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和蕭懿聊完天後,謝林沒有睡意,他又拿出錯題本複習錯題。
時間指過十二點後,謝林已經頭昏腦脹,他揉着眼睛趴到床上,很快陷入夢鄉裏。
謝林聽到門開的咔噠聲,他從床上醒來,迷迷糊糊半阖着眼,“誰啊?”
“是我。”來人嗓音帶着與生俱來的懶洋洋,像是惺忪的巨獸即将醒來。
謝林擡眼望去,面色一怔:“蕭懿?”
“嗯。”蕭懿只在腰間圍着浴巾,第一眼就被線條流暢的腹肌吸引,肌理分明,很有力量感,往上看能看見精致又好看的鎖骨,白色膚肉晃了謝林的眼,他有些吶吶:“你怎麽穿這樣?”
蕭懿墨色的眉睫柔柔垂下,他俯身過來,一陣薰衣草的清香拂面,已經具有成年雄性體格的青年自帶強烈的侵略感,但他卻嗓音溫柔低啞,微微皺着眉:“哥哥,你不喜歡嗎?”
說罷,他冰冷的指尖掠過謝林眉眼,最後停在耳畔,把散落的鬓發別到耳後,一陣酥癢令謝林下意識側了側臉,避開對方過分暧/昧的動作。
“別、別這樣。”謝林不知道蕭懿怎麽了,緊張地有些口吃。
蕭懿順從地收回手,他輕聲細語地道歉:“對不起哥哥,是我冒犯了。”
絕美的側顏低垂,優越的骨相說不出來的陰郁,點點墨藍色發絲落在人如畫的眉間,他抿着唇,有些不知所措。
謝林擡起臉,見此不知為何心中異動,他伸手捧起少年的臉頰:“不用道歉,我很喜歡的。”
聞言,漂亮到有些張揚的少年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淺淺的卻足以吸引任何人視線。
“嗯,我也喜歡哥哥。”他俯下身,把自己的臉貼上謝林的臉,修長有力的手指穿插/進對方指縫間,兩人十指相扣,他黑色的眸泛出濃濃笑意,“我會輕點的,哥哥。”
謝林仰起臉,有些不适這樣近的距離,可沒等他推拒開人,對方有了新的動作,蕭懿含上他的唇。
謝林驚訝的微微張開嘴,獵人敏銳發現這一動作,他毫不猶豫更進一步,舌尖霸道的勾着人交纏,溫柔的薰衣草味變成奪人口息的武器,野蠻又滾燙。
謝林眼角不自覺流出淚水,他嗚咽着想要推開,可那點動作完全撼動不了身上的少年,反而更加兇狠。
要氣哭了。
謝林鼓起腮邊,他主動去纏那個壞蛋,想要把人趕走,也确實,少年離開了,謝林卻莫名有些不得勁,他舔了舔唇上的殘留。
蕭懿輕笑一聲,指腹按壓在謝林殷紅的唇上,他嗓音悶悶的笑:“我很開心,哥哥會主動吻我。”
謝林皺着眉,要反駁他的話,可還沒出口就被蕭懿再次狠狠壓在綿軟的床上,口齒再次被對方吸吮,那句反駁的話變得支離破碎。
“你有……病啊……”
“嗯。”愛你愛得無可救藥。
夜色秾稠,謝林猛地驚醒,身上黏糊糊的像是從海水裏撈出來似的。
他環視卧室一圈,沒有蕭懿,四周也沒有撕碎的衣物。
“……是夢啊。”謝林長呼出一口氣,他雙目無神望着天花板,身上不知為何還殘留夢中被車碾過的酸疼,致命的快感不斷重返大腦。
讓人上瘾。
救命——為什麽他會夢到蕭懿邊叫自己哥哥邊……
他有那麽饑渴了嗎?
……還是他喜歡上他?
謝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他忍不住把腦袋埋進枕頭,讓枕頭幫他思考。
幾分鐘後,謝林氣呼呼的去浴室,他褪下衣服,看着鏡子裏光潔的身體,又忍不住回想夢中渾身遍布青紫吻痕的自己——呸呸呸!
我是直男!
我是直男!
我是直男!!
謝林在心裏給自己下暗示,最後麻溜地給自己洗個澡。
再次躺倒在床上,謝林從最右邊滾到最左邊,然後又從最左邊滾到最右邊,碾轉反複的結果是……更睡不着了。
謝林心中哀嚎,他忍不住打開度娘,在搜索框打下“夢見自己和好朋友做/愛是為什麽?”
下面推送的五花八門,謝林挑花眼,胡亂點進一個醫生咨詢,醫生長篇大論,謝林長話短說。
第一點,不要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是不科學的,這種單純是遺/精巴拉巴拉一系列科普。
第二點,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段戀愛。
總而言之,身為男高中生的他禁欲太久,憋壞了。
謝林見此,晃了晃無知的腦袋:“果然,沒有知識是萬萬不能的。”
感謝度娘,愛你度娘。
只是接下來的幾個月,謝林出于莫名的情緒一直沒主動找蕭懿聊天,就算對方主動找他也單個字的往外蹦,畢竟,只要想起那張臉總會不自在。
咳咳,重重申明下,他是直男。
期末考試很快就結束,程風提議出去聚個餐,何苗在旁邊也淺笑着說:“行啊,不過我要打電話告訴下我媽媽。”
謝林舉雙手雙腳贊同:“好耶。”
三人聚餐的那天,漆樹幾人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厚着臉皮過來:“謝林,你們去哪?”
謝林對這幾個月過分熱情的漆樹很莫名其妙,只要他出校門對方就會貼上來,很煩人。
他說開了,對方依舊湊上來。
謝林想了想,說:“找我有事嗎?”
漆樹微微眯着眼:“我這不家裏有瓶八二年的拉菲,得鮮了來找你一起去我家喝。”
謝林眼睛一亮,“這麽大方?”
漆樹一臉正色:“這得誇你。”
謝林懵懵地看圈其他人,疑惑地歪了歪腦袋,“誇我?”
漆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們啊,都是沾了你的福氣呢。”
程風略帶心虛地看向別處,畢竟這其中也有他的推波助瀾。
在場人唯有謝林與和媽媽打電話的何苗茫然無知。
謝林:“我錯過了什麽?”
程風忍不住:“不是錯過,是預謀已久。”
謝林揣摩後,直接開擺:“能不能說點人話?”
程風:“總有人會教你明白。”
漆樹勾着謝林的肩:“走咯,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