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狗狗委屈

狗狗委屈

棉花糖無法理解心底翻湧的感情,正如他無法接受,為什麽從前都能妥善消化,如今卻只能急得團團轉。

“嗷嗷。”狗狗垂頭喪氣,若是有人提問——段瀾溪最喜歡哪知崽崽?他一定會毫不猶豫舉爪,并且蹭到段瀾溪旁邊,用大尾巴掃來掃去。

但這就足夠了嗎?

不,永遠不夠。

棉花糖接着追自己的尾巴,一旁的焦糖還在嘲笑他,小狗不會吹灰之力,只需碰碰那突兀的角,笨蛋兔兔便會不戰而敗。

他根本沒有所謂的對手,段瀾溪肯定相信自己是好寶寶,就算故意欺負其他崽崽,只要裝可愛,也絕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他明明已經站在寵生巅峰,晚上同段瀾溪睡覺的是他,最強大的也是他,那麽自己究竟在憂愁什麽呢?

“嗷嗷...”棉花糖撲通一聲坐在地上,感慨自己是只憂愁的小狗,聽說最近晝夜溫差大,契約獸極容易被影響,出現多種症狀。

小狗點點頭,又倏地怔住,呆呆望着鏡中的自己。

等會,他怎麽會知道這些?瞬間,又有某些知識灌入腦中,棉花糖搖搖晃晃站起來,用爪子撓了撓身體。

他知道段瀾溪的酒量不如自己,喝醉後格外黏人,但小狗又不會喝酒,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想法。

對了,昨晚他是如何來到段瀾溪房內的?

棉花糖大腦混沌,想要回憶細節,卻惹來頻頻陣痛,仿佛有什麽東西阻攔在前,不允許他探查記憶。

也有可能是狗狗的腦容量有限,當然,後者棉花糖肯定不會承認。

可憐的小狗走到窗前,冷風徐徐吹過,他本想嘆氣,暗自傷神一陣,企圖引起段瀾溪的注意。

“嗷。”可悲可嘆的狗生。

“嗷!”沒有人來心疼狗狗嗎?

“嗷...”小狗的眼睛濕漉漉。

但在哀嘆期間,棉花糖被某個壞蛋蓄意報複,焦糖用角把窗戶頂開,瞬間,狂風呼嘯,呼嚕呼嚕吹飛狗狗的毛毛。

也噗通一聲把狗狗掀翻,棉花糖呆呆望着天花板。

焦糖得意洋洋道:“看這小傻狗,還皇太子呢,蠢的一批,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行不行我得打個滾,臭狐貍幫我翻一下,哈哈。”

“嗷!”棉花糖聽不懂兔言兔語,他迅速跳起,發出野獸般的低吼,滿臉寫着“我要把你生吞了”。

但還沒有下嘴,大壯啪嗒啪嗒走過來,用翅膀扇狗狗的腦袋。

“啾啾,啾!”老父親語重心長,指了指段瀾溪的方向。

方才由于動靜過大,已經引起飼養員的注意,若是不控制好行為與表情,肯定會被識破僞裝。

棉花糖瞬間變臉,憑借卓越的演技,豆大的眼睛擠了擠,鱷魚般的眼淚仿佛要掉下來。

“棉花糖你摔疼了嗎?我給你揉揉,沒事的,來,讓我看看哪裏摔疼了?”段瀾溪跑過來,将狗狗抱在自己懷裏。

棉花糖軟綿綿靠着,若是在往日,憂郁的心情定會一掃而空,但今日截然不同,他不僅不覺得放松,反而患得患失。

段瀾溪會離開嗎,他會有更喜歡的崽崽嗎?狗狗忍不住想。

得到的結論是絕對不行,人也不可以,物也不允許,能待在段瀾溪身邊的只有自己。

“嗷。”棉花糖舉起雪白的爪爪,他多麽希望自己再長大一點,大到能完全包住段瀾溪。

這樣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他都能讓段瀾溪只擁有自己。

大壯早已看出他的心思,一只鳥鐘愛用兩腳走路,又晃動着尾羽,左右搖擺着走近。

“啾啾。”大壯告誡他,想要追到伴侶,必須要展現自身的魅力,光生氣沒有用,只會給對方徒增煩惱,最後感到厭煩。

“嗷!”棉花糖恍然大悟,他明白了,想要追到人必須賣慘,如此一來也能吸引目光,等把心上人騙到自己領地,就能一口吃掉!

“啾!”大壯拍打着翅膀,對,就是這樣,它欣慰孺子可教也,狗狗簡直是戀愛大師。

焦糖在角落一臉鄙夷:“你說他們聽懂對方在說啥嗎,真的假的,他們還會加密聊天?”

