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chapter34
chapter34
中場休息。談姝像個小跑腿的，去櫃臺拿了幾瓶飲料放在桌上，又專門拿起其中一杯，擰開之後遞給仲澤言。
餘呦的男朋友走到身邊來，敲敲餘呦的腦袋，說：“你啥時候也這樣對我呀。”
餘呦斜着眼睛，帶着危險的意味，“難道我對你還不好？”
男友擺手，忙說：“好好好，你最好。”
宋晨和另外一位好友癱在椅子上喝水，聊剛才打球中的錯誤以及下次怎麽改進才最好。
仲澤言拉談姝坐到遠一點的沙發上，談姝拿出紙巾給他擦額頭上的汗。仲澤言接過紙巾，說：“我來吧。”
談姝勾勾唇，松開手。
“我剛才和餘呦姐一起玩保齡球，運氣好到爆，第一發全中。”
“那你很厲害哦。”仲澤言伸出手指，撩過一束頭發打圈。
“想不想試下網球？”仲澤言問。
談姝急忙擺手，“別，千萬別。我大一那年就是選的網球，真的太難了。期末測考時，我跟我同伴只打了一個來回就game over了。”
仲澤言明顯不信，“一個來回？”
談姝不好意思，“是啊。……還是全班成績最好的。”
仲澤言忍俊不禁。
“你們老師教得不好。”仲澤言說：“我來教你。玩嗎？”人已經抛出了橄榄枝，看着他認真的神情，談姝眨眨眼睛，“要不……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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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他的朋友都在，她怎麽好意思！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仲澤言無奈地摸摸她的腦袋，“好吧。”
下次就下次，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應該更好玩。
他們又打了一陣才去洗澡間淋浴換衣服，餘呦和談姝坐在椅子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等他們出來。中途覺得無聊，兩人玩起了小游戲。
埋頭的時間長了，脖子有點酸，談姝動動脖子，擡起頭來，餘光裏瞥見有人進來。
她眼神淡淡地往那邊一瞥，視線定住。
李貞穿着長裙，外面套了一件淡粉色的薄外套，兩人視線相撞，都面無波瀾。
倒是看到随後進來的馮檢，談姝眼神暗了暗。
助理模樣的人正低聲與他講話，馮檢一臉嚴肅，眉頭緊皺。擡起頭時，瞥見談姝，他立即揮手，沖她叫了聲，“哎，姝姝！”
談姝微愣，李貞眼神不鹹不淡地從她臉上掃過，落到其他地方去了。
“咦，他是你……親戚？”餘呦曾經在一場慈善拍賣會的現場見過馮檢，他在古玩收藏這領域很有知名度。
談姝搖頭，馮檢已經走近，頭發梳得一絲不茍，他一只手插進褲兜裏，“來這裏玩？”
談姝點頭。
随之走近的還有李貞，她似乎毫不在意談姝的看法，站在馮檢身邊，手臂親密地挽着他的胳膊。
談姝腦子突然很亂，坐在椅子上，脖子變得十分僵硬。
她只希望馮檢能快點離開。
然而，她餘光裏已經看見仲澤言朝她走來。
“馮先生？”
“哎，仲先生。”馮檢笑着，很是意外，“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碰上，真是巧。”
馮檢伸出手，仲澤言會意，輕輕一握松開。
他看看談姝，再看看仲澤言，眼眸暗了暗，“你們……”
話沒說完，宋晨他們幾個人換好衣服出來。
“這麽熱鬧。”見是馮檢，宋晨笑了笑，向旁人介紹他，眼神掃過氣質冷豔的李貞，他點點頭，“又見面了。”
李貞沖他淡淡地勾了勾唇。
“看來你們跟我這個小侄女是好朋友，啊。”馮檢笑。
“談姝是你侄女？”宋晨顯然很意外，“哎，還真不知道。”他觑了一眼談姝。
談姝一直坐在椅子上，後背僵硬，握住手機的指關節發緊。
聽着他們不鹹不淡的寒暄，她的腦袋亂成一鍋粥。
末了，馮檢的生意夥伴過來招呼，他才終于說抱歉，下次專門和他們約。
走前又看了眼談姝，“姝姝，下次別忘了來檢叔家玩啊。”
談姝沒點頭也沒搖頭，倒是宋晨幾個，跟他擺手再見。
仲澤言垂眸，眼神落在談姝臉上，好一會沒動。
宋晨本想帶大夥去電玩城，晚上再轉戰KTV，但仲澤言說要帶談姝去看醫生，便不跟他們一起去了。
宋晨暗着雙眸子瞪他。仲澤言笑，連忙表示，他已經定了蛋糕，保證宋晨喜歡。
離開前，餘呦抱了抱談姝，她說：“小妹妹，下次一起出來玩。”
談姝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坐在車上，談姝突然很想吃冰淇淋，但想到仲澤言唠叨的屬性，肯定是吃不了的。
她靠在靠背上，閉目養神。
旁邊的仲澤言時不時從車內鏡裏瞥她一眼，開車不緊不慢。
很快到了診所。
這個小診所是一位從人民醫院退休的老醫生開的，因為藥效很好，口碑非常不錯。到快要下班的點，人才稍微少了一些。
挂了號，仲澤言陪談姝在一旁坐着等。
“累的話就靠在我肩膀上。”仲澤言握着她的手，低聲說道。
他長手長腳，坐在這狹窄的位置上，倒顯得有點委屈了。
談姝搖搖頭，說：“不累的。”
前面只有兩個人，沒一會，輪到談姝。她說了一些症狀，回答了幾個問題，老醫生便在白紙上洋洋灑灑地寫下一串看不懂的字符。
仲澤言拿着單子去找護士抓藥。
中藥很苦，談姝眼睜睜看着護士将一大把幹草放進袋子裏，她內心是非常拒絕的。
仲澤言拿好藥劑師遞過來的藥，回頭看着愁眉苦臉的談姝，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走吧。”
冬天黑得早，從診所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樹燈亮着，浪漫又溫柔。
家裏沒有食材，臨走之前，兩人又去了一趟超市。
談姝突然想吃餃子，連皮都是自己做的那種。
仲澤言表示難度很大，“确定要？”
“要。”談姝堅定地點頭。
兩人在面粉的架子前站了很久，最後選了一袋不大不小的。
正好是周日，結賬的地方人多，站進隊伍裏，仲澤言低頭理購物車裏的貨物，談姝東看西看，眼神落在旁邊的購物架上，定了幾秒，又不動聲色地移開。
仲澤言正好直起身，他擡頭，伸手牽住她的，然後看着她低笑。
周圍人群熙攘吵鬧，談姝卻覺得內心安靜純粹。
身後有個四五歲左右的小孩子，整個人趴在購物車上，腳後騰，不小心踢到談姝的小腿。
談姝轉頭。
小女孩的媽媽立馬蹲下身，把小女孩抱起來，說：“寶寶，剛剛你的腳不小心踢到阿姨啦，快點跟阿姨說聲對不起，知不知道？”
小女孩留着中長發，梳了兩個小辮子，眼睛又大又圓，直溜溜地盯着談姝看。
聽到媽媽的話，她好像意識到自己做錯了，眨巴眨巴大眼睛，張嘴甜甜地喊：“姐姐，對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
談姝怔一下，咧開嘴笑：“小可愛，你這麽乖，姐姐不會生氣的。”
仲澤言聞聲看過來，被小丫頭的機靈勁兒萌到。
“小朋友，你幾歲呀？”
“我五歲啦。”
“你叫什麽名字呢？”
“我叫……”
仲澤言和小孩子講話時，聲音會下意識放低，聲調會變得很跳躍。而這樣的聲音對談姝來說，像是緩慢注入的慢性毒藥，也太好聽了。
才說了幾句，就把小姑娘逗得直樂，小女孩躲進媽媽的懷裏，露出一只發笑的眼睛偷瞄他。
剛好到他們結賬，仲澤言付完錢，拿過一罐糖果送給了小女孩。
小女孩害羞，一開始不要，仲澤言硬給她，小女孩抱着糖果罐，笑得燦爛。
她母親覺得不好意思，推推小女孩的肩：“哎，你該說什麽？”
“謝謝叔叔。”
仲澤言微笑着糾正，“是哥哥。”
小女孩看了談姝一眼，又看向仲澤言，“那……謝謝哥哥。”
“你好像特別喜歡小孩。”談姝說。
“小孩子很可愛。”仲澤言把東西都提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牽着她的，補充道：“當然了，你……”他停下，眼睛鎖住她，“最可愛。”
談姝：“……”
談姝看着他，心底思緒萬千。
他的眼眸似乎永遠都那麽深幽，寂靜，每次看到他的眼睛，她總能從裏面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吸引力。
街上放着不知是誰的歌，車流聲，交談聲混合在一起，她聽不真切。
站在馬路上等綠燈，夜裏的冷風吹起發絲，仲澤言握緊她的手心揣進衣兜。
綠燈亮起，人影匆匆。
仲澤言擡腳準備牽她過去。
談姝腳步一頓，沒動。
仲澤言回頭看她，“怎麽了？”
說話的時候眼前霧氣缭繞。
“我有東西忘記買了。”談姝說。
“什麽東西？”仲澤言問。
“你先去車那裏等我，我很快就過來！”說完，談姝松開他的手，也不管他開口說的話，往超市入口跑去。
街邊店鋪放的那首歌接近尾聲。
她只聽懂那一句――
“I am U”
沒有辦法雙更了，打我吧←_←
不敢再立flag了……
可以猜猜談姝去買什麽⊙▽⊙
hiahiahi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