水後易分解。最主要是,起不來了防腐的作用。”

同桌眯起眼睛,“泡屍體的叫什麽。”

就知道你搞錯了,“福爾馬林。”

同桌拿腦袋撞桌子,“誰直接把我弄死吧~不留全屍也行。”

方嵘也不樂意,她文理都有瘸腿兒,大綜合對她這樣的學生很有利,但她還是不樂意,“搞笑啦,他倆還得在一個班呆兩年吶!”這是唯一分開紀錦華和家勇的希望,現在破滅了。真希望是謠傳,可惜期末考試前得到了證實。

期末考試進入總複習,高一就開始了題海戰術,門口垃圾桶裏全是卷紙。到期末帶飯的同學越來越多,三班創下學校記錄,全班52人,41人帶飯盒。五個男生擡着巨大的飯框,晃晃悠悠從鍋爐房進教室,好幾十號呼啦撲上去。擡飯盒的男生坐門口喘氣,“這等上高三了,往三樓搬這東西可夠嗆。”

方嵘拿個小扇子在那扇,等蕭凡把飯盒搶過來,“咱學校,給三樓安個電梯都不為過。”

“等下輩子吧,”男生跺跺地板,“這一塊地板都是文物,沒讓我們用滿洲國的桌椅就算給面子了。”

D中歷史很悠久,解放前是類似的貴族學校,每個教室都很大,房屋舉架也高,三層樓沒比普通的五層樓矮多少。一樓大廳裏放着一位偉人的銅像,陰天的時候就開兩個小射燈,很是陰森。二樓大廳掉着一盞大個的水晶吊燈,趕冬天放學的時候,燈會打亮,從三樓走下來有一種進豪宅舞廳的感覺,古老典雅。自行車棚比較簡陋,隐匿在數棵茂盛的大樹間,那時候沒人想的到,這些古老的大樹在幾年後會被連根清走。

方嵘站在窗前,看那些茂密的樹葉,還有正在施工的學校紀念圖書館。

蕭凡端着飯盒等她回神,“姐姐,再不回魂,我可在你桌布上吃了。”方嵘忙說別別,忙收拾桌子。

“靠!誰給我飯盒碰翻了?”班裏一個比較嚣張的女生拎着飯盒,朔料袋上滴答着油,不用問,肯定是有人拿飯盒給碰了,“一個個竟他媽瞎搶,沒見過飯吶。”

蕭凡斜眼看看她,班裏女生都是一幫一夥的,她們算是比較對立的兩夥。方嵘推推她,示意吃自己的飯,別管閑事。蕭凡狠狠的說,“找機會真得幹她一頓。”

“你有那功能嗎?”跟蕭凡時間長了,什麽人都能發揮想象力,小寧越來越大膽了。

“完喽~~大俠啊!你就造孽吧。”方嵘在飯盒裏挑蔥,“跟二郎還真是般配呀,一個思想流氓,一個行為流氓。在一起就是二合一了,從裏到外都流氓。”

“別老跟我提那小子,天天給我打傳呼,太黏糊了。”

“我告訴你,楊儉從來沒對任何人這麽上心過。”鄭重的忠告,“你要是看不上,趁早給拒了,別拿他涮着玩兒啊。給他弄傷了,一堆人找你報仇。”

“這話我可不愛聽啊,多認識幾年你就這麽幫着他?我就一點分量都沒有?”蕭凡真不樂意了。

方嵘也軟和下來,“不是那意思,怎麽看都覺得你看不上他,怕你耽誤自己。”

“我也沒想到何家勇能看上你,不還是在一起呢嗎?”

方嵘樂了,聽出個畫外音,對別人的事總是異常敏感的神經開始發作,“你對他有意思?”臉紅了,沒看出來,滿嘴黃段子的女生還腼腆上了。蕭凡不說話,小寧開始追着問了,方嵘像個說書先生,添油加醋的講着楊儉的歷史。

知道了蕭凡的意思,方嵘和家勇就開始忙了。沒事組織個聚餐,踏個青,眼看要考試了,弄個學習小組吧,反正有明目就行。張明蔚給她打電話:“方小丫,你可輕點折騰啊。上學期你考的太好了。這回要是砸了,你媽不廢了你?”

“你是回不來眼饞吧。”張明蔚的學校兩個禮拜回來一次,每次回來都跟放出來一樣瘋狂。

“嗯,你就當我眼饞,到時候我等着撿笑話。”後面排隊打電話的人在催,電話急急的挂斷了。

方嵘回過頭跟她對象說,她對象第一次對張明蔚有了好感,“她說的真沒錯,說早戀不耽誤學習,那是上墳燒報紙。”成天竟美了,所有課餘時間都貢獻給了二人或是多人世界,好一陣子沒看書了。張明蔚的話點醒了家勇,方嵘卻沒聽那一套,照樣追雞鬧狗。

李眉鳳從家長會回來,拎起蒼蠅拍滿屋追方嵘。為了保命,她撒丫子往樓上跑。還沒等敲門,何媽媽就聽見外面的哀嚎了,出門營救。

“幹啥呀,有話好好說呗。”何媽媽搶下蒼蠅拍。

“我還說什麽?今天家長會,老師點名批評,我這麽大歲數的人,坐都坐不住了。”李眉鳳把班裏複印給家長的榜單扔在桌上,“你是個女生,還有點臉嗎?”說着又給了一杵子,家勇趕緊過來護着,還不敢太明目張膽,怕讓倆媽看出來,“45名,全班一共多少人?四科不及格,你一共才考了幾科?啊?”何媽媽看看榜單,是有點不像話了。

“我錯了,真錯了,你別生氣了。”搓着胳膊,眼淚都在眼圈裏打晃。

“你哪有錯啊?玩吧。你看看跟你一幫玩的有像你這樣的嗎?”李眉鳳回頭看家勇,“家家我就不用問了,紀錦華,李新哲從來就是好學生。這回,連蕭凡都比你強十倍。一天就你一個人傻玩,你就缺心眼吧。別忘了,你是個學生,想想學生該幹什麽。拿那麽多錢給你上學,要什麽給你買什麽,就給我學這個奶奶樣回來,對得起我和你爸嗎?對得起你自己嗎?”說完自己回家了。

何媽媽看看她胳膊上的紅凜子,這姑娘細皮白肉的真讓人心疼,“打疼了吧?”

“我媽真生氣了,白姨——”眼淚終于掉下來了,她不是存心不學好的。

“沒事兒,等你媽消氣,說兩句軟話就好。別哭。”何媽媽心疼的給她抹眼淚,這孩子本質好,聰明,就是貪玩,也不用下這麽重的手啊。

家長不容易,一家就生一個孩子,就這麽一個希望,都是工薪階層,沒能力給孩子鋪好人生的路,讀不好書就好像能毀了一輩子。現在的學生也累,那麽多人都奔着獨木橋去,一不小心就掉河裏了,讀了那麽多書,都還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都不容易啊。

謝謝大家的支持,

上了月榜的前五十,沒幾天就要下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讓俺們最後再沖一下。

工作很忙,基本沒什麽時間寫,我回盡量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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