布丁深深望了眼段瀾溪,高傲應道:“關你屁事,關我什麽事。”

“不是,你這家夥皮癢癢了是吧!”焦糖氣急敗壞,可它的地位最低,任何人只要能碰到它的角,都能使兔兔翻車。

當然,棉花糖不能完全識別話語,毫不誇張地說,他的思想已經朝着危險的方向奔去,緊盯着段瀾溪的手,思考下一步如何是好。

怎麽樣叼會更舒服呢?狗狗舔了舔段瀾溪的手,思考下嘴的地方。

總而言之,得先打上不可侵犯的印記,給昨晚的冒牌狗警示,避免對方再次潛入。

段瀾溪毫不知情,他還在與老板聯系,衆多鼠鼠需要安置,他對鼠鼠軍團好感頗高,希望能留下他們。

幸運的是老板毫不猶豫答應,還稱段瀾溪眼光好,挑得全是漂亮鼠鼠。

“你帶他們做個檢查就行,也麻煩你挨個栓牌子了。”老板吩咐道,響起微弱的電流聲。

段瀾溪沒有在意,立刻翻出橢圓狀的機器,大多數契約獸沒有傳染病,但以防外一,在收編前還是需要例行掃描。

鼠鼠們挨個排隊,每只都健健康康,除了略微偏胖外,沒有任何問題。

“啊,現在得帶着你們洗澡,可以接受嗎?”段瀾溪試探道。

對于長期在野外生存的契約獸,他們總會對人類警惕,可鼠鼠們不但沒有生分,還挨個爬上來,站在段瀾溪的肩上,站在他的手上。

“吱吱吱。”鼠鼠們快速點頭,完全服從命令。

作為飼養員,段瀾溪肯定滿心歡喜,他揉搓着鼠鼠腦袋:“不錯不錯,你們真的太乖了。”

然而,他卻沒有在意到某個雪白的身影,在段瀾溪站起身後,棉花糖滿臉驚訝。

更過分的是,由于處理鼠鼠的事物無法分身,段瀾溪甚至都沒搭理可憐的狗狗。

“嗷。”棉花糖染上哭腔,又迅速振作起來,跟着鼠鼠大軍鑽入浴室。

狗狗想的輕松,笨蛋鼠鼠肯定只會添麻煩,段瀾溪定會識別出誰是最乖的崽崽。

但鼠鼠們卻一次次刷新認知。

“吱吱。”領頭的小鼠舉起爪子,它上下晃動着,瞬間有五只胖龍貓出列。

當段瀾溪放下盆裏,裏面裝滿浴沙後,圓圓的龍貓倏地跳入盆中,根據領頭鼠的直視,統一進行翻滾。

連姿勢都一模一樣。

“咳咳咳。”漫天沙塵擋住了視線,段瀾溪本以為需要挨個洗浴,可曾想到鼠鼠們足夠聽話,甚至餘下的還在自覺排隊呢?

段瀾溪不由佩服,他望向花枝鼠那邊,更意外的是,每只小鼠都有自己的毛巾。

他們擰開水龍頭,微弱的水流淋在鼠鼠身上,他們扭動着身體,在水龍頭下搓澡。

不僅如此,還會用沐浴露。

“哇,你們真的太聰明了吧?”段瀾溪贊不絕口,浩大的工作量光速解決,完全不需要自己勞神。

“嗷嗷。”棉花糖望着鼠鼠,也不甘示弱,他也扯着毛巾,想展示自己的技能。

可狗狗的四爪較短,他需要時刻撐着地面,無法靈活的拖動。

最後狗仰馬翻,棉花糖在原地翻滾一周,噗通躺在地上,随着水流滑動,滿眼寫着不可置信。

“噗,棉花糖你在幹什麽啊?”段瀾溪注意到雪白的小狗,兩手将其扶起,“嘶,還挺重的。”

棉花糖不僅是實心的,健碩的身軀長滿肉肉,他的毛量也足夠驚人,吸水性極強,導致整只狗逼近幾十斤。

段瀾溪格外吃力,或許棉花糖再重幾斤,他也無法再扛起對方。

他故意吓唬狗狗,算是對早上生氣的報複:“棉花糖怎麽這麽能吃啊,是不是以後不能抱你了?”

狗狗能聽的了這種話,他拼命甩動身體,想将體重與水分一起丢掉。

“停停停,棉花糖別......”導致段瀾溪濺得滿身濕,只能趁機擁抱住狗狗,阻止瘋狂的行為。

段瀾溪立馬安慰道:“沒事的,一直抱得了,乖乖的哈。”

“嗷!”棉花糖含淚應下,又發現自己幹了壞事。

他真是只壞狗狗,棉花糖垂下腦袋。

段瀾溪察覺到棉花糖的情緒,今天為止,狗狗總有些奇怪的地方,他不知道如何處理,只能向往常一樣,給予棉花糖親親。

“嗷!”嘿嘿,他雖然做不好,但他擁有了親親!

棉花糖瘋狂甩動尾巴,結果卻是沒高興幾秒,段瀾溪又站起來處理鼠鼠們的事情。

一直到晚上直播前。

等攝像頭再度怼過來,一只,兩只,三只...

毛發蓬松的小鼠冒頭,他們各個光鮮亮麗,宛如鼠中貴族。

直播另一邊出現驚呼,他們經常征戰沙場,根本不會接觸到弱小的契約獸。

鼠類更是不可能存在,活了幾十年,第一次饞其他人家的契約獸。

“不錯不錯,果然投資你,不對是投資這個店鋪很正确,看你養的這麽好我就放心了!”對接人擦了擦嘴角的涎水。

另一位擠進來,撞了撞某人,讓他趕緊詢問皇太子。

怎麽今天沒瞅見皇太子呢?難不成又變身了?

“對了,那只狗狗去哪了?”他們裝作漠不關心的模樣,仿佛随便提起。

“啊,就在旁邊。”段瀾溪終于想起,起身去撈棉花糖,可狗狗卻一只把腦袋瞥向一邊。

“咋了這是?”對面詢問道。

段瀾溪兩手夾住狗狗的腦袋,等挪過來時才發現,小狗已經在哭唧唧。

“嗷,嗷。”棉花糖微弱地叫着,随之而至的,是對面響起的吸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